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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归来之半世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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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处。做人,还是坦然点为好。”荣珏就这样走了,夏令侯一直在后面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的不动分毫。

    第二日,便有人传来消息,说夏府上下,遭遇刺客,无一生还。很多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公主府,指向里面住着的公主荣珏。

    只是,真相究竟为何?谁也不知道,或许,谁也不想知道。只因了它的丑陋,有人想揭开,所以才会有人的死亡。有人想隐瞒,所有也有了后来的鲜血。

    聚仙居内,越南宫还是日复一日,从早起到黄昏,一直在老地方等着荣珏,等着她来找他,可整整半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征兆。

    之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已经弄不清楚,越南宫对荣珏的感情了。当初,越南宫说要进云城的时候,她便是百般的不同意,可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她知道,荣珏并非一般人,能让凌云放在心尖上的人,岂能一般而论,可越南宫也非一般人,她没想到,越南宫也是深陷于她。

    同越南宫不同的是,之歌是个弃儿,她从小就被抛弃,在街头巷尾摸索爬滚长大,后来遇到越南宫,只因她虽贫贱如尘埃,骨子里的那副不肯屈服,让人钦佩,让越南宫觉得不可思议,因此将她留在了身边,如亲人般照料。之歌没有爹娘,也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是越南宫抚琴时的陪伴,静坐时的添茶倒水。越南宫生性冷淡,让人觉得不可靠近,与他玩得好的,也就只有凌云之外的一个之歌了。之歌从前觉得,这样便好,这样便是最大的满足与幸福,她从来不奢求,还能有更多的什么,可如今,她却异常嫉妒,异常不平衡,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偏偏就是她与众不同。

    “先生,她不来,你为何不去找她?除了她还有别人,之歌相信先生,没了平阳王,云城还有很多王爷能让先生为凌云将军平反。”之歌在越南宫背后忍不住说道。

    “你不懂。”越南宫头也没有转,淡淡的只说了这三个字,却最是气人。

    “我是不懂,不懂先生为何如此,那先生可懂自己?先生莫不是忘了当初来云城的最初目的,先生莫不是忘了凌将军与先生之间的交情,先生莫不是忘了凌将军最后的嘱托。”之歌说的气急,“先生明知道,会有人死亡会有鲜血流淌,会有人伤心会有人绝望,可这些,都是先生经历过得,先生当时既然选择让她也经历这番,如今就不该心软,先生可知,你这般犹犹豫豫,会有多大的后果!”

    “你不懂。”越南宫还是这三个字。“之歌,你说的对,我也不懂。我不懂为何凌云如此心甘情愿,做了俘虏,后来我来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心甘情愿,谁也逃不过,我也心甘,我也情愿,哪怕得不到,却也忘不了,放不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荣珏拉住了素心,淡淡的说道,“既如此,便请姑娘替本宫谢过你家先生,还请姑娘也带去一句话,想来是先生多虑了,本宫素来不喜文文弱弱的书生,先生既让姑娘提醒了我,那么也请姑娘将这日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他,别忘了凌云。”说完荣珏便离开了。

    之歌看着荣珏离开的背影,潇洒却有些落寞,她是女子,自然懂荣珏此刻的心情,定然不想表面那般平静。李甫倒是在她们离开后,对着之歌说道,“先生只说让你推脱他不在,你何必说这么一番话在,最后伤的还不是先生的心。”

    “李叔,我也喜欢南宫,是我先认识南宫的,也是我日日陪在南宫身边,她公主荣珏都做不到,”之歌这般说话,又继续说,“你我都知道,先生是个重情义死心眼的人,一旦动了情,放下谈何容易,还不如今日便让他们彼此都明白,当初相逢是为了什么,往后也该如此!”说完之歌便也进去了。李甫也很是纠结,他是个粗人,自然是不明白这些女儿家的情意,甚至也未曾体验过情爱。他能知道啥,看的也很是纠结,这怎么就这么乱呢。

    越南宫在聚仙居的楼上,一直看着荣珏两人离去的身影,又回头看像那间屋子。屋子的门是开着的,那敞开一面的墙上挂着凌云的佩剑。

    我想我总是不能日日见你。趁你还不自知,趁我还未彻底。

    越南宫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在调查,当年凌家之事,就像是夏令侯府一样,也很是蹊跷,像是有人刻意在掩盖些什么,而且那人的权势应该很大,心思也很深沉。不过,还好,这些年,越南宫还是依稀掌握了一些证据。越南宫做了个大胆的假设,若将夏令侯灭门一案与当年北境凌家军一事联系在一起,那是否可以说明,有人怕夏令侯说出真相,漏了把柄,所以才狠心下了杀手,那么,当年同去的还有陈言陈相,他自然也是同夏令侯是一样的。能杀了一朝侯爷的,绝非等闲之辈,除了当今皇上。当年,前去北境大军以陈言为首,夏令侯为辅。按道理,依照景帝的心思,陈言是郁后的哥哥,是荣珏与慕平的舅父,景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容不下,怎的就能让这丞相一府保的这多年来的平安与繁荣。除非,越南宫不敢往下想下去,如果他的推断是真的,那荣珏应该怎么办。怪不得这么多年,荣珏对凌云谋反之事一直深信不疑,也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荣珏从未找到过一点破绽。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因为这个人,这个暗中筹谋的人,是荣珏的舅父,是荣珏视为父亲的舅父。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希望这些都只是猜测,不然荣珏该怎么办,越南宫不禁心疼起荣珏,这真相未必是荣珏想要的,或许,揭露了这真相,荣珏会更痛苦,她该如何面对,还有一个陈钟铉,又该如何自处。

    荣珏,我该如何心疼你。

    心疼归心疼,越南宫还是做了决定,或许他是有私心,但到底还是做了这狠心的决定。

    有了越南宫的帮助,识不识给陈钟铉等人透露点消息啥的,案子进展的快了起来,随着案子的进展,本久居在佛寺中的,陈言竟也回了丞相府,说是快到年节了,总要与儿子,与家人一同吃个饭,住上几天。越南宫知道,他也是待不住了,这样更好,当年的事他不在场,所以摸不清楚,如今,只要陈言一旦插手,他定能抓到把柄,露出破绽,验证越南宫的猜想。

    “钟铉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一听说陈言回来了,陈钟铉便从自己的将军府赶到了丞相府。虽然陈言近年来对他都不怎么亲厚,可毕竟是自己父亲,礼节总是要到的。

    “恩,”陈言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又随口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差夏令侯府一案,进展如何?”

    陈钟铉一脸的愁苦,“这案子很是棘手,好在孩儿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定能查明真相。”

    “哦?是吗?”陈言倒是一脸的惊吓,想不到陈钟铉还有这个本事,也是厉害的,看不出来呀。“对了,你同荣珏的婚事,也该提一提了,皇上赐婚这么多年了,父亲也老了,总想见着你能成家立业。”陈言不经意间的提及陈钟铉与荣珏的婚事。

    “孩儿还想再等一等。”陈钟铉本是开心的,但一想到荣珏对她并无此意,便也不好强求。

    “怎么?钟铉,你也该主动些,你同荣珏一同长大,她心里自是有你的,若是日后成了婚,一个屋檐下,感情自是慢慢的培养出来了。”陈言说的语重心长。“等明儿,我进宫面见皇上,同他商讨商讨。”

    陈钟铉一听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便也同意了,毕竟他心里也很是愿意的,“孩儿全凭父亲做主。”

    荣珏听说陈言回来了,便想去丞相府探望探望,还有些事,荣珏还是想再问问。不巧的事,荣珏去丞相府拜见的那一日,被告知,陈言进了宫去面圣了。荣珏虽觉得奇怪,舅父不是不向远离朝堂,也许多年不曾进宫了,这次怎么一回来,便进宫去见景帝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荣珏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只道了身只道了,便离开了。

    回公主府的路上,荣珏不自觉又往聚仙居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冷笑一番,便转头离开。

    “公主,”素心适合的喊道,“前边不远就是凌府了,公主可要过去看看。”素心怕她家公主又掉进一个坑,那还不如在原来的坑里转呢。

    “凌府。。。”荣珏才意识到,真是许久不曾去凌府了,也不曾想到他了。凌哥哥,你可怪我。你要怪便怪我吧,这样我便又能像从前一样,日日想着你,梦到你。

    “公主。。。”

    荣珏久久的才回道,“算了,回去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甫推着越南宫走在回聚仙居的路上,心里也是有很多想法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越南宫先开了口,说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李甫想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先生果真是喜欢上殿下了吗?”

    越南宫就知道他会问这个,笑着说道,“何以见得?”又继续说道,“你竟也懂这些?”

    李甫回道,“我自是愚笨的,可却也日日陪在先生身边,不敢说有多了解先生,可先生的心思却是写在脸上的。”

    “哦?那你道说说,有怎般的明显?”越南宫很是好奇,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先生特地去郊外,根本不是为了陪之歌姑娘,而是为了哄殿下开心。虽然我不知道,先生是如何得知殿下喜欢萤火虫,可李甫却深深的记得,当年曾在军中为少将军抓过许多萤火虫摆在桌案前,少将军曾说过,殿下很是喜欢这些发光发亮的小虫子。”李甫一股脑的将这些都说了出来,还不够,又继续说道,“殿下不来聚仙居的那天日子里,先生日日守在窗前等候,先生如今真的是为了少将军吗?”

    “大胆!怎么?你是在质疑我?”越南宫义正言辞的教训道李甫,“你这是在替你已故的主子讨说法吗?是要告诉我那是你心心念念,忠心耿耿的少将军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别人自是碰不得的?!”

    “李甫不敢,”李甫跪在了越南宫面前,“先生对李甫有恩,将军生前对殿下的情意,李甫看在眼里,将军是个好人,将军已死,自然也是不愿看到殿下为他伤心难过,若先生真的喜欢殿下,李甫自是希望先生就此能让殿下过得像从前有一般无忧无虑。”李甫倒是很衷心,对他家将军衷心,对他家将军爱得人衷心,对他家将军信任的人衷心。

    越南宫本应该是高兴的,眼眸却显得更灰暗了,“我同陈钟铉一样,也配不上她。”越南宫说的很是让人心凉,“你起来吧。”推开了李甫想要推他的手,自己一个人吃力的缓缓的往那黑暗处走去,他本就该活在这样的黑暗中,本就该如此的。

    李甫站在原处,过了好久,在越南宫的身影彻底消失前,对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喊道,“既如此,先生就不该去招惹殿下,不该试图让殿下依恋上你,殿下是少将军捧在手心上的人儿,就算是为了少将军,先生也不该如此,情殇如此,殿下的余生已经注定。”

    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慢慢的将整个天空拉拢,泼墨般的洒脱和欢畅。那抹红色褪去了,天边留下的是一片黑白混杂不清的景象,静默的安然的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没有忧伤,没有绝望。是一种淡然,一种安详,更是一种日落之后该有的模样……

    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越南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腿,用手轻抚着,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感到过卑微,也从未将今日这般厌恶自己的瑕疵。他给不了荣珏从凌云那得到的幸福与快乐,可他又自私,想要荣珏能够记得她,想她的心里有他,也不至于,在所有事毕后,连背影也留不住。

    因为俞妃的事,南陵王虽未被处置,但也到底是受到了些牵连的,景帝近来也不是很待见他了,在原来就不怎么好的感情基础上。陈钟铉顺理成章的将本该由南陵王沧靳着手调查的夏令侯府灭门一案拿到了自己的手上,由将军府全面调查。南陵王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事,夏令侯府本就是一桩棘手的案子,落到陈钟铉身上更好,然而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不以为然,导致了他最后的死亡。

    “公主,”素心将一封书信呈给荣珏,说道,“从宫里来消息了,让公主一切放心。”

    “好。”荣珏并没有接过那封书信,她也知道,素心一定先她一步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既然她觉得没问题,那自然是问题了。近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累了,可能是因为冬天彻底倒了吧。近来,她想起凌云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因为时间终究是过去了吧。近来,有好多个竟然。

    夏令侯府的案子,确实很棘手,陈钟铉调查了多日,也难寻踪迹,准确的是说,每次快要抓到线索的时候,那线索总是轻而易举的断了,让人很是头疼。

    荣珏也说不出,难以明白,便又只好去聚仙居找越南宫。

    “先生不在。”来的人是之歌,将荣珏挡在门外,又继续说道,“先生吩咐了,若殿下前来,只需叫我同殿下说一声,让殿下不必忧心,他自会帮助陈钟铉将军。若殿下无事,便回去吧。”

    “我家公主找先生有要事相谈,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讲明了的。”素心说道,语气很不客气,这个之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再者说了,几日前,这越南宫还深情浪漫的很,今日就这般将她家公主挡在门外,还派了个素日来就暧昧不堪的女子,真是气人,明明就在聚仙居里面,硬是要说了这些个话来搪塞她们。

    荣珏将素心拉至身后,看着之歌,是个标致的江南女子,温婉柔弱,但看她的眼神着实是很不礼貌,和她的脸以及气质很不相符,充满了凌厉。荣珏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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