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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泪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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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了银针,又在锦绣手上点了几个穴位,锦绣的手才停了下来,嘴角开始流血了,发髻也被打散了,一张脸,已是红肿泛紫,看上去甚为恐怖。

    良人让右手旁的怜儿扶着锦绣,回去上药,这当口先服软为好。

    看着这主仆情深的画面,木清嘴角冷笑,欲转身就走,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往侧边想扶住东西稳定脚步,却不想推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良人。

    “碰”

    “啊”

    刚站好的良人又被撞到在地,整个御寒的披衣都浸湿了,露出盈盈泪光,让人一看就甚为怜惜。

    缓住低泣的声音,柔弱的对着木清说道,“姐姐若有不满,尽管教训,莫要这般折辱妹妹对侯爷的一片真心,妹妹不曾说过那样的话,妹妹冤枉啊。”

    说完就晕了过去,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皱眉,不解的看着良人昏倒的场面。

    “快快快,二夫人身体受不得寒,赶快抬回去。”周围的丫鬟,婆子忽的大喊起来。

    抬头看见前方的沈懿,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幕,自导自演的好戏啊,苦肉计,美人计,全上了。

    嘴角苦苦一笑,那个角度看,怎么都是自己推到的良人吧,加上她昏倒之前的话,含糊不清,恐怕更是加深自己的害人之意吧。

    只见沈懿大步走来,一袭青衣,外罩墨金披风,腰缠白玉带。

    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的不解和怒意,刺痛了木清的心。

    十三年了。

    再相见,竟是这般情景,木清怔怔的站在那里。

    看着沈懿向自己走来,与印象中的那个策马遨游天地的男子面容重合,此刻却面色不佳。

    那时候,男子摘一朵桃花,戴于自己鬓间,轻声在耳旁说着,定不负相思意。

    看着自己脸颊绯红而爽声大笑的人,而今眼里却不再有自己的身影。

    径直走到良人身边,墨金的披风换下良人身上湿透的外罩,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盈盈一弱的娇小女子。

    抬眼,对上木清,冷声说道,“多年不见,你更狠了,连无辜的人也这般伤害,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木清听着这话,心头的涌起的爱意一寸一寸的被浇熄,当下换上冷漠表情。

    嘲讽的看着沈懿,冷漠的说道,“我本性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信我的人不相问,不信我的人何必问,绿意,我们走,这地方,多呆一刻,我都恶心。”

    拉着绿意,决绝的走回木院。

    那身影,看在沈懿眼里,就如十几年前一样的残忍,按捺下眼里的爱恨交织,带着良人转身回大院,差丫头去请大夫。

    海棠苑,锦心得了先前回来的丫头禀报,早准备好了一切,又吩咐人拿了上好的伤药给锦绣送去。

    等沈懿把良人抱回来,大夫也候在那里了,换下里衣,躺在床上,大夫开始认真诊脉。

    沈懿没进房里,只站在正厅中回想着刚才相见的情形。

    十几年的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太重的痕迹,依旧清丽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肤色红润,可知她也没受什么委屈。

    就是脾气越发的倔,心也越发的狠。

    不多时,府医出来,沈懿上前询问,“怎么样?”

    府医摇摇头,轻叹着说道,“夫人本就体寒,上次生产又落下这畏寒症,今日被冻的久了,恐怕,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孩子?

    “你说孩子?”沈懿惊讶的问道。

    “对啊,夫人已有两月的身孕,体质上本就偏弱,今下还这般受寒,恐怕……。”府医为难的说着。

    沈懿没想到,良人还能再怀孕。

    上次难产后,就被证说难易受孕了,让沈懿对良人极是愧疚。

    现如今两个月的身孕,真是个惊喜,沉声嘱咐道“王府医,我不管用多少药,怎么治,务必请你保住这孩子。”

    “这……小人恐怕……”

    “侯爷。”良人刚醒就听见自己怀孕的事,心下一惊,忙唤进沈懿。

    沈懿上前扶住她,轻斥道,“不躺好,起身做什么,你只管安心养胎,我定全力保住这孩子。”

    良人娇弱的靠着沈懿,带着几分病态的脸上,尽是疼惜,道,“候爷,这孩子是妾身的命啊。她要是有什么,妾身也不活了。”

    “我知道,你安心就是,锦心,好生照顾。”沈懿吩咐道。

    府医见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说“二夫人的胎儿也不是不能保住,听闻木家金针可以起死回生,若大夫人能出面,必定能保。”

    木家金针,那不是要去求清儿,她的脾气,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吧,沈懿心中想到。

    出神间,良人紧攥着自己的袖子,看着满脸请求的人,沈懿也只能去木院一趟。

    “知道了,你先尽力稳住胎气,我自会想办法。”沈懿挥挥手,府医就退出寝屋。

    和良人说了些安慰的话,起身就去了木院。

交易() 
沈懿走到木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院子里白装素裹的一片天地。

    突然想起以前在雪地里赏梅的人,那么纤尘,那么纯洁,回身对着走向她的自己,微微一笑,倾城之姿。

    “懿哥哥,来追我啊,来呀,呵呵”

    “懿哥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妾身木清,自请禁足十四年,以证清白。”

    ……

    一幕幕画面,出现在眼前。

    本以为得了世界最美的恩赐,却不知竟是暗藏杀机的毒箭。

    敛起所有情绪,抬步走了进去,一路上都没见到仆人,怎么会这般懒散?

    沈懿心中略怒,等走到木清住的房前,几次抬手都没能敲响,自己堂堂男儿,怎会这般懦弱。

    总是要面对的,心里想着,手已轻叩上门,咳嗖几声,深沉的说道,“木清,开门。”

    没反应。

    又敲了几声,都没反应,沈懿蹙眉,推门而进。

    迎面扑来的就是那个若有似无的木兰香,自己曾经最爱的味道。

    这味道让沈懿几乎失神,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忘不了。

    睁眼就是一副梅景图,点点红艳,紫檀桌上摆着些针线,和一件半成衣,沈懿拿起来,男袍?

    小许多的男袍,想必是做给阿诺那孩子的吧,针脚细密而精致,毕竟当年她的刺绣是宜都一绝。

    想着自己柜子里还有的她亲手缝制的一件月牙白袍子,也是这般精致。

    心下暖意骤升,嘴角也上弯了不少。

    淡青色的帘子垂挂在厢房屏风后,她还是喜欢这幔子挂着遮光,好睡觉。

    掀了帘子,进到内室,还是一样的格局。

    月綄纱的帐子,黄花梨的床,菱花镜前摆在她最爱的木兰花水和一个精致的白玉梳。

    眼前景象一转,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

    刚为新妇的木清就坐在镜前,沈懿为其绾发,誓言就在耳边。

    忽听见外间传来声音,木清疲惫的吩咐着莲心,“绿意脸上的药膏,三个时辰换一次,记得不要用凉水,不然会留下病根的,还有让厨房的刘婆子赶快煎好这药,让她服下,才不会留疤。去吧。”

    “是。”莲心低着身子出了门,木清揉揉眉间的酸胀,想起道长让服用的药还没用,起身进来内室。

    一掀帘子就看见个沈懿,吓了一跳,想到他今天的态度,冷着脸,讥声说,“怎么不去你那心尖上的人那里,跑来我这冷院子里干什么,看笑话?还是来审问?”

    看着心里的挚爱,这番表情,沈懿也不由沉了脸色,本想温情几句,却没了心思。

    冷脸对着木清说,“良人怀孕了,可是今日受寒太重,孩子恐怕难保,只有你施金针才可保住。”

    木清脸色煞白,一下没站稳,连退几步,跌倒坐在床上。

    怀孕?

    救命?

    他们的孩子。

    闭眼留下一行清泪,上次听到的时候,心如绞痛,现如今,那个曾经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说着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这中哀莫大于心死的感受彻底包裹了木清。

    久久未等着木清的回答,看着她脸上那近乎死灰的表情,沈懿心中大痛,你体会到了吗?你也知道自己心爱之人的背叛自己的感觉了吗?

    沈懿想着自己当年的痛苦,狠心说道,“不要摆出这番表情,若是父兄泉下有知,必定也不会原谅你的。”

    木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站起身,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沈懿,“你还是坚持我是不洁,坚持我害死公公,害死你哥?”

    “这本就是事实,你不用狡辩。”沈懿回答。

    想到自己十四年的禁足还是无法让曾经爱慕的人相信,木清已经没有任何憧憬,定神一想,只为在最后生命里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其余的再不相干。

    “好,救人可以,但我有条件。”

    沈懿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心中一惊,竟害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放软口气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但这口气在木清听来就是他为了良人低头的,呵呵,一切都是空幻念。

    镇定下来,对着面前的人谈起交易,“你必须让木忆木诺认祖归宗,并且承认他们才是嫡长孙。”

    “不可能,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承认?”沈懿怒声说着。

    木清冷冷笑着回道,“可以,那你也不要再想救回你的孩子。”

    “你……”

    沈懿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本就坚强,不像良人那柔弱的性子,若是这孩子真的……恐怕良人也受不了吧。

    思索半响,沈懿艰难的回答“好。”

    听着他松口,木清放下了一桩心愿,“你让大夫来,我告诉他怎么施针。”

    “你不亲自去?”沈懿问道。

    “她没那个资格,能得我木家亲炙的只有当今圣上和我木清在乎的人,她配吗?”木清强硬的回答。

    一如当年。

    沈懿气不过,却也只能答应。

    气氛冷了下来,外间本要来报告的莲心,也被木清冷峻的口气吓到。

    没了待下去的理由,沈懿就被木清“请”走。

    没过多久,府医提着药箱就来了。

    木清把针法,穴位,一日几次,还有下针几分,用药多少,尽数告诉了大夫。

    等一切完成的时候,天早黑沉了,遣退了所有的仆人,木清一人站在窗前,看着那早已干枯的树木,心中也同这树木一般枯死。

    只不过树木枯了,明年还会再活,而自己这心,已经化作一堆尘土,从此只为孩子活,不再有任何涟漪。

    一口吞下道长的药,还有两年,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若真有来世,再不要,遇上这般伤身伤心的事和人。

    曲城。

    暖夏阁中大早上就有了洗漱的声音,两丫鬟端来些清淡小粥和爽口小菜,三人食用后,就按着之前的计划各自忙碌。

    宝林去了主院找贾老爷,而木忆木诺借口要看看曲城风景,和管家说了声,就出了门。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冬天的寒风并没有让人望而却步,商贩们的热情融化了冬日的冷意,全城仿佛苏醒了过来。

    刚出了门没走几步,木忆就看见一个衣服破旧的人手里拿着自己的荷包,快步向前走着,也没注意已经有人盯上了她手里的东西,只一股脑的赶路。

    木忆拉住木诺,示意他看那人,木诺显然也知道了木忆的意思,两人本就是双胞,心意相通,所以几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的心意。

    没出声,两人悄悄跟了上去,就见那个人拿着荷包进了当铺,不多就被人赶了出来,一个的跌倒在路上,满身落了灰,手中还好好的护着那荷包,生怕它弄脏似的。

    木忆眼里闪过疑惑,什么意思?

    那人起来顾不上拍灰,继续走,去往下一家当铺。

    还是一样的结果,不停的进去,不停的被人赶出来,木忆好像有点明白了,她想换钱?有了这个想法,木忆和木诺交流后,木诺就去堵住那个人的去路。

    那人不解的看着木诺,而看见身后的木忆就一脸惊吓的,撒腿就跑。

    木诺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几番围堵下,那人就被迫跑进一个死胡同,以为自己要被打了,吓的本就面带菜色的脸更是苍白。

    “你干嘛偷我的荷包?”木忆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道。

    一身衣服破了又补,到处都是补丁,原本衣服的颜色已经看不出了,头发泛黄还稀少,嘴唇轻微的有些裂开,年纪看上去大概和木忆差不多大,却远没有木忆高。

    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惊恐,颤声道,“我……我是迫不得已的。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有急用,求求你,不要拿走它。”

    木忆很好奇,自己的荷包怎么像个救命稻草一样的,想到人有急事,沉声问道,“你需要钱?”

    “恩,我娘……我娘病很重,没钱就不能请大夫了,会死的。”小姑娘哭泣的说着。

    木诺看着眼前的人哭的那么伤心,也不逼迫她,等她哭声低了些,就说,“我的哥哥会点医术,你带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医好你娘。”

    “真的吗?”小姑娘期望的看着。

    “可是我没钱给你们。”转而着急失落,生怕被拒绝的表情又出现了。

    “不要钱,我带了些药丸的,先随你去看看。”木忆接着说。

    小姑娘立马抹干净眼泪,眼里满是感激的带着两人就向西边跑去。

治病() 
一路上,小姑娘和两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我叫小篮子,十五岁,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我娘原本是在一个富贵人家当厨娘,可前些年那家人落败了,娘就带着我们出来,生活虽不富裕,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就在几个月前,娘不知是得了什么病,饭也吃不下,我拿了家里唯一值钱的银簪子去找大夫。大夫一看就说没的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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