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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珠连玉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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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别来沧海() 
意映也站起身来,呆呆地望着两个男子。

    中年男子看见意映,很是高兴,“岚儿今天也回来了,正好,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少年眼睛闪闪发光,惊喜道:“妹妹!”

    “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做饭呢,先吃点茶和点心填填肚子吧,你们父女兄妹先聊着,我去做饭了。”秦氏有些无奈,但表情却很愉悦,边说话边系上了罩衣,向厨房去。

    少年闻言很高兴,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炕上,风卷残云般地将炕桌上的点心吃了大半。

    周池无奈地看着儿子,道:“你这小子,一回来就知道吃,也不跟你妹妹说说话,点心吃多了小心吃不下饭。”

    周朗不在意地道:“爹,我正长个儿呢,一天吃五六顿也不嫌多。”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招呼意映道:“啊,妹妹,你也来吃点吧,还剩一点。”

    意映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真好,她又见到了前世早早离世的养父,见到了一直保护她的哥哥周朗,还能以家人的身份生活在这里,从前那些逝去的美好,好像都有机会抓住了一般。这种感觉,真好。

    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地保护好这一切,她不要再过那种支离破碎,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她笑着告诫哥哥道:“哥哥,点心吃多了是会积食的,你可要小心。”周朗闻言讪讪,放下了手中还欲塞进嘴里的点心。

    “他倒肯听你的话。”周池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

    意映心头微暖,有家人的感觉,这样好。她看着周池想起了下午和秦氏的谈话,顿时又紧张起来。

    “听娘说爹下个月要走水路运货?”意映开了口。

    周池笑着点点头,道:“这次可能去的时日比较长,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一旁的周朗表情没什么变化,似是也早就知道了。

    她一急,便把给秦氏说的话又对着周池说了一遍。周池皱了皱眉,却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我倒没有听说,是你听岔了也说不准。况且此次运货家族的护卫队也跟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的。”意映暗叹了一口气,周池毕竟是长年在外做事的大男人,见识和人脉都是有的,可没有秦氏那么好糊弄。

    她不得已,向周池使了个眼色,“爹,我记得您书房里有一本游记类的书,突然想看看,您帮我找找吧。”

    周朗向来只对算账感兴趣,诗书游记类的一概不喜欢,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周池则一愣,不过倒也没有作声,跟了上去。

    父女俩进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只是间在多宝格上摆了些书,有一个案桌的小屋子。

    周池率先开口道:“有什么话连你哥哥和母亲都听不得的?”

    “听说这货物是要献给三皇子的?”意映握紧了手心。

    周池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女儿。

    “爹爹可知道大小姐的未来夫婿是太子党的?老爷又为什么要讨好三皇子?”意映直接道。

    “你这是为大小姐出头?”周池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没想到女儿对大小姐这样忠心。

    意映愣了愣,暗道:她对我做那样的事,鬼才为她出头!她忙道:“不是,我是在想老爷是想站队了吗?”

    周池听到她谈到了政事,脸色一变,有点不欲多谈:“主子的想法我也无法干涉,老爷此举必有他的用意,我们底下人照做便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三皇子向来依附太子,太子对他也十分敬重,哪里有什么站队的说法呢?”

    她心中一跳,养父虽然说无法揣测上头用意,但他毕竟跟了赵大老爷多年,他的想法,多多少少代表了赵大老爷的想法。恐怕是赵大老爷攀不上太子这条线,于是便把目光转向了从来不培植党羽,看上去一心想做辅臣的三皇子。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两位,一个是口蜜腹剑,多年从未放下戒心,一心想除后者而后快的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另一个则是蛰伏多年,佯装沉睡和胸无大志的猛虎。身份使然,两人表面气氛再祥和,也绝不可能真正兄友弟恭。

    三皇子从来不培植党羽,赵大老爷却想着给他送礼,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这份礼是三皇子很需要的。赵大老爷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前一种可能性基本排除。而假如这份礼是三皇子所需要的,那么一旦被太子发觉,他必然会不惜一切手段毁掉它,绝不让对手得利。在这种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借海盗的手除掉一切知情人并毁掉货物,前世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是什么样的礼,是三皇子非常需要的呢?她在脑海里算了算时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这礼,三皇子是不是已经决定收下,作为给皇上万寿节的寿礼了?”意映记得,九月十二,是当今的生辰,而今年,似乎是当今四十大寿,朝廷应该会大办。皇子献上的寿礼,定然要拿得出手才是。三皇子多年屈居人下,很可能并没有什么积蓄,便是有合适的寿礼,太子若想要刁难,一句话的事,他就不得不献给兄长。

    她越想越觉得有理,额头忍不住出了些细汗,目光投向养父,却看见他也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果然如此,她心下一沉,决然道:“爹,这差事,您去不得。”

    “为何?”周池眉头紧皱。

    “爹您知不知道,三皇子私下里从不与大臣来往的,这次却收下了老爷的礼献给圣上。太子本就忌惮他,他又在圣上四十大寿之际一反常态,二人很可能反目,这礼,便成了烫手的山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身份低微,一不小心就会遭来灭顶之灾啊!”

    周池面色一震,他虽对女儿说出这番话很意外,却觉得有些道理,当即也觉得事情棘手起来。他为难道:“老爷早早就定下了这件事,若突然要换个人去办肯定是不可能的……”

    意映柳眉蹙起,思索了一阵,却一时没有好办法。她想了想,道:“那爹您不如把这件事告知老爷吧,老爷见多识广,事关重大,他会有办法的。”她现在已经有几分确定前世赵大老爷为什么在四十出头的年纪被无缘无故免了职并且颓废度日了,恐怕是由于这一桩事,惹恼了睚眦必报的太子了。

第十章 龙凤呈祥() 
不过,依他圆滑的性子,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十有八九会选择不得罪太子,毁了和表面上看起来软弱无能的三皇子的约定。

    这样看来好像是她毁了三皇子的事,不过前世这份礼还不是被烧掉了,嗯嗯,三皇子会有办法的,她自我安慰道。

    周池闻言也只得点了点头,心情却有些沉重,卷进皇家的争斗里,他实在有点恐惧。

    意映见他如此,也不多说什么,事情解决了之后便好了。父女俩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书房。

    周朗见两人空着手出来,惊讶道:“不是要找书吗?怎么没拿了书出来?”

    意映暗道糟糕,把这个由头给忘了。忙搪塞道:“嗯……没找到,想是我记错了。”周朗点了点头,也不在意,转头继续饶有趣味的看着秦氏放在桌子上的账本。周池则想着事情,有些沉默。

    这气氛没过多久便被秦氏的声音打断了,原是饭做好了。

    众人起身,帮着秦氏端菜摆碟,好一通忙活才坐定。

    周池看着忙出一头汗的妻子,露出笑容:“又不是过节,怎么做了这样一大桌子菜?”

    可不是,桌上有酸溜素丸子、糟鹅掌鸭信、水煮鱼、红烧肉、油盐炒枸杞芽儿等等,还有一味酸笋鸡皮汤,加起来倒有十几个菜。周朗盯着红烧肉,已是两眼放光。

    秦氏笑答道:“虽不是过节,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也实在难得。况且岚儿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我们做爹娘的不尽职,竟也不知道,如今病才好,当然要吃些好的补补身子。”说到后半句,眼睛却有些红了。

    周池闻言也很惊讶,他只以为是小病,在府里养着定不会有事,如今倒很是惭愧,忙招呼着意映多吃些。

    周朗也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身为哥哥没照看好妹妹,连连给她夹菜。

    意映汗颜,这是她为了解释自己止不住的眼泪扯的谎,秦氏竟放在了心上,她看着这一家人对自己的体贴,只有满满的心酸和感动。

    饭后,意映帮着秦氏洗完了碗筷,一家人围成一桌,聊起天来。

    秦氏先提起运货的事,她将意映与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周池已听过一遍,答得很顺溜,只道他会去跟老爷说,多派些护卫队的人跟着,那些人只是小毛贼,想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这样安抚住了秦氏。秦氏向来很信任丈夫,丈夫说没事,她也就相信了,没有起疑。周池说完话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意映一眼。

    意映心下了然,她和养父都认为皇室的事还是不要跟秦氏说起为好。

    这番话说罢,三人都不再提及。周朗便说起了近日在账房管事那里看帐的见闻来。说什么张姨娘院里花钱如流水,整日裁新衣做新裳的,又说什么四小姐为人小气,去她那里办事的多拿不到赏钱,只是帐上的月钱从没少发过的,甚至还指出了秦氏看的账本上的几个疏漏。

    秦氏笑眯眯的听着,有时出言骂他排揎主子,有时又露出骄傲的神情,意映和养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过了一个时辰,该聊的话基本也都说完了,秦氏便起身给意映整理屋子去了。

    他们家有三间能睡人的屋子,于是便他们兄妹各一间,秦氏和周池住一间。秦氏先回自己的屋子从柜子里拿出铺盖的东西,意映许久不回家,也进去看了看。

    爹娘的套间虽不算很大,却也体面舒服。东侧是一架填漆床,南边置着一个普通的大穿衣镜和摆放着妆匣玉器的小桌子,桌子上方摆了一个样式精美的悬瓶,西边则是一组楠木圆角柜,放着衣物铺褥。

    秦氏在找铺盖,意映则被妆匣露出的一角吸引了目光。她走过去,轻轻打开,将妆匣里的一件东西拿出来仔细的瞧了瞧。

    那是一块玉佩,玉质通透,成色极佳,雕刻的是龙凤呈祥的图案,看起来十分精巧,高贵又吉祥。

    她一时顿在那里,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她艰难的回过头,轻轻唤了一声秦氏。

    秦氏笑着回过头,目光却顿在了她手中的玉佩上,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娘,我看这块玉好像很值钱,这是哪里来的?”她努力装作好奇的语气,怕秦氏看出异样来。

    秦氏讷讷,过了一会儿道:“这玉是……太太早年赏给娘的,你也知道,太太娘家富裕,嫁妆丰厚,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极好。所以,岚儿,你要感恩主子,尽心服侍大姑娘。”起先还有些踟蹰,说到后来,竟像是自己说服了自己,越来越肯定,甚至说出了说教性的话。

    “哦?这样啊。那太太对您可真是好,大姑娘待我也很好,不用您说,我也会好好服侍大姑娘的。”意映目光一闪,尽力放平语气道。

    不可以,她今日不可以再追究这件事了。

    她喜欢女红和写字,但她最喜欢的,其实是收藏玉石。前世认祖之后,母亲知道她这一爱好之后,便时不时的送些玉石供她把玩。那些玉石多是内造之物,她的鉴赏能力自然得到了很大提高。

    所以她知道,这样的图案,这样的玉质,十有八九是御造之物,哪怕太太家里再有钱,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然而她今日已露出了太多与往日不同的地方,若再揪着这事不放,恐怕会惹来秦氏的疑心。更重要的是,她有点胆怯,假如秦氏真的与多年前她的走失一案有关,甚至是背后的元凶,她该怎样面对?

    她佯装无事,回到自己的卧房。

    她的卧房相对就小很多了,有一架床,一个圆木桌和一个精致小巧的书架。

    更衣洗漱之后,她卧上床,闭上了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睡。

    脑子里一时是母亲临终前气愤至极的脸,一时是秦氏细心地教她习字的场景,一时是母亲长年体弱,卧病在床,面色苍白却无比慈爱的望着,一时又是秦氏静默地躺在填漆床上,任她怎么摇都没再醒来的画面,种种场面如飞花般闪过,她只觉得头都要炸裂了。

    末了,她长叹了一口气,不再想着玉佩的事,暗劝自己道:来日方长,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

    这厢,秦氏也是夜不能寐。

    她望着已然熟睡的丈夫,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边,拿起了玉佩。对着月色,玉佩越发晶莹剔透,色泽动人。她看着玉佩,只觉得千百种心事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睛也涩了起来。

    她好歹是多年在太太身边当差的,太太拿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她自然知道,只是对着对她知根知底的知岚,她没法编出更合理的缘由。这玉佩她一直小心保管,只是今天上午收拾屋子的时候,恰巧看到,有些感慨,小心擦拭了之后便半敞着妆匣,怕它遇着水失了色泽,倒不意女儿回来,竟让她看见了这物什。还好,她见识还浅,没有起疑。

    她又小心地爬上了床,卧在那里想心事。

    她想到的是多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扎着两个小辫,穿着锦缎衣裳,一身贵气,却十分惊恐地拉着她的粗布做的衣袖,瘪着嘴,努力不哭出声来,她一时心软,又因着自己的原因,将她抱了回来,充作自己的女儿。这一养,便是将近九年。这个秘密,女儿和丈夫都不知道。

    抱回来的时候还只是同情,越养到后来却越舍不得放手了,甚至慢慢地,相较于为人乐观粗放的儿子,她倒更心疼女儿一点。眼看着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懂事,她甚至开始贪心的乞求佛祖,永远不要将她夺走,让她就这样呆在自己身边。

    可是,若如此,就只能把她的明珠嫁给那些个凡夫俗子,她只要想起那块玉佩,就觉得那些人统统配不上她,把她留在身边,只怕是耽误了她。

    哪怕她忍痛将女儿送走,也不知送往何地了。九年过去了,早已是人海茫茫,难觅踪迹。她更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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