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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惊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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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园的后方是一片山谷,山谷的一侧矗立着一座孤峰,这座孤峰看起来极高,一线天走势,其实不高,只是相对而言,峰下的山谷极为平缓,大概离山谷约有百十丈高。

    峰上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

    此人和光色融为一团,和墨惊天这里成一条直线,辰时的阳光、白衣胜雪、药园除草人,互不干扰,从药园向孤峰望去,十分刺眼,但这条直线似有一丝杀意弥漫。

    白衣胜雪的人叫夜杀,隐在飞檐下是他的搭档,名字叫道鬼,夜杀的衣服很白,近乎于苍白,左手的袖口有一圈金丝,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只有夜杀知道,那些金线代表着什么,每一条线都代表着没杀掉对方的次数,而这所有的线都只代表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墨惊天。

第九十一章 那一道光线() 
夜杀和道鬼是隐楼的剑客,也是刺客。隐楼与隐寺、隐山相比,更为神秘,神秘到无人所知的程度,隐山对于界内修士来说,虽不知庐山真面目,但其方位已然昭显。

    隐楼居无定所,无人知道它在那里,它就像东荒一样被世人隔离,东荒很乱,乱到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修士也不愿意去,那里的气候条件极为恶略,仿佛与整个界域格格不入。

    隐楼就在东荒,耸立在一座荒芜的山脉,山脉的四周是无人的戈壁,满目苍茫的沙漠,夜杀和道鬼就从小生活在那里,他们俩是弃儿,据他们所知,所有生活在那里的人似乎都是弃儿。

    当然,也有例外,训练他们成为杀手的僧人就是例外,他们初到此地时,还以为遇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在这里可以随意吃斋念佛,哪里会知道这些须发皆白的老僧是如此的不通情达理,甚至极为残忍。

    残忍到不会顾及他们的死活,这里不吃斋,吃肉,随便什么肉,沙蛇、沙蝎、肉蛆、意外惊喜下的蟑螂,还有丈许大的沙兽。

    他们从小就被赶往戈壁沙漠,与那些沙兽争斗,只有回到那座灰色的楼里,学会了剑法、杀死了彼此,才可以吃到鲜美的熟肉,初到的他们足有数千,成为杀手之后,才只有数十。

    长大之后才知道,像这样的地方还有三座,但这时的他们已然麻木,失去了人性,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任意索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就像夜杀、道鬼,只有称号。

    夜杀是隐楼中的异类,他素喜白衣,皮肤和他的衣服一样,看起来极为苍白,甚至连毛发都是白色,仿佛可以清晰得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留着淡绿色的血液。

    他长大之后查过典籍,也听楼主说过,他血液中有一种叫绿蜥的血脉,强大无比,才会产生变异,他好杀、也嗜杀。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够理性,认死理。

    夜杀有一种怪癖,从不喜欢在夜里杀人,喜欢看着对方在阳光下被他残忍的杀掉,然后惊恐的死去。但他不喜欢阳光,每次出现都是背对芒色,即使杀完人,也是如此。

    道鬼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对道鬼说,那样可以让我看的清楚,看清对手眉目之间流露出那些惊惧和死意。

    如同现在,夜杀袖上的金线是自己所绣,只有他知道那是二百六十七根,也就是说,他刺杀墨惊天已经二百六十七次没有成功,这一次是第二百六十八次。

    他这两年里,是为墨惊天而活着,甚至不惜抗命,在这两年里没有杀过一个人。虽然曾经杀过四百多人,其中不乏虚境高阶,比如说,欢喜宗的宗主夫人——顾小怜。

    夜杀的脑海里条理非常清晰,不像楼主说的那般认死理,他细算了这二百六十七次,每一次的失败是如何没有成功的。

    夜杀记得很清楚,这两年里第一次杀墨惊天,没有看到剑,便已重伤,遂即远遁而去,一直到第三十七次。

    第三十八次,他刚刚看到剑,又是重伤,直到一百零八次,第一百零九次,他看到了剑影,再次重伤,远遁而去。

    直到第二百一十三次,夜杀终于看到了全部,墨惊天的剑——秋阑剑,二百六十七次的受伤,便有二百六十七次的经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嗜血剑已不再悲鸣,而是喜悦。

    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看清墨惊天的剑,便能知道他的弱点、他的习惯、他的呼吸、他的心神起伏。

    夜杀好杀、嗜杀,但决不滥杀。他不习惯自己的对手为他人而分心,因为他也是一名剑客,所以没有动墨影儿,虽然得不到同行的承认,但他认为我就是。

    海风传来一丝咸醒,浪涛拍打着岸边,清楚地传到夜杀的粉白色的耳朵里、看起来并不挺直的鼻端,他的眼白极多,显得有些空旷,眼底的一点寒星显得那样璀璨。

    苍白的双唇使劲的抿了抿,使得有些干涩的唇色终于有了一些血色,他有些近乎于窒息般的吸了一口凉气,压下了最后心神之间那一丝起伏,唇角微微翘起。

    夜杀运转真元,使刺骨般的血脉在周身有了一丝微暖,你可以看到,阳光下的颈部,淡绿色血液在管内飞驰般的流淌。

    惊鸿而起。

    身上的白衣没有一丝的悸动,亦如他的心神一样,万物不扰其间,身体和光线印成一线,两点寒星如电,看向墨惊天。

    海风荡在空中,谁能比风快,除了夜杀,誰能比他更快,近乎于没有,至少墨惊天追不到。

    四百八十九步,这时夜杀在两天前算好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如同丈许,一息便到。

    他的双臂在飞离孤峰往下时,左手托于右臂臂弯,却丝毫没有看到剑,他的剑在哪里?

    光线似乎也没有收到任何干扰,与墨惊天的头部只有丈许时,夜杀的剑已现,一把红色如血、薄如蝉翼的剑,剑色在光芒下显得有些迷乱。

    突然,天恍然变暗,墨惊天像被带到了一个红色的光影世界,每一道光影都是那样的真实,无数不同的画面不断展现,画面里的人大都是修士,男女皆有。

    每一个人的对面站着同一个人,那是夜杀,夜杀剑下的若干人等在死时发出凄厉的呼喊,惊恐的表情各不一样,而夜杀静静的看着,好像在欣赏一幅瑰丽的图案,很是悠闲。

    剑已到墨惊天眉心寸许,他在笑什么?这是夜杀的第一想法。

    就在夜杀射离孤峰时,墨惊天站在药园里,轻拍身上的泥土,似乎很是惬意,随意的抬起头,迎着刺目的阳光看去,甚至没有抬手遮挡,仿佛在欣赏晨间的风光。

    霎那间,光影乱作一团,线影萦绕在其中,直到夜杀的剑离眉心寸许,那些光线似乎在瞬间被捋顺一般,这时的墨惊天才并起双指,指向夜杀的胸前。

    霎那,山花烂漫,开启了一朵,是那样的惊艳,惊艳到无法比拟。

    千万条光线扭成一股,瞬间便照进了夜杀的心口,就像万条光线照进了红色琉璃,充斥着黑暗,那些画面遂即荡尽,夜杀像体内被射进一道圣光,使他在一瞬间好像披上了一件七彩的霞衣。

    一丝凉风随之灌进,逼使他无意间咳了一声,同时,淡绿色的血液如绿梅绽放。

    他的手已无力握剑,遂即掉落插入泥土,身体悄然坠落,由于惯性、身法过快的缘故,差一点压坏墨惊天喜欢的药园,但被墨惊天瞬间接住了双脚,下一瞬拉到胸前。

    他的身体在墨惊天手里是那样的瘦小,夜杀惊恐的看着墨惊天,似乎已经忘了此时的惊恐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就要快死了。

    好像知道自己快要死去,夜杀急切的说道:“你已经突破了剑随身去、意不离剑的境界?”

    说完这句话,他便急促地喘息起来,听起来就像已经被踢漏的风箱,语声中带着沙哑、艰涩,不等墨惊天作答,他又说道:

    “没。。。。。。没。。。。。。没道理!

    随之说完,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如被拉了很长一段距离,便在静默中死去,双眼睁得很大,似乎要把此时的墨惊天看穿。

    墨惊天好像不知道夜杀已然死去,喃喃地说道:“你杀我第一次,你便重伤遁去,没有想到,你得身法是如此的迅捷与诡异,即使是重伤之下,还能逃离,

    你杀我第一百八十次时,我已然突破,当时没有杀你,一方面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根在哪里,另一方面,你没有动我的家人,你跑得太快,我无法跟上,

    索性便不再理会,那些画面。。。。。。如果是真实的,虽有些无耻,便不会再去过问,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便给你一个身份,此次杀你,让你像一个剑客般体面的死去,不再隐藏他处,另外,谢谢你!”

    墨惊天刚一说完,夜杀死不瞑目的双眼悄然闭合,脸上那丝不可置信的表情遂即一转,很是安详。

第九十二章 殿内的情绪() 
海风扑面而来,充斥着所有空间,带着若许的潮湿和温暖轻轻划过飞燕阁,淌过一座精致的闺房,落在雪白的墙上,触摸着墙上那挂着一把剑。

    剑鞘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像是丝藤缠身,剑柄微弯,其造型好像老树的树根,没有名贵的金玉镶嵌,但一股沧桑喷薄欲出,仿佛细说着无尽的岁月,这便是秋阑剑。

    秋阑剑在墨影儿的闺房内静静地挂在墙上,那么墨惊天是怎么将夜杀立毙于万千光线下,很显然,正是墨惊天突破后的剑——光影剑,也称光明剑。

    墨惊天和众多万年以内的强者都不知道,万年以前的传承去了哪里,仿佛只有那些断壁残垣、诗词曲赋还残留着一些过去岁月的痕迹,而那些痕迹很淡,淡的无法查找。

    即使血脉这个词语,还是近千年来才得以发现,墨惊天以前的剑法境界便借助于秋阑剑,天地自然的光线通过秋阑剑体的折射,同时运用真元、剑意发挥出来,便形成了光影剑意。

    这就是夜杀口中说出的剑随身去、意不离剑的境界,要知道墨惊天在十几年前便到了他所说的境界,正是他苦苦追寻、才刚刚领悟的境界。

    那么夜杀在进步,难道墨惊天一直踏步不前?不可能!万年以前的传承消失,不代表某些强大的的血脉天赋并不会出现。墨惊天之所以没有把他立毙于前,就是刺激他也在进步。

    他的境界一直止步不前的原因,就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眼前这个对手是如此执着,让他到哪里去寻找,更何况是一名剑修,而这名剑修对他隐隐造成一种威胁,叫他如何不能窃喜。

    年前的突破,让他血脉中隐隐藏着一丝的火凤骤然惊醒,聚万千光明于前,恰好是光明诀的首义,在剑法当中就是——无剑胜有剑。

    夜杀死去之前,依然没有见到秋阑剑,他说的没道理的话,充分体现了对剑法的认知程度,已到达了此界的顶点,也确实是顶点。

    在夜杀虚境初阶时就杀死了虚境高阶,此时剑法已和墨惊天同等层次,让他怎能相信不是墨惊天的对手,所以他的心若死灰,但生机还在,听懂了墨惊天对他说的话,才心满意足的死去。

    墨惊天说的话看似没有回答,却已胜千言万语。

    破了山、开了土,墨惊天将夜杀的尸身放在坑内,挥袖即掩,在孤峰上刻下一个大字:“剑。”

    。。。。。。

    道鬼此时已然得知夜杀的死去,隐楼自然有两人的本命石,如今被揣在自己的怀里,刚刚破碎,心里想着,早就告诉过他,刺杀才是真义。

    但他依旧没有行动,甚至心底不起一丝波澜,他把这种伤痛深深的刻在方木横梁,黑色的指尖业已埋藏在秋丝楠木内。

    蓦然,殿内的空气中传来一种情绪,这种情绪似乎如痴如醉,仿佛诉说着万千情语,又好像是在一男一女之间无限缠绵,如同春水化开了坚冰,又像是柳枝发出了新芽。

    紧接着,嗡声大作,无数道枪影化作无数条丝线,在殿内混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灰色气茧,下一瞬,这团气茧便猛然炸开,向着上方的所有空间直射。

    随着气茧的炸开,无数道青气重新化为枪影四散而飞,四壁已洞开,木屑漫天,青瓦破碎,墙上几幅名贵的画页瞬间便被撕成碎片,桌椅垮塌,接着化为飞灰,殿后阻挡视线的隔墙轰然坍塌。

    霎那间,光线四射,浮尘渐起。

    但殿内的主体还在,飞檐还在,秋丝楠木还横在空中,围绕在其间的阴暗还是那么阴暗。

    然而阴暗处已然飘下一根细小的木屑,似乎这细小的木屑难以让人注意?

    而此时的道鬼浑然不觉,他的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神情异常兴奋。

    两个小孩的眼前是一片翠绿的草原,草原的深处有无数发出芳香的野百合,这里无处不吐透着勃勃生机,他们高兴地踏着青、穿过草丛、沐浴在春光里。

    来到眼前这一片野百合旁,男孩亲手摘下,并用灵巧而又粗大的十指片刻做成一个百合花环,戴在女孩的头上,女孩惊喜的望着他,两人不由的感觉到,这时的百合真是美丽。

    道鬼认得那个男孩,正是小时候的自己,可那个小女孩是谁,埋藏在心神深处的一段记忆,告诉他,那是妹妹。。。。。。道鬼猛然惊醒,等等,妹妹是什么东西?

    烟尘渐落,满目苍夷,这时道鬼的第一观感,刚刚从情绪中惊醒过来的他,不由得手下一紧,深陷在木层内剧毒铁指猛然发力,不经意间,一片细小的木屑自然便落于空中,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同时道鬼这才发现,殿内的若干人等已悄然不见,只见颜伤情一人拿枪杵在哪里,煞气燎然,难道真是发现了自己?不惜毁掉一座殿?

    道鬼默然,空气中怎会出现如此情绪?竟霸道如斯!

    同一瞬,颜伤情的周身发出青光,同时发出嘶嘶的响声,未等那片木屑掉落于地,手里灰色长枪便骤然射出,直射方梁,惊神枪——一枪惊神。

    长枪出手的霎那,那周身的清光,瞬间聚于枪身,真元鼓动之间,枪身急速旋转,使得殿内的气流也被带动。

    刹那,地面上那些木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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