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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宫锁帝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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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隔了两天内阁会议,由大学士全庆主持,事先备好一个折稿,派人朗声宣读,是拿外间的议论作为减罪的理由,完全是针对着俄国及各国公使做文章。

    说“近闻外间议论,颇以中国将崇厚问罪,有关俄国颜面,此则大非朝廷本意。”接着便声明与俄国和好多年,不失友谊。

    崇厚的错处是不将中国必不可行之事,向俄国详细说明。

    现在以中国之法,治崇厚之罪,本与俄国不相干,但恐远道传闻失实,引起误会,所以法外施恩,免除崇厚死罪,由曾纪泽知照俄国。

    这就是中国对俄国和好的证据。于是颁发了一道上谕,崇厚到秋决的时候,就可以不。(。)

175 不想打仗() 
曾纪泽是六月二十四到俄国京城彼得堡的,接连打来三个电报,第三个是报告会见俄国“外务部尚书”格尔思的经过。

    格尔思表示“条约改议,外国尚有之,罪使从古未有。”态度是“面冷言横”。因此,曾纪泽奏请将“崇厚罪名宽免,为转圜第一步”,说是“虽干清议不敢辞”。

    这句话自是指李鸿藻和那班清流而言。主战一派在躁进的策动之下,花样百出。

    宝廷刚刚上了一个折子,说是“外患渐迫,请召知兵重臣左宗棠入朝,筹划方略,以济危难”,使得恭亲王相当头痛,现在接到曾纪泽的电报,他虽有“干清议而不敢辞”的勇气,恭亲王却不肯贸然代崇厚乞恩,只拿曾纪泽的电报面奏取旨。

    慈安太后也作不了主。于是恭亲王建议,请两宫太后“同赐召对”。事实上也只有此一法,慈安太后便到长春宫跟慈禧太后去商议。

    “别的倒没有什么,就怕累着了你,又怕你生气。”慈安太后说,“你自己瞧着办吧,能支持得住,跟大家见见面也好。”

    “不要紧!”慈禧太后毫不犹豫地答说:“这两天吃的药,倒仿佛很对劲,那一会儿的工夫,怎么会支持不住?”

    这是半年之中,慈禧太后第二次跟军机大臣见面,距离上一次视朝,也有两个月了。瞻视御容,消瘦得令人吃惊,七月初的天气,她却穿的是缎子夹袍,宫女扶上御座,气喘不止,好久才能回答群臣的问安。

    “李鸿章、曾国荃荐的大夫都不错。”她用很微弱的声音说,“人还虚得很,不过舒服得多了。”

    “国家多事之秋,全靠两位皇太后决大疑、定大计,臣等才好遵循。”恭亲王很虔诚地说:“仰赖祖宗在天之灵庇佑圣躬,早日康复,才是宗社臣民之福。”

    “你们急,哀家也急!偏偏又不是一服药,两服药治得好的病。你们办事,总要当哀家天天跟你们见面一样,实心实力,和衷共济,大局才能对付得过去。”

    声音极轻,而话中的分量很重,尤其是那一句“天天跟你们见面一样”,仿佛指责,见慈安太后老实好说话,有什么欺罔的情形似的。

    然而这亦无从辩白,只能这样答说:“国事如此,臣等决不敢有丝毫偷闲,敷衍塞责的心思。”

    “原要这样子。”慈禧太后接着便提到曾纪泽的请求:

    “崇厚定罪,当初原说等曾纪泽到了俄国以后再议。既然俄国接待我国的使臣,而且,说条约还可以改议,是这样,崇厚杀不杀,就没有要紧了。就不杀崇厚,放他出来,他还能逃到外国吗?就把他放出来好了!”

    听得这话,恭亲王如释重负,但不宜多说任何一句话,只平静地答一声是。

    “哀家也,不过也要和得下来才行。把崇厚放了,是小事,一放崇厚,大家以为朝廷怎么样委屈都可以,决计打不起来,就此把各处防务都撂下了,白忙半天,一旦有事,仍旧受人欺侮,那可是件大事。”

    “防务自然还是加紧办理。”恭亲王答道。

    “各国使臣跟新闻纸上都说,俄国兵船在**月间打算封我辽海,除了已奉旨派曾国荃督办山海关一带海防事宜以外,臣等公议,想派鲍超带领在两湖招募的勇丁一万人,克日坐船北上,在山海关与京城之间,择要驻扎,一则备边,二则保护京畿。这样子办,是不是妥当?就今天请两位皇太后定下主意。”

    “鲍超是勇将。他跟曾国荃自然合得来,就怕他跟李鸿章面和心不和。”

    “这一层,不烦圣虑。他们是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何况国事如此,不至于还闹意气。”

    “那好!”慈禧太后又说,“饷要给鲍超筹足。”

    “是。”恭亲王答道,“新募这一军,开拔之前,由湖北在部拨边防经费项下照拨,到防以后,户部另外给他筹饷。”

    “左宗棠呢?”慈禧太后问到宝廷的。

    “他到底在西北多年,让他到京里来当差;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过,他来了让他干什么?在西北,又找谁替他?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恭亲王自然想过,也跟大家谈过。主战一派自是极力赞成此议,以为左宗棠入参大计,足以增加声势。而主和一派居然亦众口一词,说宝廷的主意很高,这就另有文章了。

    左宗棠在西北,虽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以专阃之寄,调兵遣将,把局势搞得剑拔弩张,军机处无从遥制,也头痛得很。

    如今内调入京,明为尊崇,其实羁縻,和战之计,反倒容易控制。至于左宗棠到京,派什么差使,以及西北军务由谁接替?当然也有安排。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左宗棠原为东阁大学士,将来到京,是不是派在军机上行走?另外请旨。至于新疆军务,自以左宗棠保荐为宜。”

    “嗯。”慈禧太后点点头,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便即问道,“还有什么事要谈?”

    “张之洞有个折子论海防,牵涉的事项甚多。”说到这里,恭亲王特意停了下来,要看慈禧太后是何表示,再作道理。

    “那还是你们谈吧!”慈禧太后说道,“张之洞倒是肯用心,肯为朝廷出力的人。”

    就这一句话,便等于已作了裁决,凡有所奏,应该尽量采纳。

    因而恭亲王答应着说:“臣等仰体圣意,拿原折逐款商量停当,奏闻取旨。请圣母皇太后先回官吧!”

    于是慈禧太后先离座回长春宫。

    几天后,慈禧太后经过李、庄的诊治,病势大见好转。便兴致勃勃地,打算苦中作乐,好好过个中秋。

    转眼到了年底。由于曾纪泽的对俄交涉,办得很好,不但可以和平了结,并且争回不少利权,慈禧太后的病势亦一天比一天减轻,因而上上下下都觉得这个年应该过得很有劲。

    除夕那天一早,王公大臣为皇帝辞岁,在保和殿行完了礼,纷纷各散。(。)

176 慈安太后驾崩了!() 
第二天是光绪七年元旦。r?anen ???。?r?a?n??e?n??皇帝受了群臣朝贺,又率领群臣到慈宁宫朝贺太后。

    例行的仪典完毕,两宫太后照常办事,但只召见淳、恭、醇三王,商议曾纪泽从俄国打回来的电报。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谈判已久的,废止崇厚所订的条约,另立新约一事,俄国正式同意了。

    曾纪泽与俄国所议定的草约一共二十条,另有陆路通商章程十七款。

    恭亲王为两宫太后指陈,曾纪泽争回的好处,共有七项,最主要的是将伊犁南面的要隘,特克斯河流域一带,广二百余里,长四百里的一大片疆土,争归版图,伊犁西面边界,也不照崇厚的原议,由双方指派“分界大臣”酌中勘定新界。

    此外通商口子三处,只开嘉峪关一地,取消西安、汉中。

    俄商船可到松花江伯都讷一事作罢,俄领事仅设吐鲁蕃一处,天山南北路俄商贸易,原定“均不纳税”,改为“暂不纳税”。

    比较崇厚的原约,国家的权利确是大大地挽回了。

    “不过,赔款要加了。原来是五百万银卢布,现在要加四百万。俄国人的理由是,伊犁南境代为看守,花费甚巨。这也是实情。”

    “九百万银卢布,合咱们的钱,该是多少?”慈安太后问。

    “总在五百万银子上下。”

    “唉,五百万银子!”慈安太后叹口气说,“哪里来?”

    “这已经很好了。”慈禧太后赶紧说道,“争回的利权,十个五百万也不止。如果开仗,军费浩繁,更不得了。”

    这话使得恭亲王和醇亲王,都大为诧异。

    慈禧太后一向有不惜一战的决心,此刻却又充分表示了不愿兵戎相见的意思。

    在恭亲王觉得是一大安慰,所以立即接口:“太后圣明。曾纪泽不辱所命,不愧名臣之后,等事定了,臣请懿旨,优予褒奖。”

    中俄交涉,和平了结,伊犁复归版图,朝中重见一片升平的气象,但是,慈安太后却是心力交瘁,厌倦视朝了。

    “这一年多,哀家真是累了。”她微微咳嗽着对恭亲王和军机大臣说,“如今总算平平安安地,都靠大家同心协力,才有这么个结果。真正不容易!”

    “这是上托两位皇太后公溥慈祥之德。”恭亲王答道,“俄事虽已了结,新疆的善后事宜,还很麻烦,臣等惟有悉心筹划,请旨施行。

    圣母皇太后圣躬不豫,至今还在调养,朝中大政,全靠母后皇太后主持于上,臣等才能禀承。圣躬关系甚重,千万珍摄。”

    “哀家知道。”慈安太后停了一下,强打精神,垂询新疆的善后事宜,“哀家现在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俄国人反复,将来伊犁交回,咱们是怎么个接收?”

    “自然是振兵接收,等新约订成,还有许多细节,由总理衙门另外与俄国使臣磋商。”

    “派兵接收,只怕又会生出事故,总要规定得明明白白,让俄国人没有话说。”

    慈安太后又说,“你们看看,是不是找刘锦棠到京里来,问问他们,可有什么难处?预先替他们想办法。还有,以前左宗棠奏过,新疆该设行省,哀家记得当时定规,等伊犁收回再议。如今该怎么办呢?”

    “是。”恭亲王答道,“也还早。等收回伊犁,再议不迟。”

    “那也得问问刘锦棠他们。”慈安太后吩咐,“你们去商量,是找刘锦棠,还是找张曜进京来谈?”

    回到军机处商议,决定召刘锦棠的副手,以广东陆路提督帮办新疆军务的张曜进京,这是左宗棠的建议。

    因为将来率军接收伊犁的,必是张曜,一面要问他有何“难处”,一面指示机宜,亦以直接告诉张曜为宜。

    到了初更时分,近支亲贵、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大学士、六部尚书、内务府大臣,以及内廷行走的毓庆宫师傅、谙达及南书房翰林诸臣的府第,都有在宫内当差,平日熟习的侍卫敲门送信:“宫中出了大事。”

    “大事”到底出在钟粹宫,还是长春宫?照张侍卫的消息,似乎是慈安太后,但按情理来说,决不可能。

    凭什么呢?慈安太后今年才四十五岁,平日淡泊简静,知命乐天,是克享大年的样子,决不会由于小小的风寒之疾而生不测之祸。

    看来还是慈禧太后。

    十天以前,听李鸿藻谈过,张之洞曾经建议他荐医,一个是常州孟河的费伯熊,一个是河北的候补道、安徽籍的程春藻,去年冬天李瀚章的老太太病重,就是他看好的。

    既有此举,可见得慈禧太后的病势不轻,大事必是出在长春宫,决非钟粹宫。

    进了景运门,都在乾清门外徘徊,相顾惊愕,不知从何说起?问乾清门的侍卫,只说隐约听闻有这回事,慈安太后病势甚危,是不是出了大事,却不知道。

    大家都在想:宫门至今未开,或者不要紧。因而心情无不矛盾,既希望宫门早开,打听个确实消息,却又惟恐宫门早开,证实了大事已出。

    到了两点钟,除却恭亲王,王公大臣全都到齐,一个个不断看表,看到两点三刻,乾清门旁的内左门和内右门,同时开启,于是由淳王领头,穿过内右门,直奔月华门之南的内奏事处。

    内奏事处共有十八名太监,首领太监姓祝,官阶虽只八品,权柄甚大,一见王公大臣杂沓而至,便站起身来,亲自持一盏白纱灯,在阶前高声宣布:“慈安太后驾崩了!”

    这一声仿佛雷震,大家不由自主地站住脚,然后仿佛突然惊醒了似的,发出嗡嗡的声音,相顾惊诧,似乎还不能相信真有其事。

    “是,是什么时候驾崩的?”淳王问说。

    “戌时。”

    戌时是前一天晚上七点,而此刻将近清晨三点,相隔七个钟头,就算子时通知王公大臣,亦已经过了四个钟头。

    如此大事,何以宫内竟能沉着如此?每一个人心头都浮起了浓重的疑团。

    “这事奇怪啊!”左宗棠突然开口,大声用湖南话说道,“莫得有鬼呦!”

    “爵相,爵相!”王文韶赶紧乱以他语,“请进去看方子吧!”(。)

177 后事() 
方子一共五张,都是初十这一天的,早晨一张方子,有“额风,痫甚重”的字样,用的是祛风镇痉的要药天麻和胆南星。?ane?n? ???。??a?n??en

    午间则只有脉案,并无药方,脉案上说“神识不清,牙关紧闭”。未时则有两张脉案,一张说“痰涌气闭”,并有遗尿情形,另一张说:“虽可灌救,究属不妥。”

    傍晚一张方子,已宣告不救:“六脉将脱,药石难下。”具名的御医先是左院判庄守和,以后又加了个不甚知名的周之桢,而一直很红的李德立,竟不在其列。

    “听说是前天晚上起的病。”左宗棠问道,“该有初九的方子啊?”

    “初九的方子没有发下来。”

    “爵相,爵相!”又是王文韶来打岔,“找个地方坐一坐,商量大事要紧。”

    “上南书房坐吧!”宝銞一面说,一面举步就走。

    南书房近在咫尺,大家一坐下来,除了淳王以外,只有大学士全庆和协办大学士灵桂,在道光二十九年遇到过恭慈皇太后之丧,大致还记得:

    弥留之际,王公太臣已奉召在寿康宫外守候,听宫中一乱,随即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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