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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忧伤的初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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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秀的心就象是被猫抓了一样,但她故作镇静地说,“我不相信,他好象不是那样的人。”

    秋妹子急了,说,“你如何不相信人呢?那天他骑单车带我一同下队采访,走到雁岭水库的山坡上,就下起雨来,等我们跑到山下的一座废砖窑里躲雨时,衣服都湿透了。那天雨好大,风也好大。我就对他说,陈杰,我好冷好冷。他就过来把我紧紧地搂起,足足有二十分钟,那种感觉真是极好。你想,他要是不喜欢我,只怕不会把我搂起好久。”

    玉秀又问,“后来呢?”

    秋妹子说,“后来,我们一起就到了我家,我就病了,他要去采访,我就不让他离开,要他陪在我身旁。”

    两人正说着,舅妈过来了,见到玉秀,就说,“我的秀妹子越来越漂亮了,现在有没得对象?”

    玉秀说,“还没得呢。”

    舅妈就赶紧说,“把我队的里的建成介绍给你,他才从部队复员。”

    玉秀说,“我还小,不忙找。”

    可舅妈说,“都十八岁了,还小么子?”说着,就让秋妹子去叫建成过来与玉秀见面。玉秀赶忙阻止,可舅妈根本不容她多说。

    很快,一个穿军装,戴军帽的后生伢子进到了屋里,朝玉秀直直地打量起来。舅妈就对建成说,“这是我的外甥女玉秀,是茶岭大队广播员,你看如何?”

    建成的眼睛都直了,好喜欢地说,“都说茶岭出美女,果真名不虚传。”

    舅妈对玉秀说,“建成在大队当民兵连长,很有前途。”

    玉秀正憋着一肚子气,哪有心思管人家的前途,就没好脸色地点了点头,便说要出去有点事,然后就来到了村前的水塘边,好让自己透透气,要不,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不一会,那个复员军人过来找她,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心里正烦,不想让人打扰,就说,“我有些事情要考虑,咱们以后抽空再聊好吗?”

    复员军人听着这话,知趣地走了。

    中午的酒席虽然丰盛,但上了哪些菜,玉秀没得一点印象。她心里装满着怒火和烦躁,所以,酒席刚完,她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朝着公社那边走去,她想尽快地见到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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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十七)真相大白天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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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坪江大队是离公社最远的大队,没有公路,所以,要到公社,光走近路也要一个半小时。到了公社,已是下午四点来钟,她来到陈杰的办公室,门也不敲,就一脚把门踢开了。

    陈杰吓了一跳,问,“谁呀?”可是,一抬头,见是玉秀进到屋里,气汹汹地瞪着眼睛,就赶忙起身,说,“玉秀,你来了?”但一见她还是那副模样地瞪着他,马上有些慌了,就说,“你怎么啦?”

    玉秀把门反锁上,走到陈杰的面前,紧逼着他,问道,“你与秋妹子是么子关系?”

    陈杰好是纳闷,说,“是同事关系,怎么啦?”

    玉秀问,“同事关系就可以搂搂抱抱?”

    陈杰皱起眉来,说,“你听谁说的?”

    玉秀说,“莫管我听谁说的,你是不是搂抱过人家?”

    陈杰哭丧着脸说,“你怎么跟克格勃一样,什么事都晓得?”

    玉秀说,“人做事,天在看。我怎能不晓得!”

    陈杰让玉秀坐在床上,口气平静地说,“我是搂抱过秋妹子,可那天她衣服让雨湿透了,身子冷得直发抖,我怕她会生病,就用身子帮她暖和了一会。我向你保证,自从你对我谆谆教诲之后,我始终对自己保持着革命警惕,决不让自己再犯错误。不信你问白姐,我已经有好些天没去广播站了。”

    听着陈杰的解释,玉秀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散去了许多,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因为有了年轻漂亮的秋妹子,所以,你就不用再去找你白姐了。”

    陈杰一再解释着说,“秋妹子是在跟我实习学习,可这是徐书记亲自安排的。”

    玉秀听着这话,就撇着嘴说,“人家秋妹子都在省报上写文章了,还需要跟你学习?”

    陈杰当即就把桌上放着的一张报纸递了过来,说,“是不是这篇文章?”

    玉秀一看,说,“正是。”

    陈杰说,“这是我单独采访,单独写出的文章。”

    玉秀一怔,说,“那作者如何会是她的名字?”

    陈杰说,“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县广播站的王记者,他说秋妹子把稿子送给他时,就说这文章是她写的。王记者觉得这稿子写得蛮好,就给省报的一位编辑寄了过去。为此,秋妹子还请他吃了饭。”

    玉秀好是疑惑,问陈杰,“秋妹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陈杰说,“没得一定的文字功夫,她凭么子要当这个公社的行政秘书?”

    一些都已水落石出。玉秀还是很气恼,不过这种气恼已经从陈杰那里转移到了秋妹子身上。她没想到秋妹子会这样虚荣,甚至有些卑鄙。但她毕竟是自己的表姐,于是,她问陈杰,“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陈杰显得很犹豫,说,“我也不晓得,如果我不揭露她,我的文章就平白无故地让她窃取了,而且,那个行政秘书本来是要我当的,听潘副书记说都是上过会的。可是,我要是揭露她,她不但脸面丢尽,而且行政秘书也当不成了,甚至可能要离开公社,回到队里。”

    玉秀沉默了好一会,就用恳求的口气说,“那就莫要去揭露她,她一个农村妹子能进到公社,也是好不容易。”

    陈杰见玉秀为秋妹子求情,就问,“你认识秋妹子?”

    玉秀说,“她是我表姐。”

    陈杰惊异地看着玉秀,说,“她是你表姐?”

    玉秀点了点头说,“是我亲舅舅的小女儿。”

    陈杰久久地看着玉秀,说,“原来如此。”

    玉秀很是歉意,说,“实在对不起,她侵占了你的劳动成果,还要抢去你的行政秘书。”

    陈杰却不以为然地说,“没得关系,一篇文章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行政秘书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我当通讯报道员蛮适合,也蛮不错呢。”

    “不过,”陈杰又说,“你这表姐可真是一点不象你,你是那样地清纯洁白,一尘不染,可她为了私利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来公社,听说她与徐书记和王记者都困过觉。那次我去她家,要不是我用力挣脱,只怕要被她拉上床了。”

    玉秀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男人见了漂亮妹子都没得命了,你为何不与她困觉?”

    陈杰说,“我要与她困觉,让你晓得了,只怕会杀了我。”

    她听着这话,心里顿时觉得云开雾散,见了晴天,好想把他搂过来,用力地去亲他。

    说完话,时间不早了,陈杰要请她吃饭。玉秀不肯吃,怕吃了饭,回去就晚了。可陈杰坚持要请她,于是,他们来到供销社旁边的小餐馆,一人要了一份五角钱的咸鱼辣椒大米饭。吃着饭,陈杰用讨好的口气说,“我没做让你不高兴的事吧?”

    玉秀用媚眼瞟了他一下,说,“你是个好同志,经得起考验,要继续努力。”

    吃完饭,天色已晚,玉秀想走大路回茶岭。可陈杰坚持要送她。于是,他们就从供销社后面走上了通往茶岭大队的小路。小路要通过一片茂密的松林,所以,一进到林间小道,光线就暗了起来。林中幽静,路上无人。陈杰就拉住她的手。玉秀好高兴,只是感觉有些怪气,因为她还没有跟别人拉过手,但她还是喜欢这样。于是,两人手拉着手,又说又笑地朝着松林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山下的路边,才把手松开。

    两山之间是一马平川,平川上是向阳大队的农田与村落。他们顺着田间小路一直走到对面的茶山上。这是玉秀第一次在天黑时走山路,因为有陈杰在身旁,她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夜晚的气温清凉惬意,夜晚的景色别有情致。最主要是她们手牵着手走在一起的感觉美妙无比。

    回到大队部,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而且大队部停电。玉秀就点着煤油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陈杰坐在油灯下,遗憾着说,今晚不能听歌了。因为他每次过来,都要听那支映山红。而且,这也是她招待他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可玉秀却说,“你若喜欢,我唱与你听。”

    陈杰说,“那太好了。”因为他听过她唱这支歌。

    玉秀从床边上站起,清了下嗓子,就唱了起来: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寒冬腊月呦盼春风

    若要盼得呦红军来

    岭上开遍呦映山红

    若要盼得呦红军来

    岭上开遍呦映山红

    她一连把歌曲唱了两遍,然后,羞羞地抿着嘴,看着陈杰的反应。他吃惊地把她看了好半天,说,“若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电唱机放出的歌呢。”

    听完歌,玉秀就给陈杰讲舅舅过寿的情形。不知讲了多久,他们一看钟表,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指针已过了十一时了。陈杰马上起身要走。但玉秀害怕他路上出事,让他别回了,就住在水书记的屋里。陈杰犹豫了一下,说,“这怕不好吧?”

    玉秀说,“有么子不好,你刚来大队部那天,不是就在水书记那屋困的?”

    可陈杰说,“那次和这次不一样,那次是水书记要我困在这里,可这次我要再困在这里,只怕别人会怀疑我们有么子不轨行为。你本是一个清秀的妹子,莫让别人的猜疑和闲话坏了名声。”

    玉秀觉得陈杰的话有道理,就说,“可时间这样晚了,你一人走夜路,我好担心呢。”

    陈杰说,“又没得劫路的,怕么子?”

    玉秀见他坚持要走,就拿起大门的钥匙,送陈杰出了院子,临别时,她一再对他说,“要走大路,莫要走山路。”

    陈杰说,“晓得了。”便快步朝着河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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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十八)不屈的纯真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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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秀虽说是大队广播员,其实还担任着大队秘书的工作,因为大队部没有秘书,许多事务性的工作都得要有她来做。一般农忙季节,她还不觉得太忙,可是,一过了春插和双抢,特别是秋收过后,生产队不是那么忙了,她反道开始忙了起来。

    其实,农村里永远都没有轻闲的时候。秋收之后,天气冷了,田地虽然休息了。可是,农民却不能休息,他们还得要冬修水利。前几天,县里来了通知,要在凤凰山那边建一个大型水库,将那边的几座山峰用大坝一拦,把罗江、汨江和临江的水一引,就可以形成一座连绵二十多公里长的大水库。所以,红花公社要上一千五百人,茶岭大队要上二百五十人,平均每个生产队要去二十人。因为工作比较急,玉秀这两天一直坐办公桌前在收集和汇总全大队十三个生产队派往凤凰山修水库的人员名单。

    大檓到了两点两钟,电话铃响了。玉秀一手拿着钢笔,一手拿起听筒,问,“是哪位呀?”

    “我是白鸰。”那边的说话声很急。

    玉秀马上就问,“是白姐,有么子事?”

    白鸰说,“陈杰让公社赶回去了,你听说了没?”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她的脑子嗡了半天。玉秀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白姐,你再说一遍。”

    白鸰加重语气,说,“陈杰让公社给赶回去了。听潘副书记说还是徐书记下的令。”

    “陈杰让公社给赶回去了。”她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说,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公社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夸赞他的,就那新闻报道和信息上稿率他一个月就完成了全年的任务,前不久,还参加了全县通讯员的培训班和表彰会。表现如此出色的人,怎么会被公社赶了出来?她就问,“到底是因为么子事呀?”

    白鸰说,“我现在正忙,你还是问他自己好了。早上我还专门劝过他,可他好拗,就是不听。”

    玉秀就说,“你叫陈杰接电话,我来说他。”

    白鸰说,“他已经离开公社了。刚才我找他,也没找见。”

    这时,她见水书记从公社开会回来了,脸色拉得好长,站在她的面前,就赶忙把电话挂了,然后问,“水书记,有事?”

    水书记问她,“各队去凤凰山修水库的人都统计出来了没?”

    玉秀说,“差不多快统计完了,明天一早就可以上报公社。”

    水书记说,“把陈杰的名字加进去。”

    玉秀一听,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忙说,“可是九队并没有报陈杰。”玉秀去年冬季在凤凰山那边当过广播员,知道那里又冷又湿,人们天不亮就进到水库工地开始挖土筑堤,天黑得看不见了,才吹号下工。不但整日辛劳,而且一干就是一两个月,直到大年来临,才能从山上往下撤。所以,她不想让陈杰去那种地方。

    可水书记却冷冷地说,“九队没报,大队部可以报。”说完,出了屋子。

    遇到这样的事,玉秀简直就跟热锅的蚂蚁一样,心急火燎,却又不知该咋办。她胡思乱想起来:他是犯了********,还是出了作风问题?要不,本来对他大加赞赏的徐书记,为何这快就要赶他出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想知道,一分钟也等不及了。于是,她用水洗了下脸,让脑子清醒了好一会,就出了门。可是,她刚走出门口,电话又响了。她回到屋里赶忙拿起电话。

    电话还是白鸰打来的。她说刚才她屋有人,有些话不好对她说,然后就把事情的详细情况对玉秀讲了起来。她说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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