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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宠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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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字当头,可不是谁都能像俞乔这样,耐下心来,翻遍史料,辨别真伪。

    而且,谢昀知道的俞乔不是一个有一分把握,就敢下定论的人,她敢这么明确地告诉他,就是因为她十分确定这是假的。

    谢昀的手突然一甩,咬一半的臭果击落在谢时身上,他整个人突然瘫软无力,倒到一边儿。

    “秦述,阿狸,用臭果将他的嘴,塞满了,不准留一点儿缝隙哦。”

    “嗯……”

    “嗯……”

    两人一同点头,挑着最臭最生的臭果,过去塞了。

    你塞一个,我塞一个,塞得不亦乐乎。

    谢时被塞得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再次以晕过去告终。

    “下雪了……”俞乔看向天空,轻轻道。

    下雪了……天变了。

    篙草原以及楚国的北境,迎来了初雪,与此同时,一场席卷五国的舆论风暴,如晴空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头顶上。

    懵了,惊了,怒了,慌了……

    种种情绪,如疫病般,不断发酵和传染,席卷而去。

    一直以来,五国百姓的目光都汇聚在赵国这流血乱战之地。

    尤其近来,楚国参战,领土面积不及他国一半的赵国,被瓜分殆尽是早晚的事儿。他们在等着看谁会是这场混战,最后的获利者。

    但没等来战事结束的消息,却从那里传来了这等骇人听闻,石破天惊的消息了。

    骇人听闻……是没人想到,居然有人真敢这么做!石破天惊……是因为,他们这么做了,还被发现,广而告之了!

    消息里所叙之事,时间,地点,参与进来的各国“贵子”,他们的家世背景,一一罗列,一切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生离死别,饥饿困顿,本就在战乱逃亡中不断上演,却还有这些“贵子”横加堵截,狩猎屠戮,玩弄取乐。

    一篇不知何人撰写的《问天下》,只一白日时间,就在随信鸽在各国的街头巷尾里传扬开了,甚至都到了各国皇帝的御桌上!

    “……天下大合,大势所趋。

    然,赵国破,民不存!

    大合,敢乎?愿乎?”

    这些醒掌天下权的皇帝,只怕也无法料到,此次特意提拔年轻俊杰的试炼,会将这些“俊杰”都栽进去,万劫不复!

    再尊贵的身份地位,在他们的大合伟业面前,都微不足道。他们沦为弃子的同时,只怕还要被世人感叹一句,罪有余辜……又或者是,蠢不可言。

    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作死要参与进这样的事情里呢。

    各姓大族,是不缺后继的子弟,但已经付出的资源和栽培,必然是随他们付诸东流了。

    **

    北魏太子东宫议事厅,一青年一老者相对而坐。

    青年煮茶,姿态优雅,不疾不徐,赏心悦目。老者却凝眉愣神,忧心忡忡。

    “名单里……只有杨昔不在上面。其他人都难逃牵连。”此次派往赵地谋取战功的,十之**都是东宫看好的人才,

    老者翻着手中的书信,惋惜叹气,给青年说道。

    “是孤……轻敌了,”

    青年就是北魏太子司马流豫,他音色淡淡,神情淡淡,漠然如风雪。身着常服,周身却有一种清华贵气,让他卓然于众人。至少在北魏,鲜少有人敢和他对视

    “杨昔若是能安然归来,倒是堪得一用。”

    老者是司马流豫的启蒙老师,亦是东宫谋士,所思所想皆是为他考虑。

    “只是……太子为何……一点儿都不惊讶?”

    虽然说司马流豫性子有些冷淡,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情绪的人。

    他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就进宫来了。可司马流豫得了消息,却还有兴致煮茶。

    他年有六十的心性倒还比不上他二十六七岁的心境了。

    “先生要试着习惯,”司马流豫说着,端起煮好的茶,放到老者面前,然后才拿起面前的,轻呷一口,闲适极了。

    老者有些不明所以,习惯……习惯什么?总不可能是让他习惯惊奇吧。

    司马流豫三岁启蒙,他就跟着他了,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一步步谋算,一步步把控魏国朝野,无人能挡其锋。

    他以前多少觉得自己是了解司马流豫的,但近来……越来越不敢这么觉得了。深不可测……用来形容司马流豫,他觉得一点儿也不夸张。

    “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司马流豫看老者凝眉犹豫的模样,就知他在纠结什么。

    “那俞乔……到底是何人?为何太子这般看重……”

    朝令夕改……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在司马流豫身上,但对待处置俞乔这事儿,他却如此了。

    先是传令让人将俞乔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杀了。

    但两日前,他又改了命令,只让抓,不能伤其性命。是惜才……还是其他?

    “此人乃孤今世大敌,”司马流豫的声音很低,很轻,这话,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老者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坐直身体,如临大敌。

    “既然如此,太子可不能心软,”俞乔是个威胁的印象也从司马流豫话落之时,落到了他的脑海里。大敌……他以为只有楚皇,晋皇,吴皇那样层次的人,才能成为司马流豫的大敌,但这俞乔……她何德何能?

    而……是威胁,自然要除去。

    司马流豫没有应和老者的话,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了窗前。他……还在犹豫。

    老者被司马流豫的反应再次惊住,这一惊,丝毫不比他今日初得消息的那一惊要少多少,俞乔……这俞乔到底是谁?是何模样?他真的好奇了。

    **

    篙草原上的雪,依旧在下,而且越来越大。

    从米粒大小,落地无踪,到鹅毛飞絮,悠悠扬扬。

    苍茫原野,飘飘白雪,景是美的,却无人有兴致去赏。就是秦述和阿狸都知道趁着大雪还未覆盖住万物,多捡些柴火回来。

    俞乔在扎出一个草床之后,再扎一个山洞洞口大小的木门,晚间睡觉,多多少少能挡些风雪,否则今夜,怕是难熬了。

    “阿乔过来,”谢昀看俞乔果真巧手弄出一个简易的木门来,脸上露出微笑,他还真有些好奇,还有什么是俞乔不会的呢。

    “嗯,就来,”俞乔应着,眼睛却还端详着她鼓捣好的木门,眉尖微蹙,有些不大满意,“等入夜了,再弄些干草,将缝儿堵住,许会好些。”

    “什么事儿?”俞乔蹲在谢昀身前。

    “你通医理,那些经脉穴道,我就不多赘述,但有几点,你必须要记住,”谢昀说着,神情已然严肃起来。

    “第一,内家功法是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绝对不能心急。”

    见俞乔点头,谢昀继续往下说。

    “第二,你这功法,你也看了,吃苦是必然的,开始了就不能停下。”

    “还有吗?”俞乔看谢昀,不为所动。

    “还有就是……我会很严格,”谢昀眉梢微挑,神情有些随意,但语气绝对认真。

第027章 熟人() 
“自是越严格越好,你不需要有顾忌,”

    俞乔对待学武这事的态度,绝对比谢昀要认真。这一路过来,她最深刻的体会,就是武力的重要,一力降十会,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你再聪明也无法解决的。

    谢昀颔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山洞外不远的地方,悠悠道,

    “离入夜还有一个时辰,去蹲马步吧。”

    俞乔点头,没有再多言其他,起身就到了谢昀所指的地方,开始扎马步。

    这个地方离了山洞和火堆,飘飘白雪,很快就落满了她的头发,她的肩头,就连眼睫眉毛上都沾了点儿晶莹的冰晶,宛若冰雕的人儿。

    秦述和阿狸抱着柴火回来,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俞乔为何要在雪天里的雪地上扎马步,这得多冷啊……

    “你们进去,我一会儿进来,”俞乔眼睛未动,声音也无太多起伏,但她的话,对秦述和阿狸来说,比什么都有用。

    他们乖乖回到山洞里,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等她进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沙漏,没有焚香,俞乔也估摸得很准,她在山洞外抖了会儿雪,进来时,那猛降的寒气,还是让秦述和阿狸瑟缩了一下。

    “快去睡,明儿我们会很早出发……”俞乔一边对秦述和阿狸说,一边将木门安上,搬指头,塞干草,好是忙活。

    “过来,”谢昀又唤俞乔。

    俞乔走近,看谢昀又扬手,她就只能俯身靠近。

    谢昀伸过手去,将俞乔没能抖去的雪,用手拂去,但最后他的手落在俞乔的两腮上,并未离开。

    触手如冰,他想俞乔全身上下应该都被凉透了,不,是冰透了。

    他的双手微微下滑,从两腮滑到脖子,又往领口拉扯。

    “你做什么?”俞乔被冻得通红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谢昀的手,若不是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几分信任,俞乔可不只是抓他的手,而是一拳头将他轰飞才对。

    “别动!”谢昀手腕转动,不仅想要摆脱俞乔的束缚,还出言让她别动。

    俞乔心中无语极了,但沉默了片刻,还是放开了手,就她这干瘪豆芽身体,谢昀即便发现了她是女儿身,也不大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何况……很多时候,她自己也差点忘了,她曾经也是个姑娘家来着。

    再接着,她就感觉到脖子多了一丝温热的感觉,低头看去……这是……谢昀的紫玉。

    “不要拒绝,只是借你用用……”

    谢昀锁着俞乔的脖子拉近,好让他将系着紫玉的绳儿绑好。

    为了这根绸线和麻线编成的绳儿,他里衣的袖子都要没了一截儿,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手艺太差,浪费了太多的缘故。

    俞乔身体僵硬,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这样的姿势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交颈相拥,再亲密不过了。

    谢昀的神情却十分专注,似乎这个系绳的活儿就是需要这么认真,又许久,他才将自己的手从俞乔的脖子上收回,“快练功吧,感觉到极限了,就停下来。”

    闻言,俞乔略有些浮动的气息,随即沉淀了下来,“好,我先借着。”

    谢昀无论让俞乔扎马步,还是受寒,都不可能是为了折腾她,内功是要感受到体内的气感,这种方法,可以让俞乔入门更容易些。

    而谢昀的这块紫玉,是玉中极品,冬暖夏凉,会养人。对内家功法的修炼,多多少少会有些助益。舍不舍得是一回事儿,他要是直言说送,以俞乔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

    俞乔很快就心无旁骛,进入了状态。

    谢昀却在一边儿,罕见愣神,却不是为了这些“苦心”,而是因为……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就在方才,他忍耐了又忍耐,才没让自己完全将俞乔拥在怀里。

    他忍耐,不是顾忌,不是不敢,只是怕吓到俞乔,只是不想她讨厌他。

    这个聪慧绝伦,坚毅过人的少年,不知何时开始,对他有了这么大的吸引力。

    他喜欢男人?怎么可能……谢昀被自己突然的神展,恶心到了。

    俞乔专心致志,自是不知道谢昀那始终不离她的悱恻目光,更无法知道他那九转八弯,复杂莫名的种种心思。

    秦述带着阿狸不久就睡着了,谢时倒是醒了,可他大气儿也不敢出。俞乔和谢昀……他早该明白才对,都是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的。这样的人……他招惹不得。

    尤其这两人都护短得要命……要他的命!

    但现在,真正被“要命”的人,可不是他,而是杨昔。

    消息随流民传扬开去之后,一切都如杨昔曾经所猜测的那般,激起狂风巨浪,除了“弃暗投明”的他们四人,所有参与进来的“贵人”,无一放过,也包括被俞乔杀死的那些。

    身前身后名都“败”得一塌糊涂……

    舆论将他们这些即将成为过去的“贵人”推上了风口浪尖,后悔这种情绪,以前乃至以后都不会有这次这么强烈和深刻了。

    但若要问他们,如今最恨的人是谁?不是谢昀,不是俞乔,而是杨昔为首的这四人!其中当以杨昔为最!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他们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只觉得被坑了,而坑他们的那个人就是杨昔!若不是他突然反水,背叛算计了他们,何至于如此。

    所以消息一传到这些“贵人”耳中,明白了厉害关系之后,他们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围剿杨昔!一样是来“狩猎”宴会的,凭什么他们身败名裂,杨昔却可以置身事外,甚至还可能搏得一个“仁善”之名!

    讽刺……太讽刺了!

    再加上谢时失踪,篙草原这块地方,彻底失去了秩序……

    被他们恨极了的杨昔,他的处境可以想象。

    追杀他的人,可不是只有楚晋吴三国,他最危险的一次,是来自魏国的子弟,那个人……他们曾经还一起在魏京,把酒同游过。

    这篙草原上,竟然没有他容身之处了。

    这一天一夜的艰难,尤甚之前被俞乔掳走的那三天。

    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若不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早就躺倒,长眠雪下了。

    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茫茫天地,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雪,俞乔扎的木门,彻底冻在洞口,谢时起来,想出去撒尿,折腾半天都没弄下来。

    “我……”叽里呱啦……谢时要被气死了,连这木门也欺负他啊。但他骂的恶语,混杂着京话和绵州土话,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懂,他骂了什么。

    后领突然被拎住,他就如小鸡一般,被抓到一边儿,就见俞乔单手往木门一敲,“咔咔咔……”整个木门就四分五裂了。

    不只是谢时,俞乔自己也有点儿傻眼,她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气啊!

    谢时咽了咽口水,十分为自己用土话骂人,感到明智,他也算是明白,俞乔和谢昀对他,多少算手下留情了,这一下要是用在他身上,他估计也和这木门一样,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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