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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伏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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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眼狼怎么都捂不热!

    良久,田夫人恢复平时慈和的模样,却厉声道,“今日的事,谁也无须多嘴。如果让我听到疯言疯语,我就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多汁的葡萄被碾碎,不知留下了谁的脚印。

    田一从府上出来,身边只带着平日惯用的几个仆从,骑着不显眼的黑马,晃晃悠悠竟到了东市附近。

    今日又是赶集日,东市里熙熙攘攘,尽是商贩行人。如果是往常,田一早就绕道而去纵马驰骋。今日,他却神使鬼差下马,与低下的贱民共行。或许他也感到寂寞,想在最热闹的集市行走。

    走到转角处,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上撞上田一,田一被撞得踉跄几步,那个戴着围帽的行人反而摔在地上没起来。莫非,是遇上碰瓷的?

    李萦被撞得头昏眼花的,摸摸屁股,有些疼。明明她记得这里应该是个转角,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堵墙了?抬头一看,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丛侍仆,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你这小子,走路不长眼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小心我揍你!”一灰袍男子凶神恶煞叫嚣道。

    李萦原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翠香和针钰跟着后头。看见小姐坐在地上,翠香连忙把李萦扶起来。针钰听见有人对主子出言不逊,拔出长剑,一个健步,剑就架在灰袍男子项上。田一身边的武士,纷纷拔剑相向,硝烟的气味笼罩着整条巷子。

    田一冷眼旁观,李萦真还没打过群架,这仗势真是一触即发,就差三个字,打起来。

    李萦看自己身边就只有三人,针钰武艺高超,但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自己和翠香只会一点防身的,但打起架来就不够看。好汉不吃眼前亏,李萦清清嗓子,行一平礼,道,“这位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是有误会。不如大家把武器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

    原本气焰嚣张的田一听见柔和的女声时,气焰就消了一半。纵使他是纨绔子弟,他也不会欺负女人。挥手,武士们便收起利刃。田一环抱双臂道,“你说说,倒是个什么误会!”

    在田一的人马收剑时,针钰也把剑放下。李萦道,“这路窄人多,又是拐弯,你我相撞本是意外。我这位侍女看我摔倒在地,公子却毫发无损,公子身边的壮士又口出狂言,她便以为我受了欺负才冲动所为。在这里,我先向公子赔不是了!”李萦这次深深一鞠躬。

    针钰红了眼睛,倘若自己能以一敌百,定不会让主子受辱。这次之后,针钰更加发奋图强,倒成了本门派第一高手,都是后话了。

    田一讪笑,“好说,既然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得了!”

    李萦正想接他话时,田一又接了一句,“不过”

第九十七章 不过() 
“不过,误会是解开了,小姐你身边的侍女也该收敛脾气,省的给自家的主子惹麻烦。”田一用着不屑的语气,他在试探李萦的反应。

    李萦听着眼前华服公子不阴不阳的腔调,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说她,可以。你说她,不行!不卑不亢回道,“公子,您多虑了。都是忠心护主,哪有什么惹不惹麻烦一说。”李萦话里话外都示意着,是你身边灰袍男子起的头。

    血性之中带着倔强,不至于桀骜,田一虽看不清围帽下女子的面孔,但通身的气派不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出身。王太后娘家的王凤早就扬起高傲的头颅与他拮抗,宗正家的刘瑶应该是蛮缠胡搅,建成侯家的任静倒是温婉的主。哪这一位是?田一的脑子还没有相对应的世家。“小姐说得对极了,为了给小姐赔不是,今日就由我送小姐归府吧!”

    “公子客气了,小女受不起这般大礼!”李萦婉拒。原来打的是这般主意,她是溜出来的,装作你不认识我,我不认得你,多好!相识于陌路,不如相忘于江湖。

    田一没有多言,他看着李萦的背影,招来两个黑袍侍从,“跟紧她,可不能跟丢了。如有跟丢,提你们的脑袋来见!”

    那两人不敢耽搁片刻,紧跟在李萦一行人后头。灰袍男子缩个肩膀跟在田一后头,眼睛却如黄鼠狼般转悠。

    田一闲逛闲逛着,来到风悦楼楼下,就听见头顶飘来的一声声,“田公子,田公子”

    田一皱着眉头抬头看,是留侯身边的长随在呼叫,是留侯。

    留侯吴谦与田一目光交错,吴谦举起手中的酒杯,还以一笑,吩咐随从道,“还不快把田公子请上来!”一随从咚咚下楼,没轻重的东西!

    风悦楼是东市附近有名的酒楼,是留侯的产业。所以在此看见他,并不出奇。骊姬一直与衡阳公主有往来,以至于留侯和田单关系匪浅。

    “世伯,好久不见,最近身子可好?”田一彬彬有礼说着客套话。

    “都挺好的,快,快,入座。贤侄,你今日可有福了。我着店里进了一批好酒,是兰陵美酒”,吴谦没有客气,直接邀请田一入座,还命人呈上美酒。

    随从为田一倒酒,酒香扑鼻而来,田一连道几声“好酒”。

    吴谦眯着眼睛,露出满意的笑容,识货。“贤侄,听说你最近骑射突飞猛进,想必在狩猎大典上必能大展身手,光宗耀祖啊!”

    “世伯过誉了,狩猎大典上人才辈出,侄儿年纪还小,重在参与而已。”

    “年轻人,就是谦虚。你父亲有你这般的好儿子,有福气!”吴谦摇着扇子,毫不吝啬美言。田单的儿子,怎么会是个普通人!“年轻人与年轻人之间就要多些切磋,我外甥来到京师,你们年纪相仿,可要常往来。”吴谦又眯起双眼。

    “敢问世伯的外甥是,来自郢都的公孙季公子吗?”田一心里有底了,常常听父亲提起这位多才的公孙公子,擅长文章书法,百闻难得一见,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

    “正是。”

    “久闻大名,能够与他切磋,是侄儿的荣幸。”

    “贤侄这番话可是折煞老夫,我那外甥,提笔倒是可以。论马上功夫,还是贤侄的长处,希望你可以多多赐教”,吴谦摇着扇子,玩味说道。

    “世伯过誉,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果能和公孙公子一起谈论琴棋书画骑射御马,我相信我们都能学有所得。”田一恭谦道。吴谦的亲生儿子最大的才五岁,小的才几个月,现在把外甥推出来,岂不是方便留侯活动!

    吴谦满意笑道,“贤侄,我这里还有几坛好酒,你带回去给你父亲尝尝,你父亲必会喜欢!”然后吩咐身边最近的长随,“去,把那几坛兰陵岁贡拿来,给田公子带回去!”吴谦又想起一事,“贤侄,你父亲身上的伤可好些?这兰陵岁贡酒配上药物,可比寻常的酒好些,让你的父亲按照我的法子试试,包管有效。”

    田一心神不定,他怎么知道父亲身上有伤!“多谢世伯,我定会与父亲详述”,那么你可告诉我那人是谁?谁伤他的父亲,他要血债血偿!

    吴谦好像有读心术一般,喃喃道,“这李将军下手真是狠啊!一拳一拳不要命似的往田将军身上招呼,我实在看不过去,阻拦他,将军都还被他打了好几拳看着我都心疼,谁都是肉做的!”看热闹不怕事大,吴谦这是在煽风点火。

    反观田一,好像个没事人一般,接过留侯吴谦送的兰陵岁贡,道谢。直到出了风悦楼的大门,细心的随从发现自家公子的手心有血迹,那是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

    待田一走远,吴谦身边的长随不解问道,“侯爷,你最后那几句话田公子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是不是小声了点?”

    吴谦又摇起他的扇子,“他哪是没有听进去,只是装作没听见罢了。”田单是田一的逆鳞,如果有谁伤了他至敬至爱高崇的父亲,他会发狂的!整个人,就会原地爆炸!李敢,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从黑袍男子跟在李萦一行人后面时,针钰就已经察觉,她悄悄地跟李萦小姐道,“小姐,有人跟在我们后头。”

    “你有把握甩掉他们吗?”李萦从容不迫,拿起路边摊的木簪,纯朴!

    针钰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李萦,点头。

    “好,你甩掉他们之后在反跟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果不其然,针钰成功地甩掉两名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成功地跟丢目标。

    针钰眼睁睁看着那两名黑袍男子从后门进入田单的将军府邸,不到一刻钟,那两个人身首异处,被人抬了出来。针钰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她回去复命,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那两人进入的是,关内侯田单将军的府邸。不到一刻钟,就被人抬了出来。”

    正在玩弄九连环的李萦一愣,问道,“可都还活着?”

    针钰摇头。

    李萦冷笑,年约十六七岁的华服男子,阴鸷凌厉,散发着一股戾气,不正是田单的独子田一吗!

    见识了!

第九十八章 苦闷() 
李萦这几日心头不好受,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抵触。

    上战场杀敌,会有流血,她能接受。那仅仅是跟丢人就要身首异处,那么人命已经低贱到这个地步?李萦所接触到的死亡是正常的,生病、意外、老去……第一次,有人因为她的原因而死,罪魁祸首不是她,她却有些自责。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翠香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感叹小姐还是太心善。针钰回来之后,苦练武艺,沉溺其中,对周遭外围事务没觉得有何不同。倒是芸香,觉得小姐有异,人前如常,一个人的时候,消沉,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致。她连着做了好几种新糕点,小姐都反映平平。

    “阿翠,小姐最近是怎么了,我看着她总是闷闷不乐的?”芸香笃定,翠香定是知道为何!

    翠香附和,“是啊,小姐最近是怎么了,看着她食不下咽,我也很是揪心。芸香姐,你说,这可怎么办?”翠香不接茬,反问芸香,看她如何做。

    芸香干笑,“我们做奴婢的,自然是要为主子分忧。你是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我只是屋里伺候的,哪有你这般清楚!”这话里带刺的,“我看再这样下去,小姐的身子迟早会受不住的,还是早些禀告夫人的好。”

    “行啊,你去禀告夫人,咱两谁也讨不了好!”翠香最反感的就是禀告夫人,名义上是小姐的人,却总是抬出夫人,毫不客气道,“你去吧,看小姐知道会怎样扒你的皮!从前的翠红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芸香心头一颤,想起翠红那奄奄一息的身子,忙道,“瞧我,这不是一着急就说错话了。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就绕了姐姐这一次吧!”

    翠香柔声却又不失气势道,“翠红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芸香姐是心头亮的,该怎么做自己知道清楚,哪里需要妹妹我指点。”

    “妹妹,话可不是这般说。妹妹是小姐身边的红人,我当然需要您的指点啊!”芸香谄媚笑道。

    翠香看芸香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叹息,缓缓道,“芸香姐,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没有人能动你。”只要你安分守己。

    “妹妹说的是,姐姐今日受教了。”芸香如同寻常,微笑而不失礼数。

    “好了,芸香姐。我们也出来很久,该回屋了。”

    然后翠香和芸香一前一后回屋,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翠香也并未发现,芸香今日的帕子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李萦并不知道身边的两个丫鬟因为她而闹了这一出,躺在逍遥椅上,拿着团扇在凉亭里纳凉。都八月底了,天气还有些乍冷还热的迹象,李萦十分怕热。

    翠香端着茶水,芸香端着瓜果往桌上放。

    翠香看着小姐穿的单薄,还不断摇扇纳凉,忍不住说道,“如今天气凉了,小姐该加件衣裳了”,看见小姐躺在椅子上也没搭上毯子,又去屋子里拿来一件薄毯盖在李萦身上。

    李萦任由她忙前忙后,还是摇着那把团扇。

    那盆瓜果中有着黄澄澄的秋梨,看着就多汁甜美,李萦看到,道,“这秋梨是刚上市的吧?”

    “回小姐的话,这梨是余管事刚从东市上买回来的,很新鲜,我削个给您尝尝!”芸香积极回应,拿起秋梨削起来。

    李萦本来是很有兴致的,但芸香提起东市,李萦又想起那件事,烦闷起来,怒道,“我有说我要吃梨子吗!削什么削,我可不吃梨子!”

    芸香削到一半的梨子,削也不是,停也不是,尴尬地杵在李萦跟前。

    李萦看着芸香尴尬的局面,深吸一口气,“算了,你削了自己吃,算我赏你的。”自己心情不爽,何必迁怒她人!

    “怎么了,大妹子,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收拾他!”高亢的声音从李萦身边传来,是李陵拿着大弓大步走来。

    李萦看着李陵,这几日的苦闷终于有了缺口,眼泪止不住的掉落,扑在李陵的胸口上嚎啕大哭,抽泣叫唤,“二哥~你终于来了,你这几天都上哪去了,我都找不着你……”

    李陵这是才意识到妹妹真的受委屈了,心疼地搂着她,安慰道,“怎么了,我们家的小宝贝,谁欺负你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跟哥哥说说,我跟你做主!”

    李萦没有做声,而是发泄式的哭泣,由暴雨转中雨,再到小雨。谁都劝不住!当李萦六神归位,才发现身边的仆从全都跪下,李陵黑着脸面。李萦指向翠香,“给我倒盆水,我要净脸。”

    翠香低着头,小跑着去。

    李萦的烦闷随着这场哭泣都消散退去,心情舒服多了。

    “怎么了,萦儿?”李陵温和询问。

    李萦挥着帕子,“没事,就是心里不痛快,哭出来就好多了,你可别笑话我!”

    “哪是谁让你不痛快?”李陵咬着牙。妹妹是懂事理的,不会随意发脾气打骂人,事出必有因。

    听见李陵少爷的这一句话,芸香暗道不妙。

    “都是阿猫阿狗般的小事,只是积累多了,心里头就不痛快”,李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所以,死去的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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