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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明官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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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绾,可是累了,快到屋子里休息休息吧。”

    顾知拉着顾绾的手,走到屋子里。

    一家人用过饭之后,在院子里吃西瓜乘凉,顾绾看着此时分外惬意的顾维钧,心中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开口说道:“哥哥可知此去潘家,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阿绾请讲?”

    “白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嫂嫂。”

第五十二章 大明工场() 
顾维钧眉头一皱,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阿绾以后还是莫要再提这些事情,我此时得到的大部分关注都是谎言所带来的,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还是在适当的时候跟人家说明了。”

    顾绾看着顾维钧如此模样,顿时一阵复杂。

    “哥哥,我并未和那老夫人约定什么,只是说过她问过兄长婚事,我说未曾婚配,方才那般言论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哥哥不必在意。”

    此时顾维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着顾绾说道:“我知道阿绾心思玲珑,也知道这是为我好,我不怪你。”

    此番对话却让顾绾心中一阵思索。

    看来她对这位温厚的兄长,还是不甚了解。

    夜间就寝之时,顾绾辗转反侧,反复思索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高估了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容忍力。

    大明朝法纪森严,对于女性管束尤为严格,只是沿海地区经济发达,也有女子外出务工养家糊口,所以风气相对开放一些,而且此地陆王心学颇盛。可就算是如此,顾绾依旧觉得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遇到了不少困难,这些困难非常容易解决,只要顾绾是一个男子,或者找一个男子做依靠。

    此时窗外榆树也沙沙作响,伴着这等声音,顾绾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听见顾维钧郎朗的读书声。

    院子东南角有一处破旧的小阁子,原本已然破败不堪,顾知找了人修缮一番才可勉强使用。而顾维钧身着一身蓝衣,在这破旧的阁子里读书。

    其声温润如玉,郎朗清润,令人听之心旷神怡。

    顾绾微微一笑,却也不去打扰顾维钧,只得自己用过早饭之后出门买了些东西,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拿着女子家缝补衣物的针线做了一个简易的笔记本,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一根极为丑陋的炭笔。

    不过也凑活能用,顾绾整理好东西,便跟顾知说了一声,出门去了。

    此时太仓城内人群熙熙攘攘,太阳灿烂之极,若是站在这日头底下,不一会儿就会出一身汗,只是到底大家还是要出门讨生计的。

    这等炎热的天气里,大部分人还是要做工的,太仓城以西大都是各种工场所在地,这里聚集了在农村失去土地到城市里讨活计的自耕农。

    而这里已然穿了各式各样的工场。

    无论是工场的数量,工场之中工人的数量,都不算小。

    顾绾走在临河而建的工场房区,此时正是工时,所以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人,此时的工场并不会产生多少污染,只是由于巨大的人口聚集,造成严重的生活污水污染。

    严格来说,这条微微泛绿的河水。是顾绾在古代见过的第一条被污染的河流。

    顾绾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想着写着,倒也不是觉得很热。她有一个非常原始的想法,可能并没有多大的依据,她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研究社会学,虽然和她的专业并不符合,但是后来她才发现,一般的警察时常接触的东西,并非罪犯。

    而是一群社会所创造出来,并且无法消化的人。

    她面对过因为某种原因自焚的人,智力有问题老板不发工资的农村青年,还有触碰到法律黑色边缘的人。她一直觉得这是社会所造成的,和个人品质无甚关系。

    短短的几年警察生涯,顾绾抓了一百来个贼,却见到无数无法被消化的人,她一直觉得社会问题最浅显的观察办法就是调查。

    一定比例的社群调查。

    而顾绾此时要调查的这个群体则是大明朝最为痛苦,最为关键的一群人。

    她蹲在工场门外,拿着纸笔,看起来很奇怪。

    工人们下工,离家近的回家吃饭,离家远的带着干粮,还有一些类似于包身工的人有幸留在工场吃饭。

    顾绾来到饭堂中,倒是比顾绾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吃的好一点儿,起码一碗汤里面还是有些米的,菜也不至于是没有一点油水。甚至馒头还是管饱的,看来这一家工场的老板还是挺有良心的。

    所谓包身工,就是卖身主家数十年的长工。正德年间安徽大旱,千里良田颗粒无收,灾民一路逃荒到各地,南直隶也来了不少,太仓富庶,接受了不少流民,这些流民的后代大部分成了此时的包身工。

    顾绾穿着一身旧衣服,低着头,管事的倒也没有发现,顾绾在里面问了好多尚未出阁的小姑娘,也幸亏顾绾长了一副好面相,如若不然恐怕当真是被人给撵出去了。

    问了一中午,顾绾早就的饿的受不了了,她离开这个地方,去买了一个大叉烧,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坐在树荫下吃东西。

    此地只有两位下棋的老先生,两位老先生说话温声细语的,看起来像是读书人。

    一棋罢了,身着青衣的老先生转过身子,看到一位神情认真的小娘子正在拿着一个东西,写写画画。

    “这位小娘子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坐在他对面的一位老者说道,这位老者正是当日在鹿王阁内嘲讽严嵩的那位。那位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程言兄该不会是见到一位貌美小娘子就说眼熟吧。”

    这位程言虽说年纪不小,可是身后却有一桩风流韵事,广为流传,当年辞官归家娶了小他三十岁的秦淮名妓,也是一桩趣事。

    程言老脸一红,清咳道:“汝中莫要如此,这位小娘子看着确实极为眼熟,乃是绪山先生的弟子,顾重言的侄女,当日在鹿王宴上见过一面,因十分聪慧机警,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青衣老者摸了摸胡子,开口说道:“只可惜那日我恰好病了,未曾前去,老夫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子难兄了。”

    两人正在说话时,顾绾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青衣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绾手中宣纸上所画之物,眉头微微皱起,开口说道:“娘子且慢。”

第五十三章 问道() 
第五十三章

    顾绾转过身,眉头一挑。

    “老先生对于这个有兴趣?”

    只见那张纸上只是十分粗略的画了一个倒三角,三角内部层级分明。

    青衣老者左手一指,示意顾绾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顾绾将那个简陋之及的本子放在桌子上。

    “娘子可否告知,这个点代表着什么?”顾绾看到这位老者,心中分外好奇,想不到在这大明朝还有人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个点代表着皇权。”

    青衣老者一滞,伸出手在这个三角上摩挲着。

    “老夫实在是不明白,历来皇权都是至高无上的,士农工商,上者为王,可娘子这幅图却反过来了。”

    “老先生所说的是社会地位图,可是我画的却并非如此。”

    顾绾指着这幅图最下面的那个点,开口说道:“皇权,也就是皇帝承载着来自下层所有的权力之压,因为权力太过集中,所以最为脆弱,古来帝王之家,父子兄弟相残,尤为常见,”

    顾绾说完之后,两位老者沉默,程言浸淫官场多年,却也知道权利之下,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抛弃。

    “在这种高度集中的权利之下,皇帝本人必须通过使用各种方法,巩固自己的皇权,但是各种政治投机势力还是会如同跗骨之蛆一样,伺机而动。”

    顾绾在哪个点旁边画了无数条线。

    青衣老者长叹,开口说道:“娘子大才,古人所言孤家寡人却也不过如此。”

    “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情况上,在这个倒三角的上层,最底层的,生活状况最为糟糕的一群人逐渐增长,国家这个巨大组织所要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而这个倒三角也会因为如此,崩塌。”

    顾绾说出来崩塌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位老者面容一凌。

    顾绾笑了笑,收起东西,对着两人说道:“这也只是小女子的一番胡话而已,当不得真的,两位不要在意。”

    说完之后,顾绾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程言连忙开口道:“小娘子且慢,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在哪鹿王阁之中,娘子难道忘了吗?”

    顾绾定睛一看,才觉得这老头有些眼熟。

    “似乎有这个印象,今日遇到还真是巧啊。”

    程言笑了笑说道:“娘子再坐一会儿,此时天色尚早,我与汝中还有些问题像娘子请教。”

    “好啊。”

    程言一阵无奈,他还以为这位小娘子会谦虚一番,没想到性子如此实诚。

    “娘子方才所讲的大明是个巨大的组织,老夫猜测,有规章而成法度,方能成组织,而所谓组织崩塌,就是说这些规章法度已然不适合,正如商君变法所言,此时唯有变法才可救国,小娘子所画的图是否就是这幅意思?”青衣老者斟酌道。

    此人定然饱读诗书,所说之言,有理有据。

    只是顾绾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可是能怎样变法呢?自秦以来设立的制度,如同千年不死之幽灵一般,大大小小的变法变革不计其数,可是两位先生细数又有哪个国家跨越哪怕千年?”

    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细数下来,却无一朝可超过西周,长之五六百年,短之数年。

    满篇纸卷,大同小异。

    “娘子的意思是说,大明朝,以及历朝历代的制度,错了。”

    程言值壮年行于宦海,不惑之年心灰意冷,却也知道这官场之中,朝廷之中,说到底最终酝酿的只是国家的悲剧。

    顾绾的手指敲打着石桌,看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子。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制度,有的只是不断的改革,可是我们的制度总是越改越极端,越改越狭隘。集权并不能带来安稳,这个国家太大了,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坐拥。”

    青衣老者长叹一口气。

    顾绾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说的太过狭隘了,大明幅员万里,人才济济,说不准哪位就能是这艘巨轮走上正确的方向,两位也不必如此,只当我这个疯人是在胡言乱语,不必在意。”

    程言开口说道:“怎会不在意?我为官数十年所见各种怪象,直击心胸,我为江西省漕运官时,所见贪污腐败,枉法鱼肉之事,午夜梦回,尤感大厦将倾,尤且痛彻心扉。数十年来,未曾敢忘。”

    顾绾叹了口气,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贪污都是一个可以常聊的话题,可是纵然是大明这样对于贪官严刑峻法的朝代,这种事情也无从避免。

    顾绾开口说道:“吏治的目的不在反贪,而在于提高整个官僚系统的效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对清廉是绝对不能实现的,这是制度问题,不是道德问题。”

    青衣老者说道:“只要天下众人,心守大德,知行合一,又怎么会那等贪赃枉法之事?”

    “先生可是王学门人?”

    “正是,老夫王汝中。”

    “原来是龙溪先生,久仰,今日实在是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娘子且慢,老夫方才说的那句话,娘子觉得有理否?”

    顾绾笑了笑说道:“先生所做之事,乃是大德,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光。”

    话音未落,顾绾便拿着东西离开了,两人嗟叹。

    “吾等空活十几载。”程言苦笑。

    顾绾离开此地之后,并未归家,看方向是去往惠民药局。

    人群熙攘,惠民药局确是比太仓最为热闹的地段还要热闹几分。只是此时天气炎热,不少贫苦百姓由于饮水污染,患了痢疾。

    痢疾这样的病症,若是个壮年男子得了,也得九死一生。

    大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味道。

    几个家人抬着病患,在药局门口,架子上的少年已然脱了形,脸色发红,看起来十分严重,其家属穿的十分破旧,显然是穷苦人家。

    顾绾一直以为太仓这样地方应该不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肠道传染病,毕竟太仓城的地下水系统,还是非常不错的。

    或许是这个少年太严重了,沈大夫被请了出来,看到那少年之后,赶忙前去诊治。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找串街郎中开过药,只是一直不见好。”

    “这孩子恐怕是痢疾,而且已然十分严重了,怎么能如此粗心,快抬进来吧。”

    沈大夫说完话之后,转过身子,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顾绾。

第五十四章 秋闱() 
顾绾朝着沈大夫微微一笑,而后走上前去,开口说道:“沈大夫还是一如既往,十分忙碌。”

    沈大夫笑了笑说道:“娘子说笑了,这惠民药局之中,却也无法不忙啊。”

    顾绾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纸,递给沈大夫,沈大夫闻言一愣,开口问道:“这是?”

    “沈大夫之前曾经说过,如果我再听过什么药方,定然要送给来,给您瞧瞧,惠民药局现在缺的并非医术,而是钱财。”

    顾绾说完之后,便离去了,沈大夫看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顾绾在外闲逛了一整日,回到家中时已然算是夕阳西下,家中两个大老爷们,还等着她去做饭。

    用过晚饭之后,顾绾霸占着顾知的藤椅,抱着一小袋干果,十分悠闲。

    此时顾知走到顾绾身边,对着她说道:“阿绾,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再过几日,你便要十五了。”

    顾绾一愣,而后开口说道:“时间过的真快,爹爹已然老了一岁,我也长了一岁。”

    顾绾咬着一个干果,那干果在嘴里咯吱咯吱。

    “爹爹,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坐在一旁的顾知一阵迷茫,他这几天整日在家中无所事事,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女儿太给力,已然赚了那么多钱,儿子又这么有出息,他能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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