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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宫锁帝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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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现在想不通了???????

    她把上书房总师傅、吏部尚书朱凤标他们找来,原有民间孤儿寡妇受族人欺侮出老辈人出面保护,讲理的用意在内,所以没有召见载淳的师傅,本不想把事情闹僵的。

    她更没有把周祖培估计得准确。承德政变与查办胜保,周祖培都是奉旨办差,格外巴结两宫,所以她预计对于奉旨治恭亲王的罪,他也一定也会同样地起劲。

    可万万没想到,等一召见,看到他的态度,才知道周祖培并不是奉旨办差,而是一只老狐狸!

    又一想到倭仁,说不定他还能是一个好棋子,第一,他一向得咸丰爷赏识,在老派中有威武;第二,看不惯洋人那一套,多次与恭亲王不协。

    如果召见当时,有他侃侃而谈,说出一片大道理来,立刻就可下旨,先把恭亲王撵出军机,然后议罪,这个下马威就厉害了!

    她又想到了恭亲王对两宫往日的不敬之事:

    一次入宫议政,太监给太后和皇上献茶时,慈禧必命也给他也献茶。有一天,商议时间长了些,慈禧忘了命太监他献茶了,结果,一时忘形,他竟然自己拿起御案上的茶。

    但马上意识到此乃御茶,便仍放置原处。他此举,现在在慈禧眼里,无疑是目无皇上、目无太后的放肆之举。

    另外,在与太后议政时,有时佯装没有听到太后重述一遍。每与太后有不同意见时,则高声抗辩。

    还有,两宫太后召见之地人不得擅入,无论是谁,不经总管太监传旨,不得径入。

    而他往往不经太监传旨,就径直入内了。

    以前看是不起眼的小事,现在都被她想起来了。

    她收回心神,提起笔,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她在想:明日内阁追供查问,到复奏时有周祖培从中捣鬼,倭仁一定搞不过他们。等他们把轻描淡写的一道奏折送了上来,再想办法来扭转局面就很吃力了!

    她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一想到这里,只有狠下心来了。

    安德海就见她在黄纸上写道:

    本月初五日据蔡寿祺奏,恭亲王办事徇情、贪墨、骄盈、揽权,多招物议,种种情形等弊??????

    写到这里她不由得手开始发抖。

    “主子??????”安德海看出来了,她还是恨不下心啊!

    这时就见慈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写道:

    嗣似此重情,何以能办公事!查办虽无实据,是事出有因,究属暧昧知之事,难以悬揣。

    她停了一下,捋了捋思绪,又写道:

    恭亲王从议政以来,妄自尊大,诸多狂敖傲,以倚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上,看视朕冲龄,诸多挟致制,往往谙暗始使离间,不可细问。

    每日召见,趾高气扬,言语之间,许多取巧,满口胡谈乱道,嗣似此情形,以后何以能办国事?若不即及早宣示,朕归亲政之时,何以能用人行正政?

    嗣似此重大情形,姑免深究,方知朕宽大之恩。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方示朕保全之至意。特谕。

    写完了,她连看都没看,起身往下走。安德海还看着,在心里又读了一遍,就感觉哪里好些有些不太对,但是语气已经足够了。

    这时,就见她突然晕倒在了地上。安德海这才叫人,匆忙地她抬进了寝室里去。

    太医看过以后,只说操劳过度,没敢说伤心过度,给服了一些安神的药,睡下了。

    深宫寂寂,一切都如平日。而王公朱门、大臣府第,却颇有彻夜灯火的,恭王府就是如此,他就是想躲个清净都不可能。到得二更时分,外面传报进来:“五爷来了!”随即看见惇王甩着袖子,大步而来。

    恭亲王和在座的人一起都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迎出去,那位向来以仪节疏略,语言粗率出了名的“五爷”,撩起衣衫,一脚跨进门。

    一手便指着恭亲王大声说道:“老六,你怎么把老好人的‘东边’也给得罪了!”

104 谁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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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得太突兀,恭亲王一时无以为答,不过这时候也还不是他们兄弟俩密谈的时候,因为文祥和曹毓瑛,都赶着来向他请安寒暄。

    “这顶多也就是闹起个家务事儿?”惇王随口一说。他这是在暗语;慈禧太后不该召见内阁,应该召见近支王公来商量。

    文祥和曹毓瑛却都认为惇王的所谓“闹家务”,不失为一个看法,太后与议政王之间是国家大事,如果能看成嫂子与小叔的争执,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容易多了。

    恭亲王表示态度:“麻烦是我自己惹的,我也不必辩白什么!反正在外,有军机,有内阁,在内,有咱们自己弟兄。五哥,你居长,你说吧,我该怎么办?”

    “这要大家商量着办,我的意思得把老七找回来。”惇王说,

    这个主意是不错的,蔡寿祺的原折中,即有以醇郡王代议政的涵意,现在醇郡王就成了一个关键人物。只要他的态度能够澄清,才有助于恭亲王地位的稳定。

    但是,醇郡王正在主持修理东陵的工程,不是一两天内赶得回来的,就算能够赶回来,他的态度如何,也很难说。因此,惇王的这个建议虽好,却是缓不救急。

    文祥接口说道:“六爷,咱们先给七爷送个信吧。”

    “对了!马上派专差给他送信。”惇王又说,“蔡寿祺这个小子,还真会拍马屁!”

    文祥说道:“等会议复奏,看上头是怎么个意思?再商量下一步。五爷亲贵居长,该五爷说话的时候,五爷也不是怕事的人。”

    这两句话恭维得恰到好处,惇王拍着巴掌说道,“我不怕事!有话我一定要说。欺侮人可不行!”这当然是指慈禧太后而言。

    等惇王一走,文祥和曹毓瑛也要告辞了,他们已经商量停当,恭亲王不上朝,其余的军机大臣依旧入直,一切政务照常推行。

    只有这样才能冲淡“山雨欲来”的阴沉之气。所以文、曹二人需要回家略微休息一下,五更时分便须进宫。

    这一天,朝中各衙门的目光都集中在内阁。蔡寿祺出了很大的风头,当他一到,聚集在内阁周围的人,无不指指点点,小声相告:“那就是参恭亲王的蔡翰林。”

    他也知道大家瞩目的是他,内心不免紧张,尤其糟糕的是他不曾估计到有被召赴内阁“追供”这一个环节,有许多话不能说,有许多话不敢说,恭亲王不曾扳倒,自己却先有一关难过,心里失悔得很。

    进到内阁大堂,只见正面长桌上一排坐着好几位大臣,一眼扫过,见是昨天被召见的七个人以外,另加一位文渊阁大学士倭仁。

    两殿两阁四相,论资序是武英殿大学士贾桢、文华殿大学士官文、体仁阁大学士周祖培、文渊阁大学士倭仁,贾桢入闱。

    在座的应该是周祖培为首,但已经奉旨由倭仁主持,因而由他首先发言审问。

    “蔡寿祺!你是翰林,下笔措词的轻重,你知道吗?”

    “回倭中堂的话,既是翰林,怎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那么我要请教,‘有贪庸误事,因挟重赀而内膺重任者;有聚敛殃民而外任封疆者’,这两句话,是指谁呢?”

    “听说在‘总署’行走的薛大臣和陕西刘中丞,有此事实。”

    “事实如何道其详。”倭仁说。

    “无非听说而已。”

    “听说怎么样呢?”

    “听说……,薛、刘两位都是有了孝敬。”

    “孝敬谁啊?”倭仁问道:“是议政王吗?”

    “这得拿证据出来,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周祖培第一次发言,

    “都没有。”蔡寿祺这下答得很爽快,“卑职??????不过风闻言事而已。”

    “你不必有何顾忌,我们面奉两宫太后懿旨,秉公会议具奏,决不会难为你。”

    “是如此,确系传闻,並无实据。”

    协办大学士瑞常接口说,“我看让他递个亲供,就复奏吧!”

    倭、周两阁老都点点头,会议就算结束了。蔡寿祺借内阁的典籍厅,写了一纸简单的“亲供”,也算是过了关了。

    但是另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两宫太后召见倭仁、周祖培等人,慈禧太后不提复奏,先亲手颁下一道朱谕。

    倭仁接过朱谕,先看了一边,心里一惊,只见内有别字与辞句不通之处,心里想着这怎么能行呢,但是,不念又不行,只好先为她检点一遍。

    那书法十分拙劣,真如小儿涂鸦;把“事”写作“是”:“傲”写作“敖”:“制”写作“致”。还有错得很费解的,“似”写作“嗣”,“之”写作“知”,“暗”写作“谙”。

    但就是这样,如孩童日课,掉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捡起来看一看的一张纸,却笔挟风雷,令人悚然。

    等他念完,个个心里警惕,女主之威,不可轻视。也就是这一念之间,恭亲王还未出军机,慈禧太后的权威已经建立了。

    “你们都听见了??????”她问:“我们姐妹没有冤枉恭亲王吧?”大家都不作声。

    慈禧太后嘱咐:“马上由内阁明发,尽快寄到各省,不必经过军机处。”

    倭仁请旨:“恭亲王差使甚多,不可一日废弛派人接办。”这一点慈禧太后还未想到。

    不愿显出她无准备,随即答道:“军机上很忙,你们大家尽心办理吧!”昨晚没睡好,脑袋还迷糊着呢!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困惑了!

    困惑的是不知慈禧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军机处除了恭亲王,轮下来就该文祥领班,那么这“你们大家”四字是作何解释?“你们大家”是指此刻召见的人?

    指示“尽心办理”是办军机处的大政,这样,应该很快就有复命,指派在军机处“行走”。

    慈禧太后又想到了办洋务的总理通商事务衙门,那是个要紧地方,文祥比较靠得住,便特别作了指示,责成他负责。又想起召见、引见带领押班的王公,吩咐派惇王、醇王、钟王、孚王四兄弟轮流。

    说完退朝。

105 朝局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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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倭仁、周祖培和瑞常略略商量了一下,邀请大家到内阁商谈,把慈禧太后的朱谕,改成“明发”,因为朱谕中别字连篇,如果让王公大臣同看,少不得会传出去当笑话讲。

    维护天威,以不让人看为宜。等商量停当,周祖培派人把文祥请了来,当面告知其事。

    文祥大出意外,原以为内阁会议,蔡寿祺的供词于恭亲王有利,复奏虽未能尽力为恭亲王开脱,但至多不过“裁减事权”,撤一两项无关紧要的差使,显显慈禧太后的威风。

    谁知这个威风显得这么足,差一步就要降恭亲王的爵!回到军机处,一面派人为恭亲王送信,一面与同僚商议,觉得处境尴尬。

    事情看来要成僵局,政务也有停顿的模样,军机三枢臣苦闷不堪,每日在直庐徘徊,要等一个人来,情势才有转机。——这个人就是在盛京的醇郡王。

    不过,军机三枢臣的苦闷虽一,原因多少不同。文祥了解洋务,深知外国使节对于枢廷动态,都有报告回国。

    现在大清朝的那面黄龙旗已经有了裂痕,全靠政局稳定,有位高望重的恭亲王在上笼罩一切,合力弥补,才可以不使那条裂痕扩大。

    如果朝局动荡,足以启外人的异心。所以文祥不免有隐忧。

    李棠阶的目光是在各省,他完全清楚。从咸丰初年的军机大臣文庆开始,以至于肃顺专权,恭亲王当国,有一个以贯的方针:泯没满汉的界限,而且要重用汉人。

    不是如此,不能有曾国藩,更不能有左宗棠。如今大功初见,私嫌又生,连慈禧太后都说过“恭王植党”的话,意思是指他外结曾国藩以自重。

    如今蔡寿祺的折子中,为旗将不平,攻击湘军,挑拨满汉之间的感情,如果由恭亲王波及到,最善于保泰抚国的曾国藩,那对大局的影响可就太严重了。

    至于曹毓瑛,一片心思都在恭亲王身上,他一垮,自己也要跟着垮,切身利害所关,格外着急。不过,这些纵横捭阖的手法,是他懂得最多。

    他盘算了好几遍,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联络那些科甲出身的翰、詹、科、道,另外再觅一位够地位的王公出面,到十四内阁开会那天,以多胜少,把倭仁“淹”了,是为上策。

    到了三月十三,恭亲王周围的人,一直在盼望的一个人到了:醇郡王。他从东陵工程处,星夜急驰,十三一早到京城,进宣武门回太平湖私邸,来不及换衣服就吩咐:“去请军机曹老爷!”

    等曹毓瑛一到,醇郡王大骂蔡寿祺,说他有意捣乱,然后又说道:“我马上要上折子。”

    曹毓瑛不动声色地问道:“请七爷的示,折子上怎么说?”

    “这还要怎么说?没有六哥不会有今天。就凭这一点,两宫太后也得恩施格外。”

    曹毓英提醒道:“总也得说一两句恭亲王有错的话。他一点不错,不就变了两宫太后大错而特错了吗?”

    “六哥言语失检要是有,两宫太后不妨面加申饬,令其改过自新。”

    这个说法公私兼顾,立言亦很得体。曹毓瑛心想,都说醇郡王庸懦,为避嫌疑,不会有仗义执言的举动。但是现在他知道如何建言才动听有效,看来这两年的历练,竟大有长进了。

    于是,他就在醇亲王府拟了个奏稿,然后问道:“七爷得先跟六爷碰个面儿吧?”他的意思是,奏稿最好先让恭亲王过一过目。

    “当然。咱们一块儿走。”

    恭亲王看得很仔细,提议改动一个字:“窃恐传闻于外”改为“窃恐传闻中外”。这是暗示慈禧太后,在京城里的各国使节也在关心这一次的政潮。

    事实也确是如此,但总有点挟外人以自重的意味,文祥有些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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