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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相驾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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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是言以手指点着桌子,沉吟了一会儿:“苏家自开国起就有大功,虽然中间没落了一段日子,但自苏伯远起,就有了复苏之相,而苏恕是父皇口中的第一帅才,所以这爵位,没有落在他人之家的道理。苏恕领着十六万的军队,后来又兼任了八万水师提督,这二十四万人,突然没了主帅,也怕会生变,尤其是水师,乃苏恕一手打造,我朝会水战的将军又不多。所以不管是新博阳侯,还是换个其他主帅,本事同人望,也要能让兵将心服口服的人才是。”

    丛是行听丛是言突然给他分析这军中了,自己却先摆手了:“二哥别和我说这些事情,头疼,我虽然天天在军营里,也懒得管这些。”

    丛是言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莫和我装模作样。我且问你,你觉得苏慈如何?”

    丛是行一贯在军中行走,相对而言还比较了解前线将领。

    丛是行揉着鼻子:“还好,可用。”

    丛是言心中有了章法,却丢开这话,只看着丛是行,伏在自己的桌案之上,玩着笔山的样子,难得笑了:“生病还要饮酒,怎能不头疼?”

    生病二字,丛是言咬得极重,带了些戏谑。

    丛是行毫无谎言被揭穿的尴尬——他生病这事儿,只怕从昭明帝往下,都知道他在装,父皇都不怪他欺君,他还怕什么?所以他依旧把玩着笔山——那笔山上刻着竹式,精致可爱——道:“那酒是药引,能一样吗?知道我病了还让我喝了一肚子凉水——二哥这个笔山好看,给我吧。”

    丛是言不理他,而是拿起书,恢复了淡然的样子:“清水是给你送药引的。”

    丛是行哼了一声,袖起笔山,起身就要往外走。

    却听见丛是言在后面道:“去叫人把你的行李收拾了,既然要在京中住,我就好好束束你的性子。”说着,也不管丛是行答不答应,直接叫来了管家,“去,把清园收拾了,让二皇子住下。”

    丛是行脚下一停,回过头时,一脸笑意:“我不住清园,我要住慎思堂。”说罢,一路小跑就出去。

    慎思堂是丛是言住的地方。

    看着丛是行欢快地跑过去的样子,丛是言颇有些无奈,而王府的总管则看着丛是言,问道:“殿下,这”

    “我那院子还有几间空屋子,让他挑一间,打扫出来吧。”丛是言如是说。

第四十九章 般若庵() 
这七月流火的时节,天气也比之以前凉爽些,不过午后的太阳却依旧毒辣。

    苏玉竹难得放下书在院子里乘凉,看巧儿和蒲娘翻绳。

    看那二人翻到了一半,苏玉竹就听见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轻巧、迅捷,间或还有兵器的碰撞声,正是上官子湛。

    果然不多时,上官子湛就走了过来,站在院外,拱手道:“见过姐姐,见过苏大小姐。到底是这里清闲。”

    举止好生正经,可眉眼中却带着笑意。

    苏玉竹也起身,礼道:“上官大人。”

    巧儿将翻绳让蒲娘收好,蒲娘也伶俐,立刻就跑去厨房,问她娘要水去了。

    巧儿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中,对上官子湛道:“晓得弟弟在京城卫里辛苦,也莫要哭累了,快坐下歇歇吧。”

    上官子湛依言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对苏玉竹道:“大小姐今日若没事,我想带姐姐出去一趟。”

    苏玉竹道:“我这本就没事儿,姐姐要去便去好了,只是什么事情?几时回来?”

    上官子湛道:“听人说城外的般若寺很灵验的,我想去给我师父点一盏长明灯,顺便带姐姐也去逛逛。”

    苏玉竹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翠柳的事情有眉目了,出了会儿神,才坐直了身子,道:“不知道上官大人是驾车来的,还是骑马来的?”

    “驾车来的,我这姐姐笨得很,不会骑马。”上官子湛道。

    巧儿在一旁做个鬼脸,哼了一声。

    苏玉竹笑道:“既然这样,还劳烦上官大人也带我一个吧,我这几天为父母抄了几卷经文,正好呈到佛前。”

    上官子湛听说,拱手道:“大小姐若不嫌简陋,便一起去吧。”

    上官子湛驾着车,苏玉竹和巧儿则坐在车里,晃晃悠悠地向般若寺去。

    待到了山门之下,三人下了车,上官子湛道:“山门内不能骑马,那后面就是般若庵,听人说女眷来了,虽然也会在这寺内祈福,更多的却喜欢到那儿去见见静心师太。我先送大小姐到庵堂门口,再去寺内。”

    苏玉竹礼道:“有劳了。”

    三人跟着香客的人群往内走,可是没走两步,苏玉竹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上官子湛不明所以:“怎么了?”

    苏玉竹转过身,笑道:“没事儿,只是感慨果然是香火鼎盛之处,这么热的天,还有这许多人。”

    上官子湛不是一个心思重的人,尤其是苏玉竹的话,他总不疑有它,也跟着感慨了两句。

    不过苏玉竹方才看的,当然不是这热闹的山门。

    有人在跟着他们,她听见了有些熟悉的东西碰撞的声音,像是什么饰品剐蹭皮甲之类东西的声音,却不像金也不像玉。

    靳梓川身上那特殊的声音,只是仔细听听,那声音却要比靳梓川更急躁些。

    不是靳梓川,但大约是同他一起的。

    这几天总没看见靳梓川,苏玉竹都打算忘记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了。

    谁知,那声音今日却在这山门出现,让她很是介意。

    问题只在于,这人是跟着自己来的,还是只是巧合罢了?

    苏玉竹心里存了疑惑,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却找不见靳梓川、

    是以,苏玉竹面上不显,只是由上官子湛护送,同巧儿一起,同上次一样,绕过般若寺,进了般若庵。

    上官子湛只送她们到了般若庵门口,看着她们进去了,便寻了个凉爽的地方打瞌睡去了。

    苏玉竹熟悉门路,就带着巧儿直接去了静心师父的禅室。

    “见过师父。”苏玉竹微笑一礼,巧儿跟着苏玉竹的模样,也施了一礼,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低着头。

    静心师父却看向了巧儿的脸——苏玉竹一见就知道,她在看巧儿脸上的恶疮——随后,静心师太又收回了目光,对苏玉竹道:“阿弥陀佛,原来小姐竟然是博阳侯夫妇的遗孤,贫尼失敬了。”

    苏玉竹道:“是小女隐瞒在先,还请师父恕罪。只是不知道,我那兄长送来的人,如今怎么样了?”

    静心师父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但并非不懂世俗之事,尤其是苏玉竹自回京以来的时候,传得京中沸沸扬扬,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由不得她管,也不该她管罢了。

    是以,她施礼道:“就在敝庵的禅堂之中,只是”她欲言又止。

    苏玉竹前世得她相救,知道她的性子,便笑道:“师父放心,都是可怜之人。小女既然肯救她,便是不会同她计较了。”

    话虽平常,却带了另一层的意思——我不同她计较,我要同她背后的人,好好计较一番。

    至于这层意思,静心师父听没听出来,苏玉竹却不管了。

    静心师父默然一阵,道:“施主随我来。”

    苏玉竹颔首,却没有动,而是指着巧儿问道:“在据海关的时候,就听说师父妙手仁心,不知道我这姐姐的这张脸,可有办法医治?”

    静心师父这才走过去,将巧儿盖在脸上的白纱掀起,道:“当是可治,只是还要再看看。”

    巧儿本来懵懂,可是听见静心师父这句话,眼神中立刻升腾起了无限的希望。

    苏玉竹听说,对巧儿笑道:“瞧?我说的吧。既然如此,姐姐也不必跟着来了,你先在这儿等师父给你好好看看吧。”

    巧儿忙不迭地点头:“嗯。”

    苏玉竹跟着静心师太走到了一处禅房,静心师太没有进门,只是道:“阿弥陀佛,施主里面请吧。”

    苏玉竹回礼:“多谢,还有我那姐姐,如今就暂时托付师父了。”

    静心师太不再说话,而是双手合十后,便离开了。

    苏玉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进去

    此刻在屋中的翠柳,已经是形销骨立,再没有当初那点儿盛势凌人的样子了。

    她被人牙子拖走,听说是要卖在那最下等的娼院里,她想死,却被人捆得死死的,好不好就打一顿。

    她本以为她这辈子完了,却突然来了个什么过路的行商,说家中缺个使唤丫头,就要买了她,还出了五十两银。

    人牙子高兴极了,立时就把她给了那行商。

    五十两银子,翠柳突然记起来,苏玉竹给她的第一张银票,就是五十两银子。

    以后天南海北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可是,那行商却将她送到了这庵堂,把她关在这个禅室里。

    她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这人要做什么。

    可好歹是,活了一条命。

    忽然间,禅室的门打了开,阳光让她瑟缩了一下,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早给你说过。”

    翠柳用力打了个寒颤,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外,看着苏玉竹。

第五十章 原谅() 
苏玉竹也看着她。

    翠柳如今这个模样,可怜?苏玉竹说不上,只是觉得挺替她难过的。

    苏玉竹叹了口气,走进了禅室,关上门,坐在长榻上,看着翠柳,继续说方才没有说完的话:

    “我同你说过了很多次,最后的一次,是你弄湿了书那天,我同你说郑伯克段于鄢,你却不肯想,也不肯听。”

    翠柳又是一个冷战,突然记起了苏玉竹的话。

    “你要是觉得不喜欢谁想处之而后快,就他要什么你给什么,等这人利欲熏心到了极点的时候,总会做错事儿,到时候,你就能除掉他了。”

    苏玉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个大小姐,将自己要做的事情摊开了给她说,她却不听。

    她觉得她是个孤女,父母都死了,还要得罪唯一可以依靠的二叔二婶的孤女,所以她看不起她,忘了她就算是孤女,依旧是侯爷的千金。

    死了的侯爷也是侯爷,二老爷就算得了爵位,苏玉竹也是故侯爷的遗孤。

    得了皇帝赐字、以王爷之礼下葬的博阳侯的遗孤;被皇帝褒奖纯孝的遗孤;能和皇帝求恩典的遗孤。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迷了心智,以为可以踩在她的头上?

    想着,翠柳越来越怕了,她从榻上滚到了地上,跪在苏玉竹的脚边,不停地磕头,边磕头边说:“大小姐饶命,大小姐救我!”

    连着喊了许多声,喊得嗓子都哑了。

    苏玉竹平静地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一直到翠柳的嗓子都哭哑了,苏玉竹才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那么做?”

    翠柳听见,再也不管不顾,将紫茹每次来找她时说的话,都说给了苏玉竹听。

    那些抱怨,那些藏在话锋中的挑拨,那些小恩小惠的许诺,如此翠柳自己说来,都觉得讽刺。

    她竟然,就那么信了。

    在翠柳都说完了之后,禅室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翠柳而言,这时间,比她活了十世还要长。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晕倒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好,我原谅你了。”苏玉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坐姿,对她说。

    这句话听在翠柳的耳朵里,宛如天音。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苏玉竹却又道:“不过,你却不能留在京城了。”

    翠柳又是一哆嗦。

    夫人!是的,她办砸了事情,就算大小姐饶了她,夫人不会原谅她的。

    苏玉竹接着道:“那个行商,是个可靠的人,让他带你到南边去吧。我让他给你寻个屋子住下,你大户丫头,总有些手艺傍身,到时就安生过日子,以后,说不好还有同父母相见的机会。”

    说着,她取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榻上。

    “以后,好生过活吧。”

    说罢,不再多言,而是起身出了禅室,只留下翠柳一个人,在屋中发愣。

    苏玉竹走出了禅室,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上的太阳。

    她站了一会儿,这才收拾好了心情,回到了静心师父住的禅室。

    一进去,就看见巧儿满面堆笑地谢着静心师太:“师父这般费心,小女多谢。”

    静心师太笑道:“上官姑娘无需言谢,只是你这疮时间有些久,怎么也要一两年的功夫才行。”

    巧儿忙点点头:“嗯,不管多久我都等得的。”

    见苏玉竹走了进来,巧儿连忙过来,喜道:“妹妹,师父说了,我的脸一定能好!”

    苏玉竹已经将翠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笑道:“嗯,我就说,师父妙手仁心,定能帮到姐姐的。”

    说罢,又对静心师太道:“此间事,多有劳师父,小女多谢了。”

    静心师太看着苏玉竹的样子,突然道:“施主是个有佛心的人又为何不能放下?”

    有那么一瞬见,苏玉竹总觉得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那时候,静心师父也是这么劝她的。

    想着,苏玉竹垂首合十道:“佛祖也做金刚狮子吼,有些事情放不得。”

    静心师父略微一怔,只好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

    苏玉竹和巧儿离开了静心师父的禅房,一路都有些安静,一直走到大门口,巧儿才停下脚步,道:“多谢苏大小姐这般帮我”

    苏玉竹听见她这样称呼自己,笑道:“姐姐不必这么叫我,你助我逃了出来,我帮你治好脸,也是应该。”

    巧儿又想起了那时候在复庄时候,苏玉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她发了会儿呆,这才道:“那时候,真看不出来你是个侯爷小姐对自己下手也那样狠后来进了京城,听说你是侯爷小姐,又觉得你这样的人,哪里需要我来同情呢?再后来突然又觉得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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