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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曳相思-第7章

小说: 一曳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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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暮阳呢?暮阳在哪?你们这几个贱蹄子别给老娘挡道,快叫你们坊主出来把话说清楚!”

013 能奈我何:后台() 
木字辈姑娘们的通铺在别院的最外边,清原刚霸占了木九的床榻躺下去午睡,没到半个时辰就被外边的一阵哄闹声吵醒,没好气地咕哝了声,跑出去看情况。

    别院里闹哄哄地围满了人,清原站在青石块上瞧了大概。

    一方是以木一为首的九位木字辈姑娘,身后还围了一拨莺莺燕燕帮衬。木九正使劲抱住她一个劲要往前冲的身子,她却不听劝,横眉怒目指着对方大骂,噼里啪啦地不带一个重样,让清原甚是佩服。

    再看另一方,惊得清原险些跌了下来。

    原来是月扇坊和凌月楼两家掐上了呀!

    只见那一身艳红,同样骂得起劲的花娘身后分列站着十名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搞不好打起来的话……清原看向一个个纤瘦娇弱的姑娘们,皱着眉直摇头,三个人的胳膊加起来都没他们一个人的粗,掀了这飘羽别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清原自认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捕快,尤其是在接收到木九焦急的眼神求救后,她义无反顾地挤到了两拨吵得难舍难分的人马中间。

    “花娘,私闯民宅可是触犯我朝律法的事儿,趁坊主还没来,你赶紧带着人离开吧。我若将你请去府衙喝茶,对你而言可一点都不光彩。”

    她一上来就搬出了辛隶律法,木一眼睛一亮,正要附声应和,无奈嗓子干哑地要冒烟,于是眼神示意木九上前搭腔,木九却怯怯地摇头,抓着她手臂的手更紧了。

    真没用!木一忍不住朝天翻白眼。

    花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听了清原的话一点也不慌乱,反而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装作恍然大悟地开口:“噢,原来是清原捕快啊。不对,瞧我这不长记性的,府衙大人早前下了停职公文,应该叫清原姑娘才对。”

    一句话,噎得清原无言以对,只好悻悻地退出来。

    “花妈妈好大的架势呀!”随着一声惊呼传来,姑娘们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两位气质截然相反的公子一前一后而来,六名绝色美艳的扇字辈姑娘尾随其后,清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想:你这才叫架势大吧?只是……最前面这位穿得五颜六色一看就不正经的公子是谁?

    花娘神色微变,看清来人后,又是一惊一变。

    千行半途停了下来,倚着圆木柱子轻摇折扇,旁观了许久的红丫头悄悄走近,唤了声公子,见他神色淡淡地看着院中情形,也不再多话。

    “花妈妈,一日不见,你又年轻了呢。”慕清风朝木九递了个安抚的眼色,然后熟络地和花娘打招呼。

    噗。姑娘们老实不客气地笑了。

    花娘涂了厚厚胭脂铅粉的脸红了又青,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而慕清风提着右唇角笑得一脸邪气又无辜的模样直气得她牙痒痒。

    怒极反笑,目光从慕清风身上斜向一旁不动声色的千行,讥讽道:“你们暮阳坊主的入幕之宾当真是不少呢!”

    “你胡说什么!”木一一个激动,跳了起来。

    慕清风皱眉,狭长的桃花目里浮起几许不开心:“我一段时间没回金都,坊间就出了这么不靠谱的传言吗?这可不行。”眼神切切地瞅着花娘,“花妈妈,你听好了,暮儿的入幕之宾从来只有我慕清风一个!”

    “对了,花妈妈,你这般大张旗鼓地找暮儿有什么事么?与我说也是一样的。”顿了一下,有些为难道,“麻烦你声音轻些,我怕吵着暮儿休息。”

    他一口一个“花妈妈”叫得顺溜,花娘却听得心里窝火,果然和暮阳一样嘴贱!

    “瞧公子这话说的……”花娘习惯性地以帕作扇,斜睨他,嗓门不低反高,“暮阳是公子心尖儿上的人物,在你看来她哪会半点错?我与你论是非讨公道,又有何用?”

    “这话倒说的一点都不假。”慕清风大方承认,神情还颇为得意。

    “……”花娘气得无语。

    “花妈妈找本坊主有何贵干?”

    始终沉默的千行看向声音来源处,沉寂的双唇微扬,弯出个浅淡却带着意料之中的笑。

    “我来了,花妈妈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暮阳镇定地缓步走到院子中央,姑娘们激动不已,瞬间底气都足了起来。慕清风识趣地退开一步。

    花娘有些心虚扫了她身后的黑衣女子一眼,想到自己身后站着十个威武雄壮的男子,暮阳却只有一个,不禁有了底气:“还不出来!”

    这时,从十名汉子身后走出个女子,抿着嘴,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月扇坊这边有人认得她,是凌月楼里负责采办的姑娘采茵,花娘的左膀右臂。

    采茵在花娘的示意下,上前说清事由。

    说是她今天一早去商市里采办,接二连三全吃了闭门羹,无奈之下她顶着压力提价格,仍起不到半点作用。询问缘由,大家都默契地给她一记高深的眼神,便打发她走。没有办法,她只能去市集碰运气,不曾想市集上的小商铺同样不给半分情面。见她一脸郁色,某店主不忍,悄悄与她说:“你们怎么就开罪柳老了呢?柳老富甲天下,又是我城商会会长,他那边以个人名义下了禁令,商会里的自然得跟得紧,何况我们这些小铺子,谁敢与柳府对着干?”

    凌月楼哪能开罪柳府呢?在场的都不是笨的人,以暮阳与柳老的交情,下这道禁令还不是暮阳一句话的事儿!

    “暮阳,你敢说这些与你无关吗?”花娘厉声诘问。

    “不是我,还会是谁呢?”

    花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听到了没有?你们一心维护的坊主她就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暮阳,你太卑鄙无耻了!想要整垮我凌月楼,就凭这种阴招么?你还要脸不要脸?”

    “花娘,我是该说你无知呢,还是单纯呢?”暮阳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月扇坊以风月场所跻身金都四霸之一,本就与名门世家不同,所谓的光明正大在我这里不过是一语空谈。你凌月楼既敢下战帖,早该掂量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要论卑鄙无耻,有你花娘朱玉在前,我自然不能做的太逊。花娘,这仅仅是个开始!”

    木一等人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你信不信我把这事传扬出去?堂堂月扇坊一坊之主,行事居然如此下三滥!我看你今后还有何颜面在金都城立足!”

    暮阳却道:“半个月闭门整顿期,我一度担心公子们会遗忘了月扇坊,花妈妈此举想是能让众人茶余饭后闲着无事便念叨一下月扇坊,倒也不失为一个宣传手段,暮阳乐意之至,那便有劳花妈妈了。”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柳老愿意相助月扇坊,这是我暮阳的本事!凌月楼要有能耐,岂会连采办都成了问题?这脸,你丢得起,你背后的主子可丢不起!”

014 能奈我何:发飙() 
“什么主子不主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花娘霎时变了脸色,马上转移话题用以掩盖自己的局促不安,“也是啊,论手腕论能耐,整个金都城又有几个人比得上你暮阳坊主?也只有你能爬上柳老的床,我们可没这天大的本事!”

    “嘿——我说你个黄花菜,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了,信不信我们姐妹几个撕烂你的嘴!”木一火气噌噌噌地直冲上来,在她的带领下,木字辈姑娘们纷纷撩起袖腕,随时准备扑上去。

    花娘吓得后退了一步,两个壮汉立即挺身护在她身前,嘴上却还不依不饶:“怎么,就你们坊主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一时间,两边又吵了起来。慕清风依旧那副邪里邪气的模样,只是抄在胸前的某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石子,反复抹捻。

    真的好看不惯这老女人一得意就暴露在外边的大门牙啊!

    “花妈妈说的哪里话,嘴长在你脸上,说话是你的权利,我无从干涉。”待到众人吵得差不多了,暮阳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你我都是在风月中打滚讨生活之人,谁也不比得谁金贵。至于名门望族是否容得你方才的言论,我劝你还是好好掂量清了再开口。”

    字字句句,平缓中带着森冷的威慑力,花娘忍不住看向清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她确实不敢再呈口舌之快,但要她咽下这口气……她扫视一圈,月扇坊众人皆嘲讽瞧着她们一行人。

    不行!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多少同行和公子哥们瞧着她带人踢开飘羽别院的院门,要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被暮阳吓走,她往后哪还有脸面在花柳巷混?

    众人瞧见花娘犹疑片刻后,神色突然变得决绝狠辣,立马警觉起来。就连始终闲置一旁未曾动过半分的千行也不禁眉心微蹙,紧了紧握扇的手。

    “废话咱也不说了,暮阳,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让柳老收回禁令?”动手前,花娘机警地给自己留了条路。若愿意,那皆大欢喜,她不算输。若不愿,那便怪不得她动粗了。

    果然,暮阳只给了她高冷的三个字:“我不愿。”

    “好,这是你说的!来人啊,给我砸!今儿个我要你们一群贱蹄子好好瞧瞧,我花娘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说着,她大袖一挥,身后十个壮汉往前大迈一步就要开砸。眼看着粗壮的大腿就要扫向那一排花盆,初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那人。其余九人不敢再轻举妄动,花娘恨恨地踢了一人一脚,骂着他们没用,便要自己动手。

    “花娘!你今日若敢动这里一个物件,我就能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本坊主,说到做到!”

    慕清风吓了一大跳!“本坊主”都出来了,看来暮儿气得不轻啊!

    “怎么,你难道还要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吗?”

    “你拢共不过十一二人,我便是欺你又如何?”暮阳盯着她,“花娘,你能耐我何?”

    瞅瞅眼前冷漠如冰的初陌,再想一想隐在暗处的其余三位初字辈姑娘,花娘还真不敢!

    “呸!柳府是吧,月扇坊是吧,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硬着头皮放完狠话,在一片哄笑中花娘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

    姑娘们还交头接耳地嬉笑着,接到暮阳的目光扫视,二话不说退了个干净。

    不知何时,慕清风又在那举着块小铜镜左照右照,生怕方才一场闹事影响到他的风姿。左右都见无恙,这才放心,却见铜镜里映出月白衫与紫纱裙并肩离去的背影,他立马收起镜子要追上去,却被人拉住了袖子。

    他低头一看,拉住他的是个一身浅绿的姑娘,正冲他笑得灿烂。又远远地瞧见走在暮阳身旁的男子突然抓起了暮阳的右手!使劲拽了拽袖子,不松反紧。

    “放开!”

    “不放!”清原纠得更紧,就差抱着他的手了。要知道,眼前这人可是慕清风诶!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尾那对人影已经不见,慕清风眨了眨眼,突然俯身靠近,高扬起唇角,笑里三分邪气。

    “清原姑娘,是吧?”他笑问,呵出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是……是我。”一双漂亮的桃花目晃在眼前,清原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干嘛靠过来,我,我可是金都城唯一的女捕快!”

    “不是你先抓的我么?”慕清风看了眼她抓在袖上的手,“天底下就没有我不敢采的花,你要不试试?”说话间眉尖微挑,甚是轻挑。

    清原立马松手抱住自己,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胸无几两肉,不是小爷喜欢的类型。”慕清风颇为嫌弃地撇撇嘴,进了姑娘们练舞的厅子。

    清原低头瞧了瞧自个的胸,反应过来又紧紧抱住,不禁脱口大骂:“你个淫。贼!”

    “你别担心,有坊主在,慕公子不会对你怎样的。”木九抱着一摞纱经过,笑嘻嘻劝慰她。

    “那若出了月扇坊呢?”

    木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看得清原心里发憷,最终盯着她的胸,诚实地摇了摇头。

    清原抱着胸不知该庆幸呢,还是该哭呢?

    ※※※

    一路从飘羽别院到月扇坊,千行一直抓着暮阳的手,暮阳也没反对。直到坐下来,他的双指才离开暮阳的脉搏。

    千行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皱眉:“你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许是这段时日太过劳累,又延迟了吧。”暮阳湛了两杯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初黎,几天前就着紧地熬了剂归芪汤,哪知她月事推迟,急得不得了,只得让厨房所天天备着。

    “你时常如此?”他眉间的皱痕更深了。

    暮阳抿着茶,点点头。

    她记得,月扇坊初开张那会,月事整整延迟了半年之久,可把初黎急坏了。半年后终于见红,她疼得陷入昏迷,若非千草堂堂主相救,她怕是很难撑过那年冬天吧。

    “这可不行。你知道月事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待会我写张药方,你先按那个调理着,等过段时日好转了,再换别的方子。”

    看他一脸认真,暮阳忍俊不禁:“女儿家这点私事,公子倒是毫无忌讳。”

    “医者仁心,在我眼里只有病症,无男女之别。”

    暮阳放下杯子,好以整暇地将他瞧着。千大公子屡次伸出援助之手,却在花娘闹上门之际选择作壁上观,此举倒真是……

    一直微勾的唇角弧度加深。

    千行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却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015 能奈我何:重振() 
花娘脸色铁青地回到凌月楼,看到她带出去的十个壮汉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眼看生死局到了最后关头,她这边还未来得及想对策,楼里的采办又叫人断了货源,真是要活活急死她!

    “小灯回来了没有?”她叫来一个小丫头问情况。小丫头哆哆嗦嗦地点头说是回来了。她嫌弃地瞪了小丫头一眼,看看别人家的木字辈姑娘,个顶个地凶悍泼辣,她手底下怎么尽是些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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