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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慢春风-第13章

小说: 慢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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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苏只能庆幸,这个橱很大,她的人很瘦,两人共处,彼此看不见,彼此触不到,不习惯得,只是被体温蒸暖的,越发浓郁的香气而已。

    只不过,她的心神很快全副注意在橱外,渐渐皱深了眉。

    门外有人要进屋,是她亲眼所见,但她听不到半点声音,反而是同橱同夜的人,呼吸极轻极缓,隐隐传进她的耳中。

    橱门密封不算太好,隙光缝缝,手工却也没糟糕到借缝偷窥的程度,她刚想着也许鬼祟影子不鬼祟,惊见隙光里晃过了黑。

    有人在外走动!

    夏苏连忙收敛懈怠的想法,将呼吸放得更慢。

    对面的黑衣人要比她耐心得多,呼气吸气的节奏一直不变,且刚才他的一丝丝声息皆已消音,若非一道柳枝还细的光正好落在他的蒙面上,她会以为橱里只有自己。

    柳枝细的光,将黑衣人的眼微微挑亮一根,金芒成线,仿佛紧狠的豹眼冷窥。

    而夏苏才看了一眼,那线冷金寒芒就对准了自己,令她心头惊跳。

    这人此时对自己不造成威胁,等外面的人走了,可就难料。

    她同橱的决心下得虽快,这会儿却开始懊恼莽撞,尤其对方的目光,这么黑的地方,还看着这么慑人。善恶之辨,显然为后者,与莫名的自我感觉截然相反。

    夏苏一颗心吊到嗓子眼,不再看着对面,却盯住每一条光隙,只待影子不再掺入,就立刻出橱跑路。

    很快,光色定住,没有再让黑色打晃,而她也觉得等了够久,刚抬起手要开橱门,却让一股力拉了下来。

    她惊得变脸,身体却纹丝不惊,一点声息也无。

    别看她胆小,动辄怕东怕西,然而拜以前身处于“狼穴”所赐,事到临头,她冷静自持的心态远远高于常人。

    当然,见到赵青河化“鬼”的那晚,另当别论。

    她落下目光,看到腕上多出一只大手,力道恰好,好似稳稳告知她,不要轻举妄动。

    夏苏慢慢垂手,但那只大手不放,大概怕她又自作主张。

    她也没有试图挣扎,只是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仿佛防备他突然造次,就能一拳击出。

    天晓得,她的力气和轻功一样飘,只是虚张声势有时也必不可少。

    又过了片刻,听到咯嗒一声门响,夏苏才知黑衣人判断准确,若随她冲动,不知会造成怎样的混乱。

    她有点惭愧,毕竟别人看起来的胆小,自己引以为傲,觉得是优势的。

    “可以了。”黑衣人推门也小心,比指缝不宽,无声凑上眼,确认之后才道。

    与此同时,他的身影似夜豹,敏捷自信,毫不拖泥带水,旋起流风潇洒。

    同样的防备和谨慎,夏苏做来,形如乌龟,胆如地鼠,磨磨蹭蹭,足尖探地,躬身出来又缩脖转头,好像怕有人来提她的脑袋一般,哪有刚才半点飞燕穿廊的云姿,只看得人好笑有趣。

    灯仍是那几盏。

    夏苏看到黑衣人在屋里东走西走,心道正好,行走的动作忽然流畅起来,要往外跑。

    但她脑中闪过宋徽宗的那幅画作,有些不舍,自然而然偏头,想着再看两眼。

    只是,这么两眼,她的步子就稍慢了慢。

    呃?这画——

    “你说——”黑衣人转过身来,就见夏苏一脚外屋一脚内屋,知道她是要溜,眼底灯火流金,声音无波,“刚才那人在屋里逗留半晌,做什么呢?”

    夏苏将视线从画上调回,“你很古怪”的目光丝毫不掩,“你问我?”

    黑衣人沉沉一声笑,“没有,我自言自语,同道慢走啊。”

    同道中人。

    夏苏冷眼一瞥,“谁是你同道?”

    说归说,要收起内屋的那只脚,继续赶着溜,最后还不忘再打量那幅画一眼。

    黑衣人没跟来,似真得与她偶遇,她心里松口气之余,奇怪对方的来意。

    小偷去而复返?或是那些所谓的侠客行正义?

    她虽无法确定,却猜这人可能比起最后潜进屋里的灯下黑影,要端得正一些。

    出了屋,惯常走夜路前先探路,夏苏翻上廊檐,蹲伏屋顶,寻一条最安全的回家路。

    也许是她动作的龟慢,居然等到了那黑衣人出屋,只不过他不像她要做那么多准备功夫,出了屋子就入园子,似猫似豹,极其巧妙迅捷,仿佛很莽撞,其实却胆大心细,明明巡园的灯光还隔着山石,他的身形就会慢下,能预知到危险一般。

    因这晚突如其来的偷盗案,打乱了夏苏早来早去的行程,而在秋凉的屋顶上趴得全身发冷,眼看天都要亮了,园子里却到处都是晃来晃去的巡夜。

    她心里正烦,但见黑衣人如过无人之境,不禁产生了一个前所未有大胆的想法——

    跟着他走,应该能安然无恙。

    夏苏难得下决心就动,立刻尾随黑衣人而去。

    果不其然,一路畅通无阻,而且还是从她进来的小门离开。

    可是黑衣人却不出小巷,直接窜墙上了屋顶,走高处。

    她原本还担心乔阿大,但马车已不在巷口,她想阿大机灵,多半看到官衙的人就躲了。

    于是,她也放心上屋顶。

    等到自己亲眼看清,夏苏才明白黑衣人为何笃定选走高处。

    这是一片密集的宅区,星空无月,夜又深,人们酣睡沉沉之时,离打更巡夜的街道也远,故而屋顶成为最隐秘的路了。

    虽说是跟着黑衣人出来的,也难得将一身轻功发挥淋漓,沾瓦无声,听风呼耳,冷且清爽,夏苏却也没昏了头,没有探究黑衣人身份或来历的任何意图,只看准了赵府的方向前行。

    然而,她很快发现不对。

    那道黑影,离得她不近不远,下屋顶,过小巷,飘过桥,翻跃墙,固执留在她的视线里。

    待影子不见,终于分道扬镳?

    ………

    电脑上不了后台,用手机弄半天,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恐怖!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

第28片 夜里出妖() 
错!错!错!

    夏苏踩上再熟悉不过的墙头,目光掠过再熟悉不过的院子,停在熟悉却又陌生的那道影子,眼中的迷雾驱散,清冽到恶狠,瞪着,瞪着,嗤笑冷哼,希望能就此冻冰了他。

    “赵青河。”

    黑衣如夜,眸如夜,面上蒙巾早就松落,立若青松,气魄长虹,却不过昙花一现。

    因那人双手抱臂,笑脸没有锋锐,什么气魄都是浮云,绝对无赖相。

    “妹妹欸。”

    欸个鬼!

    她就说,自我感觉这人不危险,而且一声“同道”称呼,和上回“梁君”是异曲同工。

    就算如此,他的黑衣装扮还是吓得她心里怕怕的。

    “你”怎么不早说!

    “妹妹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是偷儿,打算瓮中捉鳖。”笃定抓一只小乌龟。

    话说,她还真是小心,开溜还要趴屋顶看路线,他又担心她不跟着走。

    照她那么慢吞吞的谨慎法,再趴一日,都不必惊讶。

    倒打一耙的家伙!明明早就认出她来了!夏苏跃下墙头,也拉去蒙巾,让对方好看清自己脸上鄙视他的表情。

    “你才是小偷。”

    她夜间出门,一向告知泰伯或泰婶。他如今在家吃闲饭,不可能不知道她今晚要去办事。

    想到这儿,夏苏又哼了哼,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赵青河却捉了她的手肘,“妹妹去哪儿?”

    她想让他别再喊她妹妹。

    自他回家来,她听一回,不知怎么就会起一回腻皮。

    然而,义兄妹的关系是在干娘咽气前跪定的,她若不接受,就得接受另一种。

    都是她自己答应过的报答方式,但兄妹好当得多。

    “睡觉。”她白他一眼,看到他那身黑衣,心火就烧得很旺。

    他这是学她吗?

    “这才夜起呢,妹妹骗我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别人是朝起,他和她是夜起,越夜越忙碌,“咱俩说说话,今夜里碰上这么有趣的事,多不容易。”

    “你要是保持着夜起的习惯,今后会很容易碰到有趣的事,因为妖魔都爱夜出。”夏苏这话倒不是讽刺。

    她夜间走动,常见各种夜事,多不好说出口,相较而言,她那点小小的买卖事,就成枯燥乏味了。

    “这倒是,若非我夜来无事瞎逛,也看不到妹妹化身成妖呢。”随手将妖衣穿到夏苏身上,赵青河笑得白牙尖尖,“你真不好奇?”

    赵青河确实不好对付了。夏苏吐口气,算了,不跟这人计较,更何况她真是很好奇。

    赵青河从夏苏吐气的模样就知邀请成功,“书房说话。你先去换衣服,我来备茶水点心。”

    不介意做这些琐事,是赵青河的另一大变化,很君子,非常君子。

    不过夏苏可不那么想,只是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先回房换了衣服,再到赵青河的书房里去,见书柜下铺席,席上有一大张羊皮垫着,还有靠垫,看着很舒适。

    赵青河看她薄棉旧裙,一边挑墨茶丸子入陶壶,放炉上烤火,“你还不如不换衣服,看这一身,是故意戳我眼,让我知道自己没用,连给妹妹买新衣都无能力。”夜行衣千篇一律,却让她穿出了一种别样风情。

    “不用你想太多。”夏苏在衣装上的心思一向简单,坐靠入席,拾起一本书,抬眉念,“天宝录?”

    天宝录,是前朝编纂的古书古画珍品集,在众多记载古玩字画的书册中,较受鉴赏家们推崇。

    赵青河把书从她手里抽过去,随手放上书架,神情正经,“好歹是我娘爱读的书,做儿子的,既然脑袋开了窍,看看她读过的书,也算尽孝。”

    “不管你真心假意,干娘若地下有知,都会高兴的。”能这般和他坐聊,从前是想都没想过的,不过如今也无需排斥到底。

    归根究底,赵青河以前的种种惹祸麻烦行为,并非针对她,也没对她造成伤害。他和她,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像相识却不熟的邻家。因为开支共用,所以看不过他费钱时,就口头吵吵架,彼此不顺眼,又干涉不到彼此生活。如此淡然,各过各的,没有深仇大恨。

    所以,可以改善。

    窗子大开着,灯火摇曳,却敞亮。茶香与热食,男子和女子,大大方方共处,还很惬意之感。

    “胡氏女儿的事如何了?”夜聊,当然不止聊一件趣事。

    “周家已经开始整理行装,半个月后就入京师。”赵青河先说结果,“实在一点没意思。就是周小姐看见赵子朔与胡氏女儿说话显得比别人亲近,耍心眼要挑拨,从胡氏女儿闺房里偷了那张抒怀纸笺,请人仿她笔迹,派自己的丫头买通朔今园的看门小丫头,将纸笺夹进赵子朔借胡氏女儿的书里。赵子朔当时烧了纸笺,周小姐居然料得到,所以夹书里的字笺是全仿,把那张真迹直接漏给了赵老太太。即便没有后添的那一句,也够老太太冒火。赵家对赵子朔的期望有多大,怎能让寡母女儿嫁他?”

    是没意思,但夏苏想知道,“周家走了,那么胡氏母女呢?”

    “赵子朔本来对胡氏女儿有点欣赏意,看过纸笺,说是失望了,再也无心。胡氏还算明白,昨日带女儿去湖州落户,应该不会再有回来的心思。”

    壶盖轻敲,夏苏也不计较,拎起小壶,用第一泡洗了杯,再加冷泉水烹煮,粉蒸蒸的细巧小脸流露轻鄙,“这位优秀的赵四郎不过如此。什么叫失望了?最后又不是胡氏女儿写的。花心就花心,他没事乱招惹,到头来还说他失望。”

    “这个嘛”赵子朔咬一口丝酥卷,“大概就得糊涂着了。”

    夏苏双手捉起松饼,要咬下去的动作停住,“什么意思?”

    “老太太看到的字笺上只有四句,赵子朔那份上是六句,赵子朔以为老太太仁心,把尾句掐了,他又不可能把那句招出来,所以不成了糊涂案么?”看她吃饼的样子,赵青河好笑。

    “你不是知道得完整吗?”夏苏没多想。

    今天阴雨,湿嗒嗒的。宁可电闪雷鸣来一场大暴雨,五分钟搞定,就天好晴好啦!

    祝亲们愉快!感谢你们一直支持聆子!

    。。。

第29片 娃娃虚亲() 
赵青河的眼神,立时如看一只笨瓜,“妹妹好聪明,教教为兄,我能说给谁听?说了,人问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把咱兄妹俩去四郎寝居散步的事说一说?”

    夏苏哑然。对了,他俩虽知道这张纸笺,却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只能说,周家小姐做事比她那张脸看上去聪明得多,唯独留了一点破绽。我也不必说出你目击了她的丫头,只要让看门丫头说真话就行。而这一点破绽,让我对周小姐十分失望。所以,赵大老爷说事情到此为止,我就到此为止了。”特别没意思。

    “赵子朔失望,你也失望?”哑然一下,再接再厉,倒不知这两人兄弟情深。

    “妹妹猜猜?猜中赏你一杯酒。”赵青河笑得大咧,满眼诡狡。

    “不猜。”他不安好心,她才不上当,“我就随便一聊,赵子朔的未婚妻才该猜呢,你找她去。”

    赵青河大笑变微笑,眼眸漆墨,难分情绪,“我把话都说满了,请我都不去,怎能去找她?”

    赵子朔的未婚妻是岑雪敏。

    这事,说惊也不惊,说奇也挺奇。

    岑雪敏父母健在,居于更南的某乡,其父虽非官身,却为当地名绅大财,而岑雪敏为独女,容貌又极其出众,因此得父母无限宠爱。

    岑母与赵大夫人本是同乡,岑父与赵大老爷也十分投契。

    岑家得女,赵大老爷见岑雪敏长得伶俐漂亮,当场送了见面礼,还说要女娃娃将来当他长子的新娘,就跟订了娃娃亲一样。

    岑雪敏十六岁时,她娘生了一种怪病。她爹就请彭氏把她送到赵府托付照顾,自己带了妻子遍访天下名医,从此行踪不定。

    虽说是托付,也有将娃娃亲进行到底的暗示。

    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赵大老爷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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