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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相驾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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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苏玉竹如今一个孤女,只能托身此地过活,不能上阵杀敌,真是可惜了。

    但是再一想呃,好像这丫头,也没有托赖他人活命,反而闹得别人很不安宁呀。

    想到这,丛是行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苏玉竹佯装奇怪:“四公子可是笑小女妄议军政?”

    丛是行知道她是玩笑之语,却认真笑道:“不,我是在高兴,知道你不会吃亏,反而还能让别人吃亏,我真的很高兴。”说着,丛是行将坛中最后一点酒倒在了墓碑之上:“到底是师父师娘的女儿,说说吧,是何计策?我先提苏小谋士斟酌一二。”

    苏玉竹笑了。

    若是别人听了自己的这番话,恐怕会耻笑她不自量力,或者斥责她牝鸡司晨,一个守孝女子,不以贤淑安静为首要,却想着干涉军国之事。

    恐怕就是与苏恕有过同袍之情的曲恩山、郑旭之辈,也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然而丛是行的态度,却像是她就应当想出来计策一般。

    苏玉竹微微一笑,当即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并一块绢布,她将那尺余见方的绢布铺在了地上,对丛是行道:“四公子在北疆待过,可认得这图?”

    丛是行只一眼就认出,那竟然是一张雍朝北疆的地势图,虽然小,画得却很是精巧细致,隘口、城池、古道、甚至连那大漠之上的流沙所在或绿洲,都有标注。

    丛是行常年军中行走,知道这等地图的要紧之处,他细细地看了一遍,称赞了一句:“这图画得果然好,是师父所画?”

    苏玉竹笑着,并不回答丛是行此图是谁所画的问题,而是以指尖在图上一处标着青州古道的周围画了个圈,道:“边境三座城池,北望势高易守难攻、又要绕路;雁城是北疆大城,城池坚固,周围又有三座小城互作倚靠,想要攻下非一日之功;青州地处大漠边缘,是往来商贾休息之所,常年有四万将士守城,就我知道的,武德四年、昭明元年、昭明三年,都对城强加固过,三座城市互成犄角,都很难攻下。四公子你说是不是?”

    丛是行捏着下巴,点点头:“是。”

    “北敌骑兵熟知大漠,此次千里奔袭,一定会先以其精锐,最快地打过来,截断商道驻军。再对三个城进行合围,切断彼此联系,逐一攻破,四公子熟知战事,我说的可对?”

    丛是行点了点头:“是,若是依着北敌的意思,应该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北敌的骑兵又厉害,所以就算两军对垒,我们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

    苏玉竹听见丛是行肯定自己的话,心中更有了底,继续道:“我们是守势,对方是攻势,长途奔袭,粮草就成了头等大事。我琢磨着,北敌所想是扼断通商之道,劫沿途商贾之资做军饷,这样,还能使得北鹘的粮草可以从商道远远不断的运到,所以若是我们据城而守,虽然耗得,却也要大伤元气,四公子,我说的对不对?”苏玉竹再问。

    丛是行依旧是摸着下巴,道:“是,不过十六万镇边军,还是郑侯挂帅,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若是调度得当,也能将北鹘人无功而返。”

    苏玉竹笑了:“是,但那样,镇边军也要折了许多人马,边关三城之外的百姓,通商的商队也要遭殃,并且若是北鹘真个扼断商路,我们就与天边诸国失了联系,最终还是我们要吃亏的,对不对?”

    丛是行沉默了一阵,点点头。

第七十二章 出征() 
“是,北鹘这次恐怕与我们相持三四个月也不成问题,兵家之事,不易持久,一旦久了,就算北鹘自行离开,虽然解了围困,也是自损八百了。”

    苏玉竹点点头。

    这段日子她前思后想,将前世的那点子记忆和今生的事情结合,已经想到北鹘应该先是扼断了商道,使得军援可以畅通无阻地到边境,并借骑兵之优势,迅速形成了围城之势。

    而雍朝因为行刺之事已成乱象,许多事情难以为继,尤其是粮草方面,彼时是冬天,昭明九年的年景又平平,更是糟糕。

    所以前世,苏衷大概用的就是守城的法子,将自己做成了困兽。

    而今生,虽然行刺的事情并没有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反而让雍朝知道了北鹘的阴谋,做好准备迎敌了,可谓是占了先机。此等形式,如果再与前世那般只做守势,将商道让于北鹘人,那就是失了先机,得不偿失了。

    是以,苏玉竹道:“所以我倒是有个办法,边境三城暗中做出守势,再派小股人马,在北敌所来的路上进行扰敌,以这等疲敌之术,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埋伏,不敢十分向前。然后,在青州古道之前的金沙摆开阵势,做出决一死战的架势,只败不胜,令他们以为破了我们的防线,这样,我们就能以败兵把他们引到青州古道上去。”

    青州古道是北疆外的一处古战场,在漠南金沙与青州城西北交界处,相比较于北疆外的一片大漠,这里地势繁复,有许多暗河流沙,若无人引路,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我们将军士埋伏在此,待他们入了古道之后,先着人从他们的背后,断了他们的粮草,再合围而攻,这样,青州古道就成了瓮中捉鳖的那个瓮了。”

    苏玉竹说罢,笑看丛是行:“可惜如今时间紧迫,不然我们再派使臣,去劝北鹘周围的邻居,趁机攻打北鹘都城,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或者我们也打到他们的王城去,这样恐怕未来十几年的功夫,都没人再来乱我北疆了。四公子,我说的主意,可行?”

    丛是行此刻已经是盘膝坐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那地势图,思索着苏玉竹的话,最后点点头,道:“嗯,可行。”他抬头看着苏玉竹,笑道:“你这法子,有师父的神韵。”

    苏玉竹听见丛是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高兴笑问:“那四公子说说,我这个法子,有什么不可行的地方?”

    丛是行捏着下巴,在苏玉竹面前,他也没了在昭明帝和丛是言面前藏拙的样子,直截了当地说:“首先,这大漠疲敌之术,需要将领对地形很熟悉;其次,青州布局,依旧需要将领对地形很熟悉,况且大漠风沙变化,道路也是流转万千,这图还可用吗?”

    苏玉竹听他问的是这个,却放心了,将那绢布卷了起来,并父亲留下的兵书笔记,都给了丛是行,道:“这图是昭明八年的时候画的,还是可用的,而这册兵书,则是父亲留下的战北敌的笔记,里面还有他几次与北鹘交战的心德,我虽然是纸上谈兵,但是父亲的本事四公子也是直到的。如今这东西都给了你,四公子到了军前,还是将事情说给郑帅听,随机应变才是。”

    昭明八年的时候,苏恕还在据海关上,为何又画了这图?丛是行没有接东西,而是不解地看着苏玉竹。

    他不是疑苏恕或者苏玉竹,而是担心。

    如此节骨眼上,一旦被人借此说些什么,可就糟糕了。

    苏玉竹一笑,小声道:“我也是看了父亲的笔记才知道,陛下前年的时候就想过要永绝北患。所以父亲才寻人绘制了此图,还写了这卷应敌之策,只不过因着东西没有完成,母亲有孕,我们走得匆忙,所以这些东西都留在了据海关上”

    说着,苏玉竹有些感慨地摸着那卷兵书:“也幸亏是留在据海关,不然就都成了别人的东西了。”

    随着北鹘刺客的落网,苏恕可能是被北鹘人劫杀的消息,早就成了大家的猜测。

    若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就成了北鹘人的东西了。

    丛是行听她这么说,心中又是叹惋又是庆幸,这才将东西接了过来,笑道:“我晓得。”他也是在军中待惯的人,自然更明白随机应变的道理。

    就如苏玉竹所说,纸上谈兵之事,到了阵前,可参考,却不能尽信。

    苏玉竹见他收下了,又笑道:“还有四公子方才所说的将领之事,一来镇边军常年守疆,对于大漠的地形熟悉,定有可用之将,二来我还想给四公子推荐一人,到时候截断粮草商路的事情,可以让那人来。”

    丛是行听说,来了兴致:“上呈应敌之法,还要举对敌之将,大妹妹还真成了谋士。是哪个?”

    苏玉竹笑道:“我三叔。”

    苏玉竹的三叔苏慈,此刻在西疆与北疆临界处的天幕关做守将,丛是行知道苏慈。

    那是员猛将,却无帅才。

    丛是行沉吟一番:“为什么要是苏三将军?”

    苏玉竹笑道:“其一是天幕关就在青州古道西边,近;其二,因为我三叔认路,青州古道到大漠商路,我三叔最知道如何走才能快。”

    丛是行听说,顿时明白了。

    将领认路,这的确是重要的事情。

    苏玉竹笑指丛是行手中的那张图:“这张地图,其实就是我三叔画的,我父亲就曾经说过,三叔虽无帅才,却是良将。他又常年在青州古道一代驻扎,所以一定可用的。”

    丛是行这才知道这图的确切来历,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苏玉竹的笑容终于轻松了许多。

    她目前所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了。

    剩下的,也只能期盼天从人愿了。

    昭明九年,九月二日,上以武安侯郑旭为帅,拜柱国将军,统领十六万镇边军与七万边境守军,太子为监军,四公子为副将,中郎将上官子湛为先锋,云骑将军魏子升为中路将军,骁骑将军顾源为左路将军,铁骑营统帅陶谦为右路将军,秘赴北疆御敌。

    既然是秘赴北疆,自然就是悄声地走,几人几骑,跟了些护卫随从,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巡防。

    而这些人,自北面的定北门出,正好会经过苏家的祖坟。

    苏玉竹、巧儿和曲思莹也到了庄头靠近官道的地方,远远地看着。

    只能见马蹄飞扬,尘土纷乱,一行人向着北面去了。

第七十三章 等待() 
苏玉竹自幼在军中长大,早已经习惯了战鼓的喧嚣声。但如今天这样站在城外,遥望军士远赴战场,还是第一次。

    这让她心中的担忧和期待交织在一起,带着难言的苦涩。

    时至今日,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所能求的,也仅仅是上苍可以能护佑将士,护佑那十六万镇边军,平安凯旋。

    巧儿眼眶泛红,和苏玉竹并肩看着远去的队伍。

    这个自幼江北府长大,命途多舛的女子,在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之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生离之痛。

    “我那天给弟弟订的马鞍子,不知道他用着是否舒服。”一直到再看不见人影,巧儿才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曲思莹陪她们一处,见她们这个样子,缓缓道:“我二叔父是死在土匪之手,被带回家的时候,我偷偷地掀开了看了一眼,被吓到了,哭了很多天,从此最怕的,就是父兄离家的时候。”

    她的语气里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成熟。

    “十五岁的时候,我做了京城卫后,再有父兄出战的事情,反而不怕。祖父说男儿固土守疆是首要之责,我在京中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了。”

    说着,她侧过头,对苏玉竹和巧儿道:“所以如今,二位姑娘保重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事情了。”

    巧儿听不懂曲思莹的话,依旧在那儿抹着眼泪,苏玉竹却明白曲思莹的意思,就对着曲思莹,勉强一笑。

    这时,有马车自京城的方向奔驰过来,停在了苏玉竹的面前,齐恩跳下马车,拱手道:“大小姐,您要的杏林春,小的已经买好了。”

    “好。”苏玉竹过去,将那坛酒抱了起来,踉跄了几步。

    好重呀!

    她突然就想起了丛是行每次都是抱了个这样的酒坛子,大摇大摆地就走过来,走近了,又对着她傻笑。

    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他这个样子,要等多久了。

    苏玉竹内心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不过,只是转念之间,她就收住了眼泪。

    她早就不习惯在人前哭了。

    巧儿和曲思莹一左一右,先一步过来扶着她,被她有些笨拙的样子逗笑了。

    巧儿脸上还挂着泪,笑她说:“这足有二三十斤呢,你一个手不能提的小姐,还要练力士不成?”

    苏玉竹轻笑,言道:“若真能练个力士到那战场,也比在这儿担惊受怕的好。”

    巧儿听见苏玉竹这么说,心里的愁郁又上了心头,她帮苏玉竹将酒坛子抱好,叹气道:“我也这么想的”说着,巧儿看向曲思莹,“曲校尉,不如以后,你教给我功夫吧,我拜你做师父。”

    曲思莹笑道:“好。”

    巧儿听她应了,心中略微高兴了些,又问苏玉竹:“妹妹你说,这仗都要打多久?”

    苏玉竹摇摇头:“几天的也有,几年的也有,猜不准的。”说罢,就抱着酒坛子向墓地的方向走。

    她要将酒坛子放在父母的墓前,等到远方的将士凯旋了就以此酒相迎。

    ————

    不过几日的功夫,北鹘铁骑突然南下,扼断商路的消息,就传遍了雍朝天下。

    顿时人心惶惶的,尤其有那做雍朝与天边诸国贸易的商家,都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

    曲思莹身有官职,所以常常会带回来一些消息。

    最近的消息,是说九月三十日的时候,镇边军在漠南金沙设伏,欲与北鹘人做最后的决战,却大败而逃,北鹘铁骑已占领青州古道,马上就要兵围青州城下的消息。

    至此,北疆战事再没有了消息,只有庄外的官道之上,经常急得人内心发慌的马蹄声,马背上的信使口中只是喊着:“战事急报,闲人退让!”

    没有任何的好消息。

    而在所有人都焦躁的时候,只有苏玉竹依旧心平气和地住在庄子上。

    二舅母曹氏于九月十六日诞下一子,因着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在京上,所以只应着当下的情势,取了个名字叫万安。

    巧儿每天当真和曲思莹练武,她本就力气大,所以虽然学不到什么套路,却也能抡得起京城卫的长枪了。

    苏玉竹则让齐恩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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