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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综]天生反派-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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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继坐下。

    张无忌见自己刚才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乔衡有些兴致淡淡,连忙转移话题,他问:“师兄可是为了白天那件事来的?”当然这句话他一问出口就又后悔了,这个话题好像更糟糕了。师兄这种人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肯面露丝毫示弱,他如何会以一种低落的姿态向别人倾诉遭受污蔑后的心情。

    乔衡却没有完全否认,他说:“可以这么说。”

    张无忌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真让自己说对了。他道:“师兄不必顾虑此事,陈友谅这奸邪小人阴险狡诈,妄自尊大,想要栽赃嫁祸,污师兄名声,借此打压武当声望。师伯师叔们早已察觉到了他包藏祸心,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武当都不怕他,师兄一切放心就是。”

    乔衡并不是来听这些的,他说:“我知道到师弟一直与明教保持着联系,对义军中的消息颇为灵通。”

    张无忌点头,“的确如此。”

    乔衡郑重其事地说:“劳烦师弟帮我一个忙。”

    张无忌说:“师兄有事只管吩咐!”

    “我要见陈友谅。”

    张无忌听了这话脸色僵了一下。

    宋师兄被人这般诬害,纵是他当时表现得在满不在乎,又如何会真不在意呢?

    乔衡他太清楚名门正派中人喜欢听些什么了,于是他又道,“想当初,陈友谅就想假我之手毒害太师父,此人不成功便成仁,此计不成,定有第二计,如今不过是又一个诡计的开端罢了。武当受我诸多拖累,我与他之间恩怨颇多,也是时候有个了解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几乎连他自己都骗过去了。

    张无忌曾经不明白,为什么宋师兄万分不愿回到武当山。时至今日,他才如梦初醒。师兄此人心性高傲,又聪慧非凡,他自然想得到回到武当后会面临何种局面,以他傲性如何忍得,如此一来又如何愿意回到武当?

    只是,事情又绝不仅仅这样。

    师兄生于武当长于武当,他太清楚自己的存在会给武当的声誉造成怎样的影响了。于是他改头换名、隐姓埋名,唯恐有人会把他和武当扯上关系。

    然而,师兄的百般谋划都让自己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即使到了今日,师兄依旧不愿让武当的名誉受到一丝损害,他不愿因为自己与陈友谅之间的仇怨让武当在江湖上受到任何一句诽谤。

    张无忌委婉又万分小心地说:“先容师弟道一声罪,虽然我的确知道陈友谅如今身处何地,也有能力找到他,但此事恕师弟难以从命。那陈友谅手握兵权,身边更有被他所惑的江湖人士,其人所图甚大,如今师兄身体欠佳,贸贸然与他对上,恐中了对方的计策。”

    任谁被这般诬陷诋毁,都会想要证明清白,更何况是与陈友谅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的宋师兄,宋师兄只怕是早就恨不得对他杀之而后快了,但是,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做阻拦此事的恶人了。师兄虽然身具九阴真经中的高明剑法,但却要以寿命为代价催使,更何况陈友谅身为义军头领,身边能人异士不胜枚举,他如何能坐视师兄以身涉险?

    乔衡的脸上没有怒火,他只是平视着张无忌,道:“张大教主说话何必如此委婉,直言在下如今形同废人,自不量力就是。”

    久违的这声“张大教主”听得张无忌面色一白,“不是的,师兄你听我解释。”

    张无忌说:“此事师叔师伯们自有一番计较,定会为师兄讨回公道,揭露陈友谅的”他看着乔衡的眼神,话语说道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乔衡极慢地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他从来都只是他自己。

第70章 倚天屠龙记⒅() 
张无忌深觉宋师兄现在的状态不太对,颇有孤注一掷之态,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被人如此诬陷能不败坏心情,想要为讨个公道还自己清白吗?他又觉得自己从师兄身上捕捉到的那点情绪有些似曾相识,在他们刚回到武当山上,他深夜为师兄送去一床棉被时,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但他此时哪有功夫深想下去。

    乔衡突然说:“我明白了。”

    他道:“是在下有所疏忽,张教主觉得为难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在下身为武当罪人,终生自囚于宗门之中,不得踏出门派一步方是正理!张教主可是这个意思?”

    宋师兄不算一个多言之人,但张无忌每一次面对宋师兄,每每都被宋师兄激得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惶恐,最后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宋师兄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清楚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言语如刀。

    张无忌:“不是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是与不是,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乔衡道。

    夜间偏寒,这点寒意对习武之人毫无影响,然而乔衡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咳得有些深,引得胸腔里都开始疼痛。

    他这一咳嗽,张无忌更加慌乱。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最后,张无忌带着些涩意地出声道:“师兄救命之恩不敢忘,还请师兄多保重身体。既然师兄去意已决,此事就交由师弟我来安排吧,定会让师兄如愿以偿。”

    他说出这话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管师兄打算做什么,他都陪着就是了。他思忖着以自己的武功,即使陈友谅真布下了什么陷阱等着宋师兄,有自己在,大抵还是能带着宋师兄从容抽/身离去。可是他在面对宋师兄时,却再也无法如一开始那样,说出“纵使我陪上性命也会护你周全”这种保证,他之前已然有过失诺,这话如何还说得出口?

    关于两人下山一事,乔衡没让张无忌当面告诉宋远桥等人,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欲要下武当山,必然会阻止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留封信写明两人的去向就好了,面对面说出此事就不用了。

    张无忌在听到乔衡要求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一切都听师兄的。”

    张无忌以为师兄在下山后会亟不可待的直奔陈友谅的所在地,急迫的想要手刃陈友谅以报过往仇怨。为此,他不得不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劝说方式,希望能说服师兄以自己身体为重,不要急着赶路,早一日晚一日没什么不同的。不过他明白,师兄一向有着自己的主意,要说服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张无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师兄下山后没有表现出丝毫急切,缄默着听从自己安排行程,只在极少时才会对两人的前进路线提出一点异议。师兄仿佛将整个元朝疆域的版图都放入了心中,从哪里走不会被洪涝阻路,从哪里走能在更大几率上避开元军,哪里山路崎岖马车无法通过他竟像是都了如指掌。

    这种事情几乎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张无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师兄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昔日武当三代弟子中第一人,江湖中人人称道的玉面孟尝吗?

    张无忌不知道的是,这世上天南海北,乔衡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便是朝代更迭、江河改道,致使他一部分记忆变得毫无用处,但剩下的那部分已经够他用了。

    当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乔衡又觉得通体舒畅时,还会亲自骑一会儿马,速度并不快,他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任马儿行走罢了,颇有结伴郊游、走马观花之态。只不过他的神情一直是沉静的,很难说他到底有没有把周围的景致收入眼底,全然没有踏青者的悠闲自在。

    师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张无忌完全不知道。

    他看到师兄的眼里偶尔会露出一抹追思,让师兄露出这种情绪的对象,可能只是半掩在杂草里的一方不知什么朝代留下来的石碑,也有可能是他们路过的一间百年书院,完全说不上什么规律。然而,这点异样的情绪波动越是接近陈友谅的所在地,出现的次数就越是少了,那点仅有的鲜活气息从师兄的眼中越来越看不到了,又恢复成了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

    江州,正是陈友谅自立为王的地界。

    时值六月,江州及其周边地区正是多雨时节。连绵不绝的雨水摧折着树木枝桠,泥土承载着积雨,平白给来来往往的行人添了诸般麻烦。

    两人距离江州越来越近,一路上遇到的鞑子军与各路义军中的兵卒就越多,骚乱频生。按理来说,江州为陈友谅的根基所在,陈友谅又于江州自立为汉王,江州附近的地界乱成这样,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他的性格,竟然没有出手整治一顿,不禁让人感到奇怪。

    事有反常必为妖,那陈友谅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张无忌把这点发现告诉了宋师兄。他希望师兄在面对陈友谅时能提高警惕,若是能就此打消去见陈友谅的念头那就更好了,虽然他知道这基本不可能。

    乔衡心知这是因为什么――陈友谅有称帝之心。徐寿辉已死,陈友谅大权在握,一时风头无二,如今又准备称帝,作为一个出头椽子,如何能不引来各方的注意力?

    然而这注定是不成功的。

    纵使你光鲜一时,但老天爷若是不愿让你风光一世,你此时做得再好,付出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其中的滋味,乔衡岂止尝过一遍两遍。

    到头来都不过是在给他人作嫁衣裳。

    正值晚间,今日十五本该是月圆之夜,天上却窥不见半点月亮。天空突然闪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声炸雷响起,大雨如注,来势汹汹。

    “禀王上,三个鞑子探子已被斩首示众!”

    陈友谅紧皱着眉头,他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下属离开后,陈友谅站了起来,在原地踱着步。他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他生得堂堂一表,乍一看上去,好一个昂藏青年。

    他心中明白,当初武当和明教中人放自己一马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借了义军的名头一用,对方秉持着大义不好杀自己而已。当然,如今义军势大,他们更是无法轻易杀死自己了。江湖道义什么的需要时借来用用就行,没用时都是狗/屁。

    宋青书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想不通这个昔日的武当三代首徒为什么还活着,当初宋青书为了救宋远桥,硬生生地挨了周芷若一掌,本不该、也不可能活下来的。但宋青书的确还活着!宋青书活一天,就相当于一个活生生的证据,在提醒着张无忌和武当众人,自己这个成昆之徒同样还活着,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对现在的他来说,宋青书有不如无。

    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了。

    其实陈友谅打心底里就瞧不上,这个曾经在江湖中众口/交赞的玉面孟尝。

    原因很简单,宋青书没魄力。

    旁人只道当个正人君子、英雄豪杰需要魄力,难道当个坏人就不需要吗?说宋青书没魄力,并不是在说他本人贼眉鼠眼、畏畏缩缩,恰恰相反,陈友谅承认宋青书此人称得上是器宇轩昂、仪表不凡的,从他的江湖称号中可见一斑。然而他就是缺少了魄力,换句话说就是坏都坏不彻底。

    他想起宋青书当日说的那句“你也是父母所生,你们逼我去加害自己父亲,心又何忍?我决不能作此禽兽勾当”,何其天真啊!杀莫声谷与杀宋远桥之间,对于武当门人以及江湖中人有什么区别吗?弑亲犯上的大罪,做都做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弄到现在,正道中人不屑与之为伍,奸恶之辈也瞧不起他。这个曾经的正人君子一朝堕落,居然只能成为一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何其可笑。

    “你若在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做事,也不至于混成这样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两面不沾好的可笑人物。”陈友谅自语道。

    陈友谅知道朱元璋那边正在一点点蚕食着明教在义军中的势力,他明白这样做的道理,江湖中人,就像是那拿来用用就行的所谓的“大义”,你可以用,但绝不能贡起来,义军中不需要任何江湖势力。

    宋青书出现得正好。

    这个曾经的武当三代首图早就该死了,也必须死。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窗外雷雨大作,天空上时而有银蛇从厚实的云层中穿梭而过,雨水如利剑般打在地上。

    陈友谅和衣躺在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前一段时间不知从哪里透露了自己的称帝之心,最近汝阳王逼得有些紧,就连同属义军的朱元璋一方,也在明里暗里的拆台。虽然他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处理起相关来还是有着少许麻烦。他接连几天睡不足两个时辰,即使他身具内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场暴雨下得好,不管是方人马都无法有大动作,只能原地扎营按捺不动,而他也能多休息会了。

    雷鸣稍歇时,一阵脚步声透过窗纸传进了屋内。这道脚步声舒缓而平稳,不似巡逻卫兵那般落地有力,亦不似仆婢侍者的谨小慎微。

    原本还略带睡意的陈友谅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从榻上坐起来,看向门口。由于晚上时常有军情急报送达,他的房门一向是虚掩着的,反正门闩这东西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要是真有武林高手要趁他睡觉时潜进来,区区一道房门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那道陌生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前。

    陈友谅面露冷笑,他高声:“外面那位不知哪条道上的朋友,夤夜冒雨而来,在下有失远迎,何不进屋一叙?”

    外面那位来客显然没有让陈友谅失望的意思。这位不请而至的访客,居然还在房间外颇为有礼地道了一声:“打扰了。”这声音陈友谅听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来客推开门,随着门扉一点点敞开来,外面隐隐的雷雨声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房间,门轴僵硬摩擦转动的声音尽数掩盖在了天地风雨中。

    陈友谅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属于男子的手,劲瘦却不显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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