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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桂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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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药!刘老板为如雪姑娘瞧了病,可给抓了药?”吴山继续问道。

    “如雪姑娘自不必吃药,身体机理患病可用药医,可心神若是蒙上了狠毒伤人的阴暗,只怕华佗在世也无药可医!”刘保全的眼睛直直盯着吴山,即便那曼陀罗是他寻来的,可害人之意并非自己本意,吴山坏他医者仁心之命,他心里实在愤恨。

    刘保全的话倒让金玉阁里头安静起来,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吴山的慌乱显露无疑。

    “刘老板真是淳县最得人心的医者,两个姑娘的病症竟惹得您恨起这世道来了!”懿抒打发了刘保全,这样明白的话让吴山若是下不来台,下回用那曼陀罗一朝要了谁人的性命也是有的。

    “我并非恨这世道,我”刘保全仍然执着。

    “刘老板刚还说允儿到了吃药的时间,怎么?担心操劳别人的身体,倒浑忘了自己儿子?”懿抒说着,便一路推搡将刘保全送到店门口。

    “告辞!”刘保全也不多说,甩手便走了,撂下一句话,“淳县的大夫不止我一个,还请几位日后念及故人之情,莫要冷落了其他几位!”

    懿抒望着刘保全渐远的身影,敬服之情油然而生,这样一位正道善良的仁心医者,不着权利,不羡金钱,着实是这世上难见的好人,愿他和他的家人一生平安吧。

    “懿抒?”夏炜彤喊道,“你站那发什么愣啊?刘大夫都走了,我们还不走?”

    “夏小姐且稍待片刻。”

    懿抒回到店里,拿出秦流金交代的珍珠坠子。

    “你要给谁?”夏炜彤一见,便急了。

    “吴老板。”懿抒将珍珠坠子往吴山眼前一递,“秦二爷感念吴老板费心照看两位姑娘,特让奉上!”

    吴山听着便摆摆手,为了这么个坠儿,欠了秦流金的人情真是划不来。

    “就怕吴老板拒绝,这是二爷特意交代,珍珠坠子虽不大,却是一番心意,还请吴老板莫要拒绝才好。”

    懿抒说着,不由吴山拒绝,便将那珍珠坠子塞在他手里。

    珍珠坠子本不值什么钱,然而此时此地给了他,吴山只道这如烫手山芋一般,“如雪,转送与你吧,你是秦府来的,拿着府里爷儿的东西,也踏实些,病了一场,算是冲冲喜。”

    “不能给她!”夏炜彤一把便抢过珍珠坠子,死死将其捏在手里,“如雪是下人,怎配有流金哥哥的东西,如今给了我,就当是流金哥哥送给我的。”

    “怎么谁的东西都抢?”懿抒冲着夏炜彤甩出一句话。

    如雪见状,上前扯扯懿抒的衣袖,“无妨无妨,夏小姐喜欢,便拿去吧!瞧你,爷们家家的倒小气起来。”

    “夏小姐拿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们便回府吧。”懿抒转身便要告辞。

    “如雪还是留这吧,金玉阁挺好,还有她奉若神明的旧主,就不必跟着回府了!”夏炜彤打发了如雪。

    如雪怔怔,没有说话。

    “放心,吴某会好好照顾两位姑娘,慢走,不送。”

    吴山说着便回了柜台,自顾忙着。

    瞧着两人不远不近的背影,背着夕阳,黑漆漆的,如雪在门口望着望着,眼里便空旷起来。

    观前街秦府门口,秦二爷早已候着了。

    “流金哥哥!流金哥哥!”

    老远的,夏小姐的绯色蕾丝连衣裙映着阳光,如同洒满光辉的湖面,波光粼粼,胸前的珠花更是让这裙子的主人美艳无双。

    “炜彤!很漂亮!”秦流金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今日夏炜彤的表现果然没让他失望。

    “流金哥哥!下回还去金玉阁,吴老板有个宝贝,我想要。”

    “还有宝贝?”

    “盛放这珠花的羊脂玉锦盒,手掌大小,玉石温润无暇,内饰光亮芬芳,只是今日吴老板万万不肯再将锦盒给我了。”

    “是吗?可是他小气?”

    “他说,盒子里的发光的银线是剧毒的药。”

第五十二章 园内约谈() 
夏炜彤眼神清澈无华,她是大地方来得富家千金,眼里心里想要的无关名利,无关那些稀世的珠宝华翠,仅仅一个放在心上的男人,她如此美丽纯洁的人性,或许比起那些珍稀的宝石,才是世上最珍贵的了吧。

    “炜彤,懿抒娘亲做的点心是最好吃的了,想吃什么尽管说,没有她做不来的。”秦流金忘了懿抒一眼,和夏炜彤进了门。

    “不要不要!一个乡下厨娘能有什么好手艺?”

    “我从小就吃着懿抒娘亲的饭菜长大,这么多年最怀念最喜欢的还是这味道!”

    “是吗?”

    “自然,我去吩咐,做几个最拿手的点心,你去睡一会,累了一天,等睡醒了,点心便好了。”

    夏炜彤听着话,便伸了懒腰,“就是说呢,困死了,我去睡会,别让他们吵我。”

    秦流金看着夏炜彤进了西厢,便指了身边一个小丫头,“去,告诉厨娘,一碗藕粉,一份茶点,做精致些。”

    “是。”

    “夏小姐有本事,将那珠花从金玉阁要了去!”懿抒望着夏炜彤进了西厢,嘴里的话像陈年的醋糟。

    “金玉阁的那细金珠花算什么,只要我们需要,炜彤每回都能从吴山那掏出宝贝来。”秦流金转头看了看懿抒,“吴山说的羊脂玉锦盒可见了?”

    懿抒摇摇头,思忖片刻,“未见,吴老板是否只是将那锦盒示与夏小姐一人了?或是吓唬她也未可知。”

    “如此,炜彤下次便是去要那无双的羊脂玉锦盒了!”

    “吴老板也是遇着对手了。”

    “走,去园子走走,在金玉阁憋了这么久,透透气去!”

    秦流金与懿抒一路进了园子,几日光景,石路下的映园水路清澈见底,枝丛里的花锦簇夺目,念桂亭还是往日般明净,这心思,除了乔老,再无旁人。

    “银线可查清了?”

    “是!刘老板说那是白色曼陀罗提炼而成,使人麻醉之物。”

    “刘老板?”秦流金一脸狐疑地看着懿抒。

    “二爷莫怪,并非我将二爷所托之物示人,而是药。”

    “什么药?”

    “蓁姑娘的药。”

    “你说!”秦流金脸上的肌肉轻抖着,牙关咬得直作响。

    “蓁姑娘的病并非偶然,而是人为,吴山在刘老板的药里做了手脚,才使得蓁姑娘一直昏迷不醒。”

    “做了手脚?吴山往药里莫非添了?”

    “是!就是这白色曼陀罗。”

    秦流金听罢,紧着问了句,“蓁姑娘如今可好?”

    “且已好了,无碍。”

    “好,如雪所患急症并不急,是怎么回事?”

    “这二爷如何得知?”

    “看你不急,如雪的病便不急了。”秦流金说着,笑了起来。

    “二爷莫要取笑我,若不是如雪机敏,藏了两包药,引了吴老板和金子的注意,蓁姑娘怕是难测。”

    “懿抒啊,将如雪许给你,如何?”秦流金挑着眼角,望望懿抒。

    “我如雪是最好的姑娘,她心思单纯,我”

    “怎么?怕了?”

    “二爷莫笑我,我与二爷的心一样,必要求一位两情相悦之人。”

    懿抒说得一板一眼,倒与平日里深沉稳健的性子不大一样,秦流金心里自然知道,若非真性情,必不会显现出与往时不同的模样吧。

    “好了,如雪可还好?”

    “我也未想到如雪竟会有这样的七巧主意,她是装病的,才给了蓁姑娘一丝尚存的生机。”

    “如雪聪明,也知恩,她留在金玉阁,倒是牵制了吴山,择日我会去看望!”

    晚风吹过,树丛里的叶子沙沙攘攘,一个身影蹒跚着穿过枝丛。

    “二爷说话呢!”

    “乔老!您”

    “我啊,年纪大了,府里头的年轻人也都体谅,什么也不让我干,这闲着也是无事,便只能好好修剪咱们的映水园子。”

    “日头落了,光都暗了,乔老明日再劳作吧!”

    秦流金上前扶了乔老一把,乔老摆摆手,低声笑笑,“日头落了,才好剪去白日里藏在丛里的多余的枝叶啊!”

第五十三章 府里来客() 
夕阳的余晖穿过繁密的枝叶,将三个人的背,照得暖绒亮堂,只是背着光的面庞,暗了许多。

    “乔老的话,流金倒听不懂了。”

    乔老抬起眼角的皱纹,他真的老了,这辈子,都在秦府劳作着,就连老去的纹路里,都散发着与父亲相似的光芒。

    “我老了,等我一走,秦府就再没像我一样年老的人了,哎!”

    “乔老于我,是与父亲一样尊重亲爱的人,父亲走得早,乔老万万保重,活到百岁!”

    乔老慈安地笑笑,收拾起手旁的铁锹木桶,起身慢慢悠悠地往西朝门走去,伴着粗息的喘声,留下一句话,“吴雄与秦老爷啊,就像这吴山和流云一样,必要朝着脓毒的症结狠狠戳下去,才能活命啊!”

    两人望着乔老的背影逐渐消失,这个佝偻的年老的背影里,藏了太多血和泪,伴了秦老爷一辈子,也保了秦府一辈子,天若易老,情必不会随风而逝。

    “二爷,想什么呢?”

    “乔老年纪大了,我不愿他太累心。”

    “二爷的意思是咱们的话,乔老都听见了?”

    “若不是,何苦说那些暗地里的话,吴雄与父亲是世交,怎的又说起兄长和吴山?事事不同,父辈的往事,都已逝了。”

    秦流金自语着,“走,随我去书房,带如梦来!”

    主仆两个一前一后,显然,懿抒比秦流金明朗得多,此刻心里的幸福与旁的都无关,只为世上除了娘亲,还有一位女子进了心,不止在心里,整个脑海,整个身体,甚至整个世界,都是她,她的笑,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的冰雪可爱,若眼下女子命危,他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懿抒,好好走着路,出神想什么呢?”秦流金虽瞧着懿抒出着神,眼里的光却温柔坚定,想来男孩成为男人,还是因走了这一遭的缘故吧。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从未想金玉阁竟如此不堪,那两个姑娘”

    “马上端午了,到时再去看望。”

    “是!”

    一听下次相见有了期许,懿抒的心轻松了许多。

    秦流金拂拂如梦的尾羽,看着它这些日子虽圆润了些,但不免有些心疼,来回京中,山高路远,如梦必定受累,养了这么些年,情同家人也是有的。

    “今日好好歇着,明日再放如梦上京吧!”

    懿抒听罢,将如梦放回鸟架。

    “姨娘亲启:蓁姑娘身在金玉阁无虞,只是眼下确有一事,吴山是有意伤人之人,无意害人之人,只是有一忠告,请姨娘切要仔细,凡出自吴山之手的银亮丝线状物,定要摒弃,其乃曼陀罗,使人迷醉。”

    秦流金轻轻卷起信,将其封好,藏在如梦尾羽里,便出了书房。

    “二爷,府上来客了。”扫院的小厮已在东厢外头等候良久,见了秦流金,赶紧禀了。

    “客?”

    “都知二爷料事如神,怎的今日未料到我会拜访府上?”

    这说话声儿软糯哝哝,话间慧智长扬,气息兰心清远,秦流金喜欢这样的女人,只是这样上仙般的女子偏是那无脑之人的姐姐。

    “炜漾!”秦流金嘴里喊出的这两个字,显然带着敬意。

    “女子闺名可是随便让男人叫的?秦府书香门第,二爷怎么会坏了规矩?”

    “夏姐姐!”

    “许久未见,秦二爷不大如沪上时懂事了啊?是不是回了家做了爷,被惯坏了?”

    夏炜漾眼神如毅,沪上夏家的大小姐,虽与夏炜彤是姐妹,她却是世上最深邃的潭水,清冽无底,果敢冰冷,只是并非夏家亲生,夏家太太从孤儿院领养了她,作为冲喜的引子,后来才有了夏炜彤,在夏家,和乐时她是女儿,其余时候只是多余的人,可那夏炜彤刁蛮,又能有多少和乐之时?

    “夏姐姐还是爱说我的笑话。”秦流金微微一笑,指人搬来座椅,与夏炜漾双双坐下。

第五十四章 狡黠美人儿() 
沪上名媛,落地美人儿。

    这一切,顶着夏家名头出来,却与夏家无关,女子坚挺聪慧,蕙质兰心,只是这兰不是普通兰花,她是沪上有名的幽灵兰花,珍稀幽魅,无叶独傲,她的美,无需男人衬托,天生熠熠,冰洁妖娆。

    “夏姐姐喝什么茶?”

    “无妨,我不挑!”夏炜漾眉梢轻佻,细眼夭夭,朱唇微启,瞟着西湘的门,并未大动作。

    “夏日炎热,我家特制的酸梅汤可好?”

    “酸梅汤?”夏炜漾转眼笑笑,“流金兄弟兴致不错,沪上生意一团乱,如今躲到这青山绿水的闲适地方,情趣倒还不减!”

    “这不,生意乱,就躲躲清静,回家养养性情,再和沪上的老九们玩儿!”秦流金摆手打发了院里的下人。

    “回家养性就养性,怎么?还得带上我家妹妹陪同?”夏炜漾笑着,话语倒是松了些。

    “炜彤,别人不知,夏姐姐你还不知吗?且尝尝我这酸梅汤味道如何?”

    夏炜漾细抿一口酸梅汤,挑起嘴角,“不错!一口解暑的酸梅汤且做得这样用心,难怪炜彤眼巴巴儿地要跟来,看来,她是来对了!”

    “夏姐姐宽心,也劳烦告知家中二老,炜彤在我秦府尽管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

    “秦二爷在沪上,生意虽然做得遮天蔽日,可名声人品却是口碑不赖,所以”夏炜漾转眼盯着秦流金,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让炜彤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必急着回沪上,你的生意我自会打理!”

    秦流金听罢,眼角笑得堆起了纹路,“有钱赚,有姑娘陪,夏姐姐真是我的好姐姐,只是姐姐万万别把这好主意突然收回去,让我好梦一场空。”

    “秦二爷开玩笑,我夏炜漾的话何时收回过?”

    “夏姐姐果敢,我岂有背弃之说?只是炜彤的奶妈怕是知道我秦府的地处啊”

    “二爷多虑,奶妈随同前来,年事已高,不堪路途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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