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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沧海纪-第39章

小说: 沧海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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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仅仅因为两个小孩子闲暇时候的无聊猜想,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跳出来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有问题呢?

    所以预定的婚礼照常举行了,女人终于彻底地融入了马家村。

    不过马铭泽猜的没错,她确实有大问题,因为她是一个名声极响的女马匪,黑水仙!

    哪个村民能足够细心到发现这样一位老手的问题呢?

    在轻易地获取到了村子里的所有情况之后,她终于在一个深夜里借着送饭的理由放倒了守卫,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在寒冷的冬夜里热情地给自己送夜宵的女人呢?

    当她打开了大门,早在村外埋伏了半个晚上的马匪们顿时一拥而入,村子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幽州的冬日似乎格外的漫长,此时的天空又开始往下飘雪了,一股股寒风在天地之间施虐,就好像无情的猎手一样在黑暗之中寻找着落单的旅人,从衣物的缝隙间狠狠地钻进去,从他们冻得僵硬的脸上好像刀子一样地刮过去,想要带走他们身上仅存的温暖和血肉。

    马铭泽跨在马上,抓着缰绳,急速地奔驰在路上,只在平时骑过耕牛的他,骑术并不高明,只能是尽量地贴紧骏马的背部,牢牢地抓着缰绳,靠着一股意志力支撑才能不让自己在剧烈的颠簸中被甩下去。

    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天地之间,目不视物,唯有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他只能靠着脑子里的方向感往驻军的地方飞驰而去,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方向是不是对的。

    上上下下,剧烈的起伏差点把他胃袋里正在消化的食物全都给颠出来,刺骨的风刮过来,他只能尽力地歪过头,眯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来抵御这天地的神威。

    记住别人的恩,一定要还回去,这是马铭泽快要被冻僵的脑子里现在唯一的念头。

    那位公子是为了救自己这批人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其他的哥哥们不愿为那位公子跑一趟,但是他一定要报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要坚持去到驻军的地方找到医师才行。

    少年亦是事先就知道这条路上的艰辛和危险,谁能保证马匪就一定全都跑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回来报仇呢?

    但是他别无选择!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

    马铭泽的心中一紧,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远处的马蹄声又清晰了些,似乎是正在往这边而来。

    少年确信他绝对没有跑足三里地,那么对面就绝不可能会是朝廷的驻军,在这片苍凉大地上,这个时间能碰到的,不是驻军,那又能是谁呢?答案似乎都已经不言而喻了。

    还是遇到了么?

    少年想着,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但是到底还没被冻傻,赶紧趴在马上想办法。

    前方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铭泽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赶紧用力地一扯缰绳,他马术不精,马儿被扯得高高跃起,扬天嘶鸣,他一时没能抓住,冷不防地给从马上跌了下去,这一下摔得瓷实,还好少年身子骨硬,此时竟然还能动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大口地吐着热气,连滚带爬地就像往旁边的田野里躲。

    他此刻只希望这雪能再大一点,才好遮掩住他逃跑的轨迹。

第六十四章 王爷举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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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夜里。

    少年马铭泽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动静,不敢耽搁,慌慌张张地下了马,连滚带爬地钻入了旁边的田野里,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地上,借着夜色和草丛来遮掩身形,把头微微地抬起一点点,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查看情况,双手使劲地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动静,身下的泥土被冻得跟冰块一样僵硬,一股股寒意就这样顺着贴合的地方钻了进来,让穿的并不多的少年控制不住地发抖,但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只能咬着牙坚持。

    不过几息之后,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三十人的骑兵队伍终于是来到了近前,自然也就看到了那匹正跺着脚,焦躁不安地站立在大道正中央的马。

    “停!”

    浑身披挂着制式的铠甲,头戴厚重头盔,内衬一件黄色貂裘的中年将领猛地扬起了手里的马鞭,后面的人全部瞬间勒马停住,整个队伍的协同性可见一斑。

    中年将领从旁边手下的手中接过了火把,上前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这等军伍中人自然是瞬间就注意到了地上未加掩饰的痕迹,大雪天里,这一段爬行的痕迹还未被掩埋,只能算是马铭泽运气不好,对方来的太急太快,不然晚上一会儿天上的大雪便能帮助他遮盖住痕迹了。

    眼看对方都看了过来,藏在田地里的马铭泽知道已经暴露,心下一沉,接着对方的火光,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发现是凉国的驻军,当下大喜,赶紧就从田野里跑了出来。

    这边的队伍听到旁边的田野中有动静,瞬间就有二十多张弓搭好了箭,齐刷刷地指向了马铭泽,还有人拔出了斩*马刀严阵以待,如此大的阵势,顿时把后者一个农家孩子给吓了一大跳,还未走出来便赶紧大声喊叫道。

    “别射箭!我是马家村人,别射箭!”

    中年将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看着这个一路跑过来跪倒在自己马前的瘦弱少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转头打了几个手势,其他的人瞬间就把弓指向了四周,防止潜在的偷袭,这靠着边关的河东郡实在是太过危险了,靠着孩子去正面吸引注意力其实埋伏在附近的套路他们都听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你是马家村人?”骑在马上的中年将领皱眉问道:“我们就是接到了一人的消息,说是马家村起了大火,还有厮杀声,这才匆忙赶来的,你既然是马家村人,不如跟我们说说马家村发生了什么。”

    有人报信了?

    估计是路过的其他村子的人吧,马铭泽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眼前驻军的身份也容不得他来怀疑,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面对三十个装备精良的骑兵,就算对方是假的,他也奈何不了人家,更何况此时救命要紧,他顾不得隐瞒,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了一遍,然后递上了从靖龙处得到的一份文牒。

    当下就有一个士兵下马上前,小心地接过了文牒,递给了马上的中年将军。

    那中年将领矮下了身子,半信半疑地接过了文牒,嘴上还在咒骂着:“耽搁了时间我付不起责任?哪儿来的狗东。。。。。。”

    最后一个‘西’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中年将领‘啪’地一声重重地合上了手里的文牒,转头朝着旁边的副将,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妈的,出,出了他妈的大事了,是他妈的一个王,王爷!”

    在得知受伤的人竟然是正在上任途中的,朝廷新册封的河东郡王,中年将军顿时大惊失色。

    是否是屈于权贵这点另说,只是堂堂王爷在上任的途中受到了马匪的袭击而身受重伤,这是他们这些驻军甚至是整个边关守军的失职,就是处理得好些,都免不了一个死罪,出了事情总得要找个人负责抗罪不是?这一牵扯起来就不知道要砍多少人的头,也难怪他整个人吓得差点从马上跌下。

    副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傻也瞬间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副将面色一变,赶紧下马,扶着这个已经懂得嘴唇发白的马家村少年上去,然后对着中年将领道:“将军,先别想其他的了,先赶紧去找军医吧!”

    中年将领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啊,是是是,赶紧,全员都有,回撤!”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们几个糙老爷们儿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难道为了掩盖这件事就去把这王爷偷偷杀了?那更不可能,说白了,人家是路过这里的王爷,地位摆在那儿呢,出了事,三司会审一下就查得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副将也不是没有想过恶毒的法子,就说马家村人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了,这边再去把马家村剩下的人都杀了,自然就能把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但这也就是想想而已,真要这么做了,一旦东窗事发,给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马家村的顾玄这边,靖龙扶着剑,也走到了屋外,监督着按照他的命令去放哨的村民,他放不下心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这帮忘恩负义的村民,公子现在重伤,不能冒这个险,所以他让一个农妇守在屋内随时给自己汇报情况,然后自己亲自守在外面监督其他的村民,谅那个农妇也不敢如何。

    顾玄听着门外靖龙拖着剑来回走动不停的声音,知道对方是心急,忧心他的伤势,自然也无法去苛责他之前对村民们那般的无礼。

    顾玄的肩膀上,背上都有伤,甚至连箭矢都还没拔出来,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然就不能躺着,只能勉力地趴着,姿势难免有些不雅,祠堂里本就有些寒冷,那农妇生了火,低着头守在另外一边,沉默不言。

    突然一场飞来横祸,一下子把什么都带走了,谁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做到无动于衷呢,更何况是这些一直安居乐业的普通人,这也是顾玄一直未有对这些人可以说是忘恩负义的行为而生气的主要原因。

    本就是自己主动冒失地前来与马匪们正面搏斗的错,之前若是留个缺口以已经通知了附近的驻军为由,再有之前的杀鸡儆猴,那帮马匪必然会被吓到而仓皇逃走,到时候再行追击,肯定更好,或者就以村子的复杂地形为依托,慢慢地袭杀这些马匪,也是个好办法,而前去正面与他们硬来,是实实在在的下下策。

    但是他只是从心底里觉得,在凉国国土上出现的马匪,他这个凉国的皇子是有义务去解决的,更何况对方甚至就在他的面前做屠村的恶事,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古语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他们这些皇室既然空享百姓之俸,自然就要在关键的时候行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去报答他们。

    只是第一次与这些悍勇嗜血,杀人如麻的匪徒们直接正面搏杀,还是经验不足,又贪功冒进,这才吃了大亏,后来被那麻子脸使诈逃走之后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还会反过来再次偷袭自己,若不是自己常年习武练就的一身本事躲得快,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那个麻子脸的箭术,实在不弱,黑暗之中竟然能准确地一箭射到自己,顾玄根本不相信那是运气。

    就在顾玄躺在祠堂里临时搭建起来的床上默默地思考检讨着自己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却不杂乱的马蹄声,顾玄的五感都非常的敏锐,隔着一道门,仍然听得十分的清晰,没有听到靖龙的大声提醒,再算算时间,猜到应该是驻军来了,也就没有起来。

    门外,驻军们带着附近最好的军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还未停稳,那中年汉子便赶紧翻身下马,然后苦着脸连滚带爬地到了靖龙的面前施礼。

    “大,大人!下官带医师来了,还请饶恕下官来迟!”

    文牒这东西根本就造不得假,他自然是完全地相信对方两人的身份,而且也不担心有人敢冒充,这种事情十分好核实,而且是一旦事发就要砍头的重罪,谁会没事冒这个险,当下知道理亏的将领赶紧上前抱拳请罪。

    靖龙沉着脸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将领,都来不及生气,只是稍微抬起眼皮打量了几眼,确定是凉国的驻军没错,都没跟着中年将军打招呼,赶紧上前,扶着那位看起来年纪颇大的医师从马上下来了。

    老医师从马背上袋子里取下行囊背在身上,笑道:“老朽当了三十年的军医了,年轻的时候也是常跟着队伍到处跑的,骑这么几里路还是可以的。”

    靖龙没有浪费时间解释,只是闷声道:“情况紧急,我带您进去。”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怎么样,直接就拽着老军医打开门就往里走。

    而被晾在外面的中年将领则是迟迟不敢站起来,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就只能憋屈地继续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忐忑地等待着结果,这次可真的就是一场飞来横祸了,他是既没理也说不清,说不定之后就要被治罪上断头台了,当下也有些心灰意冷,几十岁的汉子,戎马半生了,竟然在门外偷偷地抹起了眼泪,心中暗自哭诉。

    我这也忒倒霉了,这他妈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而那马家村的少年跟着这帮人一起守在另外一边,也有些被吓住了,这些可都是正经的幽州军,平日里在这河东郡是真真正正的地头蛇,蛮横的很,就是县城里的文官老爷来了都从来不给好脸色的,现在竟然被吓成这样,就是他看了都有些心酸,里面的两人到底是何等身份,路上他可没敢偷看文牒,故而现在十分好奇。

    屋里,眼看靖龙扶着一个医生打扮的老人走了进来,顾玄也顺势稍微爬了起来。

    老军医找了个干净地方,小心地放下了随身携带的器械和药物,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开始细细地查看着顾玄身上的伤势,他的上衣早就已经被靖龙完全地剥离了,伤口处也按着经验简单地处理清洗过了。

    靖龙扶着剑站在旁边,十分的焦急,顾玄于他而言,既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一位晚辈,徒弟,能听他说说心里话的忘年交,好朋友,更是他重返边境,实现他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念想的唯一希望,他如何能不关心,如何能不着急,只是他也知道医生最烦有人在旁边吵闹,也只能按捺住心思,强行压下了着急的情绪,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半晌,老军医这才收回了手,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顾玄解释:“王爷其他地方的两处伤并不重,尚未伤及筋骨,之后处理的也很不错,那些药我闻了下,都是最顶级的金疮药,等下我再稍微缝补一下,应该就无大碍了,只要之后小心别崩裂开伤口,十来天便可完全愈合,只是这箭伤,须得马上开刀!”

    “开刀?”靖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问道,“这里的条件这么简陋,能行么?”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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