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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荒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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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歧新界城驿站

    当袖织雪和张玄灵一齐看向窗外突然窜进的那个鬼魅般的身影时,本戒备的脸上逐渐松懈了。

    “长侵将军,你怎么来了,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跳窗户”张玄灵咧嘴笑着,眼中带着桃花般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窗外走来的男人坐下。

    南岐一战以后,两人再次见面时就已经如故友一般了,分外亲切。

    “唔我不太喜欢楼下那些吵吵闹闹的人,就直接从房檐上过来了,”李长侵弯腰向袖织雪行了个礼,然后看了眼两人,选择在张玄灵边上坐了下来,“来归顺的南岐首领们呢,已经走了吗?”

    “是呀,他们都是阿雪父亲的旧部。”张玄灵端起桌上的一壶茶,轻轻地斟了两杯给两侧的李长侵和袖织雪,这驿站的茶在狐族也是小有名气,清新而沁人心脾。

    袖织雪伸出皙白的手指,敲了敲两下杯口,杯中的茶叶微微震荡,摇摇缓缓得像掀起了一层波澜。

    张玄灵转向李长侵继续问道:“是落老将军让你来的吗?”

    “没错,这次边境之行,将军怕有问题,”李长侵其实最不喜欢喝茶,只不过张玄灵不知,他拿起桌上淡淡的茶勉强地饮了一杯,笑着说:“好好茶。”

    袖织雪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完全没有理会两人的谈话内容,茶杯中反射出的粼粼波光,在她脸上晃动着。

    她呼吸着茶水里清冽的香味,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愉悦,一点儿都没被两人影响。

    张玄灵笑眯眯地望着袖织雪,挑了挑刀锋般精致的眉峰说着:“我们的狐族殿下真是落得个清闲,什么事都留给下面的小喽啰解决。”

    李长侵哈哈大笑,豪爽的笑声引得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活热了许多。

    “我就算想干点什么,你们不是也会抢在我的前头吗”袖织雪淡淡地笑着,那笑容好像既幸福,但又忧伤。

    正如她所说,她从小到大,无论干什么都有人会替她去做,都照顾着心疼着这个单纯美丽的少女。

    “以前有父亲,囚爷爷。”

    她的脸颊上拂过一丝伤感,继续说着:“现在又有老将军和玄灵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张玄灵这才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多想收回所有的玩笑话,没想到不经心的一句让少女如此的自责。

    袖织雪突然的沉默,空气变得尴尬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张玄灵满腔委屈,小声地说。

    袖织雪点点头,“知道了,玄灵哥哥。”

    张玄灵瞪大了眼睛,眨了眨那明亮的眼睛,说:“不要叫我玄灵哥哥!我感觉我对不起你。”

    袖织雪:“好的,剑神大人。”

    张玄灵:“”

    袖织雪:“好的,小张。”

    张玄灵:“”

    李长侵背过身去,面对着窗外美丽的景色,不停地深呼吸着尽力让自己不被面前这两个智力有问题的人打扰到,他告诉自己,心情愉悦地感受眼前这个美丽的清晨吧

第27章 质问() 
西海南岸火神谷

    巨大的灰色峡谷两边是连绵着不断的锋利崖壁,无数突兀的岩石犹如黑色的巨剑,插在崖壁之上,沉重而散发着哀亡的气息。

    那些长在峭壁里的海耀花,一边缓慢摇曳着,一边发出被风触碰过的嗡鸣声。

    火神谷虽然带着火字,但谷内却无之与之相关,峡谷内全是茂密的林木和粘稠的雾气,深重的雾气把峡谷笼罩得隐隐约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神迹之地。那些缭绕而起的气体,与其说是雾,但其实更像是熔浆上冒出的热气,在里面陷久了,就能够感觉到皮温在逐渐升高。

    妃苓突然苦笑了一下,抬起头。

    遥远的深蓝色穹顶上,冗长的幽蓝色天幕仿佛坍陷了的海一样,倾斜出仿佛幻觉一样的淡蓝色粼光。

    “天黑了,早点回去吧,起风以后的火神谷会很冷”

    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在妃苓后面,随后一双像女人一样皙白的双手靠近,为她披上一件绣着摄魂花的风袍。

    妃苓抬起头,双眸仿佛垂落的夕阳,她无法理解,那一面倒着悬挂在穹顶上的蓝海,究竟是如何倒立在那不沉下来。

    在那多年后,她有时候也会重新想起这一幕,那时的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火神谷的女主人,却没有任何欣喜。

    “你回来了吗?”妃苓不温不热地说着,既不能说语气有多热烈,也不能说有多平淡。在无限漫长的时光里,那时的她最是永恒,是无意间惊叹于头顶汪洋大海的少女,百思不得其解,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这片巨海下的秘密之一。

    在她身后的池黎突然搂住了她的腰,男人双手轻轻地贴着,妃苓浅绿色的杉衣里修长的身躯被映衬出来。

    妃苓试着抗拒她,但池黎不敢松手,他害怕一放手就没了。

    一朵红色的花瓣碎裂后飘在空中,被风掀起到他的面前,池黎突然泪流满面。

    他几乎用着绝望的口气问着,那声音温柔得仿佛在引起灵魂的共振,“你到底爱过我没?还是更爱你的幽城。”

    让人窒息的语调,妃苓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和恐惧,像是一种无可逃避的冷气裹挟着自己,浇灭所有的余温。

    再后来的几年后,当她站在黑色的山崖上,看着火神谷里如同蚂蚁聚集般密密麻麻的人,他们面孔呆滞,目光中却充斥着愤怒的仇恨之火,他们在一起尖叫着,嘴中一直反反复复地诅咒着她,她也是感到这样的寒凉和恐惧。

    她有着一头水墨卷轴般的长长秀发,她穿着美丽的绿色纱衣,她的容颜倾国倾城,无人能比,可被诅咒的人就是她。

    那时的妃苓低着头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同样长着极致面容的男人

    “不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就这样放下彼此吧,三日后就是我的大婚了”妃苓被池黎抓紧双臂,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早说过,我们情深缘浅。”

    本温热的雾气变得寒凉起来,妃苓裹紧着池黎的披风,抵抗着越来越重的寒意。

    谷中天边的火凤凰用力地扇动着翅膀,整个空旷的山谷里,鲜红色羽毛拉动出交错的光线,朝地面倾斜而去,连同着海色的穹庐,仿佛神秘莫测的光晕。

    那双彩的光晕吹向峡谷的尽头。

    也吹醒了云层之下,还期待着妃苓能回头的池黎。

    两人除了彼此的深望,除外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两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各自脸上的表情和微妙的变化。说实话,尽管他是一个阴谋深虑的人,他并不看得懂妃苓,但妃苓却一眼就能看穿眼前的这个男人。

    因为她就仗着池黎离不开自己,深爱着自己

    狐族边境鬼镇

    鬼镇,顾名思义就是狐族亡灵死后的聚集地,这里怨气极重,阴间的风一年到到头都在吹,正如死亡中的幽冥之镇一样。

    虽然阴邪的气重,但小镇的街道上住满了狐族的人,他们担着各自的行李在行走,而且大多数都是附近的人。

    来这,无非就是放不下已故之人,据说搬来这的人夜夜都会做一个相聚的梦。

    偶尔也有马车运送着南岐或者北歧的特产来这,运进镇中的交易所,所以数百年以来,鬼镇的人都生活的好好的,甚至还靠着自己的辛勤劳作,出产以当地槐木的根须做成的香料而获得不菲的回报。

    道路两边排满的尽是鬼镇的槐木,眼下已经到了初冬时节,草坪都已经枯黄成一地的黄纸,风卷起碎屑回旋在小镇的头上,就像金色的砂砾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地飘浮着。

    趁着喧闹,三个打扮得很简单的人悄悄混进了鬼镇的人流里。

    其中为首的一个是中年男人,手中握着一杆黑色的长枪,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并排行走,两人谈笑风生,似乎狐族森然的气氛对他们毫无影响。

    他们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鬼镇上回荡着,和一言不发的路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还笑,我们本来就是打算秘密来查看下的,你这样弄得满城皆知了。”女孩嘟起嘴吧,故作生气的说,但是身边的男人反而笑的更厉害,明媚的笑容让人在这森然的气氛里感到一丝活气和惬意。

    前面那个中年男人转过身来,无可奈克地笑着说:“可就算你们不笑,你们这么闹腾的举动也早已被人注意了。”

    “我也不想,可是我越到这种紧张的地方就忍不住”

    “”

    这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来自地狱里攫去一部分肝脏的人,发出的那种惨切的叫声,鬼镇的中央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

    两边深深扎根在泥土里的槐树剧烈地摇晃着

    随着最靠近中央的第一批人的惊慌跑回来,低语讲了几句,然后,瞬间整个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都开始惊慌失措地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的反方向奔跑。

    三人有点不安,前一刻漫不经心的面色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疾步向小镇中央寻去

第28章 断臂() 
越是接近鬼镇的中心,那股强大的气流变得更加汹涌,周围原本的空气都被它推开,像汹涌的海浪咆哮着。

    三人感觉置身在一个被无限压缩的小房间里,视线变得模糊无比,整个天地好像被种下了某种奇怪的结界。

    “这气息?我觉得不会是鹿秋二十万年级别的实力所能发出的。”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再次感受了下前方的灵力,猜测性地说了句。跟在身后的少女和年轻男子也是相同的疑问,周围涌动着的灵气强大得确实出乎意料。

    可一切答案似乎只有在抵达终点时才能真正的揭开,三人已经不再用脚走去,而是化成三道金光,闪电般飞去。

    “快找到他。”我总感觉不对劲,中年人觉得这股力量好像失去了操控,变得越来越浑浊,已经没有一个操控性的意识在里面,更像是发了狂的疯子,在毁灭性地破坏着。

    当抵达一切灵力产生的源头时,面前的一幕让三人确实惊慌了很久。

    鹿秋就跪在前面。身后是一颗巨大的樱花树,那颗树上已经开出的樱花已经由白色、淡红色转变成了深红色,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鹿秋的头压得很低,他受了重伤,铠甲外披着的黑蓝交加的衣衫已经被大量流出的鲜血浸透得发黑,他左手已经被卸在了地上,右手的五指发白的蜷曲着。

    “玄灵,快快带我走。”鹿秋几乎是用尽喉咙里所有的力量说的话,满地的血泊已经干涸了一部分,是有人故意不杀他,想让他失血死掉。

    在云荒城中那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这一次变得无法再掌控大局,他的眼神里只有一望无垠的幽暗,和身后落英缤纷的樱花树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和所有灾难来到时发生的一样,强者的出场也是惊人的相似,大地开始剧烈地晃动,摇摇晃晃的鬼镇犹若一个倾斜的宝塔,慢慢地翻转着。

    “那股气息到底是谁的!”李长侵背起地上的鹿秋,大声喊着,“我们快走,这里很奇怪,我身上的灵力被压制得只能用出两成了。”

    千万樱花瓣突然被撕裂开来,就像利爪扯碎皮纹,很不规则的破裂开来,这时袖织雪突然不安地发现自己的五指正在消失,就像一块块金色碎片一样遗落在空气里。

    她的身体外萦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若有若无地浮现着。

    “怎怎么会这样?”张玄灵吓得脸色都发白了,他下意识调动着剑气,那些白色的光条拼凑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暂时减慢了她身体消失的速度。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袖织雪的肌肤,他真的多害怕一用力,她真的就像黄沙一样消失了。

    “长侵将军,抓住机会,我们走!”张玄灵眼眸里一层密集的金黄色神识开始无声地飘荡出来,他握紧拳头,慢慢地撑开剑气,铸成了更大范围的屏障。随着他逐渐停下脚步,凭借着神识加注在剑气之上,压制性的气流里开出了一道小口

    他们飞快向镇外跑去,身后是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整个鬼镇瞬间都成了人间地狱,转头望去时,房屋都像碎片一样剥落消失,好像是触犯了谁的旨意,那个人在大发雷霆

    神族小重天

    左无心心事重重,独自散步在小重天上,今天父亲外出办事了,而且没有带上她。她嘟囔几句又吵了起来,来来往往争吵的收尾,永远都是那一句:如果你不是个女孩。

    大风穿透过头顶连绵起伏的云冠,将神境上黏稠流动的雾气拨开,也将男装打扮的左无心轮廓分明的脸颊勾勒出淡淡神迹,她虽然宽大的蓝袍覆身,但在风里显得更加孱弱,整个人透出脆弱的美感。

    “唉如果我是个男人,该多好呢。”左无心伤感地说,眉头变得微微有些皱起,有一道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白丝掺杂在她的发丝里,像是夜空中突然坠落的渺小星辰,有种难以形容的忧凉,“女人就不能成为一族之长吗?为什么瞧不起女人。”

    左无心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孩子,顶着男装,执行者父亲的每一道任务,她完成得甚至比族中那些同年纪的少年都还要出色。真正的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明知道悲伤的结局却依旧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她在时间的长河里,一直波澜不惊,一直永恒地保持着本心,告诉自己要更加出色,总有一天父亲会承认自己

    她木然地行走着,看上去淡淡的凄凉。

    砰。

    “好疼。”左无心银铃般的声音里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她一直低着头走路,所以没看清前方的路,直接撞到了前方走来的夷舒身上,她抬起头,只看见一副有力的下颔,脑袋突然空白。时间的齿轮在空转,但少女不知所措。

    “王,我我不是故意的。”左无心刚想跪下行礼,被夷舒从长袍里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制止住了。

    是幻觉?一向冰冷无情的王怎么会如此温柔。

    她转过眼睛,不易察觉地看了面前身躯坚挺的夷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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