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宫锁帝梦 >

第51章

宫锁帝梦-第51章

小说: 宫锁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此李莲英每天给慈禧梳头,一回生,两回熟,熟能生巧,越梳越得心应手,越梳越美不胜收,集南北之风韵,采城乡之精华,举一反三,推陈出新,随手梳来即可成形,信口开河便成佳名。

    慈禧明知他无所依据,只是变幻取笑,但是也不得不对其心窍之七巧玲珑倍感赏识。这样,一月将尽,李莲英梳的发式真还没有一次重的。

    就这样,李莲英凭着一表人才的长相和梳头讨得的欢心,终于被慈禧看中而成了梳头房中的中坚力量,不久,又被慈禧提升为梳头房首领兼敬事房首领,御前近侍。

    李莲英自此也跻身于慈禧面前的红人之列。他预感到,飞黄腾达的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一天天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至,大祀圜丘,是一年的大典。

    亲政在即,两宫太后与王大臣议定,就从本年开始,由皇帝亲祀,“以严对越,而昭敬诚。”

    所以按照规定的仪节,斯前斋戒,皇帝独宿在斋宫,派了“御前行走”的载澂,在寝殿陪伴。

    天子父天母地,所以冬至祀圜丘,夏至祭方泽,是极严肃的大典。

    斋戒一共三天,前两天宿在乾清宫东面的斋宫,最后一天宿在天坛成贞门外的斋宫。摒绝嫔御,禁酒蔬食,不张宴,不听乐。

    在高年的皇帝,这清心寡欲的三天,于颐养有益,而对当今十七岁的皇帝来说,这是寂寞难耐的三天,亏得有载澂作伴,才能打发漫漫长夜。

    而在载澂,却是一大苦事。

    章台走马,千金买笑的结果,也为他带来了一种不可告人的隐疾,小解频频,不耐久侍,陪皇帝谈得时候长了,站在那里,身上不自主的“碎动”,真如芒刺在背似的。

    “怎么了?”皇帝发觉了,忍不住问:“你好样儿不学,学伯彦讷谟诂的样!”

    伯彦讷谟诂生来就有那么个毛病,爱动不爱静,那怕在御前站班,隔不了多大工夫,就得把脚提一提,肩扭一扭,载澂不是学他,但亦很难解释,只答应一声:“是!”自己尽力忍着。(。)

134 载澂() 
伯彦讷谟诂生来就有那么个毛病,爱动不爱静,那怕在御前站班,隔不了多大工夫,就得把脚提一提,肩扭一扭,载澂不是学他,但亦很难解释,只答应一声:“是!”自己尽力忍着。

    然而内急是没有办法忍的,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只得屈一膝请安,胀红了脸说道:“臣跟皇上请假!”

    “你要干什么?”

    “臣,臣要方便。”

    皇帝忍不住笑了,跟载澂是玩笑惯了的,便即骂道:“快滚!别溺在裤子里!”

    第一次还不足为异,到第二次,皇帝恍然大悟,“敢情你是有病啊!”他关切地问:“怎么会有这个病?”

    载澂绝顶聪明,早就知道瞒不住,皇帝迟早会疑惑发问,因而预先想好了回答的话,“臣这个病,自古有之,只要一累了,病就会发做。”

    “怎么搞上这个窝囊病?”皇帝皱着眉说,“那你就回家吧!”

    载澂一听这话安谢恩,但又表示并不要紧,要去看一看洋医生,一服“利小水”的药,就可无事。

    于是皇帝赏了半天假,载澂找着专治花柳病的大夫,诊治过后,带着药仍旧回到斋宫当差。

    “怎么样?”皇帝不愉快说,“朕倒是有好些话跟你谈,你又有病在身,得要歇着!”

    “臣完全好了!”载澂精神抖擞地,“皇上有话,尽顾吩咐。”皇帝点点头,“你跟洋人打过交道没有?是不是红眉毛,绿眼睛?”

    “眼睛是有绿的,红眉毛没有见过。”

    “喔,洋人的规矩你知道不知道?”皇帝问道,“譬如小官儿见了上司,怎么见礼?”

    “这个,臣倒不曾见过。”载澂答道。

    “洋人的规矩,好象是女尊男卑,到那儿都是女人占先。譬如说吧,一屋子的客,有男有女,若是有个大官来了,男的都得站起来,女的就可以坐着。”

    “怎么?真的是男女混杂不分?”

    “是!”载澂答道,“洋女人乎!不但男女混杂不分,摸一摸洋女人的手也不要紧,甚至还有亲嘴的。”

    听见这话,十七岁的皇帝大感兴趣。

    但分属君臣,又值斋戒,谈洋女人摸手亲嘴,自觉不合“敬天法祖”的道理。

    倘如不谈,却又心痒痒地实在难受。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只是问话的语气,不象聊闲天。

    载澂当然了解皇帝的心理,也把脸绷得丝毫不见笑意,挺着腰用回答什么军国重务那样正经的声音答道:

    “臣摸过。有一次美国公使夫人带着她女儿,来看臣的母亲,臣不知道,一下子闯了进去,一看是女客,臣赶紧要退出来,那知道美国公使夫人会说中国话,叫住臣别走,跟臣握手。等一握上了,臣心里直发麻,因为洋女人手背上全是毛。”

    “那不就象猴儿吗?”

    “是!”载澂一本正经地答道,“比猴子长得好看。”

    皇帝差一点笑出声来,赶紧假装着咳嗽了两声,才掩饰过去,随即又极趣兴味地问:“洋女人还会说咱们中国话?”

    “是!会得不多。”

    “她怎么说?”

    载澂想了一下,学舌答道:“她跟臣说:”大爷,大爷!不要紧,你不要走!‘“

    载澂从小就淘气透顶,在上书房学他师傅林天龄的福州官话,隔屋听去,可以乱真。有一次让倭仁听到了,连那样“一笑黄河清”的老古板,都被逗得笑了。

    此时学着洋女人说中国话,四声不分,怪模怪样,皇帝可真忍不住了,笑得紧自揉着肚子。

    皇帝自己也知道,这不成体统,可再不能开玩笑了。

    于是谈论正经,“载澂,朕问你,”他说,“洋人见朕不磕头,你说,该怎么办?”

    这让载澂很难回答,他知道他父亲正为此烦心,自然不能再怂恿皇帝,说非磕头不可,但也不敢说可以不磕头,因为那就是“大不敬”,想了一下,只得推托:“臣不明中外礼节的歧异之处,不敢妄奏。”

    这话当然不能使皇帝满意,但也无可深责,因为连曾国藩、李鸿章谈到这个难题,都没有一句切实的话,载澂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主意。

    “朕再问你,”皇帝换了个话题,“朕想把园子修起来,你看行不行?”

    “没有什么不行,”载澂在皇帝面前的时候一久,态度语气就随便了,“只要有钱。”

    “就因为没有钱。”

    “那就得想个没有钱也能修园子的办法。”载澂又说:“皇上不妨召见内务府的堂官他们拿良心出来,好好儿想个主意。”

    皇帝也觉得唯有如此,才是正办,不过无论如何要等亲了政才谈得到,眼前无从说起。

    “皇上请早早歇着吧!”载澂跪安说道,“明儿还有大典。”

    第二天一早,便是祀天大典,在王公大臣陪祀之下,举行繁文缛节的仪礼,由“初升”到“谢福、送神”,整整费了半天工夫,始告礼成。

    启驾还宫,自然先到两宫太后面前请安。

    深宫跟民间正好相反,民间向往着皇宫内院,不知是如何地富丽,而深宫却向往着民间,不知是如何地热闹。

    钟粹、长春两宫各坐了许多时候,方始回到养心殿。

    这时皇后已经奉召,先在等候,望见皇帝一进西暖阁,随即踩着极稳重的步伐,不慌不忙地先以亲切的微笑目迎,然后垂着手请安,口中说道:“皇上回宫了!”

    “早就回来了。”皇帝也象民间新婚的夫妇那样,三天不见,在感觉中象过了多久似的,一定要仔细看一看妻子的脸,好知道这“多久”的日子中,有了什么改变?

    皇后也是一样,然而她不能象皇帝那样毫无顾忌地盯着他的脸看,甚至还要避开他的平视。

    当着太监、宫女,她必得摆出统率六宫的威仪,因此收敛了笑容,用很清朗的声音向左右说道:“伺候万岁爷更衣!”

    “喳!”随后便领着“四执事太监”,走向西暖阁后面的梅坞——那是皇帝更衣穿戴之处。(。)

135 孝心() 
《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宫锁帝梦》,

    搜《民国武林秘闻录》,给你好

    “两位太后都吩咐了,今儿个不须侍膳,朕得好好儿歇一歇。”

    皇帝一面换上枣儿红缎面的白狐皮袍,一面向小太监吩咐,“你到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

    “奴才已经去看过了,有关外进的银鱼、野鸡;甘肃进的黄羊;安徽进的冬笋;浙江进的醉蟹;奴才让他们预备了一个头的火锅。”

    皇后笑了,看宫女站得远远地,便轻声说道:“说得那么可怜!这两天吃斋,怕真的是饿着了?”

    “可不是!今儿得好好补一补。”

    于是屋内留下两名宫女,廊上只是小太监伺候,皇后陪侍着皇帝,浅斟低酌,笑声不断地用了一顿十分称心如意的晚膳。

    这样的辰光不多,一到年下,宫内有许多仪节。

    等过了“破五”,又有一件大事,要着手准备:礼部、太常寺、鸿胪寺、内务府布置太和殿,演礼设乐,静待正月二十六皇帝临御太和殿,躬亲大政。

    到了那一天,百官进宫,又另是一番心情——两宫“同治”的时期结束了,得看皇帝如何来挑这副重担?

    皇帝在养心殿召见军机,是正月二十七的事。

    恭亲王与文祥等人早就看出,慈禧太后归政以后,一定有许多奢靡的举动,内务府的开支,将会增加,所以经过多次密议,决定趁政权转手之际,以裁抑内务府为手段,希望达成节用的目标。

    在皇帝问政的第一天,就授意户部上了个奏折,同时预先拟好了一道明发上谕:

    “户部奏:”部库空虚,应行存储款项照初议另款封存‘一折,四成洋税银两,前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明,解交部库,另款存储。

    近因各衙门奏支之款,络绎不绝,正项不敷,随时挪借,殊与初议不符。着该部遵照奏准原案,全数封存。

    以后各海关报解四成洋税,随到随封,连前所存,一概不准擅动。

    另片奏:内府外库,定制攸分,各宜量入为出,不可牵混。内府经费,仍照旧添拨各等语。

    内务府供应内廷一切用项,本有粤海关、天津、长芦应解各款,及庄园头租银,加以户部每年添拨经费,量入为出,何至用款不敷?

    着总管内务府大臣于一切应用之需,核实撙节,并严饬各该司员,认真办理,毋得任意开销,致涉浮冒!其各省关例解款项,如逾限不到,或仍前拖欠,即由该大臣等奏明,将该督抚、监督运使等,严予处分,以儆玩泄。

    至由部奏拨之六十万两,现经户部奏明,仍按年筹拨,是内府用款不至过绌。

    嗣后不得再向户部借拨,以符定制,将此各谕令知之。

    当然,皇帝这时所看到的是户部的奏折,其中也曾提到当年奏准的原案,洋税除了用作担保左宗棠西征军费所借的“洋债”以外,所余的四成,专户存储,预备将来筹办海军。

    此是经国的百年大计,关系异常,恭亲王唯恐皇帝还不能有此深远的考虑,特为面陈雍正年间的故事。

    雍正在位的时候,综核名实,凡是不急之务,一概停罢,除了河防、海塘以外,没有什么“大工”。

    积余的款项,交存设在内阁之东的“封桩库”,末年积蓄到三千多万两银子,仓储粮米,亦可供二十年之用,此所以才有乾隆的盛世。

    提到“封桩库”,读过《宋史》的皇帝懂了,“啊!”他深有领悟,“没有雍正的封桩库,就没有乾隆的‘十大武功’!这是要紧的。”

    “是!”恭亲王欣然应声,不觉就夸赞了两句,“皇上聪明睿智,将来必能媲美雍、乾,重开盛世。”

    “内务府每年由户部拨六十万两,这案子是怎么来的呢?”皇帝又问。

    “是分两次定的案,同治四年,奉旨年拨三十万两,同治七年又加拨三十万两。”恭亲王答道,“按规矩说,是尽够用了!”

    “既然够用了,为什么老要挪借呢?”皇帝问道,“借了,还不还哪?”

    恭亲王始而默然,继而回答了皇帝后面的那句话:“这是没有法儿还了!只有不借。”

    “当然!以后不准再借。”皇帝仍旧放不过内务府。

    由此开始痛责,说内务府的人“都没有天良”,而且“贪心不足”,富了还想贵,去年借大婚的名目,滥邀保举,声色俱厉地吩咐:“吏部以后决不能再徇私!太不成话了!”

    恭亲王唯唯称是,他原希望皇帝亲政之初,就有这么一番表示,好让内务府的人知道,皇恩浩荡以外,也还有不测的雷霆之威,稍存警惕,略微收敛。

    但到皇帝说得有些激动,主张清理内务府的烂帐时,恭亲王心里不免发慌,内务府的烂帐何能清理?一抖出来,牵涉太广,甚至慈禧太后的面子上,也会不好看,因而不能不想办法拦阻。

    “内务府积重难返,许多流弊,由来已非一日。糜费自然有之,‘传办事件’稍微多了些,也是实情。”

    恭亲王停了一下又说道:“皇上亲政伊始,相与更新,内务府上上下下,必能洗心革面,谨慎当差。”

    “传办事件多了些”这句话,皇帝自然明白,这一来就不能再往下说了!他想了一下问道:“现在两位太后的‘交进银’,每年是多少?”

    “每年十万,端午、中秋各交三万,还有四万年下交。”

    “两位太后,今后优游颐养,赏人的地方很多。朕看,‘交进银’该添了!”皇帝说道,“虽不说‘以天下养’,可也不能让两位太后觉得委屈。”

    这是所费无几的事,而且恭亲王已体会到皇帝此举,是希望慈禧太后以后少叫内务府办差,所以立即这样答道:“这是皇上的孝心,就算部库再紧,也决不能少了两位太后的用途。

    请皇上吩咐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