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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宫锁帝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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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邸,皇后的尊亲兄弟,早已候在大门外。

    赛尚阿从立后第二天出面上谢恩折子,碰了钉子以后,已经知道自己有三件无论如何及不上儿子的事,一是状元的头衔;二是承恩公的爵位;三是上三旗的身分,所以这天很知趣崇绮领头,自己跪在儿子肩下。

    等把持节的正使、副使迎入大门,正厅前面还有班人在跪接,那是崇绮的夫人瓜尔佳氏和她的小姑子、儿媳妇。皇后却其内,要到纳征的时候,方始露面。

    “大征”的礼节,当然隆重,但以办喜事的缘故,自然不会太严肃,趁安排聘礼的当儿,灵桂和徐桐先向崇绮道贺。

    在他们寒暄的那片刻,大征的仪物聘礼,已经安设停当,正中一张桌子,供奉着朱缎金字的制敕和使臣的龙节。左右两张长桌,一张空着,一张陈设仪物,二十匹骏马,则如朝仪的“仗马”一般,在院子里相向而站,帖然不动。

    于是皇后出嫁了,从皇帝亲授如意,立为皇后,鼓吹送回家的那一天起,阿鲁特氏与她的祖父、父母、兄嫂,便废绝了家人之礼。

    首先是一家人都跪在大门外迎接,而她便须摆出皇后的身分,对跪着的父母决不能照样回礼,至多点一点头

    等大门,随即奉入正室,独住五开间的二厅,同时内有宫女贴身伺候,外有乾清宫班上的侍卫守门,稽查门禁,极其严厉,尤其是年轻男子,不论是怎么样的至亲,都难进门。

    所以这半年多来,崇绮家除了祭祀吃肉以外,平日几乎六亲皆断。

    在里面,崇绮要见女儿,亦不容易,数日一见,见必恭具衣冠。她的母亲嫂子,倒是天天见面,但如命妇入宫,侍奉皇后。

    每天两次“尚食”,皇后独据正面,食物从厨房里送出来,由丫头传送她的长嫂,长嫂传送母亲,母亲亲手捧上泉,然后侍立一旁,直到膳毕。

    开始几天,阿鲁特氏如芒刺在背,食不下咽,半年下来也习惯了,但不忍让母亲久立,一顿饭总是吃得特别快,无奈每顿总有二三十样菜,光是一样样传送上桌的工夫,就颇可观。

    当然,皇后是除了二厅,步门不出的,半年当中只出过二厅一次,是纳彩的那天。这天是第二次,由宫女随侍着,出临大厅受诏。

    听宣了钦派使臣行大征礼的制敕,皇后仍旧退回二厅。(。)

130 迎后() 
第二天,就是皇后妆奁进宫的日子,照满洲的婚礼,发嫁妆在吉期前一天,只以皇后的妆奁有三百六十台,连发四天,所以提早开始。

    这天是重阳,却无风雨,都挤到大街上来看这天下第一份的嫁妆。

    自然,路线是早就打听好了的,皇后车队进大清门,出长安左门,由东折而往北,进东安门,再由东华门入宫。

    飞檐翼空的大清门是皇城正门,门前空地成正方形,石栏隔绕,形如棋盘,所以名为棋盘街,又称天街,清旷无尘,最宜玩月。

    此时自是看热闹的第一个好去处。

    一大早,步军统领衙门和属于禁军的内务府三旗护军营、骁骑营荣禄,以及该管地带朝阳门内的镶白旗,崇文门内的正蓝旗,便已派出大批人马,沿路布防,维持秩序,大兴、宛平两县的差役,当然更加不敢怠慢。

    只是平日可以拿着皮鞭,尽量威吓,有不听话的,还可以抽上两鞭,但这一次是大喜事,两宫太后早有话下来:普民同庆的好日子,不许难为百姓!

    因此,那些穿了簇新青缎褂子,脚穿薄底快靴,头戴红缨帽的差役可就苦了。

    使尽吃奶的力气,将汹涌的人潮,尽量往后压,口中不断喊着:“借光,借光!”一个个都把喉咙喊哑,累得满头大汗,才能腾出天街中心两丈宽的一条通路。

    到得日中将近,终于听见了鼓乐的声音,但见绵延无尽的黄缎彩享,迤逦而来,彩亭中的首饰、文玩、衣服、靴帽,不甚看得清楚。

    还是仪仗队伍,抬妆奁的校尉,一色红缎绣花短褂,灿若云霞。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何以江宁、苏州的织造衙门,动支的费用要上百万?

    五六十台黄缎的彩亭过后,便是数十台木器。

    这是两广总督瑞麟和粤海关监督崇礼办的差,桌椅几案,都用紫檀,打磨光滑,不加髹漆,尺寸当然特大,雕镂的花样非龙即凤,都与民间不同。

    只是木器之中,独独缺少一张床,有些人不免失望,因为早有传说,皇后陪嫁的是一张八宝象牙床,原来并无其事。然则皇后皇帝合卺,难道连张床都不用?

    床自然是有的,当发妆奁的那一刻,四个特选的“结发命妇”,正在坤宁宫东暖阁铺喜床。

    床是早就在建宫的同时就安好了的,安在两根合抱不交的朱红大柱之间,其名为床,实在别成天地,里面有灯烛几案,一切房帏之内所需要的什物,都可以藏置在内。

    那张“床”也可以说是一个槅间,所以没有床顶,只有雕花的横楣,悬一块红底黑字的匾,四个大字“日升月恒”。

    西面朱红大柱下,置一具景泰蓝的大薰炉,东面柱旁,则是雪白的粉壁,悬着“顶天立地”的大条幅,画的是“金玉满堂”的牡丹。

    下置一张紫檀茶几,几上一对油灯,油中还加上蜂蜜,期望皇帝和皇后,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铺床”的四位结发命妇,以跟荣禄一样,近一两年才走红的贝勒奕劻的夫人为首,都是按品大妆,由内务府从宫女特选的四名女官,襄助着奉行故事。

    荣禄,此人字仲华,出身八旗世家,隶属上三旗的正白旗。他的祖父与父亲都在洪杨初起时,战殁于广西,荣禄以荫生补为工部主事,银库,这是个肥缺,却不知怎么得罪了肃顺,差点以贪污的罪名下狱。

    等到文祥当工部尚书,荣禄的机敏颇受赏识。以后醇王接管神机营,大加整顿,荣禄由于文祥的,当了“专操大臣”兼“翼长”。

    如鸟之两翼,这“翼长”的职位,便等于醇亲王的左右手,神机营的兵权,至少有一半在他手里。

    就是他抄了安德海的家,现在又得慈禧赏识在内务府行走。

    荣禄似乎还不到三十岁,生得如玉树临风,俊美非凡,加以服饰华贵,益显得浊世翩翩佳公子般,令人生羡。

    四命妇各站一角,将一重重簇新的织锦褥子铺设整齐,然后从女官手里接过四柄镶玉如意,镇压在四面床角。

    接着,四名女官又捧进一件“龙凤同和”袍、一方“百子九凤”花样的红缎盖头,以及不脱龙凤、双喜、如意等等形态的珠玉头饰,用方绣凤黄袱包得整整齐齐,这是预备送到后邸,等吉期那天让皇后穿戴了上凤舆的。

    四位命妇铺床的礼俗,到此告一段落。

    到了十三那天,发完妆奁,皇后就得准备做新娘子了。吉期虽选定九月十五,仪典却从十三半夜里便已开始,太和殿前,陈设全副卤簿,丹陛大乐,先册封,后奉迎。

    十四寅初时分,皇帝御殿,亲阅册宝,册封皇后的制敕,是内阁所撰的,一篇典皇堂皇的四六文,铸成金字,缀于玉版,由工部承制,报销了一千多两黄金。

    “皇后之宝”亦用赤金所铸,四寸四分高,一寸二分见方,交龙纽、满汉文,由礼部承制,也是报销了一千多两金子。

    这就到了该奉迎的时候了。一吃过午饭,文武百官,纷纷进宫,在太和殿前,按着品级排班。

    申初时分,皇帝临殿,先受百官朝贺,然后降旨发遣陈设在端门以内、午门以外的凤舆,奉迎皇后。

    在这万民如醉,目眩神迷的当儿,皇帝却在乾清宫闲得发慌,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也许是跟天下做新郎的人一样,必有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反正皇帝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什么时候了?”他问小太监。

    只听自鸣钟已响起宽宏悠扬的声音,看一看,长短针相交在正中,小太监便笑嘻嘻地跪下,高声说道:

    “这会儿正交子时。九月十五,万岁爷的大喜吉期!”

    在殿外待命的八名少年亲贵,以载澂为首,正也因为时交九月十五的正日,进殿叩贺,同时报告一个消息,说慧妃已经进宫,安置在长春宫后面的咸福宫。

    皇帝没有说什么,依然是着皇后进宫的时刻,正想发问时,只听午门楼上——五凤楼的钟鼓齐鸣,这表示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由大清门进宫了。

    “是时候了!”载澂请个安说:“请旨启驾。”

    “好,走吧!”皇帝点点头说。(。)

131 慈禧生气了() 
于是传旨领侍卫内大臣伯彦讷谟诂,准备启驾到坤宁宫,作为迎候皇后的表示。

    在御用的软轿前面,由那八名少年亲贵执着宫灯引导,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扈从着,在礼部堂官照料之下。

    皇帝出乾清门,再折回东一长街,入景和门,进坤宁宫,在大婚洞房的东暖阁前殿休息。

    这时皇后的凤舆,已经由御道到了乾清门,抬过一盆极旺的炭火,四平八稳地停好,皇后在两福晋、八命妇及女官护持着,跨出轿门。

    只见她一手拿一个,随即有女官接了过去,同时惇王福晋捧着一个红绸封口的金漆木瓶,交到皇后手里,里面盛着特铸的“同治通宝”的金银线和小金银锭、金玉小如意、红宝石,以及杂粮米谷,称为“宝瓶”。

    等皇后捧稳了“宝瓶”,奉册宝的龙亭方始再走,沿着御道经过乾清宫与昭仁殿之间的通路,乾、坤两宫之间的交泰殿。

    这个殿不住人,只有两项用处,一项是“天地交泰”为帝后大婚行礼之地,一项是储藏御宝。这天晚上,两项用处都有。

    礼部堂官先奉皇后册宝入藏,然后在殿门前另作了一番布置,横放朱漆马鞍一个,鞍下放两颗——就是从皇后手里取来的那两个,上面再铺一条红毯。

    六对藏香提炉,引导着皇后跨过“平平安安”的马鞍,被引导到西首站定,这就到了拜天地的时刻。

    皇帝这面也是算好了时刻的,等皇后刚刚站好位置,皇帝也由坤宁宫到了,站向东首与皇后相对而立,在繁密无比的鼓吹声中,一起下拜,九叩礼毕,成为“结发夫妻”。

    筹备三年,动用一两千万银子的大婚盛典,终于告成。

    论功行赏,普沛恩施,由惇亲王赏紫禁城内坐四人轿、恭亲王恢复了“世袭罔替”、醇王晋封亲王,到抬轿的校尉赏给银两,不论大小官员吏役,只要跟大婚二字沾上点边的,无不被恩。

    不过对皇帝来说,最好的是,他借可以召见载澂,赏了“御前行走”的差使。

    皆大欢喜之余,各衙门慢慢都恢复了常态。

    皇帝也把丢了好些日子的书本翻了开来,弘德殿的功课照旧,即使在明年正月二十六亲政以后,也仍旧得上书房,这是已奉了明发懿旨的。

    当然,皇帝的日常起居是有变化的,变化的痕迹都留在敬书房的日记档上,皇帝那一天住在那个宫里,那一天召幸那个妃嫔,都记载得明明白白,因为这在皇后妃嫔怀了孕,可以把得孕的日子推算出来。

    但慈禧太后用不着看日记档,便知道皇帝朝夕的行踪,因为每天都有她指定的太监去打听清楚了向她回奏。

    一后一妃两嫔,计算起来,皇帝跟皇后在一起共度良宵的日子最多,其次是色冠后宫的瑜嫔,再次才是慧妃,至于皇后的姑姑珣嫔,一个月下来,还未承雨露。

    慧妃虽然是慈禧太后看好的皇后人选,仍然觉得她太委屈了,踌躇了几天,决定插手干预。

    “你看你,”她慈爱地呵责皇帝,“几日没见都瘦了!”

    婚后的皇帝,已老练得多,声色不动地摸一摸脸,“儿子觉得精神倒是挺好的。”他说,“天天晚上看书,总要看到起更才睡。”

    “哼!”慈禧太后自嘲似地微微冷笑,“也就是你这么一说,哀家这么一听罢了!”象这个样子皇帝早就听惯了,平日不以为意,这时却认了真。

    “是每天念到起更,儿子不敢哄骗额娘!”皇帝说。他把“是”字念得极重,声音也相当硬,显得在心里不服。

    慈禧太后有些冒火,把脸一沉,用急促的声音叱斥:“你就是这个样子跟哀家说话的吗!”

    皇帝还不知道自己********?回想一遍,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欠恭顺,但也不愿认错,只是不响。

    “你现在是翅膀长硬了,那里还记得哀家!”提到这话,自己触发了记忆,越觉得心里充满的怨气。

    “你几时曾听过额娘一句话?十一年的大风大浪,不是哀家挡着,你能有今天?还没有亲政,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几天的工夫,是谁教得你这样子?”

    听到最后这两句话,皇帝又惊骇,又气恼。“没有几天工夫”,不是说大婚刚刚满月?然则下面那句“谁教得你这样子”?当然是指皇后。

    这不是没影儿的事!无端猜忌,而竟出之于生身之母的口中,皇帝觉得太可怕了!

    “儿子不敢!”他跪了下来,但仍是受了冤屈,分辩讲理的声音,“没有人敢教唆儿子不孝,儿子也决不会听。额娘说这话教儿子何以为人,何以为君?”

    “你这一说,是哀家冤枉了你?”

    “冤枉儿子不要紧……。”皇帝突然顿住,发觉下面这句话说不得,然而晚了!

    慈禧太后倏然抬眼,眼中再也找不到作为一个女人常有的柔和的光,一瞪之下皇帝的心就一跳。

    然后她扬着脸问:“怎么着?冤枉你不要紧,冤枉谁是要紧的?你倒告诉哀家听听!”

    皇帝知道坏了,咽一口唾沫,很吃力地说:“儿子说错了。

    额娘别生气!总是儿子不孝。“

    慈禧太后无法再疾言厉色地发脾气,同时也不便公然指斥皇帝卫护皇后,只是连连冷笑,心里只在猜疑皇后在枕上不知跟皇帝说了些什么话?

    盘算着该如何去打听?反倒把原来想说的话忘掉了。

    赔了好些不是,说了许多好话,才算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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