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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昨日之门-第163章

小说: 昨日之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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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像泰国那个混乱,在安逸中腐朽的国家一样,他遇到了中年危机。他不记得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钱永远都不嫌多。在此之前他对那句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已经四十三岁,妻子依旧很年轻,膝下还有两个疯长的孩子。

    如果仅仅是自己也就罢了,但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如同岛上其他孩子那样,长大后要么去了大城市的建筑工地,要么风吹日晒当一辈子的渔民。他们必须接受最好的教育,体弱的妻子也需要最好的医疗,而能提供这一切的只有金钱。

    于是,当十天前乔伊那个吝啬鬼联系上他的时候,仅仅考虑了一天,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四天天后,他到了曼谷,乘上了去往东京的班机。像往常一样,在乔伊那儿拿到了雇主信息,他又转乘全日空进入了中国,三天前又到了齐北这座三线小城。

    作为一名不受法律保护的间谍,尽管懒散了几年,可他进入状态很快。虽然体力上不比从前,但他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小心与谨慎。在确认了雇主本人之后,他悄然跟踪了雇主两天。雇主的行程很简单,两天时间里只出了两次门。一次是去医院,另一次则去了一趟酒店,在他看来雇主绝对是个无趣的人,完全不懂得享受生活。

    当然,他熟悉齐北,曾经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齐北待上一阵,根据他的了解,齐北的冬天无趣的紧,于是齐北人也很无趣,似乎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打麻将。他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娱乐活动,四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喷吐着尼古丁,最终仅仅为了将对方口袋里那点儿钱揣进自己的口袋。这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仅仅两次跟踪,让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一件事。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他也没有任何发现,但他本能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雇主。

    那些人很高明,跟踪的过程中不断的交替掩护,但落在他的眼里依旧蹩脚的紧。第二天跟踪结束之后,他开始制定计划——在不惊动雇主的情况下摆脱那些蹩脚的跟踪者。

    于是他在跟踪者的盲区里偷偷上了雇主的车,赶在预定位置结束了谈话,然后那一对接受雇佣的小情侣又故意乘上了雇主的车。他紧了紧帽子,心里在偷笑。那些跟踪者这会儿肯定在绞尽脑汁,思索着自己究竟是蓄意而为,还是如同那对小情侣一样,仅仅是雇主同情心作祟搭乘的过客。

    当然,今天之后他再也不会穿身上这套衣服,也不会再裹着那些让自己看起来很臃肿的海绵,更不会以现在的形象出现。

    他瞥见了前方两个年轻人说笑着,朝路边的一家小饭店走去。于是他加快了脚步,趁着两个年轻人拉开玻璃门,挑开棉帘,借着玻璃门的反光瞥了一眼。然后他眯起了眼睛,二十几米的身后,多了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家伙。

    “抓到你了,蹩脚的笨蛋。”他微笑着嘟囔了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超前走去。两百米外的街角是一家水果店,水果店的南面与东面都有门,从东门穿过就会进到巷子里,除非身后的家伙不惜暴露,否则这二十几米的距离就是天堑。

    就如同他预想的那样,跟踪者对这里的地理并不熟悉。瞥见他在买苹果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根香烟,看起来像是在等人。他趁着跟踪者转头的光景,拎着苹果迅速穿过东门,进到了巷子里。他甚至不需要奔跑,不紧不慢的钻进楼道里,站在一楼与二楼的楼梯口,然后拿出一只苹果,擦拭了之后大口的吃完。换了身衣服,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跟踪者已经消失无踪,或许放弃了,或许追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二十分钟之后,他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看着跟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的街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家修车店。他过了横道,进到地面满是油污的修车店里,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穿着嘉实多润滑油棉衣的店主调试着发动机。

    过了几分钟,店主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说:“这车有年头了,发动机里积碳太多,所以低速挡会发抖。另外刹车片都快磨没了,没出事都算命大。”

    店主身旁的学徒答应着,这时候店主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挡住了阳光,转头看了一眼,顿时高兴起来:“哎呀,格日勒图大哥,你咋来了?”

    格日勒图笑着用牧区特有的生硬普通话说:“咋了,不欢迎?”

    “说啥呢?不欢迎谁也不能不欢迎大哥你啊。赶紧进来,门口有风。”把格日勒图让到里间,店主说:“那啥,我先洗把手。这一天造的,快没人样了。”店主笑着出去,嚷嚷着:“小周,你早点回家吧,今天不干了。”

    学徒答应一声,很快就走了。没一会儿,店主洗干净了手,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回到了里间。那里间依旧很简陋,刷了石灰的墙壁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零件与工具,地上一张破旧的折叠床,还有一口东北特有的、放在炕头的箱子。

    店主热情的抓住格日勒图的手,摇晃了几下说:“大哥,你这几年跑哪儿去了?上次咱俩见面还是四年前,你这一走没影了,也没个音讯。”

    格日勒图说:“做生意嘛,天南地北的走,在哪儿落脚也没个准数。保国,你这几年没啥变化啊。”

    “我就这样了,能有啥变化?”

    “媳妇、孩子咋样?”

    “别提了,老娘们更年期似的,一特么回家就跟我吵。我那儿子更不省心,这都上初中了,别的没学会,没半年带回来个小姑娘。哎呀卧槽,你说手这特么随了谁?”

    格日勒图哈哈大笑:“那多好,说不定你能早点抱孙子呢。”

    保国挠着头笑笑,转而说:“大哥,你这次能待多久?”

    格日勒图说:“不好说。我这次过来跟人合伙收粮食,今年苞米价太高,看看有没有利吧。也许一个礼拜就走,也许能待到明年开春。”

    保国皱了皱眉头:“今年发大水,老多地方都绝产了,我认识好几个粮贩子,今年全都赔了本。”

    “我的事儿你就甭管了,赚不着大钱,糊个口、饿不死总能办到。”

    保国点点头,说:“哥,要不这回你上我家住去得了。我把平房卖了,在大华厂买了个三楼。”

    格日勒图摆摆手:“拉倒吧,你那房子顶多两室。总不能你跟老婆孩子挤一张床,我自己住一个屋吧?不方便。我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得了。”

    保国没强求,点头说:“那行。你那房子我隔三差五就过去收拾收拾,不过现在估计自来水管得冻了,就算生炉子也得烤个几天。没水能行么?”

    “院里不是有口井么?”格日勒图说:“我老哥儿一个又不开火,能烧水洗把脸就行。”

    保国应承下来,起身打开箱子,从中翻出个小铁盒,拿出两把钥匙,递给格日勒图说:“大哥,这是房子钥匙。今年雨大,锁头锈死了,我给换了新的。这把是车钥匙,你那车啥毛病没有,十月份刚换的机油。”

    格日勒图接过去,径直起了身:“行,我也不跟你客气。那我先走了。”

    “别啊,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着也得接个风。”

    格日勒图摇头说:“改天吧。我这坐了一宿的火车,浑身都散架子了,先歇一天再说。”

    跟依依不舍的张保国告了别,格日勒图开着那辆有年头的桑塔纳离开了修车店。不过十分钟,他把桑塔纳停在胡同里,锁了车,开锁进了院子。四年过去了,这房子一如往昔,院子里连杂草都没有。保国没说谎,他的确隔三差五总过来拾掇。

    格日勒图开门进了房子里,呵着手进到了北面的厨房。他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小心撬开地面上的瓷砖,移开下面的木板,用手拂去灰尘,然后拎出了藏在里面的箱子。箱子打开,第一层放置着两叠人民币,一些护照,两张身份证。

    他挑选了一下,拿出其中一张身份证。那张身份证上赫然有着他本人的黑白照片,民族写着蒙古族,姓名则是脱里·格日勒图。(未完待续。)

第238章 朋友别动() 
格日勒图收好证件,翻开箱子的第二层,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被塑料包裹起来、嵌入墨色海绵中的马卡洛夫手枪。手枪的旁边是两个弹夹,以及大半盒子弹。

    他抄起手枪,拆开用橡皮筋捆好的塑料布,露出幽蓝的手枪。他拎着手枪坐到炕头,眼睛看似茫然的瞧着窗外,手上却极其精准的将马卡洛夫手枪拆解成一个个零件。然后找了块鹿皮开始擦拭,一点点,一块块,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擦拭过后又开始给枪械上保养油。

    二十分钟之后,他将马卡洛夫手枪重新组装起来,拉动上膛,双手持枪瞄准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半晌之后扣动扳机,咔哒一声。格日勒图呼出一口气,放下手枪,开始检查弹夹的弹簧。检查的结果让格日勒图满意,箱子的密闭性很好,弹簧依旧保持着四年前他离开时的弹性状态。

    掀开火炕上的炕席,格日勒图将手枪藏在炕头上方的凹陷。那预留下来的凹陷大小合适,恰好能放下手枪,是格日勒图四年前留下来的。他脱掉棉衣,只穿着毛衣,去到院子的仓房里拿了斧头与木块,就在当院中抡起斧子开始劈木头。

    斧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伴随着咔嚓声,木屑翻飞。格日勒图开始像从前一样在脑海里做功课,预先抵达的两天时间里足够让他调查到很多有用的东西。雇主名叫余杉,说一口普通话,有些许齐北口音,难以判断具体是那里人,年龄在三十三到三十七之间,明面上简直就是个居家男人。每天的作息很简单,要么出现在依旧安置在酒店的乐果集团,要么就是去医院。

    雇主很有钱,是乐果集团的真正老板。有意思的是雇主没去住什么豪华公寓或者别墅,而是选择住在了厂房大院里。大院里除了雇主本人以及两个亲近的手下,还有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伙。格日勒图能瞧出来那些人身体素质都很不错,但身上又没有军人的味道,看起来更像是打手。

    十几天前,雇主在医院遭到了绑架。有趣的是,绑架案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告破。在全城警察四处寻找雇主下落的时候,雇主却自己解决了问题。

    格日勒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咬着牙继续劈木头。如果是在后半夜还好说,晴天白日的,还是在清醒状态,得有多愚蠢劫匪会一氧化碳中毒?在格日勒图看来,这里面肯定别有隐情。

    格日勒图琢磨着,或许找时间应该问清楚真相。但肯定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接受雇用——他可不想因为钱而死在这座北方小城里。

    丢下斧头,格日勒图双手拢起一堆碎木,夹在腋下进到屋里。掀开炉子,底下先放了一层干草,又铺上一层木头,最后又放进去一撮子煤块,盖好之后打开侧面的通风口,用打火机点燃,没一会儿炉子里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屋子里实在太冷了,格日勒图干脆从卧室拿了板凳,就坐在了炉子前,一边看着炉火发呆,一边思考着。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首先得确定雇主得罪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周六。

    格日勒图很早就开着车停在了曙光大街,车子侧对着的胡同口,就是雇主每天进出的必经之路。格日勒图在旁边的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回到车里一边吃着,一边默默等待。比他预计的要早了一些,那辆三菱吉普早早的就出现在了胡同口。格日勒图放下没吃完的包子,驾驶着汽车,小心的缀在其后。

    他跟着余杉去了一趟机场,然后亲眼瞧见余杉接上了一个微胖的家伙又往回返。直到目送两人进了饭店,格日勒图才反应过来,那微胖的家伙好像是个歌星。

    在饭店附近等待的时候,格日勒图又发现了那些跟踪者。虽然对方已经很小心,但格日勒图依旧一眼就瞧了出来。过了一阵,跟踪者车子的副驾驶门打开,一个年轻人叼着点燃的香烟走了下来,让格日勒图笃信了自己的判断——那年轻人正是昨天被格日勒图在水果店甩掉的家伙。

    他在车子里放下望远镜,得意的笑着,嘟囔了一嘴:“找到你了!这回该换我抓你了,小朋友!”

    下午一点,雇主领着醉醺醺的歌星去了酒店。格日勒图跟着跟踪者的车辆也停在了酒店附近。长期的间谍生涯,让格日勒图对跟踪与反跟踪有着敏锐的直觉。跟踪绝对不是个好差事,你必须始终保持注意力,用意志对抗疲劳与无聊,专注的盯着目标。

    生活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也许你仅仅打了个哈欠,就这两秒钟的时间目标就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无聊、专注,会加速人体的疲劳。格日勒图很清楚人体的极限,所以他不认为这些人会始终跟着雇主。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些疲惫的新手就会匆匆下班,换上另一批跟踪者。

    而那时就是格日勒图的机会。

    一直到天色将黑,雇主始终待在酒店里没出来,格日勒图保持着专注的注意力,他看到前一天跟踪自己的家伙抽烟越来越频繁。间隔从之前的大概四十分钟,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二十分钟左右。格日勒图意识到,也许不用多久这些跟踪者就会换岗。

    就像他预想的那样,十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丰田停在了那辆车不远处,然后那辆尼桑发动汽车,打了左转向灯开上了路。

    格日勒图小心的跟了上去,他的车行驶在最右侧车道上,距离尼桑大概三十米左右。前方还有一辆212做掩护。选择右侧,是因为驾驶位在左侧,驾驶员总会习惯性的看中央倒视镜与左侧倒视镜,除非右转、并道,人们极少看右侧倒视镜。

    三十米是个安全的距离,加上有前面吉普车做掩护,从右倒视镜看过去,只能隐约的看到格日勒图那辆破桑塔纳的侧面轮廓。

    或许是因为下班的缘故,尼桑里的跟踪者按部就班的做着反跟踪活动,时而加速,时而加速,会突然转弯。但这一切难不倒格日勒图,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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