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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宫锁帝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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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襄政务的八大臣,颁了遗诏以后,就要开始梳理行宫的政务事宜,所以都只送到宫门口。

    恭亲王就要上马车了,肃顺走了过来,说道:“六爷,京里的事就全都拜托给您了。”

    恭亲王转过身,笑了笑说道:“两宫与皇上,还有先帝爷的灵柩都要系中堂大人一身,任重道远啊,还望您能妥当处之。”

    “奴才受先帝托孤,一定平平安安的把皇上与两宫迎回去,您就放心吗。”

    “有劳了。”说完,恭亲王坐上马车,回京了。

    看着他们车队走远了,端华说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载恒看了一眼他,说道:“你能怎样?”

    “最好是死在半道上,才好呢。”

    肃顺笑了笑说道:“咱们走着瞧!”说完,进宫了。

    等他一走,顾命八臣个个精神抖擞,列班晋见,行过了礼,载垣朗朗奏道:“皇太后、皇上大喜!”

    两宫愕然!西太后问道:“国丧尚未满月,何来喜事?”

    “京里得到消息,安庆克复了……”就这一句话听得两宫太后心里一愣!

    “是八月初一克复的!消息绝对可靠,因未得曾国藩奏报,不便动用公文。”说完,肃顺把手里那封信,顺手递交给了崔玉贵。

    西太后看了一眼东边儿的,看起信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只说道:“这事六爷知道吗?”肃顺说道:“这消息也是奴才刚刚得知,因为还没有公文到,所以奴才还不敢轻易对外张扬。”

    安庆克复,接着就直逼金陵。十几年大患,一旦剿平,足以告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自然也有肃顺调护湘军的功劳。所以早早就跑来告诉两宫,这给他自己邀功求赏吗。

    西太后算是看明白他的心思了!早不来晚不来,六爷刚前脚走,他后脚就进宫了。要是公文到了,那他肃顺的威名岂不是要盖过六爷的抚局之劳了吗。

70丽太妃() 
《民国武林秘闻录》《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

    嘴上却说道:“这倒确是喜事儿,姐姐,你看呢?”西太后不愿现诸形色。

    而东太后反倒感伤,叹口气说道:“这个好消息,要早来一个月多好啊?”

    早来一个月,大行皇帝生前便得亲闻,这一桩喜事也许能延续他的生命亦未可知。

    肃顺感于知遇之恩,自然是最了解东太后的心情的,便出班磕一个头说道:“此是大行皇帝在天默佑所致。神灵不爽,益切瞻依……”说到这里,竟然哽着嗓子,说不下去了。

    “起来,起来!”东太后颇为感动,安慰他说道:“这你也有功劳。”说着转脸去望西太后,仿佛要商量什么似地。

    西太后知道她的意思,赶紧抢在前面说道:“都靠里里外外一条心,才有这个胜仗。朝廷自然要奖励出力人员,等曾国藩的折子到了再说吧!”

    这样暂且搁置,是在眼前最简单而无不妥的处理办法,肃顺和载垣都无异议。

    于是西太后便提到回京和登极的日子,登极不过行个典礼,或早或晚,均无不可,回京的日子肃顺原说过最早也得九月二十三,现在就依了他,自然也没有话说,要商量的只是许多细节。

    肃顺想了想说道:“奴才的意思,既然定了日子,大家不必挤在一起,各宫妃嫔,不妨早早回京,先安顿好了,等着伺候两位皇太后和皇上,岂不从容呢?”

    “这话不错。”西太后点点头,“过了节先走一拨吧!”

    “节前就可以走,反正今年不过中秋节。”国丧期间,没有年节,但是,只有几天的日子了。

    “来得及吗?”东太后担心地问。

    “来得及!”肃顺连声地说道,“奴才马上派人去备下百辆大车,初十以前齐备皇太后传懿旨各宫妃嫔赶快料理,十一就走。”

    西太后又问道,“到九月二十三,皇帝是跟着梓宫一起走吗?”皇上离不开两宫太后,如果跟着梓宫一起走,那就都挤在一起了,办差十分麻烦。

    所以肃顺早想好了说道:“按规矩,皇上应该恭奉梓宫,沿途护视,可是皇上不曾成年,也不妨从权。奴才请皇上送梓宫离了热河,随着两位太后先赶回京,奴才亲自护送梓宫,按着站头走,这样子就事事稳妥了。”

    西太后一听此话,放心了。两宫又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他的办法。

    不到一刻种的工夫,回京的事情就都办妥了。

    等顾命八臣退出,已到了传膳的时候,膳桌原是分开摆的,两宫太后因为有事商量,就吩咐在一张桌子上吃。两人相向而坐,小皇帝打横。

    等小皇帝离了桌,才能静下来谈话,谈的是如何传懿旨各宫妃嫔,先行回京,主要的难题是要决定什么人应该先走,什么人可以暂缓。

    东太后想了想,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一无成见,这个人就是丽太妃。

    咸丰现在死了,肃顺也已经当上了顾命大臣,她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提起她了,她也自动的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中了。

    西太后一想起她,心里还是有些恨意。要不是她与肃顺里外合谋,自己就不会失宠。咸丰也不至于沉于美色,把性命也搭了进去。

    “丽妃跟咱们一起走。”东太后以一种裁断的语气说,“她身子不好,又带着大格格,要多照应照应她。”这话自然是西太后不爱听的,但她决不肯在这些小事上与东太后生意见,所以很快地表示同意。

    “至于别的人,我看,”东太后沉吟了一下说,“问问她们自己吧,谁愿意先走就先走。”这是个好办法。于是等用完了膳,随即吩咐敬事房传谕各宫。

    可是结果所得到的反应,大出两宫太后意外,命去访问各宫,同时又接到特别指示,去看看丽太妃的情形。每到一处,无不听到怨声,太监宫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大骂肃顺不通人情。

    没有一个人愿意先走,异口同声的回答是:“该当伺候两位太后,一起回京。”

    “那怎么办呢?”东太后皱着眉问。

    “我看,不是没有人愿意先回去,是日子太仓促了。”西太后算是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原为。

    东太后心里想着,也该去看看她了。

    自从大行皇帝崩逝,丽太妃就象变了个人似地,常常可以整天不说话,宫女问她,也只是报以茫然的眼色。现在失宠了,越发没有人在她眼前走动了。

    所以宫女不奉呼唤,也不去理她。这时知道太后要来看望,才不能不赶了进来当差。

    这时,就见丽太妃写了两首诗,拿在手里,不停的反复吟诵:

    银海居然妒女津,南山仍锢慎夫人;

    君王自有他生约,此去惟应礼玉真。

    接着又念叨:

    争传婺女嫁天孙,才过银河拭泪痕!

    但得天家千万岁,此身何必怨长门?

    侍女告诉她东太后来了,丽太妃这才慌了神。

    这时,东太后自己就掀起帘子进了屋,恰好看到丽太妃从里面出来,便定定神抬眼看时,数天不见的丽妃,越发憔悴了。走过去看到镜子上面已经落下了薄薄地一层灰,可以想象得到,丽太妃已经好几天不曾用过镜子了。

    映着透窗的光,细细打量着丽太妃,心里唉叹道:真是个美人儿!那细腻得如象牙似地皮肤,黑得象漆一样的头发,以及那一双顾盼之间,慑人魂魄的眼睛,都不是一时的憔悴所能改变得了的。

    但是,深藏宫闱,虽美何用啊!

    丽太妃慌忙拭一拭泪痕,一面请安地说:“臣妾这副蓬头垢脸的样子,怎可有劳太后大驾亲往,该是臣妾起身去看望太后才是啊!”

    “不用,不用!”东太后指着丽太妃的卧房说,“哀家到你屋里坐坐!”

    东太后看着丽太妃说道:“哀家想一想还是不要你上我那儿去的好,省得见了面,有人不痛快,给冷脸子你看。有两句话,还是哀家自己来跟你说吧。”

    这是指西太后,一见了丽太妃,总是冷冷地爱理不理。太后如此体恤,她又感激、又酸楚,强忍着眼泪答道:“太后的恩典,天高地厚,只怕臣妾今生报答不尽了!”

71投石问路() 
《民国武林秘闻录》《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

    “你别这么说。”东太后的语气极平静,“哀家也不是对你特别好。对你好,只是大行皇帝临终之前一再嘱咐,看在大格格的份上要我好好儿照应你。你也该想着他身后还不放心你,自己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这一番话责备得很严,丽太妃十分惶恐,双膝一跪,涨红了脸说:“太后教训得是。从今以后,臣妾一定时刻记着太后的话。”

    “对了,这你算是明白了,起来吧!”

    东太后极欣慰地说道:“哀家还告诉你一句话,你带着大格格,九月二十三跟着一起回城。这一趟回去,也跟来的时候差不多,路上也舒服不到那儿去。你趁早把身子养养好,才吃得了这一趟辛苦。”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看着屋里冷清地让人待不下去。东太后起身要走了,丽太妃送她出去,不住感叹,这就是东太后的以德服人啊!既往不咎了。

    她也不曾希望从东太后那里得到什么安慰,还能有一个人同情她,在她便觉得是很难得的了。她早就看出,天下最势利的地方,莫如深宫。

    承恩得宠时,没有一个人不是把她捧得如凤凰似地,一旦色衰宠歇,所见到的便都是冰冷的脸,除非有权势,而权势如今在“西边儿”手里,倘非东太后庇护,只怕命运还要悲惨。

    这边东太后刚走,那边就有人把消息送给了西太后。

    西太后听了太监的话,说了句:“说来说去,大行皇帝要不是这么早归天就好了!”

    恭亲王离开热河的第三天,山东道监察御史董元醇便上疏,奏请皇太后垂帘听政。

    奏折主要有四点:一是建议皇太后垂帘听政,如不实行垂帘听政,圣上就会受到蒙蔽;

    二是提出另简亲王辅政,要求皇帝的近支亲王与旁支亲王载垣、端华一起辅政,实际上是要求恭亲王奕訢也辅政班子;三是请求为小皇帝挑选师傅;四是建议整顿吏治,尤其是整顿高级官吏队伍。

    找一个没什么名望的董元醇来开这个头,正是恭亲王的深谋远虑。

    第一,由董元醇发起,表面看来与北京和热河的太后都没有关系,使政变计划得以在其秘密的状态下进行,不打草惊蛇;

    第二,由一个小人物抛出这样一个奏折,可以不露声色地试探肃顺一党对此事的反应,可攻可守。如果可以向纵深发展,北京随即进行舆论配合;

    第三,董元醇不是要害人物,一旦被肃顺等人揪住不放,可以政变的大局而舍卒保车。

    前两条是**裸的夺权。不但**裸,还有找死的嫌疑。

    清代祖制,历来严格限制后妃、皇子、亲王、宫监干预朝政,敢于提建议破坏这种制度的大臣,标准量刑一定是死罪。

    咸丰帝托孤,把二后排除在外,无非也是遵从祖宗之制。凭这点,就可以说董元醇有找死的嫌疑。至于增加亲王领导集体,其意所指,当然是恭亲王。

    辅政八臣内固然有怡亲王载垣和郑亲王端华,但是咸丰帝以帝王之尊,变动祖制,自上而下,属于违规;臣子倡言亲王辅政,则是自下而上,属于违法了。

    八月初八,董元醇奏折到达热河,八大臣细阅以后十分气愤:这哪一条不是冲着我们襄赞八大臣而来!建议太后垂帘,实质就是在八大臣襄赞权力之上。

    设置皇太后的绝对领导权,八大臣将如何控制皇权?建议亲王与八大臣共同辅弼,岂不是从钦定给他们的权力中分权出去予亲王,专权又从何而谈?

    与八大臣态度相反,西太后阅折后,大喜过望,不由得拍案叫绝:董元醇孺子可教呀!

    恭亲王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在奏折中尽情展示,尤其是奏折中皇太后应该“权理朝政,左右不得干预“的建议,实质上就是建议她行使皇权,这是她求之不得的。

    于是,她发下同一天报上来的其他奏折,惟独将这一奏折留着没发,按照宫中的规制,这称为“留中不发“,她要认真考虑一下对策。

    奏折锋芒直指八大臣,公然向八大臣顾命制度挑战,这正合两宫太后的心意。

    十一日,两宫太后抱着小皇帝,召见赞襄政务大臣,要他们就董元醇所奏拟写一道圣旨,要求交由文武大臣商议。结果引起了肃顺等人的强烈反对。

    他们勃然抗论,以为不可,声称他们是赞襄皇上,不能听太后之命,甚至说太后看折亦是多余之事。两宫太后当即据理力争,八大臣也毫不退让。

    双方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争论非常激烈,声音很大,竟把小皇帝惊吓得哭了起来,尿湿了裤裆。两宫太后气得浑身颤抖不已。

    第二天不等宣召,八大臣就径自入宫与两宫太后大吵大闹,面对这群不打招呼就直冲进寡妇宫里的男人,两宫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晕过去。

    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太后的尊严,再次拒绝了八大臣的强硬要求。

    八大臣眼见两个女人还不肯服输,干脆以罢工相威胁,一切朝政国事都拒不处理,也不移交给太后。翻阅大清朝一代的历史,找不出一朝曾经发生过大臣罢工的事情。

    西太后知道这是一场严重地违抗圣命的政治事件,这是八大臣对皇权的挑战,是八大臣向她及小皇帝所进行的政治恫吓!

    西太后清楚地意识到,八大臣的行为直接关乎朝政的运行与否,如果处理不当,必将影响全国的政局稳定。纵使拖过了今日,可明日、后日又将如何?

    此时的热河已经完全被八大臣所掌控,逼之太甚,两宫及小皇帝随时有被劫持的危险,而恭亲王又远在北京,一时难以形成呼应。

    如果过分坚持垂帘听政的主张,一旦让久经官场的八大臣识破了她夺权的用意,那不仅前功尽弃,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72 胜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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