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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时光处处起笙歌-第124章

小说: 时光处处起笙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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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何勉强笑笑。

    “肩膀疼得厉害,去医院看看。”

    “肩膀?”芳邻像个皮球样,原地一弹:“我就知道是肩膀的呀。这房朝风口,你们那间正当其冲的呀。上个租客也是肩膀疼,结果提前搬走的呀。”

    老俩口面面相觑。

    白何摇头说:“难怪不得,二只肩膀疼了很久,我一直忍着,”咣!电梯门突然敞开,老伴儿把白何一拎,芳邻也帮着搀上一把,三人进了电梯。

    “怪不得,”

    白何恍然大悟,可给老太太踩住了左脚。

    出了电梯,芳邻帮着往左边出口扶送:“出了大院门,朝右拐就是医院的呀。”白何微笑着谢谢他:“谢谢,你忙吧,我们自己去。”

    芳邻就有些遗憾的松了手。

    老俩口慢腾腾出了大院门。

    右拐二百米左右有座滨海医院,不宽的大门顶上,骄傲的悬着“上海市医保定点就医单位”,老俩口平时散步就留心到了。

    “好个混帐房东!正风口,上个租客也肩膀疼,”

    白何愤世嫉俗。

    “这不就是凶宅吗”老太太铁青着脸没接嘴,大约是对房东用尽了她所有的鄙夷,剩下的只是无言。“阿姨,看哪科?”“理疗科!”“董医,理疗呀。”

    导医大嫂欣喜的对前面玻璃诊室里叫一声。

    然后指指挂号室:“先挂号,是医保的呀?”“嗯。”老伴儿挂了号,扶起椅子上的白何,慢腾腾进了玻璃诊室,一个胡子拉碴身材高大的肥胖子,笑眯眯的看着老俩口。

    “哪儿不好?我是董医。”

    董医皮肤粗糙,肤色黑棕之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色泽,如果不是穿着件有些油腻污团的白大褂,完全让人误认为是个兽医。老伴儿介绍了情况,董医点点头。

    “睡在风口上,着了凉寒造成的。你们那明月坊患肩膀疼的人很多。几乎都是外地租客的呀。没事儿,一个疗程。医保呀?”

    “嗯,我们先照个片行吗?”

    对于眼前这老太太,有意含混不清的回答,董医似有些不满。

    可也不好继续追问,于是,也“嗯”唰唰开了处方单。十几分钟后,ct片就出来了。黑白相片上,白何变成了脑袋向前微苟着的骷髅,可以清晰地看见所有的骨胳结构。

    董医稍看看。

    就扔到一边:“颈椎骨刺下垂,压迫神经,现在是双肩疼痛,接着是骨髓疼,然后是周身疼,直至瘫痪。”老伴儿愕然:“那怎么治?”“没事儿,理疗的呀。”

    董医见怪不怪,大包大揽。

    “这病例我见多了,一个疗程。”老伴儿细心问到:“一个疗程多少天?怎么医治?大概用得了多少钱?”董医反问:“你是医保的呀?”

    这次,老伴儿明确的点点头。

    董医不相信:“你们不是外地人的呀?”无奈,老伴儿只好回答:“我亲家的。”董医笑了,眼睛挤在了一起,意味深长一笑:“明白!”

    这才回答具体的治疗问题。

    老俩口拎着相片袋,慢慢赶到明丰苑时,己是上午十点过。

    正抱着彤彤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香爸,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啦?”香妈从厨房闪了出来,撩起围腰擦拭着双手,敏感的问到:“亲家,病了呀?”

第59章 三针见效 五() 
老伴儿就取出相片和病历。

    递给她:“老头子倒霉了,颈椎骨刺下垂,压迫神经,昨晚上叫了一夜的呀。”白何费力的坐在椅子上,伸着双手叫:“来,彤彤,爷爷抱抱。”

    说实话,白何虽然对彤彤是个女孩感到有些遗憾,却是从心底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孙女儿。

    可彤彤只是冷漠的偎在外公怀里,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似的。“哎呀,真是病了呀,怎么不拿香爸的医保卡看的呀?”

    香妈大声的责怪到。

    “我们是一家人的呀,客气什么?”

    白何斜斜她,奇怪,怎么听亲家口气还十分高兴似的?香妈找到香爸的医保卡,拍到老伴儿手里:“拿去!虽然比不上上海当地的医保卡,可总比你们自己掏腰包好呀?”

    是的,香爸香妈这种户口落户在上海主城。

    医药费却得回苏北报销的老知青返城模式医保,比起完全自费的外地人,显然强上许多。老伴儿虽然一向不愿意欠人情,可面对即将完全自费的,不可知的医药费用,也无奈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当晚,白驹打来了电话,简略的寻问了老爸的病情。

    就为难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彤彤要到行为矫正中心检查,最好是她能一起去云云。于是第二天一早,老伴儿把白何扶到医院,就匆忙的离开了。

    白何这才发现。

    董医所谓的理疗,也就是内地的中医揉肩按摩,再谱以吊颈,针灸按摩,加上熬草药喝水简单的原始治疗,这让他迷惑不解,靠这,行吗?

    董医小小的治疗室里。

    坐满了中老年男女患者。

    大家都自觉排队,来得最早的,是凌晨5点半,从陆家嘴坐公交,转轻轨再转公交,风尘仆仆,跨江而来。近在咫尺的白何,因为不知情,反而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快12时,做完了理治疗的白何,才慢腾腾回了租赁屋。

    刚躺一会儿,老伴儿回来了。进屋便问:“效果怎样?”白何摇头,老太太就一面忙着弄饭,一面说:“我就看不咋样的?吃了饭,我们到市中医院。”

    “彤彤怎样?”

    “好好,终于印证了我的正确啊!”

    老太太面带喜悦,敏捷的忙忙碌碌:“自闭症确诊了,可因为彤彤只有23个月大,属于初期行为,专家说,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治好的。”

    白何不满地瞅着她。

    怎么回事?这二老太太听到自家人病情,反而高兴?“就是行为矫正有点贵哟,一节课50分钟150块人民币,节节课支付。唉,只有节约点吧,能有多余的钱,支援支援小俩口,也算我们老俩口最大的帮助。”

    饭菜端上桌,白何艰难的移过去。

    小酒不能喝了,辣椒也不能吃啦,老头儿只好艰难的吃着,费力的咽着……下午三点,市中医院,老伴儿挂好号,就把老头子慢腾腾的扶到了,一楼侧里的理疗室长椅上等着。

    医生还没到。

    白何高兴的看到自己是第一个,感到肩膀上疼痛也轻了一些。

    稍后,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姗姗来迟,开门进去。白何礼貌的仍坐着,等待医生叫名。一个长发姑娘却擦身而过,进了诊疗室。

    老伴儿忙把老头儿一拉。

    “还傻等着呢,进哇!”

    不太宽的诊疗室,里面还有一间。年轻医生出来了,慢腾腾穿上簇新的白大褂,再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后,伸伸手:“谁是第一个?”

    一直站在一边的长发姑娘,递上了自己的病历,医生问了几句,又把病历还给了她。

    白何递过自己的病历,老伴儿帮着把病情介绍一番。医生让白何伸手右手腕,摸摸脉,又看看他舌头,迅速开了治疗单:“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吧。”

    于是,老伴儿去缴钱。

    老头儿就跟着医生往里间走。进去一看,那长发姑娘早等着呢。年轻医生也不多问,就挽自己的衣袖,姑娘也就脱自己外衣,然后端坐在理疗凳上。

    白何再也忍不住了。

    “哎,我是第一个。”

    医生和姑娘都不说话,看着他,也不起身让开。“我是第一个。”白何重申到,开始脱自己的外衣,可二人仍不说话,也不让开。

    “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白何皱起了眉头。

    显然,是医生自己搞错了,我必须说清楚。因为在滨海医院理疗过一次,知道这一疗程至少30分钟,谁不想早点完事儿回家玩儿呢?

    老伴儿缴钱回来。

    见状便问:“还没开始?”老头儿就又重复了一遍。可那一对儿依然没说话,也不起身让开,只是看着老俩口。老伴儿明白过来,拉起了白何。

    “我们先到外面等等,不要紧的。”

    老俩口到了外间坐着等。

    白何仍有些气吁吁的:“明明我是第一个嘛,”老太太生气的使劲儿推他一把:“你个死老头子,真看不出还是假看不出?闭上你的臭嘴巴。”

    白何楞楞的瞧瞧老伴儿。

    恍然大悟:“噢,原来是熟人呀?”老太太更生气了,一脚踩在他的左脚背上:“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儿,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是医生,你给谁先按?真正的脑残啊!”

    出了中院,白何狠狠一大口痰,啪的吐在草地上。

    “妈的,什么世道?”气得退休教师骂一句:“神经病!”掏出一大团柔纸跑上去,使劲儿的揩着,撺着……二天后,白何并没感到有什么好转。

    在香妈的建议下,老俩口又来浦西区中心医院。

    因为路不熟,紧赶慢跑赶到时,己快中午12点了。那位今天上午挂牌,专门来座诊的专家,在一大群患者和助手的包围下,鹤立鸡群,有条不紊和不慌不忙。

    老伴儿瞧瞧。

    不由自主的叹到:“这次才是来对了,你先坐着不动。”跑过去硬挤进人堆,要求挂专家的号看病。白何以为她会被拒绝,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可专家听后,立即提笔一挥,把纸条儿递过她,和蔼可亲的笑到:“挂号去吧”

第60章 纷纷扬扬 大结局 一() 
老伴儿敲了老半天,早己关了小窗口的挂号处,一位神情疲惫的白褂子姑娘,才懒洋洋的从里间出来:“什么事儿呀?”“麻烦挂个号。”“没看到吗?”

    小姑娘不耐烦。

    叩叩窗外的挂号牌:“现在几点了呀?”老伴儿陪着笑,把专家的纸条儿塞进去。小姑娘极不耐烦的抓起看看,嘴巴瘪瘪,鼻子哼哼:“15块!”

    老伴儿手忙脚乱的交了钱,拿着挂号回单就往回跑。

    白何见状,也自己慢慢移到了门口。花甲专家一头银发,微胖脸,白架眼镜,风度翩翩,不待老伴儿介绍完,伸手拈过白何的右手腕把把,站起来双手将他肩膀按按。

    然后重新坐下,拎笔便开处方笺。

    边写边笑着安慰着:“三针见效,放心!”嚓!处方递了过来:“缴费去吧。”老伴儿拿着处方,想进一步问问,一边助手大声催到:“阿姨,拜托,12点啦,快一点行呀?”

    于是,老伴儿只好匆忙跑了出去。

    专家亲自动手,让白何脱掉外衣,用力撑开紧贴的内衣,唤个男助手双手勒翻着,手一伸,另一个中年女助手,将一大管白何从没见过的蓝色针剂,递到他手里。

    嚓!白光一闪,长长的针头插进白何的右肩膀。

    由于专家事先撺了麻药,除了有点微疼和越来越明显的胀感,倒无别的不适。当夜,白何感到疼痛减轻,起夜翻身尚可,暗自庆幸不己。

    可是,第二夜又开始疼痛,并且越来越厉害。

    无奈,老俩口又直奔专家医疗室,不是要打三针才见效么?才第一针呀,当然疼。照例许多人围着专家,专家照例很忙很忙喘着粗气。

    见了白何也不说话。

    站起来像锻炼身体,双手压在他双肩使劲儿按按,又照例抓起了处方:“三针见效,放心!”老伴儿忙说:“医生,前天己打过一针,”“哦,打过了一针?”

    笔尖不停,依然在处方上嚓嚓嚓。

    “那就二针,好多了吧?”瞅他根本不看不问病人的反映,闷头就开处方,白何就毫不客气的回答:“没好!医生,389块钱一针哟,这药不是假的吧?”

    专家见怪不怪,泰然自若。

    脑袋和笔尖依压在处方上嚓嚓着:“放心!我们医院没有假药。”嚓,处方单又递了过来,明亮的灯光下,专家的白架眼镜,闪闪发光。

    “缴费去吧!”

    脖子一偏:“下一个。”

    老伴儿把老头儿扶了出来,二人跌坐在专家治疗室外的长椅上。老伴儿抓着那张处方单细细瞅瞅,苦笑着摇摇头。白何一把夺过去撕得粉碎,顺手抛向半空。

    纷纷扬扬的纸屑。在人声鼎沸的候诊区,飘飘散散,宛若无数张招魂的纸钱。

    人们都漠不关心的看着,盯着,一片闹闹嚷嚷,争先恐后……滨海医院理疗室,董医看到老俩口又回来了,眯缝起眼睛笑笑。

    “逛够了呀?”

    老伴儿心虚的回答:“睡了几天。”“行了阿姨,谁都这样。”董医不屑的边忙忙碌碌,一面大声的数落着:“开始都不信,都往大医院跑,找专家呀,三针见效呀,还有开刀做手术的呀,结果没用,还得回我这儿。呃,我没说错呀?”

    老俩口。难堪得耳根发烫。

    经过董医三个疗程21天的理疗,喝了不少黑乎乎苦涩涩的草药水,花了三千多块人民币(扣除香爸医保卡国家报销费用),白何的肩膀,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几天后,老俩口做了一面鲜红的锦旗,选了一个吉祥日子给董医送去。

    董医高兴地收下了,当着一屋患者,高高地提拎着,转来转去的眯缝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欣赏着,一面信口到:“下次再痛,直接找我就是,我只花二个疗程,包好的呀!”

    彤彤的行为矫正。

    进行得十分顺利,效果显著。

    现在,每当她自己穿好鞋袜,就自己欢乐的拍着双手,还叫着:“爸爸妈妈,鼓鼓掌!”于是,白驹和妙香就一齐鼓掌。

    每当她逗接好一个玩具。

    也这样边拍手边叫。

    “爷爷奶奶,鼓鼓掌!”白何和老伴,就一起笑着鼓掌;每当她认出几个生字,更是高高兴兴拍着双手,嚷嚷着:“阿公阿婆,鼓鼓掌!”香妈香爸,就一块儿蹲下去为她鼓掌。

    能主动邀请人同乐。

    与人说话,能看着对方的眼睛,并能较久地注意一件事情,是行为矫正的大收获之一。

    每周一、三上午一早,小可爱被香妈香爸或老伴儿抱着,由白驹开车送到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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