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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地府冥行-第50章

小说: 地府冥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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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茫然地跟着走。天黑路险,走到大半夜也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黑暗中觉得那应该是一片草地,因为脚下有被寒夜冻硬的泥土,还有枯草。骆驼们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在这里徘徊着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头骨上下摆动就象在点头似的,有时把头俯到草地上做嗅闻状,下颌骨还做着动作像是在叫唤,可是没有声音。最后大家都纷纷很悠闲地趴下来苍凉地对着远方,只能说对着而无法说望着,因为那眼眶里已经没有眼球,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对着沉沉的暮色凝望远方。

    我看得出它们的悠闲,觉得这里是安全的。寒夜清冷,我脱下早已经湿透的鞋袜,铺开睡袋钻进去。可是这时候,远远地又传来那悠长的蜂鸣声,没有间歇,没有节奏,就像是防空警报,渐渐增强有时减弱一些又增强。不知道是不是和那风雪山谷里的蜂鸣来源同一,不过这距离也实在太远了,走了这么久怎么也有几十公里,叫我无法相信和那是同一个声源,不过声音的模式完全一致,只是要显得遥远一些。

    大地依旧空旷,除了那些骆驼的魂灵,在十几米深的地方我遇到了另一个灵魂。它也感觉到了我,一开始在回避我,我装作不在乎它,它就改变为若即若离地跟着我。那形象有一些扭曲,但是很空洞,苦恼而不知所措,努力的在维持自己的形象又无法做到不流逝。总之很矛盾的形象,无法分辨具体,我当然更是不明就里。

    我先和它沟通:“你在干什么?”

    它:“不知道,你不是那几个里的,或许我在等你,或许你在找我,你能告诉我些什么吗?”

    我:“你是谁?”

    它:“我?,我是萨日朗!”

    我:“你是这种花的灵魂吗?”我学蒙语时学到过萨日朗,那是蒙古荒漠上的一种红色的花,盛夏时会布满原野,只要能长草的地方就有萨日朗,它的中文名字应该叫山丹花。

    萨日朗:“或许吧,可我不觉得我曾经盛开。”

    我:“好吧,你这个小迷糊。你是公主吗?”其实只是意识不是声音,根本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样的人或者鬼。

    萨日朗:“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对啊对啊,我是公主!”

    我有点觉得这家伙脑子坏掉了,不过它究竟是不是公主呢?继续和他聊下去会不会我的脑子也坏掉?“诶,好吧公主,我在找一份帛书,你知道在哪儿吗?”

    萨日朗:“帛书?帛书?什么是帛书?”

    我失望了,这简直是耽误工夫。“应该是一块象手绢一样的东西。”我一边应付着它一边四下里寻找,如果大地是空气,在那空气里观看那些石头、泥土、还有水就会很奇怪,既存在又不真实,就象云朵、水蒸气和彩虹。可是有再大的风它们都纹丝不动,就像一束光照在地上,风吹走了地上的所有东西,却和光线毫无关系。

    我急切地到处游来荡去,萨日朗竟然一直跟着我,最终一下和我粘在一起甩不掉它了,我和它缠绵在一起。这下我有种特殊的感觉,就象带上一个有一点点颜色的眼镜,我的观察和思考都受到了某种诱导和扭曲,会以另一个角度和方式在看待问题,而且它的记忆也展示在我心里,我忽然间就经进入了它的生命历程。我觉得我象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或者旁观者,似乎还有人,或者说是一个意识在引导着我,引导着我去观看那些她引以为豪或者印象深刻的故事。那些事都是正在发生着的,我象一丝空气存在其中,却丝毫不能影响到那些事。

第六十一章 小公主(一)()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六十一章小公主(一)

    第一幕:美丽广袤的草原上,有一个女孩快乐地跑来跑去,像一头快乐的小鹿。跑着跑着她一下跌倒在草地上,她索性翻身躺着不起来,望着天上悠悠飘过的白云,像是大团大团雪白的羊毛,堆成奇异的形状。天空蓝得快要滴下来了,幸好有那云彩驼住。看了一会她就被白亮亮的云彩照的眼睛都花了,只好闭上眼睛还得用手遮在额头,一会就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不那么明亮,天地间罩起了一丝明黄,贴着草地望向远处,会莫名地看到些细细的蛛丝牵拉在青草叶之间,在太阳的下面仿佛铺就了一条金光大道通向无穷远处。

    “宝贝!圈羊了,早点回来吃饭!”额吉(母亲)召唤着女孩,提着一个牛皮缝制的桶,里面装着羊奶往格尔(蒙古包)走去。女孩站起来环顾四周,山羊、绵羊,还有几十头牛马在草原上散落的象夜空里的星星。她双手聚在嘴边奶声奶气地“噢吼吼!”喊了一声,羊群像是听到了命令,散乱中轻轻涌动着渐渐的聚拢起来。女孩等到羊群聚得差不多了,自己转身就向远处格尔旁边的栅栏门走去,羊群跟在她的身后拉成两三百米长的队伍,牛马也都自觉地跟在后头。走了一刻,女孩来到栅栏外打开栅栏门,羊群乖乖地进到栅栏里面,最后只剩几匹马在栅栏外悠闲地逛来逛去。它们夜里也要吃草,所以可以不进栅栏,要是有狼来偷羊的话,也会最早被这些马发现的。

    每天除了看管着牛羊就是打扫格尔,额吉也就是挤些羊奶来做成奶酪奶茶做口粮。也有些别人家的牧场,但相距都很远,所以来往的人都很少。每年有两次军士从哈拉和林来给母亲和女孩送些生活用品,可是也都是来了就走,母女俩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却寂寞得很,只有到了晚上女孩就哀求母亲给她讲故事。

    “在遥远的过去,我们蒙古人的祖先是一只苍狼和一头白鹿结成的夫妻,他们俩结合后就从遥远的东方泅渡无边无际的腾吉斯(呼伦湖),来到水草肥美的斡难河畔定居下来。他们养马放羊,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取名叫巴塔赤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安宁祥和又寂寞无赖。转眼几年过去,小女孩已经十一岁了,一天,有一队军士来到母女俩的格尔,百十号人簇拥着一个人,大家都称他合丹王爷。王爷走进格尔,军士们都毕恭毕敬地守在外面。女孩吓的早早钻进格尔,躲在额吉身后。王爷一见到女孩的额吉,亲切地说:“我亲爱的沃格岱,虽然你是巴图王爷赐予我的一个婢女,可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我带兵打仗一去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额吉早已泣不成声,“王爷呀!我日思夜想的合丹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又拉着身后的女孩子说“来呀女儿,这位伟大的王爷就是你的阿扎(父亲),快点让他看看你!”女孩怯生生地望着王爷,好一会才小声地叫了一声“阿扎”王爷高兴地拉过女孩,上下打量着,和蔼地说:“原来我们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公主呢,都这么大了!沃格岱,你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不容易呀,我要带你们走,到中原去享福!吃珍馐美味,穿绫罗绸缎,住漂亮的房子!”额吉跪下感激地说:“谢王爷恩典!可是王爷,您的小公主她已经十一岁了,还没有取名字呢,请您赐给她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合丹王爷站起来踱了几步,抬头从格尔掀起的门帘向外望,看到对面山丘上开满了红艳艳的萨日朗(山丹花)说:“好,我们的小公主就叫萨日朗吧!”额吉擦干了泪水,看着女儿,“萨日朗,这名字真好听呀!我的女儿有名字了,萨日朗!你记住了吗我的女儿!”女孩一直有点害怕眼前这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可是看到他这么和蔼,额吉又说他就是自己的阿扎,现在还给自己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才开心起来。偎在阿扎的怀里,“阿扎,阿扎”地叫着。

    第二幕:南都开平热闹非凡,忽必烈王爷把这里治理的熙熙攘攘,建筑高大雄伟,街道宽阔,人们衣着华美,远非哈拉和林那几个寺院军营和蒙古包可比。小萨日朗跟着母亲住进了一座大房子,里面有华美的陈设和用具,还有五六个仆人。每天什么活都不用做,弄得萨日朗都不知道干什么了。好在可以跟着母亲到街市上去玩,街上有很多市井游民,还有一队一队的蒙古军士,有许多美味的小吃,还有漂亮的饰物。萨日朗喜欢什么,仆人就赶快掏钱来买了,每次逛街,萨日朗都会收获一大堆喜欢的东西。额吉还见到了阿扎的其他两个妻子,都带着几岁的孩子,那是萨日朗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还经常带萨日朗到忽必烈王爷的王府去玩,去拜见王爷的妻子和他们的家人。忽必烈王爷有好几个王子,忽哥赤和爱牙赤两个王子跟萨日朗的年龄相仿,很快就交上了朋友。孩子就是孩子,那么容易快乐也容易相互沟通,母亲们慈祥地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

    “走啊,萨日朗!”忽哥赤拉起萨日朗的手就往外跑,爱牙赤在她俩之前就跑出去了。跑出了这个院子,沿着甬道向左一拐,进了一个小花园。已经临近初夏,花园里的花朵还没有开放,稀疏的叶子露着地皮,萨日朗不懂得,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花。忽哥赤和爱牙赤带萨日朗来也不是看花的,他们来到一个角落里,两个小哥哥一人一句地说:“这里的蚂蚁可厉害了,这么一点点的个头,能搬动那么大一块糖!糖,糖!爱牙赤,你兜里的糖呢?”爱牙赤掏了半天,掏出半块指甲大的冰糖,“还有呢?”忽哥赤拿着糖低头一边找蚂蚁一边问爱牙赤。“昨天晚上我吃了一块,我以为还有呢!”说着大家一起找蚂蚁,找到了,把糖放在离蚂蚁洞口不远的地方兴冲冲地蹲着看。很快有蚂蚁发现了糖,然后来了更多的蚂蚁,有几十只。蚂蚁集团合作把糖块搬到了洞口,发现糖块太大无法进洞,蚂蚁们就围起来奋力地把糖块咬碎成小小的块儿。不到一个时辰,那半块冰糖就这么消失在小手指粗的蚂蚁洞里了。

    “看看,厉害吧!”爱牙赤挺骄傲地看着萨日朗说。萨日朗也不懂什么,就使劲点头,“真厉害!”忽哥赤忽然想吃冰糖了,“冰糖没有了,咱们在去买点吧,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呢!萨日朗你吃过冰糖吗?”萨日朗摇摇头,忽哥赤说:“走!”起身带着两个弟弟妹妹拐弯抹角地来到王府的围墙下,顺着围墙走了一段,前面有一棵小榆树长的歪歪的,粗大的主干歪到墙外去了,忽哥赤抱住树干呲牙咧嘴地往上爬,不一会就爬到一人半高的围墙顶上,伸脚踩在围墙上面。俯身对着爱牙赤和萨日朗招呼着:“上来呀!”爱牙赤也学着忽哥赤的样子,不一会就爬上了围墙,两个哥哥回头望着萨日朗。萨日朗有点犹豫,回头望望来时的方向,额吉还不知道自己跑这么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回身抬头看到两个哥哥在朝自己招手,也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鼓起勇气抱着小树往上爬。萨日朗没有爬过树,但身体也挺壮的,只不过没有什么经验。就在她累的想要放弃的时候,两个哥哥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也终于稳稳地站在墙上了。

    三个孩子并肩蹲坐在墙头向外望着,外面有一段寂静破败的巷子,巷子里有乱糟糟的篱笆和砖头,还有看起来好恐怖的蜘蛛网。忽哥赤和爱牙赤在往街市那边眺望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忽哥赤抬手一指,“在那儿呢!”两个男孩子连想都没想,一挺腰呼地从墙头上跳下去,跑出去几步后忽哥赤才想起还在墙头上的萨日朗。回头召唤着,“萨日朗,跳下来啊,下面是软的!”萨日朗虽然觉得有点高有点害怕,可是又担心被两个哥哥落下,就犹豫了几下涨着胆子跳下来。脚下堆放着几困干蒿草,是穷人家收集的柴草,萨日朗落上去扑起里面的灰尘和浓烈呛鼻子的干草香味,又因为脚下一软,一下扑到在草捆堆里。忽哥赤往回跑了几步,看到萨日朗挣扎着爬起来才停下,等萨日朗赶上来拉着她的手往巷子外跑去。爱牙赤早跑到巷子口了,回身望等着他俩等他们赶上来。

    街上有很多行人,错落着几个摆小摊卖东西的,萨日朗跟着两个哥哥向前走了一段,看见一个瘦瘦的老者,头上戴一个白布缝制的小帽子,露出紫溜溜的头皮上没有几根头发,肥肥大大破旧的衣裳,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风吹日晒了两个月的旗子,瘦瘦长长干焦焦土灰色的脸上布满了褶子,山羊一样的胡子疏疏落落又僵僵地在下巴上撅着,盘腿坐在地上吆喝:“冰糖冰糖哎,佐料调味,闲吃解馋哎!”他喊的是挺蹩脚的汉语,但萨日朗并不在乎,因为她还听不懂汉话呢。忽哥赤摸出指甲那么大的一块银子疙瘩,举到老人面前。老人向后耸身,把眼睛眯的跟他脸上的皱纹一样看了看银子,接过去掂量了一下,伸出象干树枝一样的手在面前的皮袋子里摸出一包冰糖交给忽哥赤,忽哥赤拉起爱牙赤和萨日朗转身要往回走,可是却被老人叫住了。

    “小少爷,我老回鹘卖东西从来童叟无欺,你给我的银子太多了,找给你点零钱吧!”三个孩子转身停下,看着老人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摸出两个铜钱,“拿着!想吃糖了就来找我!小少爷长的真壮实啊!小姐也漂亮!嘿嘿嘿!”

    三个孩子跑跑哒哒地往回走,爱牙赤和萨日朗都眼巴巴地盯着忽哥赤手里的小糙纸包,忽哥赤看他们都等不急了,便低头想打开纸包拿糖给他们吃,可是手里还攥着两个铜钱,伸手给了爱牙赤一个,另一个转身交给了萨日朗。萨日朗没见过铜钱,拿在手里奇怪地看着,“这是什么呀?”忽哥赤一边忙着拆开纸包,一边给萨日朗解释,“这是中原人的铜钱,用来买东西的!”萨日朗还是不懂,伸手接过一把忽哥赤递过来的冰糖,另一只手把铜钱掖在腰带的夹层里,拿一块冰糖观赏起来。那冰糖大致上是个菱形,晶莹剔透的像是一小块冰却不融化,外层融化了一点就黏黏的沾手,看到爱牙赤一下把冰糖丢进嘴里就咯嘣嘣地嚼着,萨日朗就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好甜呀!

    三个孩子接力爬墙回到了王府,他们打算回到自己额吉身边的时候,看到了王府里的异样。有好多军士从王府的前院一直排列到后堂,萨日朗看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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