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出没,妖孽皇子惹不起-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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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查了她的供职之所，巧的很，又是在姨母身边的人呢。”
噗呲一声冷笑，另一个声音传来：“皇后姨母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举凡是大事，都能跟姨母沾上关系。刺杀二皇兄的事情，是姨母暗卫做的；岩城泄密案，是姨母误信了淑妃娘娘的挑拨；越州误粮案，还是姨母错信了京兆府尹导致的。姨母次次都无辜，却又次次都成了嫌疑人。真该去烧烧高香，去去晦气。”
皇后利目扫向说话的南宫辉，这话简直太诛心了。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连贯，简直是想不让人把她想歪都难。
结果，那南宫辉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还用一种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得清的音量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次姨母宫中宫女疑为细作一案，姨母是不是也能洗脱的如前几次一般干净。”
道道狐疑的视线，被南宫辉引导的，又不住往皇后身上扫去。
刚刚才因为证据确凿，而对皇后抱有愧疚的皇帝，也是心中一紧，好不容易消散的怀疑又重新涌了上来。
皇后立马做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可怜惜惜的注视着皇帝。
不过，皇帝这会疑心上涌，哪里会看得进去。只听他厉声道：“来人，将那青湖押来，我倒是要亲自问问，这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做什么。对了，还有上官家的公子，也唤了来，我们当堂对质，谁也别说谁冤枉！”
外头的太阳，早就过了中天，已经微微有些向西偏移。这个历史上最长的早朝，却还看不到尽头。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整个一没完没了。
第260章 上官公子，帝王威压（）
终于，今日的第n波人马被传唤入了大殿。
一位白衣飘飘，气宇轩昂，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悠然入殿；反观另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服饰，不起眼的长相，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进来。
只见上官奕来到近前，袍子一掀，跪到地上，对皇帝恭敬的行了一个君臣礼：“草民，上官奕，参见皇上。”
南宫擎天看着这个丰神俊逸的男子，满意的点点头，赞道：“上官家的公子，果然有大家风范。听说你跟二皇子走的近，怎么也不想着考取功名？倒是有些可惜了。”
上官奕眼角弯弯，笑着说道：“谁让草民的父亲位极人臣。草民是怕高中了，人家说我是受家里庇护；落榜了，人家说我丢上官家的脸面。既然左右都讨不得好，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做了吧。”
“又在胡说！”上官丞相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皇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指着进殿以后就默默跪在一边，被他无视的青湖，对上官奕道：“上官家的小子，你去看看，可认得这地上的人？”
皇上故意进殿的时候，没让通传青湖的名字，也故意没让去找他进宫的人跟他提一个字。他这是存着试探之心。也并不是说他怀疑南宫褶，而是，皇上敏锐的察觉到，这段时间，褶儿和皇后似乎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也不能听片面之词不是。
可是，皇上哪里知道，今日朝堂上南宫褶一次一次的对皇后发难，幕后真正的黑手，却是面前这个笑意盈盈，看似无害的公子哥儿。
之前，他劝阻南宫褶，说让南宫褶等他筹谋布局，这，就是他布下的一盘针对皇后的大局！而真正的目的，却并不是击垮皇后，只是想收拢她的权利，让她没法在后面搞鬼罢了。当然，如果皇后如此不禁折腾，直接垮台了，那更是意外之喜。
上官奕这个继承了上官丞相优良的血统，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看似无害的公子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走到青湖面前。仔细看了看，才犹豫道：“这位宫女，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是，草民没有功名在身，甚少进宫中走动，许是记错了？”
他说的犹豫，却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在扯谎。这般故作姿态，不是为了迷惑皇帝却是为了哪般？
皇帝倒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毕竟，这跟之前褶儿说的私底下谈论，这小子不愿惹祸的说法完全吻合。
于是，皇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故作威严道：“你确定是记错了？而不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见过，不敢说出来。呃？”
皇帝这话一出，吓得上官奕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微微泛白。这惊恐纠结的样子，和不知怎么瞬间变的脸色，只能说，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奥斯卡小金人的获得者，太逼真了有没有。
看儿子做戏的样子，身为老子的怎么能不帮一把。何况，他早就说过，要是皇后真的参与了西霜通敌卖国的事情，他义不容辞，绝对帮忙。
上官丞相在这当儿，开口解围。他脸色一肃，对着上官奕就骂：“臭小子，还不说实话！你给二殿下说的话，陛下都已经知道了。还不通通从实招来，难不成，你要欺君吗？！”
随着上官丞相的话落，上官奕配合的抖了几抖，才白着一张脸，幽幽的朝南宫褶的方向投去幽怨的一瞥，顺利接收到南宫褶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后，才郑重的对着皇上磕了个头，道：“请陛下恕罪。草民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草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怕人不信，以为我造谣生事。”
上官奕的这番和南宫褶的互动，全让皇帝看在了眼里，再加上他的话，愈发让人觉得可信。皇帝当然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摆摆手道：“起来说吧。你的这种心理，也是人之常情，朕可以理解。既然你不知道从哪里说，那就从头说，好好说。”
上官奕郑重的点了点头，开始阐述起来。
他阐述的内容跟南宫褶之前所说，很是一般无二，只不过，丰富了很多细节，以及生动的心里描写。那个心路历程啊，真真是纠结。这段话，大体来说，不算扯谎，毕竟，上官奕是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只不过稍加修饰了一下，从他主动跟踪，变为了碰巧撞上。不过，结果都一样，又有谁在乎呢？
所以，上官奕的证词，加上南宫褶从禁卫军处找出的出入记录。几乎可以确认，这青湖是个有问题的。只是不知，这个问题是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奸细问题罢了。
皇后也在一边那个纠结，这到底怎么办才好。如此看来，定是青湖那次出宫取消息被发现了。难道，她还要再把青湖也丢出去？这青湖可是她和那边联系的唯一渠道，手里还不知道拽着她多少事情，如何能丢？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在意皇后的感受了。皇上那双似乎能穿透人内心的威严炯亮的眼睛，终于，落到了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毫不起眼的身影。
注视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四周一片沉寂。气氛压抑而凝重。
而皇后呢？内心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顾不得引火烧身的危险，打破了平静。
只听她道：“陛下，你不审问审问吗？这丫头，虽说是我宫中的，却是一直干着最下等的活儿，跟臣妾平日里接触也不多。臣妾还真不清楚她的为人，不过，臣妾还是不希望身边的人被误会的。请陛下给她个辩驳的机会。”
突然，皇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盯了青湖半晌的眼神往皇后身上一扫，看的皇后一个激灵，努力的揣摩自己刚刚说的话，却怎么想也不知道哪儿不对了。可是，要是不是她说错话了，皇帝怎么会如此看她？
皇帝只一扫，就让皇后大汗淋漓，再也不敢说话。帝王的威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
第261章 这个婢女，不简单啊（）
很快的，皇帝又将那迫人的视线转回青湖身上，这会儿，他才悠悠开口道：“皇后，你这个婢女，很不简单啊。”
皇后尴尬的一笑，道：“恕臣妾愚钝，实在没看出来，这丫头哪里不简单。望陛下明示。”
皇上还是盯着青湖，意味深长的看着，嘴里却问皇后道：“朕刚刚如此看你，你可曾出汗啊？”
皇后不自在的拿帕子摸了摸额头，才道：“陛下天子威严，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承受的，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哪见过陛下如此严肃的样子，这可不是被陛下气势所迫，才不自觉产生的反应嘛。”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抬起下颚，朝青湖的地方指了指：“现在，你知道你着丫头哪里不妥了吧？”
众人抬眼看去。青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看起来好似恐惧怯弱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却面色如常，额前更是连一滴汗水也没有。
众人恍然大悟。帝王威压，连皇后都尚且承受不住，才被扫了眼，就已经满头大汗。他们这些平日里经常面圣的大臣，哪个没有过这体会。各个深知皇上发怒的恐怖。
可是你看这青湖。不过后宫一个小小宫女，皇上足足看了她一刻钟都不止了。虽然看起来是满脸恐惧，但是，这恐惧看着也太作假了。完全不是真正惧怕时候该有的反应。
看到大家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皇帝也不在卖关子。对于青湖的审问终于开始。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皇上问道。
“奴婢——”她刚开口，就被南宫擎天不耐的打断：“用不着再说什么无辜之类的话，浪费大家的时间。真当朕是傻子吗？！”
又是一阵静默过后，青湖突然就像打开了发条的机器，突然，自己站了起来。她先是从容不迫的抖了抖跪地太久而褶皱的裙摆，又抬手揉了揉装模作样太久而有点僵硬的脸颊。这才抬起头，目光清亮的直视着皇上，道：“既然都被看穿了，那我也不必装了。整天装模作样的，说实话，也实在是挺累的。”
看到她这般放肆的作态，南宫擎天不怒反喜道：“好，好。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们不妨聊一聊。”
“好啊，聊聊也无妨。”青湖随意道。
看到这般作态的青湖，皇后简直快被吓死了。这个丫头，她从来就没控制住过。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好多不可告人之事，随便说一件出来，她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啊。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没法堵住她都嘴。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可不知道皇后那些想法，他正为抓到一个关键人物而欣喜呢。看青湖这样子，这态度，绝对不止是个小啰啰这么简单。说不定，可以牵出条大鱼来。
“那我们先说说，你是为谁办事的？”皇帝问。
“西霜。”简洁明了答案。
皇帝诧异的挑挑眉，没有说话，皇后可是再也忍不了了。这家伙什么情况，问什么说什么，说的还是实话？这不要命吗？哪有这样的细作，这都是派了个什么人在她身边。
她忍无可忍，深怕牵连到自己，立马插话道：“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真的是敌国奸细吗？奸细哪有人家一问自己就招的，也太没骨头了吧？其实，你根本不是奸细，而是谁派来放在我身边，准备陷害我的是不是？！”
到了这会，眼看着青湖是不行了，皇后立马又想先下手为强，力求把自己撇出去。这青湖也不是个傻子，应该能听懂她的话吧？毕竟，她跟这丫头的主子还是合作关系，将自己拖下水，不会有好处才是。
可是她忘记了，那青湖哪时候听过她的话，以前不曾，现在更不会。她随意的撇了皇后一眼，嗤笑道：“皇后娘娘还真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子，你整天活在这种被害妄想里，不累吗？我是西霜奸细又为什么不能说，反正，皇帝陛下认定了我有问题，就算我不老实交代，也会严刑拷打让我交代。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轻松的，让我自己好过点的方式？”
皇后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帝倒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是聪明。如果，你好好配合，说不定，我会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陛下。”青湖道。
旁边，南宫褶与上官奕交换了个眼神，觉得他们揪出来的这个奸细，似乎很不简单。事情，真的能如预期一般发展吗？
想了想，南宫褶趁着几人说话的空，暗暗给皇帝身边的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会意，不经意的踱步到他跟前。没一会，高公公又回到了皇帝身边。
这会儿，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青湖身上，倒是没有人发现这个存在感不高的太监的动作。
而高公公呢，回到皇帝身边，趁着空档，低头耳语了几句。皇帝点了点头，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视线的焦点处，一问一答，进行得如火如荼。而这青湖，异常配合，几乎是又问必答。但都避重就轻。比如什么她是谁派来的，派来做什么的，她都毫无忌讳的说，但是，问道她具体做了什么，传递了什么消息，却没什么下文了。
皇帝陪着她兜了好一阵圈子，慢慢的，耐心尽失。
皇后高悬着的心，也慢慢落到了肚子里。看样子，这青湖是觉得自己必死，想再死前耍一耍南炎皇帝，以求心理安慰和满足罢了。
算她识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后心里想着。
而在皇帝的耐心终于马上要宣告殆尽的时候，偏门处，终于晃进来一个影子。不是无故离场的高公公是谁。
他满脸喜色的朝皇帝比划了个动作，之后，默默的站在皇帝身后。
终于，在此刻，皇帝对着青湖的表情变了！帝王的威压重新笼罩大殿。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第262章 证据确凿，暗桩芸香（）
青湖感受到了南宫擎天的变化，一直不动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果然，接着，就听南宫擎天道：“你既然没有诚意，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可惜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不仅不聪明，还很是愚笨。不仅不懂得识时务，就连奸细都做的不好。”
“什么意思？”青湖咬牙问道。她确实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南宫擎天闻言，又扯开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