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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相驾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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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苏玉竹刚走进文苑殿,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药味。

    苏衷立在一边,见苏玉竹进来,并不能说话,只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苏玉竹。

    苏玉竹只当没看见,在苏衷的注视之下,走到大殿中央,记着方才女官们教给她的理解,跪伏在地上,对着之上的昭明帝,深深一拜。

    高高的书桌之后,是一条长榻,病弱的中年人盖着明黄色的毯子,一个年老些的宦官指挥着两个小宦官,正给中年人拭汗。

    这位,就是雍朝的皇帝,昭明帝了。

    此时,昭明帝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龙榻一侧的军防图,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眶有些红了,重重地咳了两声。

    一旁年老的宦官——就是昭明帝的内监总管金福,忙给他轻捶两下,道:“陛下,博阳侯家的大小姐面圣了。”

    昭明帝眼中难得有了些神采。他自军防图上收回眼神,撑起身子,看向跪在下面的苏玉竹。

    “臣女苏玉竹,见过陛下。”苏玉竹听见上面有人称呼自己,便照着女官们教的规矩,磕头行礼。

    昭明帝立刻摆手,道:“免了。”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一阵咳嗽。

    这声音,完全是病入膏肓之感。

    苏玉竹在心中皱了眉头。

    她前世与静心师父学了些医术,听昭明帝只说了这四个字,就让人觉得毫无中气。

    想句不该想的话,若不是苏玉竹知道前世昭明帝在这之后还活了将近二十年,那就凭昭明帝这了无生气的声音,说他天命难续,明儿就要驾崩,都是可能的。

    父亲的死至少在此时,对于昭明帝的打击是极大的。

    想着,苏玉竹心中也更难过了,却还是要强忍悲痛,道:“陛下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昭明帝咳完了,命苏玉竹直起身来。

    苏玉竹直起身子,目光下垂看着地面。

    昭明帝眯起眼睛,看向下面的这个小女孩儿。

    杏目带水,琼鼻樱唇,而那双眉毛,却显得英气十足。想是因着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所以肤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身形更是摇摇欲坠的淡薄,悲戚之色隐藏在表情之中,让人生怜。

    昭明帝看了她一阵子,突然感慨了一句:“你长得像宥愆兄,眉毛和鼻子,都像。”

    苏玉竹因这句话,差点儿御前失仪,就要哭出来。

第二十二章 面圣() 
宥愆是苏恕的字,苏玉竹心中清楚,自己更多是长得像母亲些,但明显,昭明帝此刻,却想在她的身上找出些父亲的影子。

    而且昭明帝以兄长称她的父亲,倒让苏玉竹觉得和她说话的不是一朝帝王,而是一个长辈。

    不过,苏玉竹不会真傻到以为昭明帝在和她叙亲情,昭明帝此时这样对她,说到底还是父亲的余荫,她可以承恩,却不能乱来。

    所以她依旧恭谨地跪着,垂着头,一副小女儿的样子。

    昭明帝又问了一句:“听太医说,腰上有很重的刀伤,幸而处理及时,如今可还好些?”

    苏玉竹恭敬地道:“多谢陛下惦念,已经无事了。”

    昭明帝发了会儿呆,才问道:“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委屈,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同朕说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昭明帝说了这样的一番话之后,苏衷没来由得觉得后背一凉。

    刚才苏玉竹好像看了他一眼。

    可是等他定了神偷望去,却见苏玉竹只是谦恭地垂着眼,目不斜视。

    只听苏玉竹缓缓开口道:“臣女心中怕得很,那天的事情,不记得很多了,只记得父亲母亲让我快些跑,快些跑”说着,苏玉竹再也忍不住,泪水自眼眶中涌了出来,她俯身在地,哽咽道,“臣女就是一直往前跑,后来摔了一跤,就再也记不清楚了”

    昭明帝坐在高高的位子上,用力握着扶手的手现出了明显的骨骼,更加苍白,想必是想到了当时的惨状。

    一旁的金福见状,连忙低声道:“陛下,要保重龙体呀!”

    昭明帝却并不听,而是念道:“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本来安静地伏在地上的苏玉竹突然跪行上前两步,道:“陛下,臣女昨夜噩梦,又梦到了那日的景象,突然记起来,彼时听那贼子说什么‘不要走脱一个,不然不能对主家交待’,还有人称呼那人做什么‘狼王’小女心中害怕,只这两句话昨夜梦回,却记得很清楚。”

    这两句话是苏玉竹顺着前世和今生的线索编出来了,目的也就是让昭明帝知道,劫杀苏恕的人不是普通的江洋大盗。

    不过她这编出来的话,却让苏衷吓了一跳,要不是他心智坚定,只怕早就坐在地上了。

    这丫头,昨夜明明说什么都不记得的,怎么过了一夜,做个了梦,就记起来了?!

    可是偏偏,苏衷此时什么都不能说,就算说,也只能

    只见苏衷立时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凄厉道:“陛下,还请陛下为臣兄做主!”

    苏玉竹垂目敛目,听着他语气中带着的畏惧。

    大殿上上沉默了一阵,忽就听见“啪”的一声,昭明帝已经将面前桌案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目眦欲裂,站了起来。

    旋而,昭明帝一阵眩晕,幸好有人扶着,却咳了一口血在帕子上。

    一旁的宦官立刻着了急,传道:“传太医!”

    门外坐在台阶上,以手为扇的丛是行正看着小内监们擦宫墙,突然听见里面这一声叫唤,不由吓得一激灵,起身向殿内望去。

    守在门外的禁卫立刻拦了一下。

    “四公子。”禁卫低声言说,“不可闯宫。”

    丛是行一乱之下旋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退回到台阶之下,只是忧心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倒是屋内的昭明帝,看着自己咳在帕子上的血,怒极返笑:“好好好!”一贯虚弱的声音因着方才的一阵激动倒是多了些生气,“主家,主家!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主家!”

    跪在下面,本来有些担忧的苏玉竹,听着昭明帝的语气,倒是安心了许多。

    昭明帝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讲究静心,如今苏恕的事情虽然让他伤心至极,却很难发泄出来。

    这样的情绪藏在心中,更容易对身体造成伤害。

    而如今苏玉竹的话,让昭明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却歪打正着地让他的情绪舒畅了很多。

    发泄之后,昭明帝跌坐回椅子上,顺了顺心气,对苏玉竹道:“你不用难过,朕定然会找出害你父母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朕都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苏玉竹依旧伏在地上,哽咽道:“臣女惶恐,多谢陛下”她顿了一下,又道,“臣女还有一事,想请陛下应允。”

    苏恕本就没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到了昨晚的话。

    他就应该坚持,不让苏玉竹进宫的!

    昭明帝再难过,也不过是一阵子的事情,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过个一年半载,昭明帝怎可能还记得有苏恕这么个人?那时候,就算苏玉竹回来,昭明帝也不过感慨宽慰两句罢了。

    她怎么就偏偏在出殡那天,当着全城的人回来了?

    她怎么就没死!

    苏衷心中气得几欲发狂,面上的表情却还是那样悲痛已极。

    昭明帝无力地坐在龙榻之上,道:“你说,朕都会应允。”

    苏玉竹道:“臣女,想为父母在苏家祖坟处,守陵三年,以全孝道。”

    守陵,自然就是要住在苏恕夫妻的陵前,自然,就不用住在苏府了。

    苏衷略微皱了眉头,昭明帝却欣慰地点点头:“宥愆兄有女如此,也可瞑目了,你放心,朕允了!”

    天子一言九鼎。

    苏衷偷眼看了看高座之上面露赞许之意的昭明帝,又看了看身子异常单薄,伏于殿下的苏玉竹。

    他突然觉得,好像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

    昭明帝又问了苏玉竹几句话,苏玉竹只是做出了战战兢兢的样子,认真回话,只是内心深处却发现了一件事情。

    苏衷虽然也跪在大殿之中,但是昭明帝从头到尾,都没有同苏衷说过一句话。

    甚至苏衷有两次主动说话的时候,昭明帝都没说理他。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不过,苏玉竹却按下内心的疑惑,又和昭明帝说了几句话,便同苏衷一起告退了。

    而待苏玉竹和苏衷二人离了大殿之后,昭明帝的面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他坐在那儿,想了许久,问一旁的执事太监:“方才我见你同亦詹说了些什么?”

    亦詹就是刚才带着苏玉竹进来的三个宫女中,年纪最大的那个。

    那执事太监忙道:“是,说是进来之前,遇见了什么救命的恩公。”

    昭明帝听说,灰败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他来了兴致,微微起身:“哦,怎么回事儿?”

    “说是京城卫新来的那个上官子湛,竟然是在江北府救了苏大小姐的人。”金福道。

    昭明帝也是一愣,感叹了一句:“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巧事”他呆坐在那儿,想了片刻,才道,“将朕的那柄龙泉曲剑取来,赐予上官,你去和曲恩山说,若上官子湛堪用,要好生提携。”

    金福忙道:“是。”说罢,又觑着昭明帝的脸色,见他虽然有心事,但眉间明显轻松了一些,忙又道,“陛下,四公子一直在殿外候着呢。”

    “嗯,传他进来吧。”听见金福说起丛是行,昭明帝眼中闪过说不清的情绪,道。

第二十三章 圣心() 
门外,看见低垂眉眼的苏玉竹跟着苏衷出来了,丛是行心中略安,可是当着苏衷的面,又不好表现出什么举动,便拱手道:“苏大人。”

    眼神却略过苏衷,看向苏玉竹。

    苏衷看见这个常年不在朝中的四皇子,忙也满面堆笑:“见过四公子。”

    本跟在后面,心里在捉摸昭明帝那微妙态度的苏玉竹,听见苏衷的语气,心中又起了另一层疑心。

    苏衷的语气中,竟然暗含着鄙薄之情,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她听了出来。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丛是行虽然至今未能封王,但却并不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但在据海关的时候,昭明帝每次给苏恕的诏书的最后,都会问丛是行的情况。

    身体如何?可高了?胖了还是瘦了?可还挑食?可有生病?可有晕船?读了什么书?本事可有精进?文章可还能入眼?虽然他是皇子,但是恕卿也不要惯着他,不要让他多饮酒;不要让他到楼子里去;朕前日得了一块美玉,知他喜欢,便赏赐了他。

    爱子之情,全在纸上。

    所以,苏衷又怎么会对丛是行鄙薄呀?

    苏玉竹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实际上自己对此刻朝堂之中的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

    哪怕是为什么父亲必须要死、丛是行一年到头不肯留在京中还不肯要王爵、为什么昭明帝会遇刺、为什么昭明帝一直要等到昭明十年才让苏衷袭爵、为什么曲恩山和小舅舅会被人嫁祸等等这些事情,苏玉竹都是懵懵懂懂的。

    前世她认真了解朝事是在知道了苏衷的真面目之后,所知所解的,也都是昭明十八年之后的人与事,所限也只是因为,她要报仇。

    但如今却不能了,她想报仇,想要扭转乾坤,就必须让自己的眼睛,自苏衷身上跳开,落在苏衷的身后,看清楚指使他的人究竟为何要做这些。

    只是这一想,苏玉竹突然就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许多事情的碎片就在哪里,可是因为缺了个关键的引子,让她无法将这些穿起来。

    苏玉竹心内虽然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却半点看不出来。

    倒是丛是行,同苏衷和苏玉竹刚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就见殿门打开,金福走了出来,道:“四公子,陛下召见。”

    丛是行点头,这才对苏玉竹道:“大妹妹如今平安回来,师父师娘在天之灵,便可以安心了。”

    苏玉竹收敛心情,终于抬起头,看着丛是行,真诚地说:“多谢四公子。”

    她定会探听明白这些事情的,这次,她不想再看见自己认识的人,莫名而无辜地死去。

    文苑殿内,昭明帝看见丛是行,病容上带了些笑意,招手道:“金蝉你过来。”

    昭明帝还是齐王的时候,有一次和庄后——那时候还是庄王妃——带着丛是行并次女明淑在王府后花园玩耍。

    说是玩耍,齐王夫妻的眼神,却一点儿都不轻松。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冲进来,栽个谋反的罪名,将他们统统杀死。

    三岁的丛是行在地上蹒跚而行,听见树上的蝉鸣,就要去抓,若不是庄后拉着,差点儿就会落到池子里去。

    谁也劝不听,丛是行就是在庄皇后怀里,哇哇大哭。

    后来还是年纪大些的明淑给丛是行抓了一只蝉,这孩子才破涕为笑。

    而就是在他笑的时候,苏恕一身血腥之气走了进来,对他说:“七殿下,陛下回銮了。”

    历时九个月的武德王乱,似是被丛是行的一笑给终结了一般。

    因此一节,金蝉就成了丛是行的小名。

    丛是行听见父亲叫了他的小名,却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先行了礼,这才走到昭明帝塌前,半跪在榻边,笑道:“父皇身子感觉好些了?”

    昭明帝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问道:“你何时再去齐川?”

    齐川的河防营换防,丛是行要同去。

    丛是行道:“明日便走。”

    昭明帝点了点头,咳了两声,一旁的金福忙将茶端了过来。

    昭明帝喝了一口,端着茶杯除了会神,才问:“见到恕卿的女儿了?”

    丛是行将昭明帝手中的茶杯接过来,递给一旁的金福:“是,见到了。”

    昭明帝再是坐了一会儿,才突然道:“我想让恕卿的女儿袭了博阳侯的爵位,你以为如何?”

    若不是丛是行已经将茶杯给了金福,现在这杯子怕就要摔在地上了。

    丛是行立刻双膝跪地,认真道:“父皇,朝政之事,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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