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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桂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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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着天色渐渐淡了,园子里起了稀松的脚步声。

    “如雪,既然你我不知如何应对此事,你便道我仍是旧状,我自会顾全。只是有一事,你要想法子回到秦府,找秦流金,将你所知尽数说与他。”

    “蓁姑娘,还有一事,那****来金玉阁,二爷让我带一句话给你,他说他懂了。”

    秦蓁蓁听罢,这些日子悬着的心便着落了,安然笑笑,就躺下了。

    如雪安顿好,想来是送药的时辰了,便出去门口等着。

    金玉阁的园子虽不大,却名贵精致,满园丹桂,修剪得当,叶阔挺拔,黝绿光洁,只是看着,仿佛就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桂香,除此以外,便都是菊兰一类的明艳之花了,若是入了金秋,这园子里丹桂飘香,明菊挺阔,更是一番风味。

    一阵苦味儿透过树丛,直往如雪的鼻里窜。

    “啊!——”

    惨叫声犀利如剑,割得金子的耳朵发麻,他闻着这声音的方向,迅速穿过园子里的石路。

第四十一章 急症() 
“疼!疼!”

    如雪双肘死死护着头,躺在地上不停喊着,脸蛋儿呛得通红,身体弓缩着不断抽搐。

    “如雪!如雪!你怎么了?”金子一手端着秦蓁蓁的汤药,俯下身子,一手晃着如雪的肩膀。

    “头疼!我头好疼!”如雪扬起手,呼喊着用力将金子手里的药碗打翻,汤药撒了一地。

    蓦地,一丝幽魅的气味腾地而起。

    金子望望泼撒一空的药碗,叹息一声,眼瞧着如雪的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只知这姑娘确是疼坏了,便抱起如雪,将她暂置在自己的下房。

    “吴老板,您起了吗?”金子轻叩思齐阁,听里头动静了几下,便知吴山已起,只在门口静静等着。

    半响时间,吴山收拾得精神焕发,白眼瞅瞅金子,边把弄手上的扳指边问,“糊涂家伙,才什么时辰,吵吵嚷嚷!”

    “吴老板,如雪她她生了急症!”

    “嗯?”吴山瞪着金子,“急症?有多急?早饭可备好了?”

    “还还未备好,只是我方才送药时,如雪发了急症,头疼得都迷糊了。”

    “知道了,人在哪?”

    “我暂置在下房。”

    “你只管去准备早饭,如雪交给我即可,记着,桂酥别太甜。”

    吴山说着往下房去了,金子自知无权过问老板的决定,只是如雪平日待人谦和,他实在不忍如雪白白疼死在金玉阁。

    “吴老板!”

    “怎么?”吴山回头看了金子一眼。

    “没事,我只是担心如雪。”

    吴山嘴角怔怔,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扔给金子一句话,“管你该管的,不该管的要懂闭嘴。”

    莫要甜腻的桂酥与生了急症的如雪,这两样孰轻孰重,在金子心里可想而知,可在吴老板眼里,蓁姑娘病重即可停放整整一日,更何况是如雪,许在吴老板的眼里,那根本就是一条蝼蚁之命。

    金子望着文戚戚的炉火,想到多年病卧的娘亲,心里冷冷的。

    下房透凉,如雪弓身侧卧在冰冷的床上,小声啜泣着,不断抽动着身体,嘴里一直喊疼。

    吴山站在床边,盯着如雪的脸,孱弱、呻吟,愁楚,神情确是病态该有的,如此,用过早饭,只能再进秦府一趟了。

    渐进午后,秦府的午饭时光嬉闹着,此时的秦流金,才真的头疼。

    “流金哥哥!流金哥哥!你看懿抒准备的吃食,那是能吃的吗?天天粗茶淡饭的,我们又不是吃不起。”夏炜彤从开始吃饭就吵吵闹闹。

    “如今如雪去了金玉阁,你就开始欺负懿抒了。”秦流金吃着饭,淡淡地回应着。

    “在你心里我是那样不讲理的人吗流金哥哥?你看那个平安结,我对你的心思这样细腻,可见我定不是不善解人意的!”

    秦流金咽下一口饭,不想再说话。

    “二爷,金玉阁吴老板来了。”懿抒大声通报。

    “这就来。”秦流金应和着,“炜彤,我去见见吴老板。”

    “我也去我也去。”夏炜彤放下手里的筷子,跟着秦流金乐颠颠地到了院子。

    吴山本事心安理得到的秦府,可见了秦流金突然心虚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这口虽难开,却还得开。

    “流金,近来可好?”

    “好,不知吴哥今日到访有何事,对了,蓁姑娘的病可好些了?最近不得空,也没顾得上去看望。”

    “老样子,只是如雪也病了。”吴山心知肚明,如雪在秦府的身份是侍女,却深得欢喜,待遇更像个小姐。

    “病了?什么病?”夏炜彤一听是如雪的事情,急糟糟地问。

    “头疼,头疼而已。”

    秦流金心底一沉,有些不快,却堆起笑颜。

    “一个侍女而已,吴哥找人抓些药便可以了,明日差懿抒去你那看两眼,免得说我这主子薄情。”

    “如此,告辞!”吴山瞧着秦流金不屑的表情,想着与看得起如雪的是秦流云而非秦流金,如此,也罢了。

    吴山的背影渐尽,懿抒偷偷望着秦流金。

    “怎么?有话就问。”

    “二爷不是不讲情义的人。”

    “如此,我们便有了往来他金玉阁后花园的机会!”

第四十二章 结定三人() 
初夏若华,浮光如锦。

    如雪虽是侍女,但她的旧主乃恩泽秦府之人,故然她也是秦府看重的人。

    “懿抒,明儿午时去金玉阁走一趟。”秦流金在东朝门遇着了乔老,便将话搁置在老人面前。

    乔老朝着秦流金微微点头,鞋上沾着泥点,手里拿着锄镐,“乔老可是打理园子去了?”秦流金问道。

    “举手之劳,添些贵气。”

    “咱们家这片小园子多亏了您老了!像我与兄长这粗人,是万万理不了这头绪的。”

    听了秦流金的自谦,乔老自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作揖告辞了。

    秦流金与懿抒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园子。

    念桂亭精致,浮雕手法古朴考究,清一色的桂枝纹路独树一帜,因是青白理石雕琢,冬日里凄凉冷艳,入了夏,反而让人心旷神怡。

    “兄长还是常在这儿一坐就是一整天吗?”秦流金站在念桂亭旁的石路上,望着这亭子,自语道。

    “二爷,秦爷是重情的人。”懿抒知道,秦二爷是心疼兄长。

    “重情至此,也是兄长的造化,有一人能让另一人魂牵梦绕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有福的人。”秦流金转头出神,显得有些寂寥。

    懿抒打小跟着二爷,他虽不羁,却也是宁缺毋滥的性情中人,独身这么多年,并非没有好的女子爱慕,而是无人走进他的心里。

    “二爷与秦爷一样,都是有福的人,您定会遇见的。”

    “我心戚戚,静待淑女;我心悠悠,莫不琴瑟。”

    主仆两个静默无语,去了琼华阁。

    自夏炜彤搬走,琼华阁便日久无人打理,草落丛生,遮盖了园子里的小径。

    “二爷是否有话要说?”懿抒看秦流金一直在草落里出神,便开了口。

    秦流金听罢,常长长舒一口气,到廊前坐下。

    “如雪病了,你急吗?”

    “我二爷何意?”懿抒说着,竟红起脸来。

    “因此让你代我去看如雪,一来你我如同一人,二来你亲眼看了,也就放心了。”秦流金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懿抒,为他的一句玩笑急得红了脸,便不由笑了。

    “二爷可别笑我。”

    “怎么会?只是一样,明日去时要带一人随行。”

    “谁?”

    秦流金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尘,踱步至懿抒身边,悄悄吐出几个字,“他的至交。”

    “二爷的意思是?”

    “我想,如雪无碍,秦蓁蓁也无碍,兄长的人,吴山不敢碰,至于她们相继患病,对吴山来说,他比我们心思沉。”

    “只是二爷,为何要与他一同前去?”

    秦流金笑着理理领口,“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方的始终。”

    “是,二爷,我明白怎么做。”

    “走吧,回东厢,炜彤午睡起来不见我,怕是又要嚷嚷了。”

    “夏小姐一心想着二爷呢。”

    “既然想着,那就让她为我做点事吧!你明日去金玉阁的事也吵嚷两句,好让炜彤也跟着去凑凑热闹,这些天,我怕她在秦府闷坏了。”

    懿抒一听,连连点头,仿佛园子里杂乱无章的荒草也有了生机。

    两人原路再回西朝门,映水园子里除了桂树,名贵的花草自然不在话下,秦府祖业均在此物的心思上尽显,自然,观赏的名贵花草是从各地求得的珍稀之物,常人不得见,因此食人的、救人的、暖心的、冷情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流金哥哥,你去哪了?我一起来,尽看见一帮仆人往眼里窜,烦都烦死了。”夏炜彤骄纵的话让秦流金的心头紧得难受。

    “二爷,您刚交代的那串珍珠坠子我已收好了,只待明日送去。”

    懿抒见状,紧着抛出一句让夏炜彤难受的话。

    “珍珠坠子?你要给谁?什么珍珠啊?流金哥哥,你要给谁送?哪个狐媚的!”

    夏炜彤变脸比翻书还快,抓着秦流金的胳膊,晃个不停。

    “哪能给谁家女子送坠子啊?只是秦蓁蓁与如雪都病了,金玉阁的吴老板一直照拂着,因此是我一点儿感念他的心意,我想着你不喜欢她们两个,便就在那放着吧,你可如意了?”

    “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流金哥哥的心里除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人。”夏炜彤一脸骄傲,高高扬着头。

    “虽我的心意如此,但吴老板并非爱财之人,只怕我这珍珠坠子还是那两个姑娘的。”秦流金说着皱皱眉。

    “岂有此理!明日我与懿抒同去,看他吴老板能将流金哥哥的珍珠送与那个狐媚子?”

    “炜彤啊,金玉阁还有一宝贝,你见了定会喜欢!”

    “什么宝贝是我没见过的?”

    夏炜彤双手叉腰,一副神气的模样,惹得秦流金唇角微动,笑颜盈盈。

第四十三章 金子的心思() 
金子也是快二十的小子,如雪生了急症,他急得跟心里钻了蚂蚁似的,一得空就往后房跑。

    赶着晌午,吴山便回来了。

    一进店,瞧着里头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儿也没有,正想喊金子呢,堂里的门吱呀一响,金子就进了店。

    “吴老板!你你回来了?”金子一见吴山,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不知所措,使劲搓着两只手。

    “店里头连个鬼儿都没有,你去干嘛了?”吴山看金子此状,竟不忍责备。

    “店里没来客人,我去看了如雪,就离开了一小会儿。”

    “也罢也罢,如雪可好些了?”吴山眼里,金子只是个孩子,计较也是无益。

    见吴老板关心起如雪的病,金子便不再不好意思,急着问道,“吴老板可是要找大夫给如雪瞧病?那是急病,耽搁不得,若是找大夫,我去跑腿儿,我腿脚快!”

    “你只顾做好自己的事,如雪的病自然要瞧,秦府已经知会,还怕找不到好的大夫?”

    “可刘老板的医术是最好的,他与您”

    “行了!”吴山喝住金子,有些不耐烦,除了他的静儿,旁人的死活许也不关自己的事。

    金子怔怔低着头,他与娘亲吃的都是吴老板赏的一口饭,感念他,可也惧怕他。

    “你不必再去后房了,如雪自有我照应。”

    “可您是金贵身子,怕不方”

    “金子!蓁姑娘一个还不够你忙?你只需照看她一日三顿的汤药便罢了。”吴山撂下一句话,便去了园子。

    金子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一心记挂着如雪,竟浑忘了蓁姑娘的药,万一被吴老板知道了,要了他的命也未可知,想到这,金子怕极了,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一时也思虑不了下策。

    静好阁几日避不见吴山,活活将一个思慕心上人的男子折磨透了,吴山每日驻足园子,瞧着静好阁里的人影儿,像失了心,别说如雪患了急症,连秦蓁蓁也顾及不了。

    吴山叮嘱金子,晚间要新贡的藕粉入食,静儿不喜太过甜腻之物。

    桂花糖藕糕,甜而不腻,将新鲜莲藕换做藕粉,不似原来的清脆,却添了些软糯绵滑,自然,这些巧心思,都是吴山的主意。

    见吴山满意,金子便趁着他去静好阁送晚饭的功夫,偷了那两顿药出来,悄悄藏在后房床下。

    “金子,你手里拿的什么?”如雪眯着眼睛就瞅见金子蹑手蹑脚。

    “你好些了吗?”金子将两个纸包迅速扔在床下,起身回了如雪的话。

    “脑袋里像被万虫蚀了一样,难受得要紧!”如雪话说得虚弱无力。

    金子听着,便红了眼睛,从怀里小心掏出一个青花瓷小碗,里头搁着两块热腾腾的糯米糕。

    “我刚在厨房跟着晚饭悄悄给你做的,快吃吧!”

    如雪摇摇头,只是一直呻吟着。

    “如雪,吴老板没给你请大夫,可他已经知会秦府了,他们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到时,你定会好起来!”金子心疼得说。

    “我本不是重要的人,吴老板知会了秦府,若秦府怜我一条贱命,我自会保重,金子,你真好!”如雪瞧着金子焦急的神情,突然有些怜惜。

    “我”金子傻笑着,“如雪,我不好不好,你好!”

    “把吃食给我吧!”如雪自然会吃这两块糯米糕,不为金子的心意,为的只是熬到亲眼见着蓁姑娘得了救。

    两块糯米糕香香甜甜,每口都包裹着桂蜜的香气,吃下去出齿留香,如雪慢慢吃着,金子痴痴望着,这一刻,许是金子此生最惬意的了吧。

    如雪将空碗递给金子,喝下几口茶水,问道,“蓁姑娘可还好?”

    “好好好!只是我今日惦记着你,竟浑忘了早午两顿药,哎!”金子未多思,边收拾茶碗就脱口而出。

    “如此,可是你大意了,不过,蓁姑娘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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