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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沧海纪-第365章

小说: 沧海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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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敌方的反击嘛,倒是也偶有成效,但实在是极少,因为他们胯下战马的身上,也都披挂着一层银色的,看着类似“雨衣”一样的东西,虽然不是重甲,但防御能力却也不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反正滑不溜秋的,一般的刀箭难伤。

    至于那些落在骑士们身上的,更是少有效果。

    哪怕是用箭矢射击,或者在近距离用刀全力去砍,最多也就是砍进去一点,或者割开了一点点罢了,无非就是破坏到了铠甲本身的一小部分。

    虽说只要再在同一个位置多砍上几刀,说不得真的可以斩开敌军身上穿着的重甲,伤害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躲在里面的骑士本身。

    可在这种情况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他们哪儿有这个时间去做这种事呢?

    想想看,两个人完全抛弃了防御,互相对着来一刀,那结果必然是有一个人会倒下,哪儿会有其他的可能,所以这些骑士们还没开始有真正伤亡的,但卫国这边一开始貌似固若金汤的铁桶阵,却反倒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非但如此,不光是正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还有那从两侧包抄过来的骑兵们,早早地纷纷放下了手中威力巨大的斩马刀,转而从脚边琳琅满目的包囊里,突然一弯腰,抓出了一溜圆球样的东西,再用另外一只手摸出了火折子,重重地吹了

    两下,点着了引线,手一扬,就往敌军里面扔了过去。

    这两队骑兵也不强攻,甚至都懒得佯攻去吸引敌方的注意力,就这样围着敌人的两边侧翼来回跑,然后不断地把手中那种奇怪的玩意儿往里面丢。

    一开始,正中间的卫国人们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几息之后,整个铁桶阵突然都骚乱了起来。

    “嘭!”

    “嘭!”

    “嘭!”

    一道道沉闷的炸响,连绵不绝地在敌军中间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各种凄惨的哀嚎声,也都随之一起冒了出来。

    整个铁桶阵,在这一瞬间,开始从内部乱了起来,中央的人脸色都变了,一个个满脸惊恐之色,都开始拼了命的往外挤,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那种被丢进来的该死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黑乎乎的,圆不溜秋的,看着就跟一般的粪球一样,毫无威胁性,可谁也没想到,它竟然会炸!

    而且一炸开,就往外飞溅出一些铁片等锋锐的物件,毫无方向可言,因为那是全方位覆盖,虽然刺不破那些简易的,内衬棉花的铠甲,可四肢,还有最为脆弱的面部,可都没有有效的防御呀!

    被这些锋利的铁片给射中的人,除非是直接射到了要害,也不至于说立马就死了,可疼是真疼啊,试想一下,若是一个人被十几块铁片给切进了身体里面,那种感觉该有多疼。

    最关键的,还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他们就知道那圆球落下没一会儿,响了一下,然后同伴那边就惨叫着后退,所以再看见那玩意儿从头顶落下之后,他们直接就往旁边跑,哪怕挤都要挤出去,根本就不在乎整个阵型会不会因此乱掉了。

    趋利避害,本就是任何生物的本能,谁能例外?

    然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一个手段,其实造成的杀伤并不多,但比之正面曹焱的全力凿阵造成的影响都大,竟然直接破了这铁桶阵。

    与此同时,正面还在全力往里面突击,为后方的骑士们开路的曹焱,突然感觉到自己前方的压力一轻。

    知道是手下人造成的效果,看着眼前眼神畏畏缩缩,甚至慌不择路想要逃跑,根本不敢再往前阻拦自己的可怜敌人,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往下一瞥,心下一松的同时,突听得“呔”的一声暴喝,一击重锤,突然从人群的缝隙中飞射而来,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从马上给砸落在地。

    这一击不说别的,其抓的时机,简直是妙到毫巅,正是曹焱因为即将胜利,导致心神松懈的时候,并且取的又是视野的一个盲点,配合一声暴喝吸引注意力,其实很难被人给注意到,所以被暗算中了,并非完全是他的过失。

    这一下是谁打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藏在军阵之中的谢厚胤!

    他也是真的没了办法,眼看原本被自己寄予厚望,期待着能跟对方一争高下,最不济也可以抵挡一二的大阵,竟然好似纸糊的一样,一触即溃。

    可以想象,他这边若是败了,那这十万人最后一个都别想跑,而这一仗他若是败了,这些人要么被杀,要么被俘,那对于整个卫晋联军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他死了,这十万人没了,卫晋联军还拿什么跟凉国人拼,所以他绝对不能败,他必须要险中求胜。

    而眼下唯一的活路,那就是擒拿敌方主将,以此来博取一线生机!

    。

第八十三章 真相大白() 
且说这奔袭而至的暗红色骑兵们,听从指令,兵分三路,绕着中央的敌人围杀而至,出手没几下,眼看中间这貌似牢靠的铁桶阵已经是岌岌可危,将破未破的险要局面,可这边的主帅曹焱,却因为一时大意,被人在乱军之中偷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落下马来。

    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被人一下子从高处打下来,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经历,倒还真是挺像的。

    就见一柄刀身细长,寒意森森的宝刀,突然从人群的缝隙里递出,紧接着,从中霍然蹿出了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抓住了难得的机会,一击建功的谢厚胤!

    他披着一身还没来得及卸下的玄色铁甲,手握长刀,跨步到了面前,也不多言,想都不想,便直接往地下貌似被摔懵了的曹焱劈了过去。

    再看曹焱这时候面朝天空,摔倒在地上,那样子活像个被人掀过来的甲鱼一样,没办法,这身厚实的铠甲固然防御力极其强横,可谓是刀剑难伤,但随之带来的问题就是过重,这导致他从马上摔倒在地上之后,一时之间,竟然没能立即又从地上赶紧爬起来。

    中门大开,浑身处处皆是破绽!

    谢厚胤刚才在一边暗中观察了良久,又在心中急速地推演了一番,他知道,眼下必须要拿下此人才行,所以这一下出手,自然是雷霆万钧,绝不留情!

    他很是清楚,眼前这层不知道多厚的铁皮,哪怕是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砍不开,更别提直接伤害到里面的人了,所以要想立即制服对方,就得从关节处下手!

    因为一个人无论是要做什么动作,首先都是靠着关节来活动的,所以这套全身甲在各个关节处都留有缝隙,为的就是不耽搁马上的骑士们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只是各处关节缝隙的上甲片,都被特意地做长了一截,为的是在平常自然垂落的时候,会直接覆盖空档处,整套铠甲浑然一体,让敌人无法伤害到己身。

    可因为曹焱还在地上努力挣扎个不停,这些缝隙自然就露了出来,谢厚胤哪儿会放过这种机会,当下眼疾手快,直接一刀,便朝着他膝盖所在的位置狠狠地砍了过去。

    以他的能耐,这一下绝对能砍对地方,不会落在别处,而就膝盖这一下,他相信,便足以暂时废了一个人。

    就在这形势万分危急的时候,原本倒在一滩泥泞里,正胡乱拍打翻滚着,跟头撒欢的河马一样,毫无一军统帅的威严,可谓是狼狈至极的曹焱,他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

    原本还在胡乱挣扎着,想要赶紧站起来的身形陡然一停,他闪电般地从地上往上面飞起一脚,这一下踹出,便带得一股劲风呼啸而去,可见其力量之大。

    虽然因为这套重量不轻的铠甲的阻碍,其实这一脚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谢厚胤本就是主动朝着曹焱扑过来的,所以一时之间,他竟然没能完全地避开。

    要说这谢厚胤,那反应也是极快了,哪怕是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仍然非常敏锐地注意到了曹焱那个一副阴谋得逞的小眼神,所以赶紧收刀后退,但也就是堪堪地往后退出了一些,可曹焱那裹着一层甲胄的脚尖,还是擦着他的前胸过去了。

    “噗!”

    谢厚胤一下子没忍住,直接朝着前面喷出了一口鲜血,倒是落了曹焱一身,然后跌跌撞撞地后退开去。

    按说他前胸本有护心镜的保护,哪怕这一脚踹实了,也不该有这般严重的伤势才对,毕竟这曹焱虽然悍勇,而且在战场上拼杀的心机很足,可他也不是什么神仙,哪儿至于擦挂一下就打得人吐血倒退的?

    说到底,其实还是旧伤!

    因为谢厚胤先前在燕州剿灭沥血军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伤,而后奔波不停,杀戮不休,伤势进一步加重,也就是最近才总算好好地休息了一些日子,可军中的这个环境,又哪儿比得上自己家里呢?

    身处异地,水土也不是很适应,完全是靠着常年习武打熬出来的厚实底子硬撑罢了,到今天,这身上的伤势也不过就是差不多愈合了。

    按照随军医师的说法,只要不做些扯动伤口的大动作,倒不至于影响己身,但远谈不上痊愈。

    不然临行前,端木朔风怎么会一再地对其嘱咐,让他切莫亲自上阵与人搏杀呢,除开主帅有主帅自己的

    任务以外,其实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他们卫国,偏安一隅,默默发展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么一位可以比肩历代名将,声望如日中天,又恰逢年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岂可让他如那短命鬼常定方一样,因为区区疾病而离世呢?

    可这病根到底还是落下了,就好像那些曾经的老兵们,年轻的时候那都看着精壮的很,数九寒冬穿个单衫也不觉得冷,可等老了之后,却是全身是病,好像一辈子的病都一起发作了似得。

    忍受不了疾病的摧残,无奈自杀的大有人在,这都是因为年轻时受的一些伤,其实并未真正地痊愈,当时不查,因为毫无影响,可对于身体还是留下了一些损害的,不过是藏得深,在静待一个肉体衰老的时机再发作罢了。

    这一下曹焱是刚巧踢到了他的旧伤处,其实落在他身上的力道也不重,甚至护心镜,肋骨什么的都没碎,只是有一股力量,随之传到了胸口里面,引动了旧伤,导致他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哎?”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曹焱自己,都没想到这一脚竟然还有如此效果,不过他也是军中人,当下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定然是旧伤复发,当下是颇为唏嘘感叹,这可真是人劫,天劫一起到,前日的因今日的果,你谢厚胤哪怕是有通天的本事,今儿也难逃一劫啊!

    “你上当了!谢兄!”

    曹焱重重地一拍地,打得五指印清晰可见,然后从地上一下子站起身来,手腕一翻,顿时直接拔出了腰间挂着的那把精钢长剑。

    不必多言,这又是顾苍派人特意为其所打造的,其剑身厚实,样子似锏多过剑,但不妨碍它的威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

    再看谢厚胤就惨了,这位曾经意气风发,誓要踏破凉国京城的年轻人,用一手拄刀,另外一手捂着胸口,抬起头,望着对面这人,无奈苦笑了一声,然后吐出了两口带血的浓痰,接着问道:“你是专门为我来的?”

    此刻,两边带来的人马都各自纠缠在了一起,喊杀声不断,伤亡不停,但却十分有默契地为中央这两个人留出了一块供他们二人站立的空地来,让他们可以不被外界的纷争所打扰。

    曹焱没着急答话,而是先把剑交到了左手上,再将右手伸出,几下就解开了面甲,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然后一咧嘴,真诚地笑道:“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焱,幽州的曹焱!”

    谢厚胤闻言,眉头一挑,慢慢地站直身来,有些感慨地道:“唉,看来果真是姓许的不顶用啊!”

    无怪他会这么去想,本来他就一直在猜测这会不会是远道而来的幽州军,毕竟其装备如此之精良,战斗力又是如此之威猛,配合又这般的娴熟,想他凉国哪儿还去找这种精兵,不就只剩幽州军了么?

    之所以会特意打上沥血军的旗号,不过就是想动摇自己的心神罢了,可他谢厚胤心如钢铁,又岂会被这种无聊的小技巧骗了,对方再这样一自报家门,他自然就对上了自己的猜测。

    却不想,曹焱重重地摇了摇头,也很是感慨地叹息道:“唉,谢兄,你错了,不是幽州军,这是沥血军!”

    谢厚胤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道:“呵呵,这时候还要骗我?本将军亲手在燕州将沥血军的旗号从这世上抹去了,哪儿还有沥血军?”

    “也罢,也罢。”

    曹焱这次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也知道,似对方这样心志坚定之辈,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绝不可能轻易地被别人给骗了,故而只能开口解释道:“看来还是得让我来告诉你真相!”

    “谢兄当初在燕州打掉的沥血军,的确也是沥血军,但那只是一部分而已,它是由曾经从沥血军退下的一帮老人所组成,而你今天见到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沥血军!”

    谢厚胤听完这番言语,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甚至连鼻息都粗重了起来,只是这一下子扯动了胸口的伤势,又忍不住闷声咳嗽了几下。

    他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初在燕州,他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曾经还甚为疑惑过,为何战死的,都是些老人,很少见到年轻人在其中,当时他还以为是凉国要支撑九军,国内青壮的数量跟不上了,未曾想,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不想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却又不得不信!

    “当日,当日。。。。。”他一手捂着胸口,神色几番变化,满脸的纠结之色,完全是硬憋出了几个字,道,“这么辛苦,难道就为了今天请我入局么?”

    他不懂,他真的很不懂,若凉国还保存有这般可怕的实力,为何当时没有早早动用,对方刻意隐瞒了实力,导致他们白白地屠杀了几十万燕州军,甚至导致燕州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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