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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聚魂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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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不熟最先回过神来,他的脸仿佛是一面日落下的湖泊,带着一种了然。“它原来是克妖的。”

    吾行垂头看了一眼胸前,不明白魏不熟话里的意思,昆仑拍拍他的肩:“出去再给你解释,过来。”

    他们聚到棺材周围,吾行以为那里面可能是尸体,至少也得是个动物的尸体,但他往里瞧了一眼之后,不由自主的朝后跳了一步,差点就攀在昆仑身上。“我的妈呀。”

    那里头竟然躺着一个睁大眼睛的纸人,而且那扎纸人的手法十分精湛,乍一看上就像躺着一个活人一样。

    吾行不明白了:“爸,你怎么看出来这是个妖的?”

    魏不熟指着那纸人手心里攥着的一撮毛,问吾行:“知道五花八门什么意思吗?”

    “知道,比喻各行业的暗语。”

    “没错,五花八门还是古代兵法中的名,指五花阵和八门阵,八门里金皮彩挂平团调聊,七门调扎纸匠,说的就是扎纸这一行,七门又是死门,是乃大凶。”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手电筒出来,直照向纸人的人脸,吾行心中一悸,明知道这人是假的,还是忍不住闭眼睛。却听魏不熟又道:“你看这纸人的眼睛是红色的。这必然是猫血画出来的,怪不得我白天的时候能看到人魂但是看不清,原来是有人用扎纸下咒,镇了妖在棺材里,让妖气成为魂魄的形状,想让我掉以轻心。”

    吾行脊背不由自主僵硬了起来,他抬头看向魏不熟:“有人要害你?”

    魏不熟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眶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幽深冷漠,他没有直接回答吾行的问题,而是对仍然在戒备状态的昆仑和老八说。“猫妖已经被放出来了,如果不收,这个村子的人估计都会有危险。”

    老八目空一切,好像魏不熟根本没在同他说话,又好像自动屏蔽掉一切需要动脑力的工作。

    吾行能够明显感觉到,空气里隐忍的悸动,昆仑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轻声道:“你不会收妖,所以你的魂灯只能暂时遏制住妖气,如果你现在会收妖,你的灯恐怕早已经把妖气给吞掉了。”

第十章 昆仑收妖() 
吾行的嘴角轻轻抿起来,是一个很抱歉的表情。昆仑无所谓的笑笑,“没事。”他冷静的走出去,把胡子安神坛上的一个香炉取了过来,反手扣掉香灰,单手握着走了回来。

    魏不熟皱了皱眉,“我换个人进来。”说着就要向外招呼。

    昆仑拦着他:“他们收不住,我来吧。”

    吾行觉察出两人之间的那股不对劲,“师兄你要干什么?”

    昆仑看向他,一股肃杀的镇定从表情里露出来。他说了两个字:“收妖。”

    相鼠老八自从魂灯发威之后,就好像跳了线一样的事不关己,这会儿却是走到魏不熟身边,“生爷,这东西克着你的命格来的,除了昆哥没人能收了。”

    魏不熟仍然决断不下,吾行上前一步:“不对,肯定有危险。”

    昆仑深邃的眼神,从夜色里望向吾行:“我收妖的次数不多,这次就算是教你了,好好学。”

    魏不熟心里明白,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昆仑有能力毫无纰漏的收住猫妖,收妖这种事虽然常见组队厮杀,但组队的弊端就在与,需要保证每一个人的心志坚定,就相当于与人数相同的破绽点亮在了妖气面前。

    这个猫妖的妖力太强了,能够万无一失的人只有昆仑。

    魏不熟不善表达,面前这个徒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充满着野性气息的少年,那些为他磨光的棱角使魏不熟不可能不重视他的性命。魏不熟把手里的黄泉刃扔给昆仑,“自己小心。”

    魏不熟和老八都预料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用仓皇和忐忑的心情面对未知的一切的人只有吾行。

    吾行瞧见昆仑用黄泉刃在手腕上刺了道口子,血液如注的流进铜炉。吾行已经不是当初愚昧无知的小子,他明白只有在需要大量血液的时候才会选择在手腕上取血,这种取血方式仅次于胸腔取血,但上次昆仑为了吾行划破心脉的时候是在魂阵里,而如今他们是在现实的世界,他取出的是真真切切的血液。而且瞧这个铜炉的体积,绝对不是儿戏。

    吾行两只拳头攥得死紧,脸部肌肉因为紧张而轻微的抖着。就在这时,一直旋转着的魂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力气般的垂落在吾行胸前。

    一声尖锐的猫叫撕破了眼前的沉静,昆仑黑色的衬衫被风吹的鼓了起来,一瞬间,肩背的布料上便多出了一道被风裂开的口子。

    空气里不再只是暗涌着的无形气流,一些暗流已经呈现出银白的颜色。吾行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混合着一股猫身上特有的腥味。他身边的无数暗流被老八一一挡掉,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大多数的银白色的气流都聚集在昆仑身边。

    昆仑双指竖在胸前,嘴唇嗡动但是根本听不见咒诀,被无数银白色气流包裹之下,他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神。

    吾行心脏跳的像个破鼓,牙齿在口腔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魏不熟没有看他,心里有些走神的想,吾行能对昆仑有这份心,也算难得了。

    “别以为收妖简单,你所看见的只是它的气形,它真正的形魄此时正在攻克人心,你师兄有常人不及的心力,我见过厉害的妖气,攻克下人的心念之后,能占据人的驱壳三天,直到彻底吸走人的体魄里的所有精气,等妖气在人身体里离开之后,人已经和尸体没有区别。”

    吾行抬头瞧他,眼里的一簇光亮得几乎燃起来。“你对我师兄就这么有信心吗?”

    “不是有信心,而是必须得这样,我们已经把猫妖从棺材里放了出来,它不死,我们或许能全身而退,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就都得给它当猫粮。手执利器者不为善,祸害苍生。”

    他话音未落,昆仑肩膀上“哧”的一声炸开一道血雾,那是一道锋利的银白色气流照直刺破他的肩膀所致,吾行几乎惊得扑过去,可昆仑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保持着念咒的姿势,头发和衣角被风轻轻的鼓起来,他周围充满了妖气,可昆仑自身却没有一丁点的杀气泄出来,如果从来都不认识他,或许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任何武功,他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念经的佛。

    吾行好像已经把嘴角咬出血来,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同时充斥着耳膜,而他的整张脸已经彻底麻木。

    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还向昆仑提议与风家联手,今天早上还伸手向他要另外一个紫檀木匣子。吾行一直以为他师兄对他谨慎的有些小题大做,转眼之间现实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曾以为无所不能的魏不熟,此时也在无能为力的看着昆仑孤军奋战,而最可怕的不是这只猫妖,而是用猫妖和一村子无知百姓来逼迫魏不熟的那些人心。

    吾行的拳头在身侧越攥越紧,他是真的挺看不起自己,他不是运筹帷幄的魏不熟,不是骁勇善战的相鼠老八,更不是拼尽一己之力站到风口浪尖去抵抗灾难的昆仑,他现在是拥有强大利器却不会用的拖油瓶。

    昆仑周围的银白色光流渐渐少了,但仅存下来的几束却是更加的迅疾锋利,昆仑如老僧入定,看不出半点颓势,脊梁撑得像一把剑,阴冷中隐隐带出了一种霸气。香炉的血液轻轻旋动着,用同一种频率同一种节奏。那是昆仑的心力,他是个强大的人,从头到尾心绪都没有乱过一分。

    银白色的光流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一束,它已经不能算是光流,在月光下它就像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它划过昆仑的手臂和肩背,黑色衬衣下的肌肤上已经遍布着刀痕,香炉里慢慢归于平静,好像外面的疾风剑雨根本妨碍不到它里头的任意一滴鲜血。

    空气中出现一阵狰狞的猫叫,撕心裂肺的叫声震得他们的耳膜生疼,随着猫嚎阵阵,缠着昆仑的那支银色的光剑也越发的锋利迅疾起来,吾行冷汗浸透了恤和外套,他不想看到昆仑任何程度的伤势。

    就在这时,香炉里的血水猛烈一阵,吾行正要大叫不好,魏不熟已经脱口而出:“成了。”

    只见昆仑手起刀落,准确无误的把银白色的光剑削落,沾满血的左右直接把光影给握了起来,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一只通体黝黑的猫在昆仑手底下现了原形。

第十一章 棺材里的匣子() 
昆仑右手黄泉刃挑起香炉,里头的血水直直泼向黑猫,又是凄厉的一声惨叫,却不是猫的叫声,那更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不过随着这声哀嚎,血水里的猫身瞬间变成了一道黑烟,如烈火一般的燃尽了。

    危机解除,魏不熟满脸欣慰,吾行已经冲过去扶住昆仑。

    “我没事。”昆仑看上去伤痕累累,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

    吾行的眼泪突然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掩饰的用袖子抹两下,却越抹越多。昆仑伸手在他的脑袋上划拉了一下,“快点长大吧。”

    这一次,吾行重重的点了点头。

    魏不熟叫来青皮给昆仑包扎伤口,他自己来到棺材旁边,此时纸人的脸上已经一片空白,被猫血刻画出来的面孔全都不复存在了。他朝老八伸手:“火。”

    老八会意,到外面点了黄符扔进棺材里。胡子安和熊五都围了过来。

    “阿昆,真给五爷长脸。”熊五朝昆仑竖起大拇指,那种兴奋样好像他是自己徒弟似得。他走到魏不熟身边,瞧见棺材里的扎纸全都燃尽,冷哼:“七门调,会这阵的国内就那么几个了,赶巧咱们成都就有一家正宗。”

    “这种手法祖传的,成都这个够不上,往西安和北京查。”魏不熟脸上的警惕仍没有松懈,他盯着消失不见的火焰,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全部细节。静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昆仑和吾行:“你们是怎么知道庄园这边出事的?”

    吾行与昆仑对视了一眼,说:“我早上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说在我的地里挖出了棺材。”吾行忽然也想到了什么,不由问他爸:“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电话。”魏不熟叫人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他几乎很笃定的说“这个电话有问题,因为他说,我是这栋宅子的常备联系人,有人吩咐过,如果宅子出事,第一个联系的人是我。”

    这无可厚非,毕竟邛崃隶属于成都,有事当然要找身在成都的魏不熟,可是魏吾行继承财产之后,法律手续一直委托律师在办,真正继承这座庄园也只是个把月的事,或者吾行自己都未必知道继承法已经生效了,外界知道这一信息的人就更少了,那么又是谁准确的知悉魏吾行继承了成都魏府,并且引他来的呢?

    青皮把魏不熟的手机递过来,他平常几乎不用手机,简单的几个操作也显得很是笨拙,等他点开已接来电的时候,吾行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屏幕贴了过去。

    一模一样的十一位固话数字。

    魏不熟把电话仍还给青皮,吩咐手下:“去查一查。”他瞧见吾行的眸子里有一些纠结的情愫蔓延开来,如同寻求答案一般的看向自己,他们的目光显得都有点沉重。

    因为父子俩都想到了一种可能,魏家人,或者说魏家的另一脉旁支,侥幸在他们父子手底下保命的魏氏亲人。

    “诶?”熊五惊疑的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熊五整个上身都翻向了棺材里,肥硕的屁股卡在棺材壁上,十分搞笑。

    魏不熟刚要骂人,就听他在棺材里瓮声瓮气的叫道。“生爷,这底下有夹层。”

    此话一出,众人都围了过去,胡子安费力的把熊五拽了出来,俩人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熊五向外头挥手:“拿工具进来,快。”

    话音刚落,相鼠老八飞起一脚踹在棺材头上,只听“咔嚓”一声裂响,整个棺材已经四分五裂了。熊五诚惶诚恐的再次竖起大拇指,衷心的称赞:“牛逼!”

    相鼠老八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只管破坏,完事儿便坐到了一边,万事不管了。吾行和胡子安七手八脚的把木板掀开,刚瞧见里面的东西,吾行就惊得大叫一声,“师兄”

    昆仑其实就在他身边,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也是一脸惊诧。因为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三四十个百宝嵌紫檀匣子,和昨天晚上吾行拿到的那一个,以及自己库里收着的那一个,除了雕刻花纹不一样,其他的竟是一模一样。

    “怎么?你们见过这东西?”魏不熟在两个人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由问道。

    昆仑沉声:“昨天开阳送了吾行一个同样的,我今天早上打电话问过,他说前段时间手下在民间收上来的,当个老物件存库来着,他最近才翻着,已经在帮忙查来源了。”

    魏不熟不解:“那为什么送吾行?”

    “因为镶嵌的图案和灯族有关。”昆仑在棺材里捞了一个匣子出来,这些匣子摆放无序,但能够猜到是一个大的拼图,昆仑拿到的这一个,镶嵌的是一个中年人在垂钓,他面前的湖泊里有两个孩子正在游着泳打闹。昆仑身手指向其中一个孩子的颈部,魏不熟当即一怔。

    却听昆仑说:“其实,我库里还有一个匣子,是我一年前在送仙桥收上来的。”

    魏不熟垂目盯着棺材里的其他匣子,问胡子安:“多少个?”

    “四十七!”

    吾行眼睛里顿时闪了一下,加上他和昆仑手里的两个,岂不就是49个?

    半晌,魏不熟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这可有意思了。”他大步朝外走去,“打包,带走!”

    吾行故意落后了几步,小声问昆仑:“师兄,怎么办?”

    昆仑挑了一下眼皮:“什么怎么办?”

    吾行顿了顿:“你不是说不让我碰这个匣子吗?说这明摆着是有人要请鳖入瓮。”

    昆仑盯着吾行看了一会儿,压着嘴角说:“你骂师父是鳖?”

    “诶?”吾行傻眼了,却被对方大手盖住额头,他额前被精心剪裁出来的额发,在他的动作下迅速成了鸡窝头。

    却听他淡淡的说:“记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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