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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聚魂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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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兵?”吾行也跟着下了井,刚站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魂兵是什么?”

    老人却是不说了,他进了井底密道里的一个门,再进去却是一间狭窄得只能容下他们两人的屋子。老人坐下来,吾行还想再问什么,可是余光里一亮,就瞧见老人身后的架子上摆着的东西,竟然是

    “七星紫铜壶?”吾行目瞪口呆。

    那老人家听吾行这一声也不免大惊失色:“你你是怎么知道”

    吾行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的褪下去,他怎么可能见到七星紫铜壶呢,这里是魂阵,魂阵里不可能出现器物,这是常识啊。

    不及他多问,四周泥土里传来轰隆轰隆的震裂声,老人大叫一声不好,只见他伸手从头顶的泥墙顶上抽出七根竹竿子,七束来自外界的光亮顺着竹竿子原本的渠道,泄进井底幽暗的空间里,正好照在七星紫铜壶的壶盖上。

    吾行发现,壶盖上另有七个小窟窿,像个小细漏一样把光吸了进去。与此同时,泥土里的“轰隆轰隆”声更加剧烈,就好像远古的沙场战鼓。

    “抓紧我。”老人家一下抓起吾行,凝神静气的捏了一个诀,两人瞬间消失在了洞穴里。

    吾行慌了,他不仅在魂阵里瞧见了器物,而且还进了器物中来了。因为一个比老头还要老上一些的白胡子仙翁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瞧。

    老头看到白胡子仙翁立刻跪了下来:“不肖子孙丁文光,今日两次叨扰,实在是魂兵震怒,不得不逃到宝壶里避难,还望仙翁原谅。”

    那白胡子仙翁只进门时瞧了他们一眼,随后则是一直瞧着面前的一盘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丁老头见老仙翁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自顾自的爬了起来,拽过吾行坐到一边的台阶上来。

    “这就是七星紫铜阵啊?就这么一个茅庐?”吾行四周打量着,竹椅竹床,连茶杯都是缺了一豁口的,要是这仙翁是丁家的守奴,那丁家人对这奴才未免也太苛刻了。

    丁老头马上示意吾行噤声,“你别胡说,要不是仙翁凝心在棋局里,肯定不会容我带你这个外人进来的。”话末,他还用口型比了句“他脾气不好”出来。

    吾行马上会意,凡是上了年纪的男人脾气都不好,何况这守奴仙翁已经是老男人中的老男人了,脾气差一点无妨。

    吾行想起外面还住在的糖人,心中疑惑,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危险,他那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但吾行显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问这个,既然现在是锦都府事发的年月,他问这个丁老头可是要省过很多麻烦。于是,吾行捡着他心中最疑惑的事情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跟我说魂兵动怒了?又说吕都督去锦都府报仇,难道这个魂兵和锦都府是一伙的?”

    “看你小子命大,我不妨告诉你,那宅子本来是道光年庆昭贝勒爷在咱们成都的私宅,清末的时候庆昭贝勒府的后人从北平逃难到成都,就住在这个宅子,改叫锦都府算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附近穷苦人家里刺绣好的姑娘养在府里,教他们识书认字,确确实实是一家好人。”丁老爷子脸上不限感慨,可他好像说跑了提,半点都没提到魂兵。

    吾行听的着急,忍不住催他:“那魂兵呢?”

    “魂兵啊,他就像是那个院子的门神,无论世事变迁了几番,那院子依然像个世外桃源似得,也得亏了那魂兵守着,不管是人鬼妖邪,魂兵在,没人能动得了院子里的人。”

    “可锦都府不是被灭门了?有这么个厉害的魂兵,他们怎么会被灭门呢?”

    丁老头眼睛幽幽的望着门边的一丛杂草,好像也很不解似得:“是啊,他们是怎么越过魂兵的呢?”

    嘿,这倒反问起吾行来了。“锦都府的事儿你不知道,那刚才那条街是怎么回事你总知道吧?”

    丁老头许是刚经历了那场浩劫,并不觉得吾行人呱噪,反而像是回顾一般淡漠的开口。“仙翁说那魂兵已经镇了千年的宅子了,还是头一次震怒。”

    魏吾行回头瞧了那白胡子仙翁一眼,他全心都在棋盘上,脸上的所有表情全被眉毛胡子隐藏了起来,吾行问丁老头:“他是不是知道?”

    “我们老丁家的规矩,一个月只问一次,这个月的问题我已经问完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这条街的血案都是魂兵的手笔。”

    吾行一惊:“你的意思是说,街上那些人都是魂兵杀的?”

    丁老头的眼睛里泛出一阵冷幽,这表情出现在老年人身上挺别扭,老人往往历经沧桑早已没有惧和怕,可是丁老头此时却像是含着满腔的心悸。

    吾行百思不得解,魂兵和锦都府是一伙的,但是魂兵杀了无辜的百姓,那魂兵到底是善魂还是恶魂?

    这个问题卡得吾行十分难受,他站起来在台阶下面踱着步,走了一会儿就瞧见白胡子仙翁皱着眉头举棋不定的样子。

    吾行走过去,凑在他身边瞧起来。他的棋盘很旧,却是个万能棋盘,象棋、围棋、狮子象斗,六博和五行旗都能玩,从困住白胡子仙翁的这个棋局看,他属实算得上围棋高手。只不过

    吾行看了半天,就在白胡子仙翁总算决定落子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挡了一下,“你下这儿是个死局。”。。

七星紫铜壶 8() 
他这一声在寂静的茅庐里突兀极了,不仅白胡子仙翁诧异的瞧着他,连一直在打瞌睡的丁老头都大惊失色的拉起他。“你这小子”

    “哎,让他下。”白胡子仙翁总算说话了,虽然他的声音如同鸭子堆里最破的那种嗓子,但也足够让丁老头受宠若惊了。

    于是,丁老头不再拽吾行了,反而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白胡子仙翁对面的位置上。

    吾行摆摆手:“哎呀不用。”说着便抓住白胡子仙翁衔着棋子的手,朝棋局中的一个落脚轻轻一推。棋子“啪嗒”一声按到了棋盘上。吾行笑容干干净净的,眼下的棋盘竟然瞬间乾坤翻转。

    白胡子仙翁瞪圆了眼睛瞧着棋局,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吾行:“少侠好棋。”

    少侠?吾行笑意更深,“你比我爷爷棋品好,他如果被我截了胡,肯定要掀桌子的。”

    丁老头也没想到这小子能下棋,这会儿好像功臣一样在白胡子仙翁座下搭话道:“这小子有几分根骨。”

    白胡子仙翁慈眉善目的把吾行端详了一遍,有点后知后觉的问丁老头:“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还带了外人来啊?”

    丁老头像被烫了屁股一样一轱辘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仙尊见谅,实在是外头魂兵发怒,不肖子孙见这个少年筋骨奇特,不想让看着他遭难,于是便把他带进来避难,没想到冒犯了仙翁,我这就把他带走”

    丁老头一边后退,一边拽着吾行往外走,白胡子仙翁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直将他们目送直茅庐外十几米的地方,才仿佛反应迟钝似的咳嗽了一声:“再下一局吧。”

    吾行又回到茅庐里来,丁老头却没真的进去,而是在台阶之下的地方站着瞧他们,他或许从来都没瞧见仙翁对谁这样的感兴趣。

    须臾间棋盘清空,吾行盯着纹理处被磨旧的印刻,就忽然有点想念魏泽厚。爷爷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下棋。

    “我和我爷爷下棋总是有赌注的,我赢了,你回答我一问题,你赢了随便你怎么样。”吾行爷爷最初教吾行下棋的时候,就是这规矩,吾行赢了随便要什么,他爷爷赢了,吾行就要帮他去办事。这样养成了吾行总喜欢下赌注的毛病。

    白胡子仙翁摆摆手,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棋局就这样开始了。可是随着双方棋路的深进,白胡子仙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这让门外站着的丁老头也很诧异,他原本以为,仙翁根本就不会做面无表情之外的任何脸部动作,他不禁高看了魏吾行一眼。

    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就听见魏吾行淡定的声音:“你输了。”

    这本就是年轻人张扬说出的话,可对面坐着的白胡子仙翁,却像被人砍了一刀那样的颓败。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谁都没听清楚。

    吾行可不管那么多,这个白胡子仙翁并不是天生喜欢下棋,只不过他脑袋里的棋路子太多了,他或许背过千种万种的棋谱,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下棋很有天分的人,这才是他输给吾行的原因。吾行也背过许许多多的棋谱,但更喜欢用这些层层叠叠的棋谱组建成自己的防垒公式,他喜欢做陷阱,喜欢把人耍得团团转,喜欢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已经中了他们的陷阱。

    “那我问问题了啊,老爷爷。”吾行前一秒赢了棋,后一秒就装傻卖乖,“吕都督的结拜兄弟是怎么把魂兵给惹怒的?”

    在说出这一句话的瞬间,白胡子仙翁的脸色,隐约露出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那微妙的表情只有一瞬,吾行刚以为自己抓到了什么,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白胡子仙翁说了句:“不算”,竟然一把将棋子全都弄乱了。

    他竟然,耍赖?

    魏吾行心想,这老头比他爷爷脸皮还厚,耍赖耍的这么理所应当。吾行却也不是好说话的人,竟然拿起棋子一颗一颗摆了回去,马上棋盘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来吧,你不服气就继续。”魏吾行指了指棋盘,还把一只黑子强行塞进白胡子仙翁的手心里。

    要说耍无赖,他魏吾行排第二,还没谁敢往前凑呢。白胡子仙翁还要再翻棋,就看见魏吾行炯炯有神的眼睛,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大漩涡,你眼睛太干净了,我不能害你。”

    魏吾行揉了揉眼睛:“我眼睛一点也不干净,你说吧。”

    白胡子仙翁的目光一直落在吾行的脸上,企图在他的表情里捕捉到哪怕一丝的怯懦,但是他没有成功,最后白胡子仙翁的目光重新成了初见他时的那样空洞,吾行才在心里暗叹了一句:“成了!”

    隔了一会儿,白胡子仙翁才用空洞破败的声音款款道来:“千年魂兵的阴气最正,只有阴气最煞的东西才能与之抗衡,去年,大汉军政府与重庆蜀军军政府合并成了四川军政府,吕爵以显赫的军功破格成了副都督,吕爵的结拜兄弟是个道士,名叫赵延,他看出了锦都府里有魂兵镇守,便想要得到这个魂兵来帮助吕爵增加战功,他找到了阴气最煞的三件东西来做局,鬼斧屏风阵,灵犀针还有乾坤四合炉,但是想要把阴三煞做成鬼斧屏风局,还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绣稿,当时四川古董局进献给吕爵的名画中有一副画叫做七忌将军稿,画的是春秋战国时期项燕麾下的七忌军统帅,赵延便以绣画为名,找到锦都府,送去了灵犀针,并哄骗当时的快手绣娘帮忙刺绣,从而鬼斧屏风阵便在锦都府内院里结成,鬼斧屏风结成后魂兵震动”

    白胡子仙翁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吾行早已听得浑身发颤,不由催促:“然后呢?”

    白胡子仙翁将双手拢进袖裾。“老叟只懂搜集天下事,不懂预测未来,魂兵震动就在刚刚,锦都府前面一条街道的老百姓除了你和丁家主事二人无一生还,他是因为躲进了我的阵法里,至于你于我也是未知。”。。

七星紫铜壶 9() 
白胡子仙翁的话并没有让吾行眉头舒展,相反的,他甚至比问出问题之前,疑惑更多。鬼斧屏风阵真的那么邪门吗?他们上次进入的鬼斧屏风阵根本算是有惊无险,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他现在知道眉娘绣的那幅画叫做七忌将军稿,昆仑见到这幅画为什么是那副表情呢?

    谜团越缠越多,魏吾行几乎被这些错综变幻的丝线缠得透不过气来。就在这时,白胡子仙翁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你们该走了。”仙翁径自站起来,朝着茅庐后的一个门扉走过去了。

    “哎,我们再下一盘,我还想知道一件事。”吾行心里其实根本还没理清头绪,他这么说,只不过想要徒然的抓住更多的罢了。

    白胡子仙翁脚步未停,在他掀开帘子之后,吾行脚底下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吾行慌忙伸手扶住门框,一眨眼的功夫,他和丁老头双双跌落在了青石路上。

    没错,民国二年,成都繁花似锦的青石街路。

    丁老头那把老骨头摔的不轻,吾行捂着他站起来半天,眼睛里还在冒着星星:“这是另外一条街。”

    吾行昏昏沉沉的出了一会儿神,忽然抓住街上的一个行人,问:“锦都府在哪儿?”

    那人瞧着吾行一身好奇怪的穿着,好心提醒:“锦都府那条街戒严了。”

    丁老头没想到吾行还要去锦都府,连忙拉住他:“你还去那干什么?你没听见仙翁说的那些话吗?”

    魏吾行刚才不觉得,这会儿喉咙里干燥灼热,心火好像就卡在他的胸腔里,不上不下的,一直以来,那种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却又无从而知的情绪更加清晰。

    吾行反手抓住丁老头的手:“怎么去锦都府?”

    其实根本就不用丁老头提醒,现在成都满大街都在说着“锦都府”三个字,他们或许不知道锦都府前那条街上的惨景,但兵荒马乱的年代,对于血腥的直觉还是在的,他们能够猜到,戒严的那条街上,或许是死人了。

    吾行茫然的朝着他料定的方向而去,丁老头在后面跟了一会儿,该劝的话全都劝过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在青石路上站定,冲着魏吾行的背影喊:“小伙子,你要是不死,到都一品找我,我给你一口饭吃。”

    吾行没有道谢,这个幻境太真实了,让吾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他很想拿出魂灯把血滴上去然后念破阵诀,可他又实在不想放弃近在眼前的真相。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闹鬼啦,闹鬼啦,锦都府闹鬼啦”

    本来顺着走的路人全都返了回来,魏吾行被人群冲着向后退了几步,可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脚下不停,一直逆着人群朝“闹鬼的方向”走,然后小跑,最后吾行不由自主的狂奔。因为他已经敏锐的闻到空气里的一阵腥甜。

    吾行终于找到了锦都府,他本以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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