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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沧海纪-第368章

小说: 沧海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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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就这样走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后,洒脱地离开了,本就厌恶他,嫉妒他,畏惧他的那些人,终于可以开始试探性地冒出头,开始抨击他了,曾经信仰他,崇敬他,发誓要追随他的那些人,一部分感觉自己的信仰就此崩塌了,有的跟着一起骂他昏聩无道,一句话害得燕州多少人没熬过这个秋天,有的骂他狂妄自大,区区一个病秧子也敢亲自上阵,一部分人只感觉心灰意冷,好像天上突然却没了太阳一样彷徨无措,一部分人却没觉得他做错了,反倒是甚为欣赏这位太子爷谋定而后动,善于忍耐,只要认定了的事,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办成的做事风格,一部分人收起了悲痛,转而努力去继承他的遗志,继续为大凉出工出力,添砖加瓦,哪怕不如他能以南地为棋盘,以一国为棋子的大魄力,大智慧,也努力地去经营好一家,一镇,一县或是一郡。

    任何一个伟大的,会被后世者所津津乐道,乃至于会分为好几派,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去评判的人,都注定是一个无法用单纯的好坏去衡量的人,但南地的历史上,将永远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是肯定的。

    至于整件事所牵连到的人也不少,幽州那一个烂摊子就不说了,首当其冲的完颜珂尼是倒了大霉,一国太子爷竟然死在了他所带人驻守的防线上,他就必须要承担责任,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推不掉的,因为出了事,总得需要一个人来担责,更何况他这个大将军被提拔上来只是因为战时无人可用罢了,其实背后是毫无根基和靠山的,多少人早就眼热了,现在他主动把刀递到了这些人的手上,人家哪儿还有不割你几片肉的道理,可以预料的是,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顾玄所真正关心的问题,他并不在乎,至于他所在乎的,珍视的东西,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身处乱世,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他可讲不得那些情意绵长,因为他所处的位置,以及他的身份地位,就导致他根本没法与普通人一样,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悲痛,去感伤,去缅怀,他没办法等到自己已经释怀之后再去做其他的事情,甚至只是当天夜里,他便又要匆匆启程。

    哪怕他再不愿,也只能接受,因为这是二哥所希望的,斯人已矣,他绝不能放下二哥给他的东西,让他失望,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在天上的二哥,再看见人间的他,起码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其实,如果真的有可能,他宁可时间倒退回当初,那时候他还没有策马离开京城,他宁可自己还是那个被老三老四排挤的窝囊五皇子,可他能跟老霍喝喝酒,倾听一些东大陆的趣事,怡然自乐,每晚母亲还在永乐宫等着他,母子俩可以一起聊聊天。

    哪天闲了可以去太子府找二哥,哪怕那位贴身侍女晓露姑娘好像并不喜欢自己,但那又如何呢,他又可以听二哥讲那些新发明,二哥的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而浪费时间,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奔波劳碌多苦累,最起码,第二天起来,他知道,每个人都还在,只要他想,他可以去找任何一个他想见到的人。

    但现在不行,他终于感受到了,出京之后的这条路,真的太不好走,他遇见了太多人,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每天好像都在忙,却又好像没什么事,成了很多人的主心骨,有了自己的班底,人马,感觉却还不如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五皇子。

    好多好多人,韩如英,端木南漓,还有自己的二哥,为什么世间总有这么多不遂人意的事,这一路走来,他所遇见的,为何尽是别离,这对于向来对权利地位没有太多**的他而言,实在是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与煎熬。

    可他又明白,他不能倒下,亦不能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他做不到万事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因为他必须背负着其他所有指着他过活的人的希望,继续向前,不断地向前,他甚至也会恐惧,担忧,因为当他掌握的权利越大,当他一言一行影响的人越来越多,那未来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会因为自己而死,会不会还有更多的灾难因此而降临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向前走了,因为他担心走到最后,他也变了,变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模样。

    可他能怎么办呢,路总是要一步一步地去走,急不来,也没办法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障碍,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得再往前走,因为他已经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哪怕只是为了别人,他也必须继续往前。

    二哥离开了,那个曾经推着自己一直向前,为自己铺路的人离开了,现在他只能一个人,举着火把,走在黑暗的路上,他知道这条路上既有英雄,也有小丑,既有重逢,也有离别,他明白不可能万事尽如人意,他只希望一切能够无愧于心。

    ……

    不好意思,这几天上主教去了,今天多些一点。

第八十七章 不受威胁() 
说回被曹焱率领的沥血军给追着一路狼狈逃窜回去的卫晋联军。

    回想当初,他们来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自以为拿下凉国不过是探囊取物,简单至极,哪怕一统南地也是近在眼前,并非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南地共主之位曾经离得那样近,完全是唾手可得。

    却没想到,就只一战,便被敌人给完全逆转,来时号称是百万大军,浩浩荡荡,让人闻风丧胆,可光在燕州便折了将近四十万,尸横片野,只能匆匆就地掩埋,凉州一战,又落下了三十多万人,大部分都被凉国人俘虏,最后只有二十余万人灰溜溜地顺着来路往回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也不知道为何,事实上,他们都没有资格去猜测敌方的用意,总之,大凉骑兵追的其实不紧,他们一路往回跑,一路丢人回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殿后,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跑了回去。

    再走不远,就是著名的祁连山脉,也就是卫国的南方门户,绵延环抱,如同一道天然的围墙,牢牢地矗立在卫国南方,只要过了这里,顺利地进了祁连城,敌人就算是有再多人追过来,都难以攻进来。

    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只要能够稳住了,哪怕只有二十万人逃回去,可休养几年,也未尝没有机会再兴兵,尤其依照他们的推测,凉国人的压力也不小,不敢直接冲上来围剿他们,恐怕也是担忧幽州的战况吧。

    不过这都是高层的推测而已,底下的人既不明白,也不关心,队伍的士气实在是高不起来,再说句不好听的,这一战算是把两国的根基都差点打没了,能够上战场的青壮少了一大半,要想单纯靠时间弥补回来,都不知道要多久,就算回去了,也得面对田地荒芜,人手不足的困境,想一想就头疼。

    残兵败将,很多人身上甚至还带着伤,顺着来路又回去,这一眼望过去,是何等的凄凉,只是当他们走上归途之后,这一路上其实还算顺利了,没有遇上敌人的大股部队进行交锋,伤亡人数没有进一步地增加,这总归还是稍微能够安抚一下人心的,况且他们都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能够活着回到家乡,对比那些已经战死异乡,或者被俘的战友们而言,已经是一种命运的眷顾了。

    人的满足感与落差感,从来都是来源于比较的,至于到底最后是满足,还是失落,全看你自己的心态如何罢了。

    这一路星夜兼程,为了防止被敌人找到踪迹并且追上,他们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时辰,由于长期没能得到充足的睡眠时间,这二十万大军,包括马匹都可谓是疲累无比,中路不少人甚至走着走着就睡着了,倒在路上也没人去理。

    总之,总归是走到家门口了,还未等大军全部抵达,作为先头部队的一列骑兵早早地就出发了,快马加鞭地前往前方的祁连城,毕竟虽然是战败了,侥幸回来的一批人,可他们大卫国的君上可还在军中,于情于理,怎么论规矩,里面的人都该主动出来迎接的。

    哪怕是这种时候,这种基本的仪仗礼节也不能丢了,搞个仪式,哪怕只是简单的,可也能安抚军心,让他们知道回家了,安全了,不至于一直憋着怨气和恐惧。

    大军还在行进,可远远的,便见前往前方,向祁连城那边报信去的一队骑兵又都默默地跑了回来,个个脸色难看,似乎

    遭遇了什么很是不好的事情,导致他们回来了也挤不出笑脸来。

    一行人在接受了草草的检查之后,很快便穿过了前头队伍,顺利地抵达到了端木朔风的面前。

    不用细问,只是一眼看去,见到他们那很是为难,而且眼神躲闪,很是瑟缩的样子,便知道是出了问题,故而端木朔风只将眉头一挑,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他到底不是什么凡人,而是一个被光明会中人选定为南地雄主,心怀大志向,有大气魄的一国之君,哪怕这一路北逃回去,可谓是风尘仆仆,狼狈至极,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磨砺之后,他的神色已经不再慌张,情绪也重新恢复了镇定,之前不过是因为前后落差过大,所以才失了平常心罢了,身为帝王,要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他自然有这个能力,所以当下这帝王威仪,已经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眼看帝王愠怒,这一列人个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互相先悄悄地对了个眼神,可一时之间,竟然谁也不敢说话,不敢回答。

    端木朔风见状,面色又是一沉,脸色乌云密布,那是正欲发雷霆之怒,要知道,他这一肚子的怒火,可是正愁地方发泄呢,这时候谁要敢惹到他,都是掉脑袋的下场!

    一直跟在他旁边,心里有鬼的尉迟惇,生怕自己这个亲外甥一发起火来,不小心牵连到自己,所以还未等他动怒,便赶忙翻身下马,先行冲了上去,伸手抓起一人,劈头盖脸地便问道“尔等还不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之前不战而逃,一下子丢下那么多人马,任凭人家俘虏了,其实细细地追究起来,那该是掉脑袋的大罪,之所以没事,这一要感谢那叫魏平的小子,一手汇报文书写的那是真好极了,完美无缺地帮着他隐瞒下来了一些不该说的,不该被人知道的东西,并且还隐晦地表明了他是那个出了苦力的辛苦人,只是老天不站在他这边,导致战败了,眼下就只盼着陛下不念功劳也要念他的苦劳,不说战败了还要奖赏他这个主帅,最起码也不能砍他的头吧。

    至于这第二呢,就要感谢那谢厚胤没能顺利回来,再加上那祁连大将军呼延实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押送粮草的路上,犯了大过不说,还导致端木朔风手下暂时已经无人可用了,那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至于把他这个唯一会打仗的人给杀了吧。

    再说了,就算怎么找人为这次战败负责也好,或者说宣泄所有人的怒气也罢,这也不是回去路上该做的事,因为那样只会更加打击士气,这一口气坠了,能不能顺利回去都是问题,所以不但不能罚他,还得稍微宽慰他两句,不过尉迟惇得到了魏平的提点,这些日子不但乖巧老实,而且很多事都强着干,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才不至于给端木朔风秋后算账。

    再说回这边,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一把抓在手中,顿时也是吓了一大跳,不敢得罪他,更不敢再隐瞒下去了,只能赶紧如实回答道“禀告陛下,那呼延灼,说,说,说。。。。。。”

    “啪!”

    尉迟惇猛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手劲之大,差点没给这可怜的年轻人打晕过去了。

    “说什么?还不赶紧说!再敢支支吾吾,我便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底下另外的人见状,只能帮着接口解释道“他说,要陛下把尉迟将军交出去,他才肯开门。。。。。。”

    尉迟惇听闻,神色一僵,脑子一下子就全乱了,遍体发寒,不能思考,他明白,那呼延灼肯定还对自己怀恨在心,毕竟自己可是一手葬送了他呼延家嫡传的香火,现在对方抓住了机会,那肯定是要狠狠地报复自己的,现在这情况,自己落在他手上,那还能有好下场么?

    可是还未等惊慌失措的他回头向端木朔风开口求饶,就听得端木朔风直接怒骂了一声“混账!”

    尉迟惇吓得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正看见端木朔风后面的魏平悄悄地对自己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说话,自从知道魏平为自己主动隐瞒了不战而逃的事情后,对其那是称兄道弟,信任有加的尉迟惇见状,赶忙低着脑袋,住嘴了。

    这是对的,且不说尉迟惇乃是他的亲舅舅,更何况当初那件事,端木朔风当时就已经主持公道,为双方进行了裁断,当时两家人已经达成了妥协,握手言和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谁也不能再追究,这时候他呼延灼找机会想要报复,那不就是打他端木朔风的脸么,第二来说,他乃是堂堂大卫帝王,所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整个卫国都是他的,就连呼延灼的城主之位还是自己当初为了补偿他们呼延家给的,臣子不思报答也就罢了,竟然趁着这种危难的时候威胁君上,这是什么道理?

    别说尉迟惇不是自己的亲舅舅,就算对方要的是哪个不知名,不重要的小兵,端木朔风都不可能答应,因为他绝不能忍受自己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的威胁妥协,那样自己不就和自己那个无能的父亲一样了么?

    “反了,反了!”端木朔风气极了,本就因为战败,心情极度糟糕的他,当即一挥手,吼道,“传朕的命令!限他立刻出城迎接,不然朕将亲自带人攻城!”

    自己带人攻自家的城,这可真是千古未见的头一遭了。

    后面的魏平见状,赶忙上前,高喊道“陛下,莫要如此啊!”

    端木朔风一转头,正欲拔剑杀人,眼见是魏平,又把杀心按捺了下来,此人对自己的帮助颇多,从皇子时期,就一直帮自己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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