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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宫锁帝梦-第54章

小说: 宫锁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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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尽量先用在慈禧太后常在查问进度的“天地一家春”上面。

    就在这时候,神武门出了一个乱子,皇帝微服游幸,日暮归来,拉车的一匹马不知怎么受了惊吓,由神武门狂奔入宫,直到景运门,才经守卫宫门的护军拦住。

    这件事被当作新闻一传,皇帝的荒唐行径,连带地也播传人口了。

    李鸿藻忍无可忍,决定犯颜直谏,而造膝密陈,因为体制攸关,毕竟不能畅所欲言,所以亲自缮了一通密折,当面递给皇帝。

    李鸿藻跟皇帝是师生的情谊,十三年来,除却母丧守制那三年,几于无日不见。所以皇帝的性情如何,只有他最了解。

    外和而内刚,好面子,重感情,秉性又极其机敏,谏劝之道,只有相机开陈,或者取色而歌,暗中譬喻。

    他所听到的是许多流言,其中最离奇的一说是,皇帝曾出现在陕西巷,韩家潭一带,那里是有名的“八大胡同”,岂是万乘天子所能驻驾的地方?

    因此,李鸿藻说什么也不能相信。然而惊疑莫释,只好去请教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荣禄,跟李鸿藻是至交,他由工部侍郎调任户部左侍郎,兼管“三库”,但始终是醇亲王手下的一员“大将”,负着保护京师的重任。

    “有这回事。”荣禄对李鸿藻无所顾忌,直言相告,“不但到了八大胡同,还有下三滥的地方。”

    李鸿藻大惊失色,话都说不俐落了:“那,那是什么地方?”

    荣禄迟疑未答,因为一则李鸿藻不会知道那些地方,解释不明白,再则亦真不忍言!想了想,这样答道:“您就甭问了!”

    李鸿藻心如刀绞,坐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思潮激荡之下,挤出一句话来:“怎么跑到那些地方去了呢?”

    “不能老逛八大胡同啊!”荣禄答道:“那里内务府那班阔大爷的天下,都在内廷当过差,全都认得,撞见了怎么办?”

    “你遇见过没有?”(。)

141 递牌子() 
“没有。”荣禄答道:“我也不敢!您想,真要遇见了,我怎么办?只有暗中保护,不敢露一点儿痕迹。”

    “唉!”李鸿藻长叹一声,不知不觉地滚出来两滴眼泪。

    “园工非停不可了!”荣禄面色凝重地说,“日本人居心叵测,如果不免一战,军费就很为难,那经得住再兴大工?”

    第二天李鸿藻就上了一道奏折,对内务府以及近臣太监,有极严厉的攻击,引《大学》中的话,“聚敛之臣,不如盗臣”,指“左右近习与夫内务府大小臣工,皆聚敛之臣而盗臣者也”;

    说“皇上以天下为家,今欲削皇上之家,以肥其家”;其“自为之计,于皇上何益?”

    这样引经据典写下来,结论自然是归于请停园工。

    皇帝看了,既不接纳,亦不加罪,将原折丢开了事。

    但同在南书房的潘祖荫是知道的,由他传了出去,颇有人见贤思齐,预备跟着上折,犯颜直谏。

    但就是前一道“明发上谕”,已经贻笑大方,只是议论不一,有的说,皇帝到底少不更事,似此破绽百出,形同儿戏的“报效”,居然亦会相信。

    于是已因微服私行,涉足平康而受伤害的“天威”,益发大损。

    有的则责备军机大臣,象这样的案子,竟任令其演变至今,几乎引起涉外纠纷,不知衮衮诸公,所司何事?

    当然,这些讥评,都是出以异常沉痛的心情,认为长此以往,十几年艰难力战,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所换来的平洪杨、平捻、平回乱三大武功,都要毁在当今皇帝手里了。

    于是醇亲王第一个忍不住,先征询他那一班的御前大臣的意见。御前大臣一共五个,都是顶儿尖儿的亲贵重臣,带班的是惇王,接下来的是醇王、伯彦讷谟诂、景寿和郡王衔的贝勒奕劻。

    “五哥,”醇王激动地说:“咱们可不能不说话了。照这样子,咱们将来都是大清朝的罪人!”

    “难!”惇王大摇头道,“说得轻了,不管用;说得重了,又怕皇上挂不住。”

    “良药苦口利于病,非重不可!”醇亲王向伯彦讷谟诂和景寿问:“你们俩怎么说?”

    这两个人的性情不同,一个沉默寡言,向来喜怒不形于颜色,一个有不耐久坐的毛病,不断绕屋徘徊,一静一动,大异其趣,而此时却是不爱说话的六额驸景寿开了口。

    “咱们得跟六爷谈一谈吧?”他说,“最好再连师傅们一起列名,就更有力量了。”

    醇亲王点头同意。

    当时便去看恭亲王,他毫不考虑地答应了,于是把文祥、宝洌А⑸蚬鸱摇⒗詈柙宥记肓死矗潭艘档幕埃还擦睿凭俎葎疗鸩荩詈柙迦笊

    决定由惇王领衔,五御前、五军机合疏。这十个人不是皇帝的叔伯,便是椒房长亲,所以措词不用讲婉转,重在痛切,一开头就坦率直言:

    皇上一身为天下臣民所瞻仰,言动虽微,不可不慎也。

    外间传闻皇上在宫门与太监等以演唱为乐,此外讹言甚多,驾幸圆明园察看工程数次,外间即谓皇上借此喜于游观。

    臣等知其必无是事,然人言不可不畏也。

    至召见臣工,威仪皆宜严重,言语皆宜得体,未可轻率,凡类此者,愿皇上时时留意。

    户部钱粮为军国之需,出入皆有定制,近来内廷工作太多,用款浩繁,内务府每向户部借款支发,以有数之钱粮,安能供无穷之糜费?现在急宜停止者,乃在园工一事。

    伏思咸丰十年,文宗显皇帝由圆明园巡幸热河,至今中外臣民,言之无不痛心疾首。

    两宫皇太后、皇上皆亲见其事,念及当日情形,何忍复至其地乎?即以工程而论,约非一两千万不办,此时物力艰难,何从筹此巨款?

    愿皇上将臣等所奏,在两宫皇太后前,委婉上陈。若钦奉懿旨,将园工即行停止,则两宫皇太后之圣德与皇上之孝思,皆趋越千古矣!”

    这是兼劝慈禧太后,意思不可晦涩,但更不可明豁,这番措词,煞费苦心,十重臣的往返讨论,也都集中在这上面了。

    在恭亲王府斟酌妥善,十重臣都在折底上具了名,然后由奕劻亲笔誊正,交到军机处,特为派一名军机章京,送交内奏事处,说明是关系重大的要件,要即刻呈进御前。

    皇帝已经得到消息了,说是御前大臣与军机大臣,频频集会,将有一番很痛切的奏谏。

    这些人要说的话是什么,皇帝已可以猜想得到,而语气一定不中听,亦可想而知。

    因此,看到那封奏折,就象看到债主的信那样,心里先存怯意,一直不愿打开来看。

    因此,十重臣空等了一天。

    这样到了第三天,在军机照例跟皇帝见面时,恭亲王忍不住便问:“臣等前天有一封联名的奏折……。”

    “朕正在”皇帝抢着说道:“另有旨意。”

    恭亲王心想,“另有旨意”,自然是召见,不妨再等一等,所以不再多说什么,通知惇王等五御前大臣,下一天一早在军机处会齐,听候消息。

    那知下一天见面,皇帝依旧只字不提。

    恭亲王退出养心殿,回到军机,立即派人去打听,得回的报告是:皇帝根本就没有看那道奏折。

    “怎么样?”他向惇王问。

    “还能怎么样?”醇亲王接口,“递牌子吧!”

    十根绿头签递了上去,皇帝派人传谕:“今天累了!明儿再说。”

    大家商量的结果,认为不容皇帝拖延,这一天非谒见不可!因而第二次再递牌子。

    第二次递牌子,依然不准,这也在意中,恭亲王叫人再递。

    第三次奏达御前,皇帝既着慌,又愤怒,思潮起伏地考虑了好一会,知道这是一道难关,非闯不可,便沉着脸说:“好吧!

    看他们能说点儿什么!“

    于是十重臣由惇王领头,一个个面色凝重地,出了军机处。(。)

142 君臣争执() 
《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宫锁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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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七月十八,“秋老虎”还很厉害,养心殿固然凉爽,但以心情沉痛,所以就象黄梅天通风不良的小屋子那样,不独汗流浃背,而且令人有窒息之感。

    文祥病势虚弱,更感难支,只觉眼前金蝇乱飞,喘息不止,由一名太监扶着,勉强随班进殿。

    一进殿,恭亲王就吩咐养心殿的总管太监:“拿十个垫子来!”

    总管太监一愣,惇、恭、醇三王是皇帝的胞叔,早就奉旨:“召对宴请,免行叩拜礼”,何用拜垫?心里存疑,自然不敢去问,只答应着取了两条红毡条,十个龙须草的垫子,铺设停当,然后悄悄退下。

    秘密叮嘱殿外侍立的太监说:“今儿怕有大风波!各自小心。”

    不久,听得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听见了皇帝咳嗽的声音,于是惇王领头,在殿外站班,只见皇帝脸色苍白,而双眼有些发红,手里拿着一道封口的奏折,下了软轿,径自往殿里走去。

    等他升了宝座,惇王领头跟了进去,分两排跪下,自东至西,第一排是惇亲王、恭亲王、醇亲王、袭科尔沁亲王伯彦讷谟诂、袭一等勇毅公额驸景寿。

    第二排是郡王衔贝勒奕劻、军机大臣体仁阁大学士文祥、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土吏部尚书宝洌А⒊祷蟪急可惺樯蚬鸱摇⒕蟪急可惺槔詈柙濉

    皇帝微感愕然,心里更生警惕,等十重臣行了礼,他说道:“都起来吧!”

    “是!”惇王答应一声,依旧跪着不动,“臣等十人,前天有个联名的奏折,恭请皇上俯纳,明降谕旨,诏告天下。”

    “喔,”皇帝已盘算了好几遍,有意要做作得乎,此时很吃力地装出微笑,“朕还没有看呢!”

    说着,便亲手用象牙裁纸刀,挑开封口,取出奏章,拿在手里,看不了几行,把奏章放了下来,脸色已经变了,是那种负气的神色。

    “停工如何?你们还有什么好罗嗦的?”惇王无以为答,只侧脸看了一下,于是恭亲王便说:“臣等所奏,不止停工一事,容臣面读。”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折底来,跪直了身子,从头念起,便开始陈说那具体奏谏的六款;

    第是“畏天命”,说到“各国洋人盘踞都城,患在心腹;日本又滋扰台湾,海防紧要,深恐患生不测。”劝皇帝“常求敬畏之心,深宫中倍加修省,以弭灾异。”

    第二就是“遵祖制”,说视朝办事,皆有常规,服用起御,务崇俭朴,太监不准干预政事,宫禁更当严肃。这便有许多弦外之音。

    接下来“慎言动”,就说得相当露骨了:皇帝出宫的种种有违祖制的行为。

    还有三款,其中“纳谏章”、“重库款”,是全篇奏章的重心:最后“勤学问”是陪笔,皇上只要能接纳前面五款,则进德修业,勤求学问,自为必然之事。

    反复譬解,由于激动的缘故,话越说越重,讲到最后“勤学问”,便有些教训侄子的意味了。

    皇帝的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红,然而十重臣都看不见。恭亲王是折底遮着眼睛,其余都按规矩不敢仰视,只听得恭亲王讲到最激昂痛切之处,陡然有击案的暴响,一惊抬头,才发觉皇帝的脸色青得可怕。

    他指看恭亲王,厉声说道:“这个位子让你好不好?”说出这样负气的话来,十重臣无不惊愕失色,文祥一声长,因为受的刺激太深,昏倒在地。

    这一下,皇帝大惊,自悔失言,而殿外的太监,也顾不得仪制,赶紧奔入殿内,将文祥扶了起来。

    “先搀出去吧!”皇帝这样吩咐。

    等扶起来时,文祥已发出呻吟之声,殿上君臣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未曾昏厥过去。

    但就是这样,已是一件令人震动之事,从开国以来,两百年间,从无国家的元老重臣,君上失德,忧虑沉痛到这样近乎五内崩裂的程度!

    因此,皇帝不免气馁,而留在殿上的九重臣,则越觉得事态严重,如果不能切实奏谏,挽回天意,只怕人心涣散,天下要解体了。

    其中最激动的是醇亲王,他也是异常好强争胜的人,一方面恨总理衙门软弱,一方面又恨恭亲王当国十三年,只是讲求洋务,在军备上未曾十分着力,以致外侮迭起,而无奈其何。

    如果皇帝有励精图治之心,则臣下决不敢这样子懈怠,所以说来说去,总要皇帝自己争气。

    于是,他提高了声音说:“文祥公忠体国,力疾从公,如刚才的光景,皇上岂能无动于衷?倘或拒谏饰非,圣德不修,诚恐国亡无日!”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皇帝又有些来气,“朕亲政才一年半,莫非就这一年半,把国事搞得糟不可言?的责任,都推在朕一个人身上?”

    “臣等不敢推诿责任。只要皇上进德修业,人心日奋,虽然内忧外患,交替迭生,总还有措手之处,大小臣工,亦决不敢敷衍塞责,营私自肥。

    天下者,皇上之天下,如果皇上不以社稷为重,大小臣工,何能勤奋效力?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

    “朕不懂你的话!”皇帝愤愤地说,“从那里看出来,朕不以社稷为重?”

    “圣躬系四海之望,乘舆轻出,就是不以社稷为重。”

    “还有呢?”

    “圣学未成。皇上如今第一件大事,就是勤求学问。皇上践祚之年,与圣祖仁皇帝差不多,圣祖十四岁擒鳌拜,除大患,在皇上这个年纪,已经着手策划撤藩。

    御门听政,日理万机之余,不废圣学,不但常御经筵,而且没有一天不跟南书房的翰林,讨论学问。

    皇上请细想,可曾能象圣祖那样勤学?”

    醇王接着又说,“李师傅在这里,就拿这个月来说好了,皇上一共上了几天书房?”(。)

143 朕做不了主() 
于是李鸿藻接口陈述:“初一是皇后千秋节,两天没有书房;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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