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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辽太祖-第35章

小说: 辽太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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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敌鲁曾奉劝自己:“我劝将军不要因小失大,阿保机只是寻求既得利益而已。既然晋王败下阵来,那么阿保机与梁王结盟,又有何不可呢”?

    “阿保机出尔反尔,你说说,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呀”?

    萧敌鲁回道:“如今晋王、梁王与燕王三足鼎立。朱晃废唐哀帝自立,建立后梁,将军甚是不服。为什么去攻打梁王呀?将军无非也是既得利益嘛,所以将军三思”。

    刘仁恭低头不语。

    公元908年正月,晋王李克用病故,其子李存勖继承王位。梁王朱晃被自己儿子杀死,朱友贞登上皇帝宝座。刘仁恭被儿子刘守光囚禁,三足鼎立换了角色。

    李存勖与刘守光激战,,双方横尸遍野。

    李存勖面向刘守光骂道:“兔崽子,你囚禁亲生父亲,自称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好一个大逆不道的之子,看刀来”。

    李存勖面向刘守光杀来。

    刘守光一面无力招架,一面向马上的韩延徽下令。

    “韩参军,你快快出使契丹,无论如何也要搬回救兵,不得延误。

    韩延徽行了个君臣大礼,策马狂奔。

    这一日,契丹天可汗大帐,耶律阿保机与述律平东向端坐。

    耶律阿保机神色庄严下旨二人。“耶律曷鲁,敌鲁听旨”。

    耶律曷鲁,萧敌鲁听后,立即前行,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臣下在”。

    “吾命你二人精选诸部英武之士二千人,始置‘腹心部’总领焉”。

    耶律曷鲁与萧敌鲁拂袖领旨。

    在一旁的述律平感觉酸溜溜地,不知为何,款款上前,向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半蹲礼。

    “臣妾请旨”。

    耶律阿保机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今日妻子为何如此客气?

    “可敦请讲”。

    “天可汗始置腹心部,臣妾万分高兴。只是……”

    “可敦,你想说什么”?

    “臣妾也想训练一支队伍,不知天可汗是否应允”?

    “你说什么?可敦何必与我分得这么清楚,我的军队还不是尽着你随意调动吗”?

    “我看这样不妥,天可汗天威八方,军队怎可假手于人?如果自己的妻子可以动国家的军队,岂不乱了国之军威世人人耻笑”?

    述律平连连摇头,眉眼间充满了渴望。

    “这个”?耶律阿保机倒是一时语塞。

    述律平见耶律阿保机一时没了主意,说服道:“天可汗的‘腹心部’担负着保卫天可汗的重任及国家之安危,臣妾怎可随意调动呢”?

    “既然可敦也想训练一支军队,那好,就拨出二千精兵给可敦,任凭可敦总领”。

    “谢天可汗恩典”。

    述律平微微前倾,下拜。

    “臣妾的军队就叫做‘属珊军’,臣妾一定不负天可汗委以重任,定要训练出一支有素的队伍,堪与‘腹心部’媲美”。

    耶律阿保机听后哈哈大笑,暗自寻思,这个女人真乃我的左膀右臂,我阿保机拥有了这个女人,还愁北方大一统难以实现吗?

    这一日,弘义宫内,耶律阿保机与述律平东向端坐契丹民族以东为尊。四名髡发男侍手执铁骨朵站立两侧,四名女侍手执大扇为天皇帝与地皇后执扇,到处显现出一派威严。

    御侍急匆匆来报。

    “报,后唐幽州观察度之使韩延徽求见”。

    耶律阿保机古铜色的脸庞,闪烁着健康的润泽。他懒洋洋地伸展开双臂打了一个肥大款式的哈欠,接着摇摆着头部看了看左右。

    “韩延徽他来做甚?嗯。他一定是有要事相求,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我这儿来做客”。

    “启禀天可汗,现如今晋王、梁王与燕王三足鼎立,我们要静观其变,休得把水搅浑”。

    “嗯,曷鲁兄差矣”!

    “我们为何要趟这个浑水”?

    “古人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为何不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得到自己所需”?

第五十九章又一位苏武牧羊() 
耶律阿保机说道:“诸位爱卿,咱一定要摆足了精气神儿,处处彰显威武,好让中原的人领略一下我北方狼族之勇武气魄”。

    “诺”。全体回应。

    天可汗说着也恢复了以往的龙马精神,他挺了挺身子,直了直腰板。

    “传,后唐幽州观察度之使韩延徽上殿觐见”。

    “传,后唐幽州观察度之使韩延徽参见大契丹国天可汗陛下”。

    韩延徽长袍宽袖,一副斯文摸样,四平八稳地站在大殿中央,长揖不跪。

    耶律阿保机见韩延徽长揖不跪,顿时有了几分怒气在升腾。

    他手指韩延徽怒声喝道:“韩延徽,你好大的胆子,即为幽州镇帅派来的使臣,出使我契丹汗国,见到本可汗为何这般大不敬呀”?

    韩延徽眼睛似睁非睁,半醒不醒。

    “尊敬的天可汗,契丹虽贵为汗国,但毕竟只是隶属于唐朝的一个重镇而已。我是唐朝派来的使臣,只跪唐天子,绝无跪拜契丹可汗之礼法”!

    “你说什么”?

    “跪拜天可汗是不合礼数的呀”!

    耶律阿保机闻听此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手指着韩延徽大声训斥:

    “隶属唐朝,那已是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乾坤扭转,你居然敢对本可汗这般拘慢无礼”?

    耶律曷鲁立即挥舞起铁骨朵。

    “犟驴,见到天可汗还不快些跪下”!

    这时,御侍首领麻答也狐假虎威地窜上前来。

    “蠢驴,见到我大契丹国天可汗为何不跪?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想让你这脑袋瓜子像鹰隼一样被乱箭射中,顷刻搬家呀”?

    麻答说着,将手中的铁骨朵在韩延徽的双腿髌骨狠狠地敲击了二下。

    这“铁骨朵”是契丹族人使用的一种兵器,直柄,高1米以上,一头带着一个如拳头大小的圆形状铁块,威力无比。

    韩延徽只觉得眼前一黑,“啊”的一声双膝向前扑倒在地。

    述律平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示意麻答退到一旁。

    麻答站在一旁,收拢不住心中的怒火,把铁骨朵在地面上墩了墩。铁骨朵立即发出嗡嗡地闷声儿,传出很远,很远。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非是你那中原的一亩三分地儿”。

    韩延徽不顾疼痛手扶膝关节咬牙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麻答一眼,更不屑那个麻答自认为最为兵器“铁骨朵”了。

    “尊敬的天可汗,不跪,这正是我所依照的中原礼法呀”!

    “什么中原礼法?我看你是和尚打伞,无法发无天”。

    “启禀天可汗。。。。。。”

    “你少啰嗦”。耶律曷鲁有些不耐烦了。

    “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求契丹汗国出兵。。。。。。”

    “哼!你不知契丹汗国之举足轻重,不行跪拜天可汗之大礼,还妄想着大契丹出兵救你”?

    “你别做梦了”。麻答恶狠狠地说道。

    “幽州镇帅刘仁恭也曾放过萧敌鲁一马,还请天可汗知恩图报,助幽州一臂之力”。

    “什么?你不提这个茬儿,本可汗反倒给是忘记了。你一提这个茬儿,我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竟然无视我契丹汗国之存在,擅自将我侍卫军首领萧敌鲁关在草棚里多日。我现在就让你也尝尝被关在马棚里的滋味儿”。

    麻答抡起了铁骨朵,大叫一声。

    “走”!

    “来人,将韩延徽给我贬为牧奴”。

    不由分说,麻答与萧敌鲁上前拽住韩延徽就向大帐外拖去。

    韩延徽拖着一双受伤的腿,疲惫地挣扎着,扯开了沙哑地嗓子叫喊着。他微弱的声音越来越远:“天可汗、天可汗。。。。。。”

    冬,白雪皑皑。阴冷的北风锥心刺骨,在离弘义宫很远的地方,牧场内一辆破旧的老牛车上堆满了柴草。几只咩咩叫着的羊羔围在悠闲反刍的母羊身边吃奶、撒欢儿。

    看到这情景韩延徽更加思乡心切,他的老母亲孓然一人,他怎能不惦念着呢?

    韩延徽穿着很单薄的袍子,他只觉得双腿有些麻木疼痛,“铁骨朵”的威力他着实领教过了,但那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如果麻答那一下用力砸下去,自己就会筋骨迸裂,甚至气绝身亡。

    但是,韩延徽并不怕死,他只是认为自己还有很多要事必须去做,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韩延徽穿着单薄的长袍冻得浑身发抖。他蹑手蹑脚地从车上抱下一捆柴草,放在地面的铡刀旁,他要将这些草切成细料,喂给那些牲畜。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漫天的雪片婆娑起舞,将他刚刚切好的细碎草料掀翻。

    韩延徽仰天长叹,心中充满着无限地悲凉。

    他自语着:“苏武守节不屈,去牧羊。可他手中还握有那一节使臣权杖。可我,我的手里什么也没有,我只有这一头乱发呀”!

    韩延徽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叹气。

    他蹑手蹑足地从车上抱下一捆捆柴草放在地上的砸刀旁,他要将这些柴草切成细碎的饲料。

    他一方面要完成被惩罚的牧奴一天所要做的工作,同时也试图通过体力劳动抛却心中的一切烦恼,慰藉自己这颗孤独、受伤的心。

    可是天公却偏偏不作美,呼啸着的北风夹杂着一块块雪片婆娑起舞,在不停地捉弄着他。

    一会儿将这些柴草抛向天空,一会儿又将这些柴草散落在地。他只好摇摇头摊开双手,无奈地看着北风在自己的面前肆孽。

    阵阵晚风吹过,略带柴草的苦涩传入述律平的鼻息。

    弘义宫内,火炭在火盆中不停地闪烁着跳跃着,述律平的目光也随着炭火在不停地闪烁着跳跃着。一想到在牧场处饱受的韩延徽,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哀怜与阵阵的忐忑。

    想到这儿,述律平微启红唇:“启禀天可汗,我听说韩延徽在燕地是位人气儿很高的军事家,政治家”。

    “哈哈哈哈。那又怎样?他现在不是照样为我牧羊吗”?耶律阿保机讥讽道。

    “让幽州使节到荒郊野外去做牧奴,这恐怕有失国体吧”!述律平柔声细语。

    “这有什么不妥?幽州的刘仁恭曾扣押敌鲁兄不放,我们不也是求助无门吗?这件事情刚刚过去,若不是敌鲁兄大智若愚,恐怕早就没命了”。

    萧敌鲁见耶律阿保机误解了这件事,忙解释道:“不过,我逃出时刘仁恭并未追赶,我看他也是有意而为之。否则,我也不能活着逃离燕地”。

    “哦?这么说,反倒是我契丹汗国欠了他们一份人情”?

第六十章韩参军献上良策() 
萧敌鲁说道:“依臣下之见,的确如此,若刘仁恭有意为难于我,我岂能逃过这一劫”?

    “可韩延徽到了咱契丹汗国竟然不跪,足见他根本就没瞧得起我这天可汗”。

    “不知天可汗可曾听说过苏武牧羊的故事吗”?述律平见耶律阿保机心有余怒,便讲了一个故事。

    “嗯,汉代有个苏武”。

    “韩延徽守节不屈就是当今的苏武,依臣妾看,这种仁人志士应该重重提拔才是”。

    “嗯,你说说,刘守光囚禁其父刘仁恭,这样的主子有什么可以效忠的,这不是愚忠吗”?

    “不如我们好言相劝,使韩延徽为我所用”。

    耶律阿保机听罢可敦一席话,将眼神迅速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竟孩子般的笑了起来。

    “传,韩延徽上殿觐见”!天可汗的声音里已没了刚才那股子傲慢劲儿。

    韩延徽和衣躺在草堆上,他仰望星空不停地想念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已七十多岁高龄,且双目失明,真不知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正在思考着,天可汗的侍卫了柴草棚,凶巴巴的吼道:“起来,快起来”。

    韩延徽问道:“深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你小子,走了****运喽。问什么,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韩延徽的心顿时犹如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莫不是天可汗要在夜里对我施以酷刑?

    不管怎样,今夜将是个不凡之夜。

    韩延徽被五花大绑带到天可汗大帐,他昂首挺立,无有一丝畏惧。

    耶律阿保机却面露微笑走上前去,亲自为他松开了绑绳。

    韩延徽不知道耶律阿保机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只见他大义凛然,怒声喝道:“阿保机,要杀便杀,要剐就剐,不必装模作样啦!”说罢,眼帘紧闭。

    此刻,耶律阿保机却笑得很灿烂,他努了努嘴吩咐道:“赐坐”。

    天可汗的侍卫立即搬来了一个坐墩,韩延徽不卑不亢,坐下下首。眉宇间有着一股英气、傲气。

    “韩延徽,本可汗知你绝非俗物。你在燕地人气挺旺嘛”!

    韩延徽见天可汗已消了怒气,于是答道:“天可汗有所不知,燕帅刘仁恭与我有知遇之恩,召我为幽州都府文学,平州禄事参军”。

    “嗯,今日仔细观看,先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果真是器宇非凡”!

    “谢天可汗如此盛赞”。

    “可你为什么偏偏效忠刘仁恭此等人呢?糊涂呀”!

    “燕帅刘仁恭之子刘守光囚禁其父,自命为卢龙节度使。由于连年征战,导致实力锐减。因害怕人心不附,所以派我出使契丹,结盟后援”。

    “原来如此”。耶律阿保机这才感觉到有些愧疚。

    人家明明是瞧得起我阿保机,所以才前来求我助上一臂之力,我做的这叫什么事呀?

    耶律阿保机不由得有些心跳脸红:“嗯,看来,是本可汗错怪了你”。

    韩延徽见状,已知耶律阿保机有了悔改之意,就恭维了几句。

    “天可汗的声名,在中原也早已是如雷贯耳,从耄耋老人到咿呀童子,妇孺尽知”!

    耶律阿保机见韩延徽如此夸奖他,越发谦逊起来。

    “可我对于中原文化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是个初学者,还需拜先生为师”。

    韩延徽见耶律阿保机已放下了天可汗的架子,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就开诚布公为他献上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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