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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伏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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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来,随着田氏军功愈盛,汉宣帝愈加倚重李青卫氏。

    “我最近寻得一把好剑,胜似鱼肠,给你过过眼。”宋氏起了兴致,都已经伺候更衣了,正准备从床上一个咕噜爬起。

    李青一抬手,制止道:“夫人,明日再看吧,现在都过子时,赶紧歇息。”

    宋氏一个不满,呛道:“你也知道过子时,这个时辰才回来。”严格说,李家是正儿八经的行伍之家,祖上靠军功发迹,偏偏李青是个舞文弄墨的,宋氏是个半吊子身手,还好,李敢倒是继承祖业。

    “是,夫人,夫君的不是。”李青还是不让宋氏起身,他低声在宋氏耳边唤道,“我的小心肝,我明天休沐,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宋氏俏脸一红,推开李青。

    李青吹灭烛火,夜深。

第五十九章 拭汗() 
马儿脚下踏的欢,李萦的心情就不太美丽了,这路上的几天她都快闷坏了。什么六博棋,五子棋,评书……她统统想扔掉。这马车,她晕。还不如骑马好玩,可娘亲不许,她也不想。四月天,也是会晒黑的。

    比较欣慰的是,下马车休息时,还有驿站。有时候赶不上驿站时,也会歇在野外,风餐露宿。李萦对一切感到新鲜,特别是景氏的小香囊,特管用。带上它,蚊虫蛇蚁,无一靠近。里面的香味,若隐若现,李萦很是喜欢。

    旅程开始的一两天,李萦还有些惆怅离乡之感,现在,完全甩开了,自由自在的玩耍,真像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

    景氏也没多说,只让她注意安全,要时刻将针钰带上。

    路过一片森林,李萦对林中湖泊甚是喜爱,景氏也就在那休息片刻。李萦本来在马车上病怏怏的,一下马车就生龙活虎。真是令景氏感叹,她对素姑说,没想到在家里是沉闷的性子,这一到野外,就像脱缰的野马。

    家里可没有草原。

    李萦身边的都是小女孩,翠香,芸香,针钰都由着小姐,她们也未出过远门,自然是好奇。李萦也只是感叹,少了古灵精怪的趣儿,剩下的人儿多是稳重,进了长安,也要找一些趣儿似的婢女。

    只怕也难,趣儿是景氏特地给李萦留下的。当初的选拔,每一个都是景氏的人。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李萦看着湖泊旁边的大树,想起自家后院的香樟树,她盘起腿,坐在树下。刚才玩闹过头,她累了。如果可以,她想在森林里小湖泊边上做一个房子,有山有水,有树有风,怡然自得。

    翠香和芸香一见李萦坐下,便去拿糕点茶水,只留针钰持剑在旁。

    针钰拿出手帕为李萦擦拭额头间的汗水,李萦不适,也未多言。李萦本不喜欢别人触碰,也本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麻烦她人。如果是翠香或是芸香,只会递上手帕。针钰,极少贴身伺候。不知者不罪,李萦也尝试着接纳她人。

    所以,但翠香和芸香看见针钰为小姐拭汗时,感到吃惊,但只管低头伺弄茶水。翠香道:“小姐,这是素姑姑送来的米糕,您尝尝。”

    李萦接过糕点,细细品尝。昨晚在驿站就听见素姑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原来是做米糕。在家里,也就她和李陵喜欢米糕。素姑去做米糕,想必是母亲的吩咐,李萦心头一热,食不知味。她与景氏,关系实在微妙。做了景氏十几年的女儿,景氏一直对她的身体十分关照。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她必是第一时间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李萦没有忘记那羊脂白玉碗里那满满的鲜血,也没有忘记当时景氏眼中的悲痛和欣喜,她说过,李萦永远都是李敢和景绣的女儿。

    李萦,现在信了,她永远都是,她要把从前的放下,无论从前的她,是谁。

    晚上在驿站歇息时,李萦去了景氏的屋子里。

    李部从太子府里出来,身旁跟着小厮李唯。李唯是李家的家奴,自幼在李部身边伺候,从郢都到京师长安,所有的苦难,他都与李部共同面对,他对李部自是忠心耿耿。

    今夜太子府有晚宴,作为太子陪读,李部自然要出席。平日里汉宣帝对太子看得紧,太子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也只能在某些娱乐项目放松,譬如投壶行酒令。

    因为太子的这一爱好,李部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且酒一上身立刻小脸通红,众人也不敢多干。

    李部从太子府出来,那身姿,左摇右晃,脚下打着旋,手也是不听使唤,些微乱胡乱画。身旁的李唯是颤颤巍巍,战战兢兢扶着主子。

    这一上马车,李部就神台清明,正襟危坐,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李唯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醒酒汤,正伺候主子喝下。

    “公子,来,慢用。”李唯端着水囊,心想,今夜这张中郎太孟浪,尽然连灌公子好几壶,要不是太子说话,公子现在还出不来。

    “不碍事,我能应付。”李部微微挑眉,这点酒量他还没放在心上,只是张中郎的行为让他有些摸不透。

    张中郎,全名张治中。郎,无定员,文武兼有。士人出任者为议郎,其余诸郎掌管门户,出任车骑,执戟宿卫。中郎六百石,侍郎四百石,郎中三百石。中郎为皇帝私人护卫队,多由贵戚子弟充任。郎经历久者,多出任郡长史,或出为将军。

    张治中,他一个小小的中郎,他想要什么。李部在太子身边多年,想要巴结太子的人不少,也有人想通过自己来成事。张治中在夜宴不停地向太子和自己敬酒,最多也就是博表现。

    但是,张治中的行为不寻常,从他的眼神中李部读到其他东西。他想究竟做什么,以后自然知道。张治中,李部把他的名字放在心上,对他的行事也会多加留意。

    “公子,这几日府里的主屋和各个院落都收拾干净,只要夫人和小姐一到,就能歇息。”李唯这几天忙活的也是此事,老爷和夫人居住的主屋一直空着,好一番收拾。李唯在郢都,也是在老爷夫人身边伺候过,布置主屋,他还是得心应手。至于从未谋面的小姐,他也只能收拾利落干净,看小姐的情况再添置。

    “嗯,主屋你要多种些花花草草,多通风,可不能留下什么怪气味。”李部吩咐,“至于院落,你就把离主屋近的茶苑收拾利索,多添置小女孩喜欢的玩意。”萦儿,喜欢吃茶。茶苑,她应是喜欢。

    这茶苑,是李部自从知道李萦喜欢吃茶后才有的。

    “是,如果不出意料之外,夫人小姐明日下午就会到达城门。”李唯答道,他早派人在路上等候。

    “无妨,我已经向太子告假一日,我会在城门亲自等候。”李部不容置喙说道,十二个年头了。

    “是”。李唯明白。

第六十章 抵达() 
博望苑内,刘嚣摩挲着小玉人,那个小玉人是李萦制作的小泥人翻版。以前,李萦曾经做了一套陶屋,配了一堆泥人,送给李部。刘嚣把它留下来了,让匠人做了一套翻版,把翻版拿给李部。

    那套陶屋泥人和陶铃,都被刘嚣收起来了。

    看着小玉人,刘嚣轻叹一口气,自己是放不下的人吗?不是。

    这些年,他从郢都回来,便开始刻意收集李萦的消息,她笑她闹她的所有一切,都牵动他的心思。

    刘嚣,知道李萦的一切。

    后来,刘嚣后知后觉地认为,李萦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他便也刻意不去理会。可天知道他有多想看见李萦,天天逗她,欺负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却更魂牵梦绕。刘嚣,仿佛如了魔障。李萦,浑然不知。

    现在,刘嚣可不管,既然他对李萦有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就把她留在身边,且看如何。

    李萦若知道刘嚣所思所想和以后刘嚣对她做的那些事,打死她都不会进入长安城的。但现在景氏李萦一行人已经来到城门口。

    李部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候,看着远远而来的马车,他有些百感交集。这个场景,他盼望了多少年,当时年少。

    景氏远远地望见一青衫少年矗立在城门口,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瞭望着自己。景氏眼眶一红,那是她的部儿。

    李部早就和守城门口的军官打了招呼,官兵很快便放行。李部走到景氏的马车跟前,双手作揖,恭敬唤道:“母亲”。

    素姑早早打起窗帘,景氏看着李部的俊俏模样,道:“部儿,你瘦了。”

    李部看着景氏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母亲先进城,家里都备下了”,再往后一看,是李萦圆碌碌的大眼睛,眼里充满好奇。

    李部再唤一声,“小妹”。

    李萦听着这一声“小妹”便有些触动,大哥,血脉相连的大哥,她高兴地大声回应,“大哥”。

    景氏看着这兄妹俩,不由乐笑,“好啦,我们先回府里。”

    马车再次前行。

    在城门边上的茶楼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守城的官兵中,无数双眼睛看着这一幕。长安城中,天子脚下。

    景氏看着主人屋里,当年她与李敢成亲一个月就离开了长安,再回到这个,还如从前一般。连自己走的时候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还是原来的那把,原来的方位,却是一尘不染。

    “这些年是谁在打理?”景氏不由问道。

    素姑跟在景氏身后,“老爷和夫人去郢都时,留下了老爷乳母的丈夫张二丁做管家。”以前的事,素姑是清楚的,至于现在是谁,就不好说了。

    李部刚进来便听到张二丁的名字,接着说道:“我从郢都刚回来时,张二丁便向我请辞,说自己还是喜欢乡下做庄头,我便让他回去了。家中人少,我便让李唯兼了管家一职。”

    景氏回眸,看着自己的儿子,李部。她觉得有些陌生。

    “母亲。”李部向景氏行礼。素姑悄悄地推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景氏连忙将李部扶起,想拍拍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叹道:“部儿长大了,都高出娘亲这么多,这些年,你受苦了。”

    李部身型有些蹒跚,“母亲还是如从前一般,时间都不曾在母亲身上停留。”

    景氏望着李部温润的眼睛,李部像极了他的父亲。不熟知李敢的人,都道李敢是温润儒雅的君子,但李敢性情爽朗,眼里容不下沙子。李部继承了李敢的形,李陵继承了他的性子。这两个孩子都长得好。

    “部儿,这些年都是从信里知道你的消息,连你的及冠礼都是大伯替你操办,真对不住了。”

    “我很好,母亲。大伯和伯母都对我很好,姨母和太子也是对我照顾有加,我在京城过的很好,母亲不必担心。”

    “好,我都知道。你的腿好些了嘛?刮风下雨是否还会疼,为娘寄给你的药是否有用,衣裳都合身吗?”

    “母亲寄给我的一切,我都好生用着,腿已经无大碍。”

    景氏望着李部的左腿,她在城门时就特别留意察看,见李部行路骑马都没问题,心里才稍稍安定。

    “那就好,你姨母果真没有瞒我。不过,你以后还是要万般小心,不能粗心大意。我给你调的药贴要继续敷着,当作保养。你父亲也是一身伤痛,还不好好爱惜自个的身体,看着我也是痛心。”景氏又对作为将领的丈夫起了不满,总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惹一身伤,还不让自己知道。每次李敢一回家,景氏总要把李敢剥个精光,好好检查一番,该上药上药,该调养就调养。

    李部知道。

    “姨母一直对我很好,娘亲不必担心”,李部再次为姨母申辩。在长安这些年,大伯李青看着,姨母护着,他比一般富贵子弟还要尊贵。

    “哪你的腿伤是怎么来的?”景氏执着,就是老母鸡无条件凶狠地护着小鸡的执着。

    李部觉得好笑,他好像又回到从前,因为自己是长子,父亲对其严厉。母亲虽然不说,但也是护着自己的。

    “阿娘,我很开心。”李部开怀笑着。

    泪意一上,景氏在李部的怀里泣不成声。她的孩子就被她一个人丢在长安城里十二年,没有父母在身边,孤苦伶仃。有着大伯姨母在身边,又有何用,都是寄人篱下。她恨过,怨过,她只是一个平常的母亲。

    李部手足无措,拿出帕子为母亲拭泪,唤道,“阿娘,不哭,我不是站在这里好好的吗!阿娘,不哭哈,阿娘,阿娘……”

    景氏一见帕子,哭地更厉害些,那帕子是她亲手绣的。多少年了,心中的悲痛仿佛寻到了缺口,在此刻,尽情释放。

    男子对女子的眼泪都会不知所措,李部只能轻声安抚,小声劝言。母亲的苦,他知道。

    好一会儿,景氏才平静下来。素姑早打好水,在一旁候着。

    宫里

第六十一章 安顿() 
皇后娘娘正在椒房殿拿起绣棚,用在楚绣的技法,正一深一浅,一针一线地缝制一个香囊。眼里透露着认真劲,但手下却不听使唤,看着她蹙着眉头,便知道她不满意,麻姑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扰。

    麻姑已经收到消息,绣儿夫人和萦儿小姐已经进入长安城,皇后娘娘知道必定高兴。

    一众女官摆桌子,点心茶水一一俱全,申正,皇后娘娘下午茶时间。

    麻姑屈身行礼,“娘娘,您先歇息,今个儿奴婢亲手做的麻团,您尝尝。”

    皇后这才抬头,看着麻团,有些糟乱的心平静些。“你今天这么好的兴致,那我可好好好品尝。”

    皇后终于放下绣棚,女官给皇后净手。麻姑趁机看了一眼绣棚,干净凝练,技法却是比以前生疏。景氏两姐妹,技法一直是皇后略胜一筹。皇后自打进宫以后,烦心琐事不少,刺绣便渐渐放下。而景绣夫人年年都给皇后制作香囊手帕的,技艺自然增进不少。此消彼长,现在或许不相上下。

    食不言,寝不语。麻姑静待皇后娘娘用完点心,虽然皇后并未多说,但从她的神情舒展情况看,还是满意的。

    “用红豆做馅,甜而不腻,配上芝麻,确实让人胃口大开。下次芝麻可以多撒些,我喜欢。你再做几份,给太子王子公主们送去,特别是嚣儿,给他多送些。”皇后净手,女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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