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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宫锁帝梦-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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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醇王接着又说,“李师傅在这里,就拿这个月来说好了,皇上一共上了几天书房?”(。)

143 朕做不了主() 
于是李鸿藻接口陈述:“初一是皇后千秋节,两天没有书房;初三引见拔贡,无书房;初四召见完事才已正二刻,传旨无书房;

    初五午初传无书房;初六传两天无书房;初八又传:本日及十一日至十五日无书房。

    算起来半个月工夫,只初九、初十两天临御弘德殿。前天、昨天,依旧是无书房。”

    “昨天!”皇帝算是找着理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不要行礼吗?”

    “昨天是先帝忌辰。”醇王正好接口,触景生情,感念文宗,不由得双泪交流。

    “先帝弃天下,就洋人烧圆明园,忧愤而崩,皇上如果还记不得这个创巨痛深的奇耻大辱,臣不如随侍先帝于泉下。”说罢放声大哭。

    皇帝又窘又恼,不便好言安慰,也不愿好言安慰,只绷着脸,大声说道:“这不是哭的事,有话尽管说,只要说得有道理,朕当然会听。”

    “是。臣但愿皇上能虚衷以听。”醇亲王又说,“臣眜死上言,从今以后,易服微行之事,千万不可再有。”

    “那是谣言,何尝有此事?”

    “皇上说谣言就是谣言。”

    这句话中有着无可形容的不屑与言的意味,皇帝心里异常不舒服,估量醇王也不敢对此事过境迁,形迹不留的情事,坚持其必有,因而振振有词地问:“你说呀!朕到了些什么地方,是那一天,遇见了那些人?”

    “皇上自己知道就是了。”

    这愈显得醇王的话是捕风捉影之谈,皇帝更要追问了,“不!”他说,“你非说不可,不然就是你造谣。”

    造皇帝的谣,这事非同小可,醇亲王逼得无法,只好实说。

    那一天在宣德楼小酌,那一天在龙源楼午膳,那一天在八大胡同流连,那一天在琉璃厂买“闲书”。这都是荣禄接得报告,转报了醇亲王的。

    不但有日子,有地方,甚至在饭馆里要了些什么菜,花了几两银子都说得一清二楚。

    这一下不但皇帝目瞪呆拙,无话可答,伯彦讷谟诂、景寿、沈桂芬等人,亦有闻所未闻之感。

    一时殿中如风雨将来之前的沉寂,令人惴惴不安。

    “别的都好说。停园工,朕得面奏太后,这件朕做不了主。”终于得到皇帝这样一句话,都认为差强人意。

    于是由惇王领头,跪安退下。

    皇帝自己也是汗流浃背,回乾清宫刚抹了身,太监来报,慈禧太后召见。

    到了长春宫,只见慈禧太后的脸色阴沉,皇帝先就胆寒了。

    “听说军机跟御前,有个联名的折子。”慈禧太后问道:“说的什么呀?”

    “还不是那些老生常谈。”皇帝想把奏折取给慈禧太后看,已经探手入怀,转念警觉,这是“授人以柄”,便又把手伸了出来。

    “怎么叫老生常谈?里头不是几句要紧话,何致于约齐了来见你?折子呢?”慈禧太后将手一伸。

    皇帝心想,如果说不曾带来,说不定就会吩咐,派人去取。取不来岂非显得自己撒谎?无可奈何,只好把奏折交了过去。

    慈禧太后看折子,虽非一目十行,却比皇帝快得多,一面看,一面冷笑,看完把折子往炕几上一丢,哑然半晌,带着异常失望的语声说:“有些事,哀家竟不知道!”

    皇上心虚,深怕慈禧太后问起微行的事,便这样掩饰:“就是看了几次工程,外面就有谣言,真可恨!”

    “你好好儿的,别人打那儿去造谣?”慈禧太后注视着他问:“你知道不知道,这六款说的是一件事!”

    这一件事自然是停园工,皇帝心想慈禧太后自己说出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因而躬身答道:“求皇额娘开导。”

    “都为的你不好生念书。你想想,这个月你才上了几天书房?”慈禧太后紧接着又说,“如果你能上进,好好儿用功,心自然就会静下来,自然就知道‘畏天命’、‘遵祖制’,说话行事,都有规矩,奏折也看下去了,也肯听人劝了。

    只要你能这个样子,修个园子让你安心念书,也算不了什么!”说到这里,慈禧太后欲言又止。

    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有句话,哀家说了你心里一定不服,你亲政才一年多,何致于弄成这个样子?说白了吧,外头是瞧你不起!嘴里答应着,心里在冷笑,你以为看折子,跟军机见面,是件容易的事吗?你早得很呢!”

    这几句话说得皇帝面如死灰,心里难过得无可形容,想顶句嘴,却又不敢,只好低着头使劲咬嘴唇。

    慈禧太后倒有些不忍了,放缓了声音问道:“现在你的意思是怎么样?总要有个交代啊!”

    “皇额娘不是说了吗?”皇帝带些委屈的声音说道:“儿子多上书房就是了。”

    同时十重臣哭殿,已传为九城的新闻。看样子停止园工,是迟早间事,所以不但内务府的人悄然罢手,就连园工的包商,亦不能不停下来观望风色。

    事情有成为僵局的模样,皇帝不知何以为计,拖得一日是一日。十重臣则更为着急,频频集会。

    皇帝开始感到事态严重,第一是对慈禧太后无法交代;第二是威信有关。左思右想,只有找一个人商量。

    这一个人就是李鸿藻。

    皇帝只有在启蒙的师傅面前,说心里的话才不会觉得伤害了做皇帝的威严。

    “师傅,”他说,“别人不知道朕的难处,你应该知道。当初降旨修园,是娱养两宫皇太后。”

    皇帝显出异常为难的神色,好半晌才说了句:“朕不知道怎么跟两位太后去回。”

    说是说“两位太后”,其实只是一位:慈禧太后。

    皇帝处于生母而兼严父的慈禧太后的积威之下,常常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是李鸿藻所深切了解的。

    因此,皇帝的苦衷,也就从他的这句话中,表露无遗。

    于是当天他就跟恭亲王谈到皇帝召见的经过,恭亲王约了五御前大臣和全班军机在恭王府集议。(。)

144 谁的错() 
这一议,意见就多了,李鸿藻陈述的情形,为大家打开了心头的壁垒,匡正皇帝的行为,各种路子都走过,唯独最主要的一条路子不曾去走——请两宫太后出面干预,才是釜底抽薪,打开僵局的唯一善策。

    “以本王看,”恭亲王说道,“就烦兰荪拟个密折,公上两宫,大家看使得使不得?”

    这正就是李鸿藻的主意,而且他也有了腹稿,不过在此场合,他不能不这样说:“如何措词先商量定规。”

    “你看呢?”恭亲王反问一句。

    “我以为应从理与势两方面立论,说园工不得不停的缘故。”

    “好你先写下来,看了稿子再斟酌。”

    “不但论理、论势,还要揭破真相。”文祥说道,“要说内务府的人,明知道工程浩大,完不了工,无非借此敷衍,好从中上下其手。以‘西边’的精明,当然不肯给人做敛钱的幌子。要这样说,才有用!”

    “是!”李鸿藻衷心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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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恭亲王有些厌烦了,看着醇王和文祥,用征询的语气说:“就修三海吧!反正总得给点儿什么。”

    文祥慢吞吞地说道:“既然是奏请两宫太后明降懿旨,何妨看看两位太后的意思再说。”

    恭亲王点点头,重新作了个结论:“先把折子递到长春宫再说。万不得已,就拿修三海作退步。”

    “这话大家摆在心里。”文祥作了补充,“能不修最好不修,一传出去,先就有人起哄,何苦又给人开一条生财大道?”

    这是指内务府而言。

    大家点头称是,纷纷散去。唯有醇亲王不走,还有话要跟恭亲王密谈。

    醇亲王认为既然惊动了两宫太后,那就要办得彻底,修圆明园固然是库款、人心两大端,也是杜绝皇帝借视察园工为名,便服微行。

    这些情形大家都瞒着两宫太后不敢说,于今不妨揭穿两宫太后知道,兴园工还有这么一个大害处。

    这个建议,恭亲王深以为然。

    他还有更进一层的想法,这样奏明太后,见得大家反对园工,有不便明言的隐衷,更能获取对修园深感兴趣的慈禧太后的谅解。

    “那就劳弟妹的驾,进宫走一趟吧!”

    第二天就让醇亲王福晋进宫去见慈禧太后。

    醇王福晋将皇帝每一次视察园工以后,易服微行,流连在前门外闹区的情形,细细地告诉了慈禧太后,又说恭亲王、醇亲王等人,异常忧虑,计无所出,迫不得已,唯有请求皇太后作主。

    慈禧太后既惊且怒,也有无限的伤心和失望,只见她太阳穴上青筋跳动,每遇到这种神情,便是她内心激动,生了大气的表示,连醇王福晋看了都有些害怕。

    “皇太后也不必太责备皇上。”醇王福晋惴惴然地劝解,“皇上到底成人了,慢慢儿劝他,一定会听。”

    慈禧太后不作声,她的心思很乱,想得很多。

    皇帝怎么会弄成这样子?总由于大婚之后,宫闱之间,缺少情趣,一个人独宿在乾清宫,寂寞难耐的缘故。

    如果没有皇后,皇帝不致于赌气不理慧妃,推原论始,在立后的那天,便种下了今天的祸根。这样一层层想到最后,便恨不得以懿旨将皇后废掉。

    “咳!”她长叹一声,神色转为黯然,“当初是哀家不好。”

    她的意思是,在立阿鲁特氏为后一事上,自己的警觉不够,执意不坚,手段不高,游移踟蹰之间,铸成大错。

    这在醇王福晋自然猜不到。

    她的使命,就是来说明其事,任务已毕,无须流连,随即告辞出宫。

    就在这时候,十重臣公上两宫太后的密折,递到了宫里,慈禧太后细细看完,内心有着难以言宣的不快。

    所说的“理”与“势”,她不尽同意,而在兴致上,更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四十岁的整生日,原可以好好热闹一番的,谁知搞成这样的局面!

    怪来怪去,只怪儿子不争气,倘或不是如此胡闹,怎会惹出如许不中听的话。

    一个人生了半天的气,等情绪略略平复,重新再看奏折,觉得应该与慈安太后商量。等把她请了来,拿折子念了给她听,又提到醇亲王福晋的话,只是摇头叹息。

    慈安太后倒相当沉着,虽然内心震动,脸色苍白,却能说出一句极有力的话:“园工不得不停了!”

    慈禧太后始终不愿说这句话,但也无法坚持,只这样说道:“修园不是用的懿旨,如今又何必用懿旨停工?”

    “那就告诉皇帝他降旨。”慈安太后又说,“前天我听说,准了沈葆桢的奏,跟英国银行借二百万两,拿到台湾去修炮台,左宗棠又要借三百万两的洋债。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

    慈禧太后默然!好久,摇摇头说:“真是烦人!”

    慈安太后看她如此,便喊了声:“来呀!”等宫女应声趋近,她这样吩咐:“看看皇上在那儿?”

    皇帝奉召到了长春宫,一看两宫太后的脸色,便知不妙,硬着头皮,陪笑请安。两位“皇额娘”都不大理他,只慈安太后把那通密折指了指,示意他拿去阅看。

    看不到两行,皇帝便来了气,“岂有此理!”他心里便很难过,越觉得十重臣上蔬已撤帘归政的两宫太后,于理不合。

    因为有此成见,皇帝对于这个折子中的话,没有一句能够听得进去,匆匆看完,咬着嘴,眨着眼,在思量对策。

    慈禧太后对停工一事,并不热心,但对皇帝的微行,认为必须追究。她隐隐然有这样一种想法,倘或皇帝能够表示改悔,收心用功,则停工之事,就可暂时不谈。

    于是她微微冷笑着说:“有些话,不好见笔墨。你也闹得太不象样子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

145 龙颜大怒() 
皇帝心里一跳,大概慈禧太后听到风声了,微行一事,不能承认,但不能不略加解释,想了想答道:“也不过去了几趟海淀,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光就是海淀吗?”慈禧太后问,“没有到过前门外,没有在外面吃过饭?”

    “没有!”皇帝硬赖,“谁在皇额娘面前造的谣言?”

    这句话把慈禧太后的气又勾了上来,“谁敢在哀家面前造谣?”她厉声问道:“七福晋为什么要造你的谣?”

    这一下皇帝不作声了,而心里对他人议论他的微行,痛恨万分。

    七福晋当然是听醇王所说,醇王是听何人所说?必得查了出来,狠狠惩罚,一则出心头的气,再则也可以教别人看了有所畏惧,从此不敢再胡说八道。

    “你十九岁了,哀家还能说什么?”慈禧太后这样含含糊糊地暗示,“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瞧着办吧!”

    于是第二天一早,皇帝传谕召见军机。

    最近的大事,除却停园工,无非台湾事件,恭亲王与李鸿章之间,每天都有专差往来,传递信件。

    这天一早接到李鸿章的信,说日本派来的谈判专使内务卿大久保利通,已经到达天津,并且与李鸿章见了面。据大久保利通说,他希望尽快到京,跟总理衙门开议。

    “那个大久保,他的来意,到底是什么?”皇帝问道。

    “大久保利通是日本萨摩岛人,跟在台湾的日将西乡从道是同乡。”恭亲王答道:“大久保此来,据说要定和战之计,态度很硬,不过照臣看,还是想要兵费。”

    “跟咱们要?”恭亲王应一声:“是!”声音极轻,几乎等于不答。

    “他派兵占了中国的地方,还要中国赔兵费,这叫什么话?”

    “皇上责备得是!”恭亲王趁机答道,“只因力不如人,唯有暂时委屈。日本学西法以致强盛,不过几年的事,得力于上下一心,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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