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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突来险情-第7章

小说: 突来险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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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他还在回家路上顺手解决几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这时候跃跃欲试的自信心远大于对黑暗未知的恐惧,他后退一步开了手电,走进小巷子里,前后照着,同时,手放在腰间的细刀上。

    他的脚在前进中不小心踩上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像玻璃碎片,薄薄的,让他想到了自家卫生间里发光发亮的小灯泡,有次换的时候不小心把灯泡给摔了,一脚踩过去就是这种声音。是故意的。

    危机感越来越重,他半仰着头,风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开始的故作镇定在黑暗和寂静的催发下成了越来越大的恐惧,在细长的巷子里他突然迈着大步跑了起来,身后的风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凌厉起来,巷子里有人!许河周感觉有人按在他的肩膀上,下一秒就被这股力量踢中了侧腰,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歪倒在一边的墙面上。许河周喘着粗气,抽出自己的那把防身武器,半屈着身子拿着手电的手向上一举,站在他左前方的那个人黑衣遮面。

    那人因为强光刺激遮了一下眼睛,手臂裸露在他的视线里。许河周对着那半条手臂直直刺了上去,对方吃痛,骂了一句,喊叫着抓住了他的手腕,是楚帆教他应付的老招数。

    许河周喘着粗气,丢掉了这时候格外碍事的刀子,手上借力把男人扣在自己的胸前,他半拖着男人靠在墙壁上,一只手紧紧拿住男人的喉咙。

    男人比他壮,他焦虑地想着。一直没有把楚帆的话当回事,锻炼?没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男人正大力挣扎着,他勉强锁得住,手却还是抖的。然后出其不意地,许河周背后挨了一闷棍。

    许河周一个踉跄,放开了手里的男人,他的手电掉在一旁被人踢开,滚来滚去成了对面墙上动来动去的黑影,总共三个人,两个人在他对面,剩下的那个被攻击的正倚在墙角捂着自己的手臂。

    许河周心下一紧,原来不止一个,倒还真看得起他。是个人都知道保命要紧,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后方,是灯红酒绿的街区,而前面只有不到五分钟就能到家,他开始想念楚帆的冷言冷语了。

    许河周后退一步,像碰到比赛赛点一样直起身子冲向前方,他发誓自己逃命的速度一定是全场最佳,但还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有一双皮鞋碾在了他的手背上,一次又一次。只有两个人的攻击却让许河周感觉自己在被群殴,这时转角处突然驶过一辆车,车前灯惨白的光打在对方身上,男人的攻击停了一下,许河周看准时机,脚下生风,使出了一招断子绝孙脚,男人随即捂着自己的裆部,弯着腰后退了几步。

    许河周动了动已经脱力的身体才觉得自己和楚帆相比欠缺的不止一点点,楚帆他应该刚从家里出门,像以前一样去练拳,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摔进了角落里,还闪着微弱的光亮,如果楚帆能碰巧发现他,把他捡回去就好了。他看着向他走过来的男人,有点儿无望地想着。

    二对一,命不该这么廉价的。他侧着身子摇了摇脑袋提醒自己要清醒,被人活活打死才是没面子。

    在对方眼里,他已经喘不了几口气了。“我最后一脚让他死个干净!”那个被他踹了命根子的男人语气愤怒,许河周拖着不太利落的身体往后退了退,手里无意间摸住了自己刚刚丢下的刀子,他撇着嘴笑了笑,随后又满脸苦色揉了揉刚才被一个右勾拳打到的嘴角,“兄弟,让我死个明白吧。你们为什么杀我?”

    “直桥街。给秦佳阳一个教训,一个小小的商人不给三爷面子,让三爷还怎么在这一片混?”对方因为许河周的“临终遗言”放松下来,弯着腰对上了许河周的眼睛,还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

    时机到了。许河周宁愿一命换一命,自己死太亏本。他紧了紧手里的刀子,那双无光的眼睛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对方察觉到异样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刀子插进了胸口,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突然倒地。许河周怕男人没死透,又接连捅了好几刀。

    旁边两个男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两人确认眼神,紧接着就是对许河周密集的双打,许河周不能活,三个打一个还能败北而归,回去他们就不用活命了。

    两人忌惮许河周手里的刀子,之前虽然把许河周的资料摸了个底掉,但还是没想到一个整日浑浑噩噩抢钱为业的小混混会提着防身的,他们轻敌了。

    许河周虽然挥着刀子让他们不敢靠近,但他当前的状况比对方想的要糟糕得多,他的身体在冷风的侵袭下像要僵掉一样,后背和腰腹的伤让他的行动力跌倒谷底。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他的神智越来越迟钝,摇摇晃晃地像要随时晕倒。

    “楚帆,你他娘的在不在附近啊,老子快要死了!”许河周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哑得自己都不认得了。

    他临了也没见到楚帆的助人为乐和英雄壮举,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最终躲不过满身的疲惫倒在地上……

第15章 下水道的自由泳() 
许河周的思绪飘到很远,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挤出来,在一层层的迷雾里看着自己的肉体被人抬走,旁边是干掉的暗红色血迹。

    他伸手想去触碰,想去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可浑身上下像被锁链困着动弹不得。他挣扎了几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像被针扎一样猛地一痛,又恍恍惚惚看见端着一堆瓶瓶罐罐从他身边走过的护士。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用力眨了眨眼睛,终于,喧闹的人声突然一股脑地冲进了耳膜,他的感官苏醒了,他还活着。

    许河周感觉到了温暖的微风,热腾腾的饭菜香,他扭着有点僵硬的脖子把头晃向了左边,窗外刺目的阳光连扫几日的阴沉,他好像对光线突然敏感起来,不得已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黑色世界里的光光点点下,他听到窗帘被唰地一声拉上了,水壶滚着热气跳停了。

    他的床前有一个背对着他嘚吧嘚吧说个不停的小护士,他想凑近听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他一动作,身体各个部位就是一连串的抗议和哀嚎。

    他皱着眉想直起身子,虽然用了很大的气力却还是徒劳。他的嗓子干得像要起火,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小护士良心发现的现场救助,不过有一个好事之徒趁火打劫把他身体好不容易撑起的小弧度给拍回去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楚帆。

    楚帆神情淡然地把许河周从床上扳起来,顺便在他的后腰处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弯腰摇了摇床边的手柄,许河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被动地倚在病床上。

    许河周在喝着贴心送到嘴边的水的时候,还欣慰地想着楚帆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他的脑袋有点晕,没精打采地问了一句:“我来医院几天了?”

    “三天。”

    “我去,”许河周猛地直起身子,却被遍体鳞伤拖得哀嚎了一声,又躺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王哥那边我还没有交代呢。”

    “王林昭来了电话,我把情况告诉他了,他说让你好好休息,直桥街他不会放过的。”

    “哦,”许河周觉得王林昭可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哎?你怎么知道王哥全名?”

    你告诉过我你不记得了?”楚帆送到他嘴边的水杯,在许河周自觉张口的时候撞住了他的牙,发出了一声脆响。许河周面露痛苦地指了指楚帆,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包的像个圆润的馒头,他尝试动了动,只有强烈但还算能接受的刺痛感,手指根本蜷不起来。

    许河周丧气地垂下胳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上下肢,虽然只有极少数地方缠了绷带,但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无力。他闭了闭眼睛,决定不跟楚帆这个小毛孩一般计较。

    “对了,楚帆,难道你听见我大吼的求救信号了?”

    楚帆神色有点复杂,他手搭在床边一下一下地敲着,许河周觉得他有点生气。

    “我要是不在附近,你现在就在土坟堆儿里和一群孤魂野鬼夸耀你因公殉职的奉献精神了。”楚帆阴暗着脸色,语气不善,“你是不是脑子打结了,有危险还不跑?”

    楚帆扯下自己的书包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我这不是想炫一把最近学有所成吗,”许河周讨好地笑了笑,“谁知道阴沟里翻船了。”楚帆对他的示好并不领情,依然把许河周训得像个孙子一样,“没把握的环境状况里,你防身的东西丢了,就该马上离开,我不是告诉你保命最重要了吗?你还上赶着找上帝谈心啊!”

    期间一个查床的小护士经过,认真地对楚帆说了一句:“小伙子,好歹是你叔,你怎么说话这么冲呢!”

    楚帆:“……”

    他仔细看着许河周现在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经过那条小巷子时看到的场景。天色渐亮,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昨天早晨还在向他炫耀有多好穿的暗蓝色外套,以狼狈的姿态趴在地上,他平日里总想胖揍一顿的那张脸变得毫无生气,两个人的拳脚相向也激不起那个人的半点反抗和挣扎……

    愤怒和恐慌一瞬间淹没了楚帆的理智,那样的许河周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养的一只小兔子,有一天他忘记关笼门,兔子跑出来,被隔壁家的狗撕扯着,像一堆烂棉絮。

    那两个人虽然有功夫底子,但和楚帆比还是差了很多,他连打带踹地让他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和许河周的费力周旋完全不同,那把带血的刀挨个插进了他们的心脏。楚帆捡起掉在一旁的手机打了急救,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他心里很焦虑,他的手颤抖着不想把自己的愤怒公之示人,嘴角却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踢了踢死透的人,连带着那把尖刀和几个人的尸体一起丢进了泛着恶臭的下水道。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许河周被送走后,楚帆一个人在冷风横向疾走的小巷子里呆了很久才回家清理掉身上的血污。

    楚帆看着没心没肺又天真的许河周,心里想着,他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如果不是这个他心血来潮的巧合,许河周的呼救信号就要和他的尸体一起埋进土堆里了,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会有哪个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来救他,只会有避得远远的不敢惹事的过路人。

    警察来过一次,看了一下现场没察觉到异样,询问了几句,做了备案就离开了。他们只会知道被害者躺在医院,加害者畏罪潜逃,而楚帆只是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酱油兄……

    “楚帆,楚帆,给我来个镜子,我看看我到底怎么了?”楚帆被许河周使出的吃奶的劲儿——轻轻地撞了一下。

    许河周旁边有一个穿病号服的一直用带有观赏性的目光围着他转转悠悠啃苹果,他突然想去照一下镜子……

    楚帆从自己背包里掏出手机,撤了几步,对着许河周来了个大全景,让他欣赏一下他自己的惨状。

    “呃,我的脸应该没被别人揍这么狠吧,怎么包成这个鬼样子?!”

    楚帆耸了耸肩,“医生想让你的脑袋降降温。”

    许河周不满地吼了一句:“楚帆,我知道你救我一命行不行,你他娘的对我不会好好说话了?!我是伤员好不好,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心情?”

    楚帆突然按住许河周的胸口,把他向后推了一下,他说:“许河周,你能不能惜点儿命。”

    楚帆是在请求。许河周愣了一下,莫名地,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和大吼大叫,只是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了一边,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叔叔,吃苹果。”一旁的病友有一个活泼好动的小朋友,正举着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

    许河周笑着正大光明地使唤了一次楚帆:“侄子,切个块儿!”

    许河周看见那把削苹果的水果刀心里突然一紧,他想起自己杀人了,血溅得满脸都是。

    他不安地看着楚帆,“楚帆,那些人呢?”他等不及楚帆的回答就一直重复地说:“楚帆,我杀人了……”

    楚帆拍了他一巴掌,许河周吃痛地护住自己的脑袋埋怨地看着他。

    “你一定要这么大声吗?扔下水道了。”这句话说的毫无起伏,心平气和。

    “那还活着吗?”许河周神志不清地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你有去下水道自由泳的兴致吗?”楚帆白了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对话被护士和身边的一概人等捕捉个大概,尤其是楚帆的那句“扔下水道了”,人。

    众人神色皆变,之前热情观看他窘态的病号服不自在地放下了自己的苹果,僵硬地转过身去平躺在自己的病床上。那个递给他苹果的小男孩也被自己的妈妈拦在怀里,阻止他靠近许河周……

    楚帆看了他一眼,“不会有人知道。”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变得忙碌没空偷听他们讲话的众人,整个病房都被罩上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本来话痨的小护士在一分钟之内结束常规记录,然后干笑着轻轻带上了门。

    许河周陷进一股压抑的沉默里,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帆吃了一口切好的苹果,顺便又“殷勤”地递过来一杯水,“我看你挺皮实的,被别人打得这么狠,就只受了点外伤。”

    许河周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难道不算为自己的工作抛头颅洒热血吗?而且,什么鬼啊,苹果不是给他的吗,那个理所当然的眼神,为什么自己只有水?

    “哦,对了,你的手骨断了,刚接好。”

    “……”许河周痛心疾首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连个悲伤握拳的姿势都做不了。

    醒来后的许河周在病房里待了一整天,身边的人都在战战兢兢地照顾他,他怎么觉得自己比生活不能自理还严重。

    楚帆已经去了学校,他说自己和学校每天请半天假,理由是他的叔叔重伤住院,需要人照顾。这几天都是如此。

    等许河周真正闲下来也只能闲下来的时候,他问起小护士自己的住院费,也是楚帆付的。这不只代表着自己欠他的,也代表自己要对楚帆加倍好才行……

    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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