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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残王盛宠,嫡女毒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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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脑子里一片混乱,都不知道怎么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沈岚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沈岚怒道。

    在书房里看见那封信笺上写的内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信笺里的内容竟是自己的妹妹写出来的。

    更不敢相信的是,沈芸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那么多想法,还将不应该有的心思打到了不应该动心思的人身上。

    在来的路上,沈岚的脑子里就已经一团乱糟糟了。

    薛敛是多么骄傲的人,与对方同窗两年的他自然多多少少也清楚些,平日里看着大方开朗,实则能真正让对方看得上眼的人很少,碰上这样的事情,连他也会多想几分,更何况心思细腻如发的薛敛。

    沈岚只恨自己的妹妹蠢笨如厮,竟真的动了心思,将主意打到了薛敛身上。

    沈芸早已被他阴沉的表情和怒喝声吓到了,小脸煞白,声音慌张,“不是这样的,哥哥你听我解释”

    然而到底是心虚,说出的话都没有底气。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岚面色难看的要命,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粉色的信笺猛地拍到沈芸的面前,“总是教导你要听话没莫要惹事,你便是这么听话的吗,你有没有脑子?!”

    他这番话说的口气格外的重,不过却也十足的表现出了他此刻的愤怒。

    沈芸从小被娇惯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闻言小脸煞白,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死死的看着沈岚手里攥着的粉色信笺,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个信笺为什么会在兄长的手里!

    沈岚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是吧,要不是我恰巧得到这个东西,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他也知道这个信笺出现在他院子里出现的实在蹊跷,然而眼下却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眼下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给薛敛一个交代,必定会让薛敛对他们产生了不满。

    无论怎么样,他绝不能让薛敛与他生分了,要知道如果能得到薛府的垂青,对他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将此事处理好才行。

    他一边训斥着沈芸,一边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薛敛,若是薛敛心下不忍,他自然可以找个台阶下,毕竟这事真要说起来,对自己妹妹名声肯定是不利的。

    然而薛敛脸上表情淡淡,看到他厉声呵斥沈芸,沈芸满眼含泪的模样也不曾有半分心软,沈岚心下暗叹,知道薛敛这次是气狠了。

    一瞬间,诸多念头从沈岚脑海里一一闪过,再看向正一脸哀求惶恐的看着他的沈芸,便冷了脸道,“来人啊,将三小姐送回房间,不准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说罢,不再理会沈芸在那边不可置信的哭喊,对薛敛苦笑道:“舍妹不懂事,却是连累薛兄了,薛兄放心,这件事我会禀明父亲母亲,一定会给薛兄一个交代的。”

    这边的动静虽说刻意没有闹得太大,但在有心人的探查下,依然能够拼凑到足够的信息。

    落桐院,沈知正闭着眼假寐,夜色深沉,她却仍然没有就寝的打算。

    “小姐,您确定大少爷会将三小姐的事告诉老爷二夫人吗?”入琴在一旁将烛火挑的明亮,嘴里问道。

    “只要薛敛在,他便一定会的,”沈知睁开眼,微微一笑,“大哥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更重要。”

    这一家都是凉薄的血脉,沈贺能为了往上爬,牺牲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沈岚亦是如此。

    话正说着,便有前厅小厮过来传话,说老爷让所有人都过去一趟。

    果然来了。

    沈知眼里闪过一道异,唇角微翘,这次她便要好好欣赏一番沈芸惶恐挣扎的样子!

第42章拷问() 
前厅灯火通明,沈贺坐在上座,一脸漆黑,沈岚坐在一边,都是晦涩不清除神情,荣氏则是在一边掩着帕子轻泣,许是来的匆忙的原因,整张脸素面朝天未施半点粉黛,看上去倒是有股不同于平时的柔弱感。

    沈知坐在沈岚旁边,她的位置比较靠角落,而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又全都在大厅中央的沈芸身上,她的到来几乎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沈芸扫了一眼大厅,发现薛敛并不在场,不过也是,这变相的也算是沈府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更别说薛敛还跟这事占了点关系,如今沈贺要处理这件事,自然不方便让薛敛留在场,否则岂不是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虽说对方早已看过一次笑话了

    沈知唇角轻扬,她目光移向场内的人身上,明眸中愉悦一闪而逝。

    沈芸跪在大厅中央,轻声抽泣着,她显然已经哭过一次,眼睛红通通的微肿了起来。

    见沈贺一言不发脸色越发难看的样子,沈芸心里的惶恐越来越大,只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固在了她的身上,叫她像是被扒干净了扔到了人堆里一样的耻辱。

    “爹爹”她忍住眼泪,贝齿轻咬着唇,怯怯的喊了一声。

    “你还敢喊我爹!”沈贺将一个杯盏猛地扔到她面前,“啪!”的一声,上好的玉瓷杯摔碎成了一堆碎片,伴随着沈贺气的不停颤抖的手掌,“你瞧瞧,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沈芸脸色倏然变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那个杯子就摔在她的面前,本就受惊不小的她就像是被炸开了魂一般,登时三魂去了两魄。

    沈芸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害怕惶恐,嘤嘤哭了起来,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光滑的脸颊落下,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

    一旁的荣氏却是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抱住她,也跟着哭将了起来,“老爷,你要骂便骂我,是我教女无方,竟让她惹出了这样的祸事,都是我的错,可这不能怪芸儿呀,她年纪还小,知道什么男女情爱,必是被人怂恿了啊,老爷明鉴啊。”

    “娘。”沈芸被荣氏抱在怀里,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声更大了些,母女两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好不可怜。

    大厅里此起彼伏都是嘤嘤的哭泣声,听得沈贺又是头疼又是心烦。

    不管这个事到底是不是沈芸做的,他自然是想将这个事尽量压下去的。

    只是对方是谁不好,偏偏是薛敛,薛敛那是什么身份,此事若不好好解决,必定会让对方对他们家心生罅隙,得不偿失啊!

    一旁的沈岚心里也很恼怒沈芸尽会惹麻烦,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且日后还有用到对方的地方,娘亲也帮着出面了,他便不能再坐在一边静观时变了。

    这般想着,沈岚也起身跪到了荣氏身边,低声道:“父亲,妹妹虽然平日里顽皮刁蛮,但也是知道规矩是非的,儿子也觉得,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怂恿,妹妹断不可能作出这等糊涂事,还望爹爹明鉴。”

    一边是培养重视的儿子,一边是平时颇为疼爱的妾室和女儿,沈贺心里忍不住也跟着动摇了。

    他心思电转,沉声问道:“芸儿,你老实与我说说,你哥哥拿到的信笺是不是你写的,还有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给我说清楚了!”

    沈芸抽噎了一声,眼珠子却是偷偷一转,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也不是傻子,娘亲和哥哥都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她自然懂了其中意思。

    眼下她需要做的就是要把自己摘出去。

    即便这事确实就是自己做的,她也要一口咬定跟自己没关系,不仅如此,她还要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即便这事自己也有错,那也是被别人怂恿的原因,她也是受害者!

    至于到底将这件事一口咬定到谁的身上

    沈芸红通通的眸子不着痕迹的狠狠钉了坐在一边表情淡淡看戏似的沈知身上,心里恨意翻涌。

    虽然她也不能十分确定到底是谁将那个信笺放到了哥哥的庭院里,但锦心是万万没有这个胆的,最有可能便是沈知,一定是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故意设计陷害她!

    沈芸猛地掐紧掌心,她多想将对方一并拉下水,但她也知道,若她真的将这脏水泼到沈知身上,很可能对方还没有什么事她却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现在的沈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她嘲笑鄙夷,随意揉捏的沈知了。

    沈芸垂下眸子,眼下眼底的怨毒,说:“是锦心,锦心怂恿我的。”

    沈知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挑,心里有些惊讶。

    她一直都有在注意着沈芸的动静,方才沈芸偷偷瞥过来的隐蔽而又憎恨的目光她自然也是收归于了眼底,原本以为对方会趁机拿这个事往她身上泼脏水,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到锦心的名字。

    不过沈芸这次算是做对了选择,否则的话

    沈知眼底闪过一道异芒,她做好的那些准备,便会毫不客气的往对方身上招呼了。

    “锦心?”坐在上座的沈贺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一向不大管后宅之事,即便听到了锦心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

    “是女儿身边的丫鬟,”沈芸脸上满是委屈,“锦心说薛公子人好身世好,与之结交必定是好事,但女儿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能与外男私自见面,锦心便给女儿出主意让女儿半夜去后花园,说她自有办法将薛敛引到那儿去。”

    “那封信笺呢,那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你怎么解释?”沈贺问。

    这个谎言开了口,沈芸说起来就流畅了许多,她不安道,“信笺确实是女儿写的,却也是锦心怂恿女儿这般做的。”

    沈贺闻言,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将锦心给我带上来!”

    锦心一直都跪在厅外,被几个侍卫看押在那,心里惶恐不安的等着结果。

    这个时候,厅里却有人过来说老爷要见她,她哆嗦着起身,惴惴不安的跟着走进了大厅。

    “小姐。”锦心一进大厅,立刻便看见了场中间跪在荣氏和沈岚中间的沈芸,她期冀的看过去,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

    沈芸却只低着头,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一般,未曾给过她一眼。

    这样异常的反应只叫锦心心里一凉,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四肢也渐渐发凉。

    “你就是锦心?”沈贺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问道。

    锦心战战兢兢道:“奴婢是锦心。”

    她心里胡思乱想道,老爷将她唤进来,难道是要询问她三小姐的这些事吗?她要不要将三小姐要她做的事交代出来呢?

    “听说是你怂恿芸儿作出今晚这番荒唐的事的?!”沈贺声音中明显带着怒气。

    什么?!

    锦心闻言,却是猛地一抬头,一脸惊愕。

    继而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垂着头低声不语的沈芸,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在这短短一瞬间,她几乎是瞬间便想明白了,三小姐为了自保,所以将她推了出来当了替罪羔羊。

    锦心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砰磕头,惶恐道:“老爷,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怂恿三小姐,一切都是三小姐策划的,奴婢只是听了三小姐的吩咐啊,老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说着,她猛地调转身体,既不可置信又隐含哀求的看向沈芸,声音急的快哭出来:“小姐,小姐您是知道的,奴婢没有做过这些事,不是奴婢怂恿你的,小姐您说话啊。”

    沈芸原本是低着头的,此时闻言却也猛地抬头,眼眶泛红,一副失望又愤恨的样子:“明明就是你跟我说与薛敛结交对我有害无利,怂恿我半夜与对方见面,现在却说你冤枉,锦心,我真没想到你竟会这么毒,你是故意要害我名声丢尽头吗!”

    锦心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般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来。

    “够了,先给我把锦心拉出去,打十个大板,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再拖进来。”沈贺面色冷酷道。

    锦心面色陡然惨白,磕头哭饶道:“老爷,老爷明鉴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老爷”

    几个大汉上前毫不客气的将锦心拖了出去,锦心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桎梏,不一会儿便被拖了出去,凄惨的哭叫声即便人已经拖离了大厅,也在耳边徘徊着。

    不一会儿,厅外便响起了沉闷的宽板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声一声,伴随着锦心尖锐的惨叫声,到最后,那凄厉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没了声息。

    沈芸缩在荣氏和沈岚身边,面色有些发白。

    她多少还是有些怕了。

    毕竟也才十岁的年级,还做不到上一世后来那般随意弄死一个人眼都不眨的程度,如今一个无辜的人被她推了出去替她受罪,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

    然而这惊慌只是一瞬间,片刻后,沈芸的面色便镇定了下来。

    这时,外面侍卫进来,说:“老爷,人没气儿了。”

第43章禁闭() 
沈芸身子一颤,怕被别人看出端倪来,慌忙撇下了视线。

    沈贺惊愕:“怎么就没气儿了!”

    侍卫一脸为难,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依言打了那个丫鬟是个板子,谁知道那丫鬟的身体实在太弱,只七板子就断气了。

    “罢了!”沈贺气得脸色发黑,“人死便死了,这件事就是锦心这个贱奴不安好心,怂恿三小姐做出这种糊涂事,都知道了吗?”

    说着,他目光严厉的扫了一眼整个大厅,“若是有谁敢在外面随便乱嚼舌根,我便将他的舌头给拔了!”

    “是。”伺候在一边的丫鬟小厮们俱都战战兢兢的点头,恨不得自己都没看见才好。

    这等大户人家的阴私,看见的人又有几个好下场,他们知晓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未知。

    沈知瞥了一眼堂下的沈芸,见对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脸色舒缓了下来,仿佛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沈芸这口气,未免松的也太早了些。

    其实自荣氏和沈岚为沈芸辩解,沈贺传锦心过来时,她便隐隐料到了如今这个结局。

    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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