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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聚魂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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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信收了扇子连忙走到吾行身前,魂灯依然缓缓旋转着,刚还挺刺眼的白色光束,似乎预感到危险消失,正一寸一寸的变淡,最后像被人抽走力气一样,“吧嗒”落回吾行胸前。

    宗信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亮起的魂灯,他激动的直搓手心,又想到什么似得竟然扑通一声朝吾行跪了下去。

    吾行吓的连忙跳开,破口大骂:“你要死啊?”

    宗信脸上像是笑出了一朵花,拽着吾行就往自己身前拉,“哎呀你快点过来,我得给你磕头,抓紧的”

    一个拽一个躲,吾行不得不绕着宗信兜圈子,一边转一边骂他:“你他吗有病啊?”

    站在院子中间的昆仑,漠然的瞧着两个少年:“吾行你别动。”

    吾行一愣,自从刚刚被昆仑警告了一次,他就莫名其妙十分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昆仑此刻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就在这间隙里,宗信额头在青砖上“砰砰砰”磕了三声,嘴上说:“灯祖在上,白家第三十七代孙白宗信给您磕头了。”

    说完白宗信就跳了起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攀住魏吾行的脖子,大咧咧说:“我就知道你们老魏家不可能把灯传一白痴,吾行,你真给我姑奶奶长脸。”

    吾行抖了抖身子愣是没把他抖掉,刚才宗信那举动让吾行挺难堪,那感觉就好像被人调戏了一样,这会儿也没给宗信好脸,呛道:“你他吗才白痴呢,你们全家都”吾行骂的溜,一个不小心就秃噜嘴了,好在他反应快,在关键词汇上刹住了车。憋的脸都绿了。

    “得,我们全家都白痴。”白宗信好脾气的拍了拍吾行的胸口。

鬼斧屏风 14() 
吾行看向昆仑,他已经走到台阶之上,刚才被吾行吓得趴伏在地上的女鬼,躲在正屋的门后瑟瑟发抖,正屋的门扉都被她震得直摇晃。

    吾行这才想起来问:“师哥和这女鬼怎么都受伤了?”

    宗信:“你还有脸说,在阵眼里睡觉怎么能真的睡着呢,那两个血尸刚刚差点摄走了你的魂,要不是师哥用心血救你你早就没命了。”

    吾行大惊失色:“心血?什么心血?”

    “就是胸口最热的血气,师哥对你不薄,我以前被我大伯打得半死都不见他伸出援手,这回他竟然为了你剖腔取血,至于那个女鬼,她是帮师哥挡了一脚才受伤的。”白宗信朝女鬼的方向瞧了一眼:“没想到她那么柔柔弱弱的,还挺勇猛。”

    吾行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就要去看昆仑的伤势,昆仑用一个眼神阻止他,人已经径自走进了屋子,吾行心中不由有些气节,他什么意思?对自己的关心视而不见也就算了,怎么对一个女鬼这么好。吾行心下一歪,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昆仑对这女鬼有那么一点粉红。

    这种念头刚在心里产生,正屋里就飞出来一颗石子正好敲在吾行脑门儿上,吾行疼的眼前一黑,眼泪都快下来了。宗信看在眼里不由幸灾乐祸:“叫你乱想,咱师兄可是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吾行又想歪了,难道是近男色?

    还没等他把这想法在脑袋里成型,脑门上便又被石子打中,吾行被一屁股掀翻在地。白宗信笑得直捂肚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吾行你六根太不净了。”

    吾行吃瘪,但却属实不敢再往昆仑的事上想,那边白宗信的目光还停留在魂灯上,一会碰一会儿摸的爱不释手,吾行也不去管他,干脆席地而坐等着昆仑出来。

    没一会儿宗信突然“咦”了一声,顿住不动了,吾行问他:“怎么了?你不会是看出来这灯是假货吧?”

    宗信对吾行亵渎神灯的态度十分不忿,悻悻道:“你既然能让灯亮,那咱们也不用在这破阵里等十五天了”

    吾行有点难办:“不是我让它亮它就能亮。”

    昆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正屋门口,他身后是已经不再瑟瑟发抖的女鬼眉娘,只不过眉娘看向吾行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浑身一激灵。

    “你把血滴在魂灯上,就能点亮它。”昆仑淡淡的对吾行说,然后回首望向女鬼,说:“我给这房子施了咒,你执念散了,咒自然解了,在那之前你出不来,也没人能进得去。”

    宗信捅捅吾行:“瞧见了吗,师兄把这女鬼给降了。”

    吾行在他耳边嘀咕:“我看是这女鬼被师兄的色相迷住了。”

    宗信抬头瞧了一眼吾行脑门上两个豆大的肿包,“你积点口德吧,你要不是大伯的儿子,他早把你宰了。”

    说话间昆仑朝两少年走了过来,他胸前的伤虽然已经不再往外流血了,但衣襟已经全都被血浸湿了,借着明亮起来的月光,吾行见他的脸色委实不好,心中升起一股让人无法呼吸的负罪感。

    昆仑看了他一眼:“没大碍。”

    吾行“哦”了一声,想问问他都和女鬼说了什么,但又觉那女鬼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么想着,便朝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女鬼就站在门边,瞧见吾行看他,跐溜一下钻到门后去了,吾行气的直想笑,他有那么可怕吗,这可真成了鬼见愁了。

    “她怕你的灯。”昆仑看着吾行,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吾行看不懂的神色,稍后,他的视线落在魂灯上,清清冷冷的模样。

    吾行觉得昆仑神秘中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让他总是想去抓住不经意间的一些东西,但是吾行又无比的明白,这做法无异于是在管中窥豹。

    吾行心中悸动了一下,余光无意间从正屋的方向掠过,冷不丁瞧见门里的那架绣车,仿佛是下意识的,吾行忍不住眯起眼睛仔细瞧了一眼。吾行突然想到了之前做过的那场梦,不知道为什么,那梦境真实的有点让他害怕,吾行下意识的向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昆仑没有去窥探少年的内心,他胸口的伤沾了煞气,稍一运神就会感到一股撕裂感。

    吾行迈上台阶,他看到绣布上第二个男子的衣袍,是梦境中庄严浑厚的黑色,玉冠上坠下来两条黑色冠带,下角果然也有金线的字迹,他衣袍随风轻微荡起的角度,以及白得异常的肤色,都与梦境里如出一辙。吾行盯着那男人的头发靠近,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看清男子的样貌时,原本藏在门后的眉娘,突然扑过去一脚掀翻了绣车。

    吾行,以及吾行身后的二人,都愣住了。

    吾行当即感觉到气血上涌:“哎你这女人,你成心的吧?”

    女鬼虽然惧怕吾行,却是直挺挺立在绣车前面,一副不让寸步的样子。

    吾行想冲进去翻开绣车看清楚,无奈房间已经被昆仑封印住,他竟然拿里头那个女鬼一点办法都没有。

    “算了,走吧。”昆仑说话不带任何感**彩。

    “你对这个女鬼也太偏心了吧?”吾行有点脾气,脱口就是一句埋怨,但是马上他就后悔了,昆仑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盯住了自己,大有一副被忤逆的架势。

    吾行这才忙不迭的服软:“走吧走吧走吧”

    宗信摇头笑起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按照白宗信的说法,既然魂灯主动亮了起来,那么也必然可以人为催动,吾行可以把血滴在魂灯的镂空印刻上,从而催动魂灯。

    “魂灯表面的刻痕其实就是一种血槽,能把灯人的血液引到灯芯里去。”昆仑接过宗信那把扇子,随手递给吾行。

    吾行瞧见宗信的扇子外延被一层薄如蝉翼的青色金属镶嵌着,在月光底下还泛着冷冷的寒光。

    吾行怕疼,在扇子上笔划了两下也没下得去手。冷不防被昆仑一肘捅过来,手臂当即酸麻无力,朝着扇刃“呲”一下掠了过去。

鬼斧屏风 15() 
宗信别开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而吾行被扇刃舔过的手背已经啪嗒啪嗒的滴起血来。吾行欲哭无泪,这也太欺负人了。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告诉魏不熟?

    昆仑一边捏着吾行的手背往魂灯上滴血,一边淡淡的说:“师父要是在,你流血的恐怕就不只是手背了。”

    吾行心里咯噔一声,还真是,他老子最烦他装怂,要是刚刚他在这儿,保不齐一刀剁了他的手指完还要补他一大嘴巴。

    这么想着,胸口就是一阵热感袭来,魂灯吃了吾行的血,真如昆仑所说亮了起来。

    “还真是亮了。”吾行自己都有点喜形于色。

    宗信揶揄他:“你说你一魂灯后人,魂灯这点儿门道都学不透。”

    经他这么一说,吾行才想到了重点:“亮了之后呢,我们怎么出去?”

    白宗信咬了舌头似得,嚷起来:“念诀啊,破阵诀,快点。”

    “可我不会念破阵诀。”

    这下连白宗信也无语了,像他们这种根红苗正的风水世家少爷,背咒诀那可是启蒙,入阵诀和破阵诀就如同平常孩子背的三字经,那是入门中的入门。

    昆仑也不废话,亲自把破阵诀念了一遍,让吾行背。吾行从小学习不好,除了“鹅鹅鹅”外勉强还能背个“白日依山尽”。破阵诀虽然就十六个字儿,但弯弯绕绕十分多,还挺绕口,昆仑耐着性子一连纠正了他五次,他还是能背错。

    到最后昆仑已经耐心全无,冷着眼食指戳在他面前的警告:“我念最后一遍,背不下来别怪我不客气。”

    连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白宗信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只是这话绝对好使,吾行马上就背对了。只不过背对了和能出去绝对是两码事。之后吾行就照着昆仑教的样子,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准备念诀出阵,可是一连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气得昆仑一脚踹他屁股上,大喝:“凝神,静气。”

    吾行躲宗信身后疼得直呲牙,白宗信灰心道:“我看你别叫魏吾行,改叫没悟性得了,真不明白灯祖怎么相中你这么一半吊子。”

    吾行心里头愤愤的,却没敢狡辩,嘴里嘚啵嘚啵继续念,但却一遍接一遍的失败告终,最后连昆仑和宗信都没信心了,他们觉得在这里靠时间绝对比训练吾行学会破阵诀靠谱。

    吾行念的口干舌燥,这么多年来他只会一个口诀,就是如何把纸巾变成活蝴蝶的障眼法,他学那个可是一次就会了,后来他在任何一个美女面前表演都没出过差错,没道理正事上掉链子啊。吾行不信邪,再次凝神静气,快速把破阵诀又念了一遍,念完最后还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可谁承想,竟然成了。

    三人身形一晃,就像入阵时一样的失重感席卷了全身,再一睁眼,他们竟然没回到小金楼,而是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

    吾行心想:完了,这又到哪儿了这是。

    昆仑和白宗信开始虽然错愕,但看清了地点后,俩人不约而同朝吾行瞥了一眼。

    “吾行,你说你捏个出阵诀能偏出这么远,也真算是奇葩了。”

    吾行没明白:“跑偏?偏哪儿了?”

    他跟着俩人往巷子外面走,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街道虽然都是古色古香的,但行人都穿着现代的衣服,“这哪儿啊?横店?”

    宗信拍拍他的肩:“锦里!”

    锦里是一条仿古的商业街,成都小吃种类最多的地方,算是个人气旺的景点,只不过距离小金楼的位置可算南辕北辙,这俩地方几乎隔了整个成都市。

    吾行一边努力跟上那两人,一边挠头纳闷:“念个诀差别怎么这么大?不能够啊”

    再说小金楼,好不容易开业了,可是一连三天都没人敢上门,巷子外面被红白两色车队给堵了个水泄不通,黑衣白衣打手乌泱泱聚满了整条街,**月份的天气,正是成都最热的时候,小金楼里空调都没转,却冷得如同人间地狱。

    魏不熟坐在二楼正中央包间的阳台上,一条腿下边儿垫着雪白的羊绒毯,瓜子皮儿花生壳吐了地上、毯子上到处都是。一盏顶级信阳毛尖沏了倒倒了沏已经第四次了,可这位爷却自始至终没有瞧上一眼。

    周老板和锦都绣坊的董事娄岐川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眼色,但是谁都不想主动去碰这位活阎王的霉头。

    距那三个人被困在鬼斧屏风阵中已经过去三天了,魏不熟人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最初好说话的白家大爷过来了一趟,他们这些还能把通融的话给递上去,可后来白家大爷留了手下在,自个却没再来,包括魏不熟手下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在小金楼里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娄岐川知道,这事儿若是还有转圜的余地,恐怕还得在白家身上做文章。他默默的起身,下楼后直接出了大厅,朝后巷的偏门去了。

    芙蓉姐瞧见舅舅总算走出来,忙为他打开车门,询问了一句:“怎么样?”

    娄岐川摇了摇头,芙蓉姐眼里的一点期待瞬间暗了,她喃喃道:“魏不熟怎么这么绝?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吗?”

    娄岐川瞧着这个外甥女,知道她对魏不熟一直存着那么一丝的好感,“你知道他儿子是什么人吗?据说那是魂灯魏家刚刚继位的魂灯后人。”

    “什么?”芙蓉姐在狭窄的车厢里惊叫起来,脸上早已经花容失色。

    “魏不熟给咱们留够了余地了,他至少没惊动灯族,对外只说亲儿子困在阵里,让咱们想办法。”

    “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啊。”芙蓉姐深知鬼斧屏风的厉害,即便他们家有灵犀针,但没有天时地利的风水乾坤局,即便是有鬼火也不可能点燃四合香。

    天时即是初一、十五满月之日,地利则是乾坤四合炉和鬼火。后者锦都绣坊或许能实现,前者却

    “我亲自去一趟白家,你留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娄岐川吩咐芙蓉,他面容冷峻,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芙蓉姐还从没见过舅舅这副样子,不由发问:“舅舅,鬼府里究竟镇着什么?”

鬼斧屏风 16() 
话刚一问出口,竟被舅舅一眼扫过来,芙蓉姐慌忙低下头去,脸色一直白到脖颈里。“对不起。”

    芙蓉姐随即下了车,娄岐川的车驾马上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这时候一直站在路边的女侍者走过来,在芙蓉姐耳边说了几句,芙蓉姐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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