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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桂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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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极是,淳县离京里近些,事从权宜,兄长要保重!”

    “无妨无妨,长兄为父,秦府全权操持是我的本分,沪上军资可就要靠流金你了。”

    “兄长放心便是,西洋人的生意好做,时局乱也有乱的好处,随办随走,不妨事!”

    秦流金从不过问军里事宜,军资全是他在沪上亲自筹措,放给旁人也不是正事儿,虽说秦流云却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却骁勇善战,手底下的懿德也是一员猛将,因此,淳县即使连县衙都落败了,可秦府仍生龙活虎。

    “今日好生歇息,明日带你去见一个人,我一出军中少则半年,还得托付你照顾。”

    “好,我先走了,兄长好歇。”

第二十章 初识() 
秦蓁蓁早起便听吴山说秦府的二爷从沪上回来了。

    他们三人是自小玩大的,只是吴山的年纪与流云相仿些,性子也相像些,所以便和流云更近,流金也好,留洋归来,更加随性不拘,时常提点提点金玉阁的生意,也是不错的。

    秦流云兄弟两个用过早饭,便来了金玉阁。

    “秦爷、二爷都来了,请进!”金子听见皮鞋擦地的声儿便迎了出来。

    “金子比去年更灵透了!”秦流金笑着拍拍金子的肩。

    “二爷取笑,因沾了二爷的字,才能得二爷一丝通透。”

    “你这家伙,若不是你家吴老板生为孔方兄,怎会给你起个带钱的名儿?”

    两人拌着嘴便进了金玉阁,吴山在门里笑得直忘了作揖。

    “老远就听见流金兄弟说吴某的坏话!”

    “兄长以为我说的话不是实话?”秦流金上前扶起作揖作了一半的吴山。

    “流金跟洋人学得愈发放肆了!”

    秦流云打断正说话的两人,他今日来有正事,玩笑听听便罢了。

    “吴兄,金玉阁似比往日大了些。”

    “如今生意难做,好些传统的绸缎都落了灰,便撤下了。”

    “撤下?都是名贵的东西,撤了岂不费了?”秦流云望望吴山,有些不解。

    “流云为我带来的蓁姑娘真正是个有才之人,撤去的料子并未废了,只是在后头工坊里二次加工呢!”

    吴山眼里透过一丝狡黠,便笑了起来。

    秦流金虽无意翻着柜上的料子,耳里却把两人的话都听进去了。金玉阁是吴家的老家底了,这么多年,生意上从来都是交人为主,只看这鎏金砖石与青玉壁饰,便不是一般绸缎生意能养得起的,

    吴山摆手叫来金子,让他去工坊请了秦蓁蓁过来。

    秦蓁蓁梳了时兴的短俏卷发,两支翡翠小簪在发间不失典雅,一副碧玉耳环,妆容简单清丽,一袭粉紫立绒旗袍,衣襟上亮白色的兰花缠绕交错,用的是最难得的羽毛绣,肩上随意搭起的白色貂绒披肩,映的女子面若桃花。

    “几日不见,蓁姑娘像变了个人,更精神了。”秦流云不禁叹到,想几日前在秦府时,秦蓁蓁还只是个传统素雅的小女子。

    秦流金直眼盯着秦蓁蓁,一丝也挪不开。

    “这位是?”秦蓁蓁瞧见一身西装革履的秦流金,只觉得在这堆男人里特别显眼。

    “蓁姑娘,这位是家里兄弟,名玉笙,字流金,沪上讲学回来的,昨日刚到。”

    “哦,流金先生看上去有些生疏,怕我吗?”

    “过些日子我需上京一趟,可能时日会长一些,我离家的日子,流金会帮忙照看,今日带来你见见,日后有事你便找他。”

    秦蓁蓁虽是礼仪之人,却并非久居深闺的旧时女子,她看得出,秦流金比秦流云更肆意一些,只是现下有些呆住了。

    “流金?”

    “哦,哦!姑娘,叫我?”秦流金回过神,眼神躲闪起来。

    “是,叫你了,流金先生似乎出神了?我是秦蓁蓁,并非秦府故人。”

    “蓁蓁,比起秦府故人,你更时兴些!”秦流金听得出来,秦蓁蓁并不想提媏珠,可她确是像极了媏珠。

    “对了,流金先生,你可看得上我这身旗袍?”秦蓁蓁细细盯着秦流金。

    秦流金用不着再打量了,只这色彩和绣花,便不是一般女人的心性和智慧。

    “妙极了!比那些厚重的旧褂子美得多。”

    秦蓁蓁听了这句,心里顿时舒了口气,看来这西装革履的青年开化得多。

    “流金啊,裁剪是我唯一的长技,既然眼光能看上,那我为您做一身吧,五日时间,五日后你自来取。”

    秦蓁蓁说完,朝着三人微微鞠了一躬,就转身进了里堂。

    “对了,用不着量体,我已目测了。”秦蓁蓁在墙角处一笑。

    “二爷,您只等五日后来取,便是正事儿了!”吴山笑笑,请秦流云兄弟两人进了里堂用茶。

第二十一章 神秘之物() 
秦流金轻揭开店堂之间的珠帘,只觉得这珠帘实在特别的很,又看不出和常物有何不同,便随意捏起一个珠子,细细端详起来。

    “流金,这小珠子有什么好看?”吴山招呼秦流金坐下用茶。

    “若是寻常珠子倒没什么好看,只是这鹅黄琥珀好剔透,里面发丝一样的是何物?想来金玉阁的东西,怕是万万不会用这等掺着杂物的玩意儿,快些说,这又不是琥珀,是什么好东西?”

    秦流金看得出神,却被吴山一把拉住坐下。

    “流金,不认真喝茶,这珠帘,我便撤下。”

    吴山知晓秦流金与其兄长不一样,金玉阁的东西虽是他人碰不得的,但遇着这心细如丝之人,也是没法儿。

    “喝茶喝茶,今日来,哄了吴哥一套西装,那我便乖乖听话了。”秦流金放下手里的珠子,便坐下了。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进堂的风也有些许暖意,秦流云看了看自家兄弟与吴山,竟有些不踏实。

    吴山与秦流云同出深宅,流金却不是,他更洒脱些,见惯了开化的世面,流金倒不如他和吴山一样见风使舵,这一点,让作为兄长的秦流云些许欣慰,又不免担心。

    “吴哥,瞧我这脑子,从沪上带回的礼物,都给忘了!”秦流金拍拍脑袋,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天鹅绒束口袋。

    秦流金并未把束口袋递给与吴山,只是放在茶桌上,“吴哥,我与兄长先回了,初十便要上京,剩下的时日也好交代秦府事宜。”

    吴山见两人告别得有些突然,心里不免疑惑,但还是起身送别秦流云两人。

    听了流金的话,秦流云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吴哥,我和兄长离开,再看那礼物,可是我特意带给你的。”

    秦流金出门,转头向送别的吴山说了一句。

    吴山挥挥手,并未回应。

    回了店,吴山顺手便将那天鹅绒口袋放进了檀木箱。秦流金每年都会带些稀罕的西洋物件给他,不是烟斗便是小件首饰,没什么值钱,所以吴山也不愿意看。

    “金子,饭菜可备好了?”吴山送别了秦流云兄弟两人,进了小厨房。

    金子听见声音,停下了手里的活。

    “吴老板,已备好了。”

    “可做了昨日我叮嘱的桂酥?”

    “做了做了,备好的桂酥、小黄瓜,还有沏好的奶油茶。”

    “如此,便好了。”

    吴山接过金边小碟,低头闻了闻桂酥,“我金玉阁虽不比秦府,但桂酥还是属我金玉阁的好!”

    “吴老板,桂酥还热腾着呢!”金子说着,把几个小菜依次搁置在红漆木餐盘里。

    吴山端着餐盘,去了静好阁。

    “吴山,秦玉笙回来了?”门里传来一声。

    “静儿,今日有桂酥,先吃饭吧!”

    门缝吱呀一响,里面伸出玉藕一般的手。

    吴山放下餐盘,紧紧握住门里伸出的手,像抱紧许久不见的心爱之物。

    “吴山,饭给我吧。”

    “静儿,我何时能见你?这回是否太久了。”吴山说着,有些哽咽。

    “快了,秦玉笙给你的那绒袋子里头的东西,我总觉得不放心,你还是看看,若非平安之物,快些处理了。”门里的手挣开吴山,拿进餐盘,将门重重关上了。

    吴山听从,去了堂里,拿出黑色天鹅绒束口袋子,细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里头不是烟斗,也不是什么名贵首饰物件,只是一面带着手柄的铜镜。

    吴山有些纳闷,铜镜上并没有什么装饰,简洁得很,只是仔细把玩之后,看到手柄上有一行小字。

第二十二章 这铜镜,究竟是何物?() 
端详了一会,吴山并未看出任何端倪,他拿来放大镜,可看来看去,认不出是什么文字,倒像是图腾。

    “吴老板,可吃了饭?”秦蓁蓁抱着一叠料子从作坊进来。

    “哦,吃过了,你可用了?”吴山顺势将铜镜藏进衣袖。

    只是这小动作并未逃过秦蓁蓁的眼睛,他是老板,秦蓁蓁便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新送来的料子,吴老板看看,可有中意的?”秦蓁蓁把手里的东西搁置在柜台上。

    吴山随意翻了翻,抽出几匹彩墨的乔其与色织,交与秦蓁蓁。

    “天气渐渐转暖了,这些拿去裁成旗袍吧!余下的,我再思量思量。”

    “吴老板,咱们的料子都是名贵的东西,浮动的暗纹自不必说,只是除了桂纹,再无其他的,可否进些其他的纹络?”

    “淳县金桂飘香,是出了名的景,因此金玉阁的东西,便只是桂纹了。”

    秦蓁蓁接过吴山挑出的料子,微微笑了笑,“对了,吴老板,桂酥很不错,还有,流云进京,您要是去送的话,记得叫上我。”

    吴山点点头,想着要不是秦蓁蓁提醒,他差些忘记了给流云准备的皮靴,在上一遍油,就可包起来了。

    秦流云一直觉得流金对吴山的心和他不一样,带给旁人的礼都是明白摆在面上的,唯独给吴山的包的严实,若真是别的什么小玩意儿也罢了,偏偏流金贪玩,也放肆一些,就怕给的东西不正经。

    回秦府一路上,秦流云也没和流金说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头,认真走路。

    “哥,怎么情绪不好?”秦流金首先开口了。

    “流金,并非为兄好奇心重,只是你给吴山那东西”

    “寻常物件而已,哪能比得你和姨娘的。”

    “流金,别和我斗嘴,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秦流云停住脚步,双眼专注着秦流金。

    “一面镜子,铜镜而已。”秦流金看了兄长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秦流云听罢,快走两步追上秦流金,笑了笑。

    “铜镜是女子之物,送与吴山这独身男子,岂不浪费了?”

    “自然浪费不了,那可是我悉心为吴山哥挑的东西,名师手笔!”

    秦流金不再理会,两人到了秦府,见如雪独自站在门口。

    “秦爷,二爷。”如雪后退几步。

    “在等谁?”秦流云看看如雪。

    “秦爷,蓁姑娘可还好?”如雪的声音很小,她怕提起秦蓁蓁会惹得秦流云不高兴,因为祭祀那天,秦蓁蓁确是抹了秦府的颜面。

    “她啊,挺好,比在这儿好,过两天带你去看她。”秦流金上前拍着如雪的肩笑笑。

    如雪听了秦流金的话,不禁扬起嘴角来,想来蓁姑娘是没有大小姐心性的,待自己也是很好,她本就是秦府下人,她的主子虽得宠,却已不在人世了,因此在秦府里,她一直不被指去伺候旁人,直到秦蓁蓁出现。

    秦流云看看兄弟,他不想过多管住秦流金,毕竟许久不住在淳县这小地方了,他自然也少了主仆之间的束缚,便由他去吧。

    金玉阁里,吴山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翻阅古籍,收获甚微,并未找出与铜镜手柄上图腾相关的东西,他仔细将图腾抄画在纸上,送去了静好阁。

    “静儿,流金送来的是面铜镜,一般物件,只是手柄上的图腾有些蹊跷,我画下来,送与你看看。”

    吴山把纸塞进门缝,只听见门里小心打开纸的声响,里面的人便重重跌在门上。

    “静儿!”吴山惊得直敲门。

    “别扰我,秦流金这贼子,莫非知道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实属难得之心意() 
“静儿,你可看出端倪了?”吴山有些惊慌,他金玉阁的私事,远在沪上的秦流金何以得知。

    纸被折起,从门里送了出来。

    “吴山,将纸烧掉,别让人看见!此外,秦府走一趟吧,送送秦流云。”

    “静儿,你可还惦记那秦流云?”吴山见里面的女子若此说道,不免失落。

    “非也,送别之日,你亲手做的皮靴定要送过去,亲眼看他穿上,一来是兄弟之情,二来纸灰遂入靴底即可。”

    “纸灰?”

    “那图腾是梵文,寻常保平安之意,并非其他,入靴底,也算是你兄弟一场吧!”

    门里的脚步渐渐消失了,吴山信静儿,只是刚刚她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也罢,秦流云出军是血肉里讨平安,只要一纸符灰能保得平安,也不枉兄弟一场的情谊。

    吴山从静好阁下来,在园子里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将纸烧掉,拿着盛纸灰的瓷盆进了作坊。

    秦蓁蓁正在悉心伏案设计,并未听到有人进来。吴山将瓷盆搁置在地上,便悄悄挪去秦蓁蓁身后,细细看起她的设计。

    果然是高手,彩墨的乔其与色织,在市面上均是寻常料子,裁剪的旗袍也非华丽之物,可秦蓁蓁的设计却巧妙利用了布料的织造图案,将领口、袖口、腰间契合得美轮美奂。

    “好!好!好!”吴山不禁赞叹。

    秦蓁蓁惊得转过头,“吴老板,何时进来的,我可没听见声音。”

    “我进来时你正伏案,便无意扰你,果然是才女!秦兄将你送与金玉阁照拂,实在是荣幸。”

    “吴老板过奖了,若非您的料子好,也设计不出这些契合之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吴山的褒奖让秦蓁蓁有些不好意思,“您可有事?”

    吴山转头笑了笑,“初十送流云上京,我亲自给他做的皮靴,还要上最后一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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