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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荒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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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们还能跑得掉吗?”妃楹害怕地问道。

    夷舒笑了笑,说道:“我不会让你永远都在逃跑,从现在开始,我会杀光所有敢打扰我们的人,让你过回正常的生活,不用再躲躲藏藏。”

    妃楹被怔住了,羞涩地低下头。

    他说完后,眼眸里发出了极其耀眼的金色光芒,身边的风暴的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几十倍,紧紧将他和身边的妃楹包裹在中央,形成一个保护圈。

    妃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看着这些没有气息的黑袍修行者,麻木而空洞的眼神充斥着疑惑,十分恐惧,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发现此刻夷舒竟然消失在气流漩涡里,四顾周围,只有她一人站在漩涡中央。

    “几年前没能揭开你们的金色面具,就被困在湮岛,我一直很遗憾,今天算是昊天给我的弥补吗?昊天告诉我,你们会死在我的手下。”

    消失在风暴里的夷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四个修行者的前方,眼神充斥着杀意。

    他手腕与小臂上的肌肉以难以想像的速度绷紧放松,随着控制风刃的双手地挪动,那些风刃绕着手腕快速转动起来。同时天空中再次飞下无数的冰箭,密集的弩箭的目标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黑袍修行者们。

    四人伸出手抵挡,看起来很随意的姿势,却在一片清脆碎的响声响起后,出现一圈灰色气罩,元力在他们身前暴起,数十只冰弩箭被坚硬的护罩强行震飞,立即化成灰烬,或者弹进泥土,紧接着发出一阵笃笃闷响。

    夷舒在天空之上立着,说道:“看你们能撑多久?”

    这些年在湮海里,他一直在修行,就在半个月突破四境,达到了预世境。这些黑袍修行者们虽然很强大,但终究只是沉香境巅峰的实力,只是体质特殊,无坚不摧,夷舒有点不敢承认,这些修行者看起来好像接近了半神的体质,特别是身体内的诡异力量,明显不属于沉香境级别的力量,十分寂灭和阴寒。

    天空的冰箭源源不断,朝黑袍修行者一起合力形成的灰色屏障疯狂撞去,数万枝弩箭骤如急雨,又附着强大元力,纵使四人刚开始看起来很从容不迫,但随着时间过一会,他们也无法完全阻挡。

    四人往身后看去,空出一只手,念动某种密语,然后他们身后就出现了一片虚空。

    “想跑?”

    夷舒瞳孔微缩,眼神锐利至极,就像是草原天空上飞翔着的鹰,将身前的一切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神也如鹰一般冷静,凭借操控冰箭攻击的角度,他已经不知不觉间在灰色的屏障上攻击出一道龟裂的细纹。

    这时他抬起右手,身后的气流化成了一条巨蟒,冲向屏障,屏障支离破碎,气蟒白色的尖牙咬向对面四人,可是除了听到风澎湃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四人站在那依旧巍然不动,没有一丝变化。他们仿佛黑色长袍里装的不是血肉之躯,空荡荡的。夷舒的眼里产生出了一种久违的恐惧,不禁回想起当年神殿内那个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男婴给他带给的压迫。但这一刻显得更加可怕,因为他下一秒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同时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那种速度,不是移动,而是传送,他们黑色的长袖里拔出四柄石剑,剑锋一齐指向他的脖子。

    “交出偷走的黑匣。”他们同时说话,声音混合在一起变得浑浊,就像乌鸦叫一样难听。

    剑端下的夷舒再次感到面前所有的人体表都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呼吸声,那股阴冷的怨气太重了。他沉默了片刻,就在那犹豫的片刻里,他袖中的黑匣子被他们感知到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向面前四人。

    当匣子快落在其中一人手上时,黑衣人的手瞬间融化了,就像焚烧纸张一样,蔓延全身,最终化为一团黑水。那团不成形的黑水里有刺耳的叫声,那种声音只要听一次就会永远忘记不了,像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嚎叫。其他三人身上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护着妃楹的风暴慢慢消失了,而那团黑水里尖锐的叫声也最终停止了。

    妃楹从后面小跑而来,伸手捡起地上的黑匣,扶起夷舒,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这匣子到底是什么前面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的大地安静如常,只有月光变得更加凄白,夷舒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像被什么掐住了咽喉,他幽幽说道:“我不知道。”

第16章 没有气息的敌人(二)() 
南岐。狐族将军府。

    这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刺破云雾,大地迎来新一天的光明。

    地上狗尾草上的露珠落下,碎裂成四五瓣,在温热的阳光中化成白汽慢慢蒸发。而南岐的狐族居民们有的已经开始进山耕种了,他们和中州的凡人一样,也喜爱吃五谷杂粮,在耕种和烹饪的技巧上丝毫不亚于凡人。

    早起忙碌的脚步声响起在南岐的早晨,能看的出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一天,阳光不冷不热,最适合外出干农活了。

    “胖妞,你家那亩地上的大白菜长得真不错啊,等下砍回来能卖个好价钱吧。”

    “你家种的瓜那才叫一个好呢,大得像个娃娃了,一定没少施肥!”

    “那还不是咱们南岐治安好,民风好,袖将军治理的好,要在其他兵荒马乱的外地,可种不出这样的瓜嘞。”

    而此时通往南岐将军府的小路上,与忙碌和谐的南岐的早晨气氛不协调的是有四个黑袍的修行者正朝将军府走去,戴着面具,低头快速走着,沿着房屋建筑的阴影一直躲避头顶上的曙光,看起来古怪极了!

    难道还有人会怕阳光?小路上骑着牛经过的路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怪人,但不敢上前询问,这些人不是本地人,看起来更像是不速之客,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最可怕的是,有人发现,这群人走路好像是没有声音的,不知道是小路上的来往人流太多,还是这个黑袍修行者走的步子极轻盈,听起来真的毫无声响。一些路上的狐族里的修士看见他们,都远远的避开,眼中忍不住的厌恶之色。

    不一会,四个黑袍怪人来到了将军府外,自顾自地就想往里走,结果被门外的士兵厉声呵斥。

    这是这一呵斥惊动了在大厅里正和女儿吃早点的袖无夜。他没有太大反应,以为是有人来拜访,将军府家大业大,经常有南岐的贵人和商贾来送些小礼物,早已司空见惯。

    袖无夜隔着很远的距离,说道:“来者何人,今日我不接客,半日后有重要的事需要准备,请隔日再拜访吧。”

    当他说完后,门外确实变得安静了,在大厅上用餐的袖织雪和父亲还以为刚刚想要拜访的人已经识趣的走了。

    可下一刻就让袖无夜惊慌得打落了手中的杯子

    一股阴寒而邪恶的气息随着风吹了进来,还有一团黏糊糊的元力冲了进来,像是地沟里的脏水一样发臭和恶心。作为预世境强者,他很少感到被压迫的感觉,但刚刚那风中的气息实在让他胸口被压得发闷。

    袖无夜不安地看向门外,朝将军府一路走来的四个黑袍怪人已经出现在门外了,他们手上沾满着血迹,看起来是刚刚流的,但不是他们的,而是门口那些守卫的。狐族的人有着淡淡的骚味,很容易闻出来。

    四人朝袖无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左手压在右手之上,微微低头,说道:“你的手下太聒噪了,居然用兵器碰到了我们的身体,被我们都杀了。”四人说话的语气很淡漠,丝毫没有任何恐惧袖无夜,甚至显得很狂妄。

    袖无夜看着四人,和夷舒一样用精神游丝感知了下他们身体内的元力,下一刻就同样觉得头晕目眩,被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弹了出来。他预感到有种不安,见袖织雪正好吃完饭,就故意支走了她。她朝门外走去,看见府外死的守卫时,很鄙夷地看着那四个黑袍修行者,但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她没有少见,总有些人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些什么,最简单方式就是杀人。

    “好久不久了,将军。”其中一个为首的黑袍修行者先打破的寂静,声音很冰冷和微弱。他们都戴着金色的面具,所以无法看见他们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语气的人也肯定是像寒冰一般的人。

    袖无夜原本寂然的脸上,在看着这四人后突然一阵大笑,面部因为怪异的笑容变得扭曲,没有人能理解那种笑容,既悲伤又痛苦,可是他还在笑。

    大厅里起了层杀气。刚刚说话的神秘人一个挪步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他还是用那种死人一样阴冷的语调说着:“你同以前一样,那年我们走时,你也是这么笑着。你保护不了任何人,像你死的妻子一样。”

    说完后他摘下了面具,一个坚毅的脸庞露了出来,他同其他几个黑袍修行者明显不一样,气势逼人,体外散着的黑色光泽也很亮,至少和袖无夜一样是个预世境巅峰的强者。但他的强体现在根本不用出手就让人战栗了,像袖无夜这样长年沐浴鲜血战斗的将军都感到可怕。

    其他三人还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那身上暗黑色的长袍和散发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听见“妻子”两个字时,袖无夜明显愤怒了,一掌朝身后拍去,霸道的力量直接拍再身后那个黑袍修行者的身上,发出一阵肋骨断裂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但它不会真的停止。

    袖无夜抓住椅子的扶手,闪电般一拉左臂,从剑鞘中拔出了自己的配剑。他飞快地向外飞去,元力激荡的身体像利剑一样直接穿过了那大厅中央三个修行者的胸膛,左手的剑锋在那名三人的黑袍上带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但当剑锋插入划入三人的脏器内时,空无一物,像砍在空气一样径直刺出。

    “半神体质?”

    袖无夜立在门外,看着这三个黑袍修行者,感到匪夷所思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能感到四个黑袍怪人中除了最先被自己击中的那个人,其他明明都只是沉香王境的实力,可为什么会拥有接近半神的体质?而且那躯体内诡异暴动的力量似乎不是三人支配的,更像是占据着他们的身体。

    袖无夜一声暴喝,左手紧握剑柄向前一推,剑锋携着元力刺入其中一个黑袍怪人的咽喉,然后迅速拔出。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第17章 没有气息的敌人(三)() 
“没有伤口?果然是半神体质。”

    袖无夜脚步如草间灵豹在极小的范围内跳跃趋避,他一记错手平斩,砍翻左侧袭来的黑袍修行者,紧接着身形一转骤然发力,剑锋破空,刺如右边夹击而来的另外一个黑袍修行者。他笑着看着被击倒在地的黑袍怪人,而那个摘掉面具的男人被他打断肋骨后,似乎也没有受到伤害,坐在椅子上,看着四人的战斗,当看见黑袍修行者倒地时,他露出了惊讶。

    他朝袖无夜笑道:“将军的剑气很是奇妙呀,居然能化解元力,蚕食元力,看起来更像是融汇了魔宗的功法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狐族将军和北边的魔宗有着联系,难怪神王要我亲自来杀你。”

    袖无夜怔住了,说道:“神王?周崇阳?你们来自神宗?”

    地上那些倒着的黑袍修行者,不一会化成了黑色的一摊血水,血水了是悲切的惊叫声,像厉鬼一样,听得人极度不适,甚至想作呕,很难让人想到会与一向以高傲光明自局的神宗会有联系。

    大厅内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两个黑袍怪人,袖无夜拿剑指着椅子上的那个人,怒道:“我狐族和神宗一直相安无事,为何要杀我!”

    椅子上的男人笑了一笑,飞身而来,指尖上聚着很强大元力,像剑锋一样刺向袖无夜的眉心。两人推打到门外。

    他们正在以天地元气为舞台做着生死之际的战斗,大概是被袖无夜犀利诡异的剑法所震慑,男人最初的狂妄眼神,变得警惕了许多。这样的剑法,从未见过,没有张玄灵的快剑那么迅捷,但每一剑都能压制住人的活动范围和功法,很多需要吟唱的玄门功法根本使用不出来。

    袖无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招式间狠辣犀利,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明显是专门学习杀人之术的,于是好奇道:“你叫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

    两人相距两米之外,男人没有回答就冲击了上来,鬼魅的身影穿梭而至,袖无夜手执一柄散发着寒意的黑色古剑,一招反手剑式,剑外元力盘旋回转,一剑便震开了黑袍男人。

    袖无夜笑了笑道:“你应该也是和我一样,同为预世境巅峰的斗师吧,你的玄器呢?没有玄器,你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

    他漠然回答道:“我的剑太脏,你是个洁净的人,我不想拿那东西杀死你。”

    黑袍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高身阔肩,神色淡漠,气势沉沉,面对狐族第一将军袖无夜也丝毫没有显露出怯意,淡漠的双眼倒是和袖无夜认识的那些神宗的老家伙们一副德行。

    他张开双臂,黑袍外的黑色光华上萦绕着几丝血气,墨黑色的长袍丝滑无比,他似乎在聚集天地间的元气,脚下的屋檐建筑都因为元气吸引而瓦片悉数被冲落而下,或被震碎,慢慢的,原本漆着华丽雕饰的将军府房顶被掀开,一下子变得光秃秃的。

    袖无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如此年纪轻轻就实力非凡,让人大为吃惊,应该是具有很强的天赋,有一说一,他比同一辈里的小重天的张玄灵、火神谷的池黎和花海的洛栀都要强上太多,甚至比起天诛境里的某些修行者都要强大。如果不是因为他手里没有握着自己的玄器,袖无夜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墙壁倒塌之声骤然响起,空气似在撕裂,这时黑袍男人合起双手,汇在胸前,一只元气化成的黑色巨手飞速从天空倾斜而下,伸向袖无夜,巨手大概有一座六米高阁那么大,黑气缭绕,一点不似神宗功修行者的功法,比起北境魔宗还要诡异。

    看着巨手飞来,袖无夜激起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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