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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良木安有栖-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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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

    穆凉彬深瞳一沉,脚下步子微动,往眼前的女人靠近些。待感受到身后那道强烈的视线,方停驻握紧拳头道:“皇后,般若寺遇险之事,朕已命人去查是何人所为。这一趟你也辛苦了,回宫后便好好休息,后宫事务暂由贤妃来管吧。”

    语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听不出丝毫关心的情绪,完全不像先前盛传的“帝后和睦,亲昵有佳”。

    苏月闻言,静静回望穆凉彬,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贤妃妹妹办事,臣妾向来放心,不日,便将凤印交托于晴崇宫。”

    他没有解释,也没生气,一如既往地冷漠。此时此刻,苏月只觉得,无话可说比任何尖酸薄语都更加伤人!

    跪在一旁的锦兰观此情此景,不由心中舒然,“看来那人的方法确实奏效皇上似乎开始在意我了。”

    先前皇上对皇后娘娘还是分外体贴关照的,处处想着她,念着她,就连宫中嫔妃都再无宠幸,还陪她去放纸鸢那模样倒真像寻常恩爱夫妻,连她看着都羡慕得紧。

    不过帝王之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如今不也是这般冷漠如霜,淡薄如冰吗?

    锦兰的唇角似有若无地一弯,头低垂至地面,无人知晓。

    二人的对话声在她脑中回荡不绝,定下神时,却闻身旁脚步声起。穆凉彬一甩袖,正低头瞥见她,锦兰的瞳孔猛地一缩,有些不知所措。

    以往皇上就连一眼都不肯舍给她,可早上听闻皇上召见她时,她差点没乐晕过去。虽说皇上只是询问她几句宫中琐事,她便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他身边。

    哪怕只是为奴为婢,便已经心满意足

    “皇后,此女出自你宫中,她的去留,应由你这个主子来定夺。”低沉的嗓音令屋内两个女人的心同时抽紧。

    苏月应道:“那好,皇上既然跑了这一趟,臣妾自当不会辜负你的良苦用心。”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她知道此时自己的回答已不再重要。

    身为皇帝,他的命令向来不容置喙。一声令下,何人胆敢不从,又何须他亲自跑一趟,假意豁达地告诉她“朕要这女人”。

    可谁知穆凉彬心中的矛盾与痛苦,他想护她周全,必要先伤她一番,才能让那赵老狐狸及一众党羽以为帝后貌合神离,趁机推波助澜一番,露出狼子野心。

    赵启安可狡猾的很,但若是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势必能拉他下马。

    听着苏月的清冷之言,穆凉彬广袖下的拳头攥得很紧,青筋绷起却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有多么痛!

    伤她一分,他便痛至十分。而同时她那对凤印满不在乎的态度,也让他胸中无名火起。

    “朕已派秦太医去为唐洛瑕诊治,皇后不必担心。”匆匆放下一句,穆凉彬终是推开门,抬脚快步离去。他怕自己多在此处停留一刻,便会忍不住说出实情。

    门外传来“恭送皇上”的声音,身后之人仍未退下,苏月只懒懒问道:“锦兰,如今没有旁人,你对皇上有何念想,此时便都对本宫坦言吧。”

    锦兰似乎把平生所有的胆量凝聚起来,忽然跪着往前挪了几步,一鼓作气地拜道:“皇后娘娘,奴婢自知痴心妄想,但对皇上的确是一片真心!奴婢不求大富大贵,只愿能够陪在皇上身边,还望娘娘成全奴婢,成全奴婢吧!”

    苏月转身,直直地望向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内里盈光闪烁,楚楚可怜,好不惹人怜爱。那娇小柔弱的肩膀,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这样的女人,任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

    那便如他所愿。自从她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便选择了妥协,不是吗?

    锦兰是她宫中的人可那又如何?就算是太后宫里的宫女,他一声令下,照样能轻松得到!

    皇宫里的宫女,说白了个个是皇上的女人。只要他喜欢,何人不可一朝麻雀变凤凰?所以这天下,哪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就算他何时起了什么想法,身为皇后,也不该有任何怨言,反而要将更多漂亮聪慧的女子送到他身边。

    保不准这还是穆凉彬蓄谋已久,来“惩罚”她的方式!

    皇后这个沉重的位置,她发现自己真的承受不来。

    “既然你执意如此,今日便回去收拾收拾,搬去金隅殿伺候吧。”苏月道。

    看上去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狼狈不堪她试图戴上“面具”,让自己的心筑起铁墙铜壁,不再轻易受伤。

    锦兰没想到皇后竟如此好说话,一没将她严刑拷打,二没杀她解恨,反倒同意她前去皇上寝殿伺候。

    此时大喜过望,重重磕头谢恩:“哈奴婢叩谢皇后娘娘恩典!”抬头时,额上血污更添弱者之态。

    说这话时,两贴身宫女进门,正巧听见。

    锦翠一个皱眉,快步上前为自家娘娘打抱不平:“锦兰!娘娘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这般这般厚颜无耻的事来!锦竹,我就说这丫头心思不纯,整日盯着皇上的背影发呆,你还不信!”

    她气的语无伦次,平时的伶牙俐齿竟好半天才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

    就连一向沉稳大气的锦兰也忍不住上前斥道:“锦兰,我先前觉得你这丫头不会说话,在这宫里会受欺负,还诸多照拂于你,你却对皇上生出觊觎之心。你你怎能如此!怎敢如此!”

    “锦翠姐姐,锦竹姑姑,我”

    “呸——谁是你的姐姐!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

    锦翠还想说些什么,苏月出声打断:“锦翠、锦竹,你们都别再说了。本宫心意已决从今日起,锦兰正式成为金隅殿的宫女,与中宫再无半点瓜葛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三人退下,屋内归于平静。

    真情假意,君王戏言,若这只是一场戏,一切终将落幕。

    穆凉彬是胜者,是新王,而她早就注定是败者,一个屈辱的前朝公主。

    一家三口放纸鸢的画面终成幻影,他给予的温柔,到最后却成了伤人无形的穿肠毒药。

    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支普通的木钗,指腹摩挲过钗身深邃雕刻的纹理,心头一阵恍惚。

    如果说美玉无瑕,却也易碎,人心难测,可也易凉。

    多年前经历的皇朝之变仿若就在眼前,苏月缓缓合上眼睛,多少记忆如泉涌般灌入脑海

    原来不是记不起,而是她根本不想记起。

    苏月自知,她放在心上的这个人,又总在次次伤她过后,重新温柔缱绻地拥住她,舔舐她的心上因他而起的道道伤疤。一次又一次心上早已是千疮百孔,再难愈合。

    是夜,子时。金隅殿内,烛火通明。

    穆凉彬居高临下,那双眸子犹如一汪深潭,里面倒映着的是寝殿正中跪拜的一抹娇小身影。

    声音颤颤,肩膀抖得厉害。

    “皇皇上奴婢是奉娘娘旨意前前来侍奉皇上的。万万不敢擅自主张”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刚从中宫搬出来的锦兰。只是此刻在穆凉彬面前,跪得瑟瑟发抖。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人择明君为臣,鸟择良木而栖。你很聪明,知道该依靠哪一方。”彼时,穆凉彬幽幽开口,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第一百零六章 将计就计引狐入瓮() 
男人长身立于正殿中央,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似乎让烛光更显幽寂,殿内氛围凝重、肃然,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奴奴婢知晓。那宫女就是和奴婢说要想要想陪在您身边,就要学会退而求其次,然后然后”

    仔细一瞧,在他跟前还有一女子跪拜在地,看向男人的眼里皆是惧怕。

    女子磕磕绊绊地说着,边说还一边哆嗦着身子。

    如今这模样倒与在中宫时的大胆直言之态,截然不同。此人便是锦兰。

    原是穆凉彬早已看穿她身后之人给她出的计谋,正于殿内私自审问。

    在锦兰收拾完行李到了宫人处时,就被公公传召,说是皇上召见。

    如蒙圣宠,她满怀期待地再次踏进金隅殿,本以为是一番浓情蜜意,温柔以待,谁曾想却是薄情冷酷,叫人心碎。

    从满怀希望的苍穹跌落绝望至极的深渊,也不过一天时间。

    “接着说!”穆凉彬低若铜钟的声音,叫殿内之人听得肝胆俱震。

    “然后还说,我的眼睛像极了皇后娘娘,定能定能一举俘获圣心皇上!奴婢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您啊!还望皇上饶命!”说罢,锦兰立时吓得哽咽道,梨花带雨的小脸朝向地面,不住磕头。

    然穆凉彬是谁,却也不吃她这套楚楚可怜的烂伎俩,闷哼一声道:“她许你什么好处?”

    说的自是怂恿她来勾引他的那名宫女。

    关于此人身份,穆凉彬心中早有几个猜测,只差最终确认。

    “这”锦兰显然有些犹豫。

    绿衣宫女允她的好处不光关系到她一人,还与家人有关,若是皇上有意责难,怕得连累家人一同受罚。故而,锦兰有些犹豫不定。

    穆凉彬可没有那么多耐心陪她耗着,只四字冷声道——

    “还不快说!”

    振聋发聩,吓得锦兰又一哆嗦,顶着头顶寒冷的目光,忙道:“还望皇上莫要怪罪奴婢及家人,奴婢方能全盘托出!”

    只听沉稳的踱步声响起,锦兰怀着最后一丝期盼抬头去看,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张冷漠至极的脸。

    随后一脚“嘭”地踢了下来,正中她胸口。踢得锦兰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不能自禁。

    若是锦翠看到这等场面,定要拍手叫好,连说“活该”了!

    低沉冷厉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你,不配和朕谈条件。”

    从前常见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温柔眼神,哪知他竟有如此狠绝无情的一面,锦兰瑟瑟发抖地再也不敢隐瞒,忍着痛道:“咳咳皇上,那那人许诺奴婢常伴君侧,荣登嫔位,家中老爹富贵安康,一生顺遂便是这些了。”说完又重重咳了几下。

    此刻的她伤心欲绝,但更多的是恐惧、彷徨,她已然明白一个道理:“示弱在皇上面前是无济于事的,再多的泪都无法让眼前的男人心软下来。”

    “妖言惑众的狗东西!那是何人?”闻言,穆凉彬低斥。

    锦兰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抖着声音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啊!因她不曾露脸,又临近傍晚时分,天色较暗,只记得她是身着绿衣,应是应是个三品的随侍宫女。”

    绿衣宫娥这个细节等同于大海捞针。要知道,每宫配发两三个,这全宫上下,光是三品阶级的随侍宫女就有三十余人。然光看这绿衣,就确定是三品宫娥,也为时尚早,或是他人故意伪装也未可知!

    若是想凭某个缘由,将宫女全部召集起来让锦兰辨认,恐会打草惊蛇,又得不偿失。

    沉吟之下,穆凉彬眉头一皱。

    何不让她自动现身,瓮中捉鳖?再设法将赵家安插在他和皇后身边的眼线一一清除掉,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只是要再让玥儿误会几日了。

    想着,他悠悠踱步至窗前,眼神飞快从门外滑过,随后往上看了眼窗外天色,装似无意地理了理衣领和宽袖。

    顿了片刻方才关窗,回身缓缓开口道:“今后,朕要你将计就计,引出此人。还有,今日朕问你之事,你若敢泄露半个字,就休怪朕手下无情了。”

    “是!奴婢遵命!”

    锦兰还是个聪明的,她自知倘若帮着圣上,或许能将功补过,表表衷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惹怒那绿衣女子或她身后之主。

    可若不遵圣上所言,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望着门外方向,穆凉彬冷着眸子,轻启薄唇:“现在给朕笑!”

    “笑得越开心越好,笑得越大声越好。”

    偌大的殿内,那双透着寒气的眸子,这般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让锦兰这辈子都无法忘却!

    *******

    第二日清早,宫里流言四起,宫人们私下里传言,竟将穆凉彬召见锦兰之事说得全然变了味。一传十,十传百,此流言自是传到了各宫主位的耳里。

    “诶姐姐,听说了吗?昨夜戌时,皇上宣了名刚从咱宫里调过去的宫女进殿,就是那个你们院里动不动哭哭啼啼的锦兰!殿内竟掌灯到子时末,锦兰方才出来。说是说是羞羞怯怯,还红着脸呢!”

    一宫女拉过另外一名稍年长的宫女到花园假山处,小声道。说到兴处,自个儿还红了脸颊。

    闻言,年长些的宫女立马狠戳了她一下,不禁羞恼道:“呸——当心你的脑袋!主子的事,你也敢妄议!”

    那宫女非但没怂,继续压嗓说道:“姐姐,我可不敢。我也只是听说,或许人家就是在伺候圣上批阅奏章吧。不过这锦兰也挺有本事的,能被圣上一眼相中,召到金隅殿去当差!圣上前些日子好似夺门而出,姐姐你在娘娘身边伺候,可是圣上和娘娘吵架了?咱们娘娘不会失宠吧!”

    另一宫女本也不打算说什么,毕竟私下妄议主子们的事可是大罪,更何况还是帝后的。可是在深宫呆久了,免不了被流言引起的七窍八卦心。

    瞧这四下无人,眼眸一溜,便也稍稍安了心,道——

    “哟,你说什么荤话!不过那日我确实听到了些许争吵声,恐怕圣上因某事一时气恼,和咱们娘娘起了争执吧!你也别到处乱嚼舌根,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不会憋死!”

    一抹绿色身影闪过假山后头,往西边而去

    然未觉假山那头的两名宫女相视而笑,随后款款离去。

    *******

    一尊白玉观音像前,赵沁茹跪在蒲团之上,左手拈着念珠,右手正敲着木鱼,听着贴身宫女紫娥所言。

    届时,拈着念珠的手一停,阖眼问道:“紫娥,那些宫女说得可是真的?”

    自“般若寺”礼佛回来,她就鲜少在后宫露面,专注吃斋念佛之上。一来是要讨回太后姑姑的欢心,二来也是想把端庄贤良的“贤妃”形象树立好,笼络住先前涣散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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