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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宝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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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真是赶上刚才的话头了。拆拆建建、建建拆拆,现今要存下点货真价实的老东西,还真是难哪!”

    许鼎一样没想到,他们四人兴冲冲赶到桐城最终寻到的六尺巷,其实早非原来故物,而是近年前才新建出来的“仿古景观”。甚至就在巷口还钉着一个售票亭,在那大明大放地卖票赚钱呢。

    实在讽刺啊!

    张瑞秋不远万里归来寻根,最后寻得的却只是一堆现代钢筋水泥搭造的旅游景点和一片似是而非的“臆测假象”。着实令人心魂皆冷,不知该作何语。

    “六尺巷没了宝物也没了”

    看着面前这条貌似平整洁净、笔直优雅的小巷,张瑞秋渐露戚容、双眸蒙雾。

    “表姐”

    一旁,陈蝈儿轻握住张妹妹的手,也是既感伤心又无可奈何。

    “打听到了!”

    这时,才紧急联络了本地的几个狐朋狗友、打探到一些相关消息,小郑放下手机便是高呼。

    “怎么说?”

    胖子问道。

    “原来的那条巷子早在多年前就毁去了。现在的‘六尺巷’是几年前桐城当地重新仿古建起来的。就是一新景点,借着张家的旧典故,博些名声赚点钱罢了。”

    先看了眼张瑞秋,小郑还是实话实说。

    “果然。”胖子点点头,无声叹息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在重建巷子时,当地可曾找到或挖出过什么东西吗?”

    “东西?这倒没有。”小郑直接摇摇头:“如果真有珍贵文物出土,就不是桐城一家的事了,徽郡上下肯定会传出风声。”

    “你说没有找到过宝物?”

    听到这话,张瑞秋立即脸色又变,急看向小郑。

    “的确没有。”

    小郑虽不在体制内,但交友广泛、消息灵通,所以可以肯定。

    “难道说,宝物不在六尺巷?可明明扇子的线索就直向这里,或者我们还是没猜对?”

    一时间,张妹妹的神色连续变化,自伤心、到庆幸、又转为疑惑和不解,不过如此一来,原本即要滴落的泪水就又悄然隐去了。

    “不在六尺巷?”

    同时,许鼎也紧皱起眉头。

    照理说,新建六尺巷时,必会对周围一片地皮作统一清理。如果地下真藏了什么,只要不是深埋,就一定逃不过建筑工人之手。可现实是的确未有人在此找到过任何宝物。

    难道自己真的解错谜面了?

    不对!不会错!

    六齿象对应六尺巷,再结合张氏背景,严丝合缝、逻辑通顺。

    这一点,许鼎有充分自信。

    那么,东西并非藏在六尺巷,又会在哪处与六尺巷息息相关的隐匿之地呢?

    一念至此,再一扫过一旁的标牌,一道灵光忽然在胖子脑中闪过。

    “你曾说,衡臣相公留有遗言,藏下的是一件‘国器重宝’?”

    许鼎回过身,莫名问了一句。

    “是。家父是这样跟我说的。”

    张瑞秋不明白胖子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一口答道。

    “那就对了!”

    许鼎当即双手一拍,似有所悟。

    “许大哥想到了什么?是知道宝物在哪儿了吗?”

    见胖子如此表情,张妹妹立刻急急追道。

    小郑和陈蝈儿也是一脸好奇。

    “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宝物就不应该在六尺巷里。”

    一眼扫过三人,胖子诡异笑起。

    “不在六尺巷?难道六尺巷真错了?怎么会?”

    张瑞秋同样对许鼎之前关于“‘六齿象’等于‘六尺巷’”的推断十分信服,但现在对方忽又自己一手将之推翻,张妹妹不由凌乱了。

    “先不论错对,我问几个问题,大家一起想想。”

    胖子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道。

    “鼎哥你说。”

    已大致了解前因后果的小郑此时也起了兴趣,积极道。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国器重宝?”

    许鼎伸出一指,问道。

    “啊?国器重宝不就是宝物吗?”

    有些不明白胖子的意思,张妹妹愣愣地答道。

    “是指绝世珍宝吗?例如台北故宫里的翠玉白菜?”

    陈蝈儿也道。

    “鼎哥,国器是不是指类似核…弹的强大武器?在清朝时就是红衣大炮了吧?”

    这时,小郑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都不对。”

    环视一周,胖子摇摇头。

    “那是什么?”

    三人都疑惑了,不由一齐看向许鼎。

    “国器国器,便是国之重器;重宝重宝,亦指宝中之宝。在古之华夏,君王即是天下。而在君王之下能被称作国器重宝的,唯有:‘储君’!”

    “储君?”

    三人又是一愣。

    “储君,就是太子。”胖子进一步解释:“太子之位重于泰山,太子不稳即会动摇国本。所以,一国之中最要紧的国器重宝,就是太子!”

    “鼎哥,你的意思是那件宝物其实与太子有关?难道会是‘九龙夺嫡’?”

    小郑亦是二月河老师的狂粉,当即一脸兴奋雀跃。

    “到底是‘九龙夺嫡’还是‘三四相争’,这点不敢肯定。但既然涉及衡臣相公,也只能在此二选一了。”

    胖子点点头。

    “九龙夺嫡?三四相争?”

    对于这样的典故,张陈姐妹都有些听不懂。

    胖子又不得不将雍正和乾隆两位清帝的“上位史”给简单介绍了一二。

    “原来如此。许大哥的意思是,那件国器重宝其实与两位皇帝中的某位有关?”

    无论张瑞秋还是陈蝈儿都冰雪聪明,很快领悟过来。

    “不错。”许鼎点点头,又伸起第二根手指:“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既然是关乎王朝太子,就是不得了的大事,稍有差池便会株连九族。衡臣相公再出于什么心思要藏下这件国器重宝,又怎么敢放在自家的宅院里?这不是引着旁人上门抄家灭族吗?”

    “这”

    当听到这里,小郑和张陈姐妹又不由疑惑了。

章三七 让墙() 
“这么讲来,的确好有道理。”

    “是不能藏六尺巷里啊。”

    事关国储嫡位,怎样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张廷玉自然不可能把有关事物留在自己家里,那几乎等同谋…逆造…反。

    简单思索后,小郑和两姐妹都认可了许鼎的观点。

    “所以,六尺巷应该没有错。但东西又的确不在六尺巷中。”

    胖子最后总结道。

    “那又会在哪里?如果不在六尺巷,为什么扇子的线索就指向了这里呢?”

    看看许鼎,又看看表妹,张瑞秋好像走入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彻底没了方向。

    “所以,我方才明白过来:‘六齿象’引出‘六尺巷’,却又非为‘六尺巷’本身,其实际目的却是为了这个!”

    说着,胖子忽伸出一手,一下莫名拍在一旁那块标有“六尺巷”三字的大牌上。

    “这个?”

    三人不由齐愣。

    “你们看,牌上还写了什么?”

    胖子微笑着,手指随之向下一移。

    小郑和张陈姐妹赶忙循着看去,又是一惊。

    原来,就在“六尺巷”三字下,竟还录有一首字体小巧的七言诗。如果不是被特别指出,倒真容易忽略过去。

    这时,许鼎却已开声放吟:

    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啊,这是家祖的诗!”

    诗才念完,张瑞秋直低呼起来。

    “不错,这首‘让墙诗’正是文瑞公,也便是衡臣相公的父亲张英所做,收录于那封著名家书中。”许鼎点点头:“当年文瑞公在帝都为官,但不少家人仍居于桐城老宅。一日,张氏与比邻的吴家因为修筑院墙的距离远近而起了龌龊。两方争执不下,张家人就送信到帝都,希望文瑞公给桐城当地的地方官打声招呼,惩戒邻居。却没想到文瑞公只是寄回一份家书,其中就录有这首‘让墙诗’。看过家书,张家人遂不再强争那尺寸之地,反把自家院墙推倒重建,往里回缩了三尺。而邻居吴氏见了既感又愧,同样把自家的院墙亦缩进了三尺。如此,三尺加三尺,就在张吴两家的宅地间留出了这条宽六尺的巷子。自此,六尺巷的典故便在华夏一再流传,成为近邻亲善的典范。”

    “原来是这样。”

    听完许鼎的解说,小郑与陈蝈儿也了然过来。

    “那许大哥的意思是,扇子上的‘六齿象’实际是暗指此诗?”

    张妹妹已有些明白过来。

    “用一柄扇子引出一首诗?”

    陈蝈儿眨眨眼睛,似仍有些不信。

    “这并不出奇。”许鼎看了眼陈蝈儿,道:“既然已确定宝物并非藏在六尺巷中,那么六尺巷本身就不该是扇子所要指向的直接目标。而剩下的最大可能,便是这首开启六尺巷典故的七言了。”

    “的确。”

    仅按逻辑推理,胖子的解释通顺自然、并无明显牵强处,陈蝈儿不觉点头。

    “而且,‘让墙诗’是文瑞公所作,流传甚广,本无秘密可言。衡臣相公用一把玳瑁扇巧引出父亲的故诗,一则是形成一套双保险似的连环遮掩,二则也不易引起旁人注意。这便是典型的‘灯下黑’。”

    胖子又道。

    “许大哥,那便是要从这首诗的诗文里再去探索宝物留存的线索了?”

    张妹妹秀眉紧蹙,似乎感到为难。

    “是的。”许鼎点点头:“以诗作谜原本就是华夏传统,也是文人雅士的爱好所在。”

    “好难哪。到底该怎么破解呀?”

    对于abc的张瑞秋来说,能完整读下诗句已是难得,更勿论猜诗解谜了。

    “那里有处茶社,我们先进去坐坐,喝点水,再一同慢慢参详吧。”

    没有立即回答,胖子想了想,又一指距此不远的一座茶楼,道。

    “好啊,正好再用点点心,也到中午了。”

    小郑立时响应,当先一步赶去茶楼查看有无包厢。

    待胖子等人进了茶社,发现客人其实不多。

    小郑已选下一处位于二楼的独间雅座,并点了一壶毛峰、一壶冻顶乌龙、一壶花茶以及各色点心若干,充分照顾到各方口味需要。

    “来,都擦擦手,喝茶吃点心。”

    茶社服务不错,下单后很快就将茶点一一送上,还附带四块热气腾腾的湿毛巾。

    许鼎招呼着各人擦手净面,又为两姐妹各倒上一杯花茶和乌龙,自己与小郑则选取了毛峰。

    “恩,好茶。”

    毛峰是徽地特产,出自著名的黄山山区,故又称徽茶。

    胖子端起茶杯,先满口嗅过杯内冲起的白色水雾,再仔细查看清碧微黄的茶汤,最后轻啜一口、闭目细品,才长叹一声,只觉齿舌间滋味醇厚、回甘悠长。

    “可惜晚了些。如果是谷雨前后的新茶,滋味更好。”

    小郑是本地人,自然对毛峰更为熟悉也更有发言权。

    一边说着,他又为许鼎和两姐妹夹上米糕、煎包等小点。

    “许大哥,你觉得那首‘让墙诗’,到底该怎么解呢?”

    心中有事,才吃了几口张瑞秋就又停下,可怜兮兮地看向胖子。

    闻此,陈蝈儿与小郑亦住了筷。

    “其实也不复杂。”胖子则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只汤包塞嘴里一通嚼了咽下,又品了口黄山毛峰,才徐徐道:“既然推断宝物所在就隐藏在这首七言中,我们直接解诗就是了。”

    说着许鼎伸出一指,直接自杯中沾了茶汤,就在面前的木桌上书写起来,却是一笔极精神的颜体楷书。

    哪怕从小不读书的小郑和几乎未接触过书法的张妹妹,看着仅用手指“草草”写下的七个茶字,亦感漂亮非常,更觉其中隐隐涵有某种雄浑古拙之气。

    而从小就下功夫钻研国学的陈蝈儿,更是看得双眸闪闪、一眨不眨。

    “许大哥,您临过八关斋记碑帖?”

    待胖子写完七字,陈蝈儿一下插口道。

    “是,学过几年,还是小时候的功课。”有些意外陈蝈儿的眼力,当即一笑,又道:“咱们还是先说诗。”

    “是。”

    三人立即精神一振。

章三八 解诗() 
“千里家书只为墙”在这七字下逐一点过,许鼎眸光流动,似思索似品味,道:“如果衡臣相公确是在用此诗暗喻国器重宝所在,那这开头一句中最关键的,莫过于一个‘墙’字!”

    “墙?”

    张瑞秋和陈蝈儿不约而同轻咦一声,不甚明了。

    “对,就是墙。”胖子“咯”地敲敲木桌,手指便点在那“墙”字上,又道:“千里家书只为墙只为墙呵,只为墙不就清楚告诉了我们这些后来者,‘东西’就在‘墙’处吗?”

    “那是什么墙呢?哪座墙?”

    虽还不怎么明白胖子的思路,但张瑞秋已急着往下追问。

    “再看下一句。”胖子一点头,又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新的七字:“让他三尺又何妨这句却是点明了‘东西’在‘墙’的哪个位置。”

    “三尺?意思是‘东西’被埋在了‘墙’底下?老话都讲‘挖地三尺’嘛。”

    这次,小郑抢先道。

    “有这可能。”

    许鼎先是轻一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看得另三人一阵糊涂。

    “要知道,除了‘挖地三尺’,古话同样还有‘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到底是在‘墙上’还是‘墙下’,真不好说。”

    双掌轻合,许鼎亦不敢断定。

    “但还是没说‘墙’在哪里啊?”

    实在不懂“墙上”和“墙下”的区别,张妹妹又急切问道。

    “‘墙’在哪,就要看后面的两句了。”

    这次,许鼎直接将剩下的十四字一气在桌上写出,同时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如果仅看字面,那这座‘墙’毫无疑问就是指‘长城’了。”

    “长城?”

    张瑞秋一下瞪大眼睛,似为胖子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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