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总裁,秀色不可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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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也不知是屋里太安静,还是不小心把声音调得太高,安小溪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来电的不是别人,是刚才还在梦里让她痛不欲生的乔文瀚。
“你怎么回去了?”
连个“喂”字都没有,乔文瀚单刀直入有些野蛮。
“我回来休息,换身衣服。”
安小溪有气无力,带着委屈,乔文瀚却没有在意那股怨气,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至少也得和我说一声,真是没大脑。”
隔着手机,安小溪都能想象出乔文瀚的那张臭脸,以及臭脸上面无表情的冷酷嘴型。
“我又不是卖给你的。”
安小溪坐起身来,似乎和乔文瀚通话之后,得到了一些能量,斗嘴的能量。
“到家就好,晚安。”
话刚说完,就果断地挂掉了,安小溪这边还张着嘴巴准备反唇相讥,结果那头的对象无心应战。
想必今天乔文瀚在公司里又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美加的业务从数量和层次上都和金乔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安小溪庆幸,还好只是管这一块,不然也会变得一筹莫展。
dna鉴定书的事情又没办法开口说出,乔文瀚这个大忙人已经无暇顾及安小溪这边的事情了。
总之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安小溪只好小心提防,其他的,做不了,也不知道对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索性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安小溪摸黑来到厨房,客厅的灯有些问题,时亮时不亮的,但厨房的灯却没事,连灯光都知道要考虑吃货的喜好。安小溪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什么都没放,就放些青菜,寡淡得很。
吃着没有滋味的面,反复咀嚼刚才乔文瀚在电话还有那个神秘梦境的声音,安小溪的心不平静。要是
刚想到“要是”这里,安小溪就掐住了思绪。人生是没有虚拟语态的。乔文瀚真的如梦里一般失去了记忆,那安小溪也只能认命而已。
一套宿命论的想法在安小溪脑海里盘旋,她年纪还小,没怎么看过哲学,估计也看不懂哲学,可她懂得一个道理,爱情并不总是甜的,爱情有时候还是咸的,是眼泪的味道,是汗水的味道,是和恋人一起痛苦,也是和恋人一起奋斗。
既然做好了和乔文瀚走一辈子的决定,安小溪也打算抛开那些成见,给这个花花公子以爱情,同时从他那儿获得爱情。
吃完面,准备入睡。今天的她仿佛有一百年的觉要补,怎么都睡不够。
可是,这时门铃竟然响了。
安小溪心里犯疑,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他,该不会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从猫眼凑上去一看,期待落空。
“云帆,你怎么来了?”
安小溪打开门,廖云帆风尘仆仆。
屋外好大的风雪,尽管戴上了帽子,还是被弄得一团狼狈。眉毛上,睫毛上,都沾上了雪霜冰晶。
“我来看看你,最近好吗?”
廖云帆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安小溪早就知道,所以连客套也不想和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廖云帆的眉头从舒展又慢慢聚拢,心事满布,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宝蓝色的烟盒,取出一只长长的进口香烟,似乎是在恳求安小溪,能不能在她家里抽烟。
安小溪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廖云帆抽烟,她从来只闻得他身上的香烟味,却从来没见他抽过烟。
看来事情似乎不乐观,连廖云帆都有些犯难。
“你到窗边去抽,我没意见。”
廖云帆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看着安小溪种的那些小花草,心情复杂极了。这样一个只想悠哉过日子的女人,要被卷入暴风雨,还是一开始就注定被卷入的暴风雨。
“到底怎么了?”
安小溪看廖云帆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牙痒痒。
“金乔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用力捏紧烟头,腥红的小火点刺激着廖云帆的感官。就算是烫手,也总比无所作为来得要好。
安小溪看到廖云帆充满愤怒的眼神,心里一阵绞痛。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乔家和廖家的对决。
“你打算怎么办?”
安小溪的眼神没有避开,直接和廖云帆的相遇。
这个男人一心想着复仇,用尽一切手段都在所不辞。安小溪和乔文瀚的关系如此,廖云帆要真想利用,大可不必再通过安小溪。直接背地里使绊子来得更猛烈。
可廖云帆恰恰不是这样的人。这次,他想要赢得堂堂正正,在事业上,在人生上,为自己受辱的长辈洗刷屈辱。
“有消息,乔老爷子不行了,乔文瀚之前犯蠢和英国人签订的金融方案,要破产。这个项目牵连很广,本来打算创造个一鸣惊人的策划,结果现金流断了,又筹措不到钱,青黄不接时期,没人再愿意投资他们。”
“所以这都要怪乔文瀚?他可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
安小溪为乔文瀚辩解,廖云帆就觉得不是滋味。
“怎么,你胳膊肘往外拐吗?接下来会是我们吃下金乔集团的最佳时机,你不要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别忘了,你姓廖,不姓乔!”
廖云帆越说火气越大,烟就抽得越猛。
安小溪不好阻拦,她的立场太尴尬了,受着窝囊的夹板气。
“云帆,我们真的要那么干吗?我是说,把乔家”
一想到这几天和乔老爷子相处的点滴,安小溪不禁鼻头一酸。那么亲切和蔼的一个人,对她还那么信任,她真的要亲手将乔家送进坟墓吗?
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不?”
廖云帆转过身来,大口吐着烟,她已经忘记安小溪鼻子敏感,不能闻到烟草味道的事情了,他很激动,甚至他今晚过来主要是为了分享这份激动。
“当年他们是怎么对爸爸的,不是我说你,云心,你心里根本没有咱们廖家,你主动问候过咱爸几回?你主动联系过我几回?天天总往乔家跑,还给乔家出谋划策做生意你的良心,痛不痛!”
可能是憋在心里太久了,当廖云帆一股脑把对安小溪的不满发泄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特别严肃,每一个字都像一支箭,直接瞄准了安小溪的心窝。
他也确实没有说错,安小溪对养父母有怨恨,可那也是因为她在意,她渴望,渴望从养父母家庭得到一丝温暖。可真当她找到了爸爸和哥哥时,巨大的疏离感差点把她吞没。
dna鉴定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她的大名,可却丝毫没有一点情感涟漪。甚至连恨都没有。
她成了一头没有良心,认贼作父的白眼狼。
“云帆,当时确实是乔家救下的我,我不能,去害他们啊,我做不出来”
安小溪低着头,小声说。那声音小得差点被空调的声音压过。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乔家人信不得,你早晚会吃亏的,谁知道他们一家人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早就查到你的身世,故意把你留在身边,让我有所忌惮。”
廖云帆性格多疑,这是他多年商海厮杀的后遗症。谁都不能信,对谁都要保持警惕。
可安小溪正式接手生意还不过半年的时间,哪里懂得这么多,他们两兄妹完全是两类人。
“今天来,是专门为了吵架吗?”
安小溪真的争执不了,她头痛欲裂,什么都不想思考。
“今天来,是为了让你清醒,要干大事了,别犯糊涂!”
廖云帆把最后一根烟掐灭,那小盘子里已经满满盛了一盒。
穿上大衣,戴上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从风雪天走来的男人,又要回归风雪去了。
只留下安小溪黯然销魂。
是亲生家庭,还是乔家。
孽缘,在她的每一个毛孔里作祟,在每一个细胞里生根。
总有一天,要把她撕裂。
廖云帆说的英国金融方案的事情,她很想打电话问问乔文瀚,可是,开不了口。
两头都无法交代,两头都无法释怀。
安小溪深陷其中,万般艰难。
看了一眼刚在拿到餐厅里陪她吃饭的小猪头,安小溪的眼眶打湿了。
“猪头,我要怎么做才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快去结婚()
“乔总,有一通欧洲来的电话。”
总裁办公室里,乔文瀚正在埋头查看新一季的财报,约了国内有名的财经记者专访,就目前金乔集团的发展对话。乔文瀚很重视,以前由于花花公子的做派,他受到八卦杂志的过度关注,因此不太喜欢在媒体路面。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借助媒体来打一场漂亮的公关仗。
而那位知名的财经记者刚在达沃斯采访完政要,乔文瀚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那人打来的。
二话不说,便让秘书切进了内线。
“喂,我是乔文瀚。”
磁性的嗓音,调子却是严肃的。
隔了很久那边都没人说话,隐约只听到一丝气息声音。乔文瀚以为信号不好,差点挂掉。
“文瀚”
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声音不大,发音却很清晰。
乔文瀚已经意识到不是那位财经记者打来的电话了,因为那人一不会直呼他为“文瀚”,二来更重要的是,那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种骚扰电话不是没有接到过,过去他的那些个契约情人,也曾通过各种方法来重新和他取得联系,甚至不惜从国外打来,冒充客户。
乔文瀚对这样的手法已经见怪不怪,但他并没有直接挂掉电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奇心在作祟,乔文瀚突然觉得那声音充满了魔力。
太过于熟悉,又太过于陌生。
“你好,我就是乔文瀚,请问你是”
乔文瀚依旧用一种礼貌但冷漠的语气在和对方沟通,不想那人才听了几句就小声呜咽起来。
乔文瀚一头雾水,他以前的女人大多数都会迫不及待和他说话,即便是假装客户也想多和他聊天。这女人倒好,什么话都不说,竟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不知道你是哪位,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说着拿下电话正要挂上。
一声凄厉的喊叫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即便隔得很远,还是觉得刺耳。
“不!!!!不要!!!!”
乔文瀚索性把电话放在桌上,这女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倒不是什么女性魅力使然,听这个声音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小,完全不在乔文瀚的狩猎范围内。而安小溪的脸时刻浮现,提醒他出轨会死得很惨。
“你不要挂,我慢慢说”
女人的声音再次变得柔柔的,轻轻的。
乔文瀚再次抓起听筒来,什么都不说,看看手上的腕表,打算再给这个女人三分钟的时间。
“我听说,你外公生病了,你应该很辛苦吧还听人说,你总是睡不着,下雨天下雨天的时候容易梦游现在好些了吗那块睡毯就在苏家,睡不着的时候,你应该拿回来,放在身边那是你小时候,用过的能让人安神”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都犹豫不决,又似乎每个字又都在心里打过几百次的草稿,知道怎么说才好。
而乔文瀚则惊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洞的。
思绪飘回了那年的那个雨夜。
出租车把母亲接走,他在二楼的窗台目送母亲离开,没有说“再见”的那个夜晚,雷雨交加,伤心欲绝。
“文瀚,你还在听吗?”
女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早就超过了三分钟的时限。乔文瀚既没有回话,也没有挂断,只是眼眶红得不像样。一股心酸涌入,冲击他的心脏和大脑,快要休克。
“嗯。”
勉强发出一个声音,让那女人放心,乔文瀚还在听。
可这女人说完了想说的之后,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中。电话没有挂断,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通过电波听着彼此的呼吸。
“我对不起你。”
多少年过去了,乔文瀚恨过,哭过,自虐过,放纵过,就想等来这句“对不起”。可真的听到这句话时,反而没了感觉,既没有释然,也没有更加愤怒,出人意料的平静。
“我回来看你好吗?如果你同意的话。”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委屈,乔文瀚还是什么都不说。又是一大段的沉默。
“妈。”
乔文瀚试探性地挤出这个字,眼泪一下子决堤。
他以为他不会哭了,他以为他是大人了,他以为他执掌金乔集团叱咤风云,他以为他刀枪不入。
可他却依旧是童年时代就被母亲抛弃的可怜虫而已。
这个称谓足以成为重磅炸弹,把乔文瀚的感情炸得粉碎。
比起乔文瀚这边默默流泪,那边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既然这么爱儿子,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既然这么不舍,为什么多年来一直不联系,让乔文瀚在孤独和寂寞中长大。乔文瀚不是个狭隘的人,但他始终无法用宽容的心来包容这样一个母亲。
“我看到了你的相片,然后看到了你的名片,那天我哭了很久,我不是在故意躲着你,我是”
话说到一半,乔文瀚母亲那边突然信号中断。
当乔文瀚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无法连接。
这样的单向联系,比失去联系还要难过,充满深深的无力感。
乔文瀚仰着头,用方巾稍微擦了擦眼角。转身面对落地窗,不想让路过的员工看到他的不坚强。
马路上车水马龙,雪化了不少,到处都是残雪的破败,再高级的cbd商务区也不例外。乔文瀚此时的心情就像残雪一样,破烂不堪。
交代给秘书,再接到那个人的来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不管他当时在做什么,都可以打断。
年近三十,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百感交集。
乔文瀚揉了揉太阳穴,两侧紧张地鼓起一个大包来,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