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怪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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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得不偿失的事情。

　　　　每每有不幸的事发生，就有人在一些富豪微博底下评论，为什么不捐钱，为什么不捐物，为什么你身为首富捐这么一点。但是，人家捐多少和你有关系嘛？你自己又捐钱了嘛？一个富豪有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也是一滴血一滴汗赚来的，你没有见证过他们赚钱的辛苦，你凭什么去决定人家捐钱的多少？人家捐不捐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大家记得当年的大善人丛飞嘛？当年丛飞资助了那么多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呢？大家都说丛飞资助了一堆白眼狼！有的人在得到资助长大之后，觉得自己被资助丢人了，断绝了和丛飞的所有关系，甚至还打电话叫丛飞在记者采访的文章中删去自己的名字。有的更加过分的说，丛飞资助自己是有目的的，是炒作，是另有所图。甚至于有的在丛飞病重在床，竟然打电话去质问丛飞什么时候康复起来赚钱？这是你一个被资助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吗？对，资助本来是一个善举，是一个不求回报的行为，但是你身为一个被资助人，你享受了人家的善意，你就算不感恩，你也不用这样去伤一个曾经帮助你的人的心吧？

　　　　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人还需要做这些善举嘛？更何况，这些所谓的善举，并不是强制的行为，你又有什么权利把这个捐不捐钱，捐多少钱强加在别人身上呢？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有些人感叹，现在互联网发达了，阿猫阿狗都能上网了，说一句话，当一个键盘侠是一个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打着善意的旗号，全世界好像都会站在他这一边，甚至不去管这件事情本身是谁对谁错。大家只是想着，我做了善举了，这是我善良我才这么做的，你不需要夸我，我的名字叫雷锋。

　　　　这些所谓的“雷锋”，你真的想过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嘛？在你们帮着一个杀人犯叫冤叫屈，叫受害人原谅的时候，你还觉得这是善举，这是对的嘛？在节目上，主持人可以堂而皇之强迫一个当年被抛弃的孩子原谅自己的母亲，不原谅大家就说她不对，但是，是谁不对在先呢？在你帮着这个母亲说话的同时，你想过这个孩子没有母亲的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觉得你做的是善举，是对的嘛？

　　　　面对家暴，有些人不去谴责家暴的那一方，反而来劝说被家暴的人。你们好歹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原谅他吧。面对抢劫，有些人不去谴责抢劫的那一方，反而来劝说被抢劫的人。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抢劫的，你就善良一点，原谅他吧。面对被讹，有些人觉得这讹人的人真可怜，她一定是逼不得已采取讹人的，你就善良一点，原谅她吧，最好在资助一点，唤起她的良知，共建和谐社会。

　　　　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善意的吗？你们真的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是雷锋吗？这些人真的可以原谅吗？难道没有钱，难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可以家暴，就可以抢劫，就可以讹人吗？难道最应该同情的，不是那些受害者吗？

　　　　每次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善意，都劝说受害人去原谅，但是这真的是善意吗？为什么要有法律，法律就是来惩治一些不合法的行为，为什么大家不觉得这些不合法的行为是错的，反而会觉得当事人不原谅是错的，是不善良的呢？这愚蠢的善意和把陆龟放在水里有什么区别呢？你觉得这是善意的，是好事，最后又带来什么结果呢？

　　　　有些节目，满以为把山区和城里的孩子互换，就能改变城里那些顽固不化的孩子。觉得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但是这些节目可曾想过这些从农村莫名其妙被换到城里的孩子，再被你莫名其妙丢回去农村，整个人成长会有什么改变呢？你觉得你做了善意的事情，但是你可曾想过对这个农村的孩子善意呢？你觉得你改变了在城里顽固不化的坏孩子，但是你觉得，本来在农村的那些好孩子要怎么办呢？你觉得你改变了那些坏孩子，把他们变成了好孩子，你做了对的事情，但是事情的结果又如何呢？那些所谓被节目改造好的孩子，一个个靠节目出名，最后当了所谓的“网红”，最后真的变成好孩子了吗？也不尽然吧？那那些所谓的好孩子呢？最后还能安于现状嘛？也不全是吧？你一个节目，改变了一个个无辜的家庭，你还觉得做的事情是善意的嘛？

　　　　很多人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善事，给乞丐钱，给他们施舍。很多乞丐有手有脚，智力健全，却靠乞讨为生。有的人，虽然家庭贫困，但是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你在一边跟做小买卖的人为这五毛钱争得面红耳赤，转身却因为所谓的善意给了乞丐一块钱。你让这个靠双手赚钱的人怎么想？

　　　　很多人觉得中国的城管不可理喻，觉得为什么要去暴力驱赶一些做小本生意的人，那些人也不容易。但是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是很多小贩屡教不改，利用大家对城管的偏见，为所欲为，有些甚至故意污蔑城管，但是大家呢？大家都不去管真实的情况，一看到城管，就只会辱骂，觉得城管就是不对，就是欺压百姓，就是合法的黑社会。但是你可曾想过，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样的呢？你觉得你的善意真的是正常的吗？

　　　　有些明星吸毒，那些粉丝竟然觉得是自己的偶像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中国每年为了缉毒，死了多少警察你知道吗？那些警察，为了方便行动，很多都甚至到死，都没有正面的照片，每次表彰，每次发布会，都不会有这些警察的身影，这些警察，为了这光荣的事业，奉献了多少，乃至自己的生命。这些明星，仗着有自己的粉丝，吸毒之后还能洗白，在娱乐圈继续自己的演艺事业，到处捞金，还有粉丝到处号召人理解。然后被发现吸毒，就开始说自己有多么不容易，自己的压力有多么多么的大。吸毒难道是正确的事情吗？难道吸毒是可以原谅的吗？大家都说要原谅，要善意。那那些为了缉毒事业牺牲的警察呢？那些被毒品破坏的家庭呢？谁来可怜？谁又能善意对待他们呢？

　　　　大家都说要善良，要原谅，要宽恕，这些事情，一宗宗，一件件，什么是可以宽恕的呢？在你愚蠢的善意的保护伞之下，藏的是多少为所欲为呢？难道，这个社会，就是你弱你有理吗？难道你觉得你做了对的事情吗？你觉得你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你锄强扶弱，你替天行道，你做了大家做不了的，你是英雄，你是雷锋，你觉得你做得对吗？难道善良不是建立在对的基础上吗？什么都不问的善良，还真的是善良吗？在你做着所谓“善良”的事情的时候，你真的觉得，你是在锄强扶弱，你是在替天行道吗？难道农夫与蛇的故事真的是对的吗？是不是我们还要号召农夫可怜可怜那只蛇呢？一群白天离开教室都忘记关灯的人举着“关灯一小时”的横幅，就觉得自己拯救了大自然拯救了世界了？

　　　　很多时候，愚蠢的善意，比直接的恶意更可怕，也更伤人。

熊孩子（1）（）　
其实这么多年，虽然经常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熊孩子”的事情，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感叹一下，从来也没有想着去写什么，因为我本身也遭受着“熊孩子”的“迫害”，但是一直损失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我家亲戚比较多，比如我外公外婆就生了五个孩子，每个孩子除了我二姨，其他全部都生了一儿一女，所以我这一辈在我外婆那一边，比较亲的就有九个表兄弟姐妹。而我奶奶这边，虽然生的不多，只有三个，除了我大姑妈生了一个女儿和一对双胞胎以外，就是我爸和我小姑，一共是六个孩子。所以，在我这一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加起来，全部比较亲的加起来就有十五个孩子。再加上我奶奶的父亲生的比较多，我外公的父亲生的也比较多，所以说我就有一堆的所谓的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

　　　　我在其中，年纪不算大的，但是也不算小的。至少，从我有记忆开始，身边就不间断有着各个年龄段的小孩，甚至我刚刚出生不久，我辈分上的侄子，抱着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孩子说，孩子，叫姑婆。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论熊孩子的数量，我接触到的，应该不算少了吧。

　　　　小时候，我的东西都有意识藏起来。你问为什么？那就是因为时不时就会有小孩来啊。每次我的东西都会被家里人很“大方”地送给那些孩子。有的时候他们不喜欢我接触的东西也会“不小心”被这些孩子拿走。其实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明里暗里被家里人给出去了。但是因为我从小就是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所以有些东西，我并不是很在乎，也就随便了，本身我自己也经常会忘了这些东西的存在，还不如找些好主人。

　　　　但是这些孩子中，唯独我爸一个发小的孩子，一直不受大家的喜欢。这个孩子，就暂且叫姗姗吧，希望有同名的不要介意。

　　　　因为家里孩子本来就不少，所以我很少会单独注意一个孩子，我刚开始注意，是因为蓉姨。对，就是那个嫁了两个厨子的蓉姨。蓉姨从小给我的印象就是十分知书达理，很有素质的那种，我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蓉姨在公开场合和人红过脸，就连那些不喜欢的人，蓉姨都没表现出来厌恶，只是淡淡的，不说，也不会去赶人家。但是唯独这个姗姗，蓉姨是很讨厌的，为什么我知道呢？是因为蓉姨，公开和大家说过，如果姗姗的父母要到她家去做客，就不要带女儿，她家不欢迎这孩子，如果带来，那只好委屈孩子在门外待着了。

　　　　我那时候觉得很奇怪，因为那时候姗姗年纪不大，而且长得白白净净的，胖乎乎的，就像年画上抱鲤鱼的胖娃娃，看起来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更何况那时候大家也没有谁说过讨厌这个孩子，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这个姗姗到我家来了。

　　　　那时候我刚刚上初中，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我刚刚离开爷爷奶奶家，刚刚到市里来，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所以那时候我不比那些遍地都是同学的孩子，我对于每个人给我的东西，我都格外珍惜。那时候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我的生日时候送给我了一个项链，一个水晶做的四叶草的项链。那个时候还小，其实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是水晶，价格有多少，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因为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来自自己亲属以外人的生日礼物，所以我一直舍不得带，装在盒子里，放在桌子旁边的抽屉里。s

　　　　姗姗那天来我并不知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姗姗就在我书桌上做作业了，我并没有很热情，这些年见过太多的孩子，在自己家见到孩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稍微打了招呼，我就去另一个房间做作业了。做作业期间，我发现一本参考书没拿，我就转身回去拿。打开门就看到姗姗拿着我那四叶草的项链，那个链子都被扯断了，四叶草的一个叶子也摇摇欲坠了，我急了，一把我推开姗姗，把链子抢了回来。那时候我的年纪比姗姗自然是大上许多，力气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姗姗被我一推，脑袋磕在了飘窗的台子上，鼓了一个包。我并没有搭理她，我从小到大被我弟推的磕到的多了，这个算啥，我就无视姗姗的哭闹，转身回去做作业了。

　　　　我刚刚回去，还没坐下，我妈就带着姗姗还有姗姗的父母冲了进来，进来就扇了我一巴掌，说我干啥把人孩子的头往墙上撞。

　　　　我转身继续做作业，头也没回地回答说，别人管不好自己的孩子，我帮着管，到人家家里偷东西，还弄坏了，到我这兴师问罪来了，怎么不问自己孩子干了啥。

　　　　我这话一说，我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姗姗的父母尴尬了，因为这个父母没有问自己孩子为什么头磕了，只是看到头磕了就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只有我妈不依不饶，说我推了人家孩子，要我道歉。

　　　　我回过头，手里攥着我的链子，白了一眼姗姗，没好气的说，我的东西弄坏了，差点被小偷给偷了，谁给我道歉啊，我怎么记得小时候谁型十点到和我说，小时候小偷小摸，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现在还和外人一起来说我的不是了，难道我应该摔她一巴掌然后报警么。这个孩子这么多年到我这偷的东西还不少呢，我一个个记得，要不我一起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放心，金额肯定过报案的数值了，其中还有一个六福的镶钻女表呢。

　　　　我看着姗姗父母的脸色越来越差，我越来越得意，继续说道，这孩子做错了，还跑来到我这耀武扬威了，俩小三生了个小偷，啧啧，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说王叔啊，你和阿姨当年当年互相当对方小三的事情姗姗知道吗？

　　　　姗姗的母亲一下子火就上来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叫我住嘴，我笑了，我说，我凭什么住嘴？你孩子去年过年偷了我的一个六福的镶钻女表，六千多去年中秋节偷了我的粉水晶手链，一千多去年圣诞节弄坏了我弟的变形金刚，还从窗外丢下去，那个变形金刚美国买的，现在应该几千吧，还有今天这个链子，这些事情，时间地点东西的价值照片，我全部都留着呢，包括那个坏掉的变形金刚，今天的链子，应该都有你这宝贝女儿的指纹，你说我现在是报警呢，还是叫外面那些叔叔阿姨进来看看，提醒他们回家记得检查是不是丢了东西呢？

　　　　姗姗的父亲脸色铁青，说了一句走，就带着姗姗和姗姗母亲气冲冲走了。我妈看着我，一句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这件事吧，发生了很久，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出去逛街，碰到在喝咖啡的蓉姨，我才想起来，蓉姨好像也很讨厌这个孩子，聊天的时候才聊到。

　　　　这时候，蓉姨才告诉我，为什么她这么讨厌姗姗。

　　　　姗姗的父母和蓉姨的前夫是发小，那时候自然是经常来往的，尤其是蓉姨工作也体面，积蓄不少，姗姗的父母那时候没有稳定工作，两人双双出轨，净身出户，没有分到什么财产，有时候经常找蓉姨夫妻俩借钱，所以俩人走得比我们这些家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