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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综]天生反派-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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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桥让一个弟子把马车安置好,跟着上了武当山。

    一行巡山弟子被留在原地,待他们登高走远后,其中一人估摸着他们已经听不到自己等人的说话了,他实在憋不住地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白衣人特别眼熟?”

    一个弟子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一开始我只看到了他半张侧脸,但他转过身来时,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特别像宋师兄。”

    说是“像”,其实几人明白那人恐怕就是宋青书。

    另一人听他称呼那人为师兄,当即呸了一声,恨声道:“这忘师弑叔的家伙算哪门子的师兄!”

    其余几人也没吭声接上话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衡还活着的事情其实早在他回来之前,就在武当一众弟子的耳中悄悄流传了,不过许多人都不相信。

    越向山上走,宋远桥一行人碰到的武当弟子愈多,投注在乔衡身上的怪异视线也愈来愈多。

    张无忌数次欲言又止。

    乔衡目不斜视的走在登山路上,对他人的视线视若未见。

    他的腰间仍然缠着那柄轻/薄的软剑,有它在,他就不是真正的身无凭依。

    宋远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张无忌道:“无忌,等一会儿你先一个人去找你二师伯报个平安吧。早点过去,他们都想你了。”

    张无忌一愣,疑惑地问:“那师兄呢?大师伯,你和师兄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宋远桥说:“我先带他去你正闭着关的太师父那里,让他在紫霄宫外面磕个头,然后让这逆子到后山见见你七叔。他犯下如此大错,总得把事情说个明白,让七弟泉下瞑目!”

    乔衡没有理会停下来的宋远桥和张无忌,他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速度,不急不慢地走着。一切浮岚暖翠虽映入了他眼里,但没有入得他心里,他明明行走于此间,却有如身在山外。

    在刘家村时,他就在思考一些事情。

    他在又一次的计算他现在真正能称得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剩下多少。一个除了自己永远不会被他人承认的名字,独/立的思想与人格,以及那虚无缥缈的灵魂,除了这几样,大概不会再有别的什么了。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的把自己与身体原主人割裂开来,从没有真正的试着融入身体原主的人生。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兴致,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融入,更不是单纯的因为憎恶原主人的一言一行

    他只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一次又一次过后,总有一天他会连“自我”都无法保存――他活着,却有如死了。

    然而这并不轻松,事到如今,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宋远桥几经催赶,张无忌才肯独自离去。他心里暗道:快点跟二师叔报个平安,马上就回来陪着宋师兄。以宋师兄这性子,定然不肯在七叔面洽说什么软话,要是大师伯气头上来了可怎么办。

    武当正殿前方正是演武场,要前往紫霄宫必然要经过此处。虽然此时已过了练功的时辰,但演武场上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聚集在一起,或是切磋练武,或是相伴交谈,又或是正巧路过。

    有新晋弟子询问:“那是谁?”

    “他怎么在这?!”

    “宋青书!他怎么还敢”

    “这是宋师兄?”

    乔衡一出现在附近,就有不少弟子注意到了他。

    他闲庭信步般走过,任那些来自不同人的复杂眼神加诸他身。凡他路过之处仿佛都在眨眼间安静了下来,这种静默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他的脸上没有因为反出武当后又回到此地的尴尬无措,更没有铸成大错后的悔恨惭愧,他的表情中没有一切人们事先想到的负面情绪。他一身白衣如雪,不沾尘埃,就连他的目光都仿佛纤尘不染,然而便是他的眼神表现得再平顺谐和,也无法否认其中深藏着的高彻,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竟下意识地退避开来。

    他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收到半分阻拦。

第63章 倚天屠龙记⑾() 
山上多风,风乍起,掠过殿角飞檐,檐下铜铃作响,悠远清扬。

    乔衡正向着一座大殿走去,大殿的门额上悬着一方黑金大匾,上书三个铁画银钩般的大字――紫霄宫。

    暖阳高悬于紫霄宫上方,阳光斜斜地铺洒在细密如鱼鳞的瓦片上,反射出宛如粼粼水波般的光芒。殿宇庄严,重檐飞翘,铜铃悬挂,立柱高耸,气势雄浑,一片肃穆。

    他在殿宇前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殿宇。

    他知道,这个时候张三丰就在面前这座大殿的深处闭关。

    张三丰此人为人宽和仁慈,行事大度从容,悟性非凡,心境超然,对于和这种人打交道,乔衡一点也不陌生。然而说实话,他不喜欢与这种人相处。说不上具体的原因,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他依旧只能将缘由归类于嫉妒了。

    嫉妒对方能真正做到超脱于凡尘苦恼,脱离世间庸俗愚昧的纠缠,而不是同自己那样,纵使心比天高,却仍然只能在满地的泥沼里摸爬滚打,沾的满身污秽。

    这种人看得太明白了,透彻到让人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然而这种透彻又充满了包容,与自己的那种锋芒毕露的透彻截然相反。一为盾,一为矛,这让他打心底里就不愿意与这类人太过接近。

    丹墀前的青年一身白衣,他身前的殿宇恢弘,愈发衬得他雪清玉瘦。然而他非但没有因此被打压得气势萎靡,反而显得更为坚韧,恍若萧萧凌雪霜。

    宋远桥看着他的背影,竟一时无言。

    乔衡不知道,宋远桥曾经爱极了他这副清高骄傲的性子,虽然这与道家无为、儒家中庸的思想都不甚相符,不过他想着,等儿子再大些早晚会因此在江湖上吃到苦头,到那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懂得收敛心性了。而且青书他虽高傲但表面上还是会表现出一副矜持有礼的样子的,再加上宋远桥一直认为年轻人本就该这么锐意铮铮,心里能对此不欢喜吗?只是他严肃惯了,不善表达内心的喜爱罢了。

    然而,曾经的他对此有多欢喜,后来的宋远桥就有多痛恨这种傲性,就连身为青书父亲的他自己,他也是恨的。

    宋远桥看着乔衡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刚想提醒他一声在殿外给太师父叩个首,别忘了他们等一会儿还要去后山。

    还没等宋远桥出声,就见乔衡一撩衣摆,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白色的衣摆散在青色的石砖上,一派沉静清冷。

    他不紧不慢地叩首,一向高昂的头颅伏在了地面上,按在地上的双手也染上了灰尘,然而即使他一向挺拔的腰背慢慢弯折了下去,却没人觉得他满身狼狈落魄,“难堪”这个词就像是生来与他绝缘一般。

    宋远桥狠狠地闭了闭眼,当他再次睁开时,他说:“起来吧,我们走。”

    却说另一边――

    张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激荡,看着那个一柄长剑舞得风声飒飒、如光急逝的道士,最终还时没能忍住久别重逢的激动,唤道:“二师伯!”

    道士手中如银龙摆尾的利剑猛地停住,他转过身,惊喜道:“无忌!”一开始时,他只以为是那个小辈弟子在观看他练剑,他没有在意,等到无忌一出声,他立马就听出了这是谁,不等一套剑法练完就停了下来。

    他大步来到无忌面前,双手握着无忌的胳膊,说:“无忌,你受苦了!”

    张无忌心中感动,他说:“是无忌不好,害得师伯担心了。”

    “你这话说的!长辈挂念后辈天经地义,真要说是谁的错,明明要怪那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小人!”俞莲舟看到张无忌露出了一抹略显失落的笑容,心知无忌被自己当做兄弟的人这般设计谋害,心里一定不舒服,就转移了话题,“你大师伯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无忌道:“大师伯回来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宋师兄也回来了。”

    俞莲舟听他话语中提及的“宋师兄”,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青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狠狠地揪住。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有太多关于青书的问题想问一问张无忌,但真当开口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百般滋味凝缩成短短的三个字:“他还好?”

    张无忌眼神黯沉了下来,他说:“二师伯问的可是宋师兄?这个问题我着实不好回答。”

    在外人眼里一向以稳重冷静的面目示人的俞莲舟,此时竟是再明显不过的愣住了。过了几瞬,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说:“你这样说那他的情况定然是不怎么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他下意识的就不愿去深想。

    俞莲舟后退了半步,他在原地踱了几下,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了,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我还要强求些什么呢?”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张无忌见二师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就没有说话以防打断他的思路。

    俞莲舟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他看向张无忌,问道:“无忌,你与青书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你可知当初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张无忌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俞莲舟问的是哪一件事,当日,宋师兄由几位师伯师叔一同看着下葬,怎么如今

    张无忌摇了摇头:“不怕师伯不信,依我看即使是师兄他自己,怕是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他先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宋师兄当初在江湖中可是有着玉面孟尝的美称,不管如何,总该有人记得他的好,如若不然,未免太让人齿冷。想来是有谁救了师兄一命,借此还了他的恩惠。”

    俞莲舟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又像是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

    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直接问道:“大师兄和你宋师兄现在在哪?”

    张无忌说:“大师伯让宋师兄先到紫霄宫外给太师父磕个头,然后准备领着宋师兄去‘看看’七师叔。其实刚刚即使二师伯不问,我也要说这事的,我不在这里多打扰二师伯了,我正准备去找宋师兄,我心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不过俞莲舟哪有心思听他后半部分的话,刚一听到前半部分他就脱口而出:“糟了!”

    大师兄这人固执守正,旧时五弟张翠山自刎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保不准大师兄会不会如五弟那般一时想不开。

    他二话不说,直接运起轻功,提身向着武当后山掠去。

    张无忌看着二师伯面色骤变,马上就明白了二师伯在想些什么。他心中一阵慌乱,暗恨在大师伯催自己来见二师伯时,自己为何离开得那么麻利。当即也运起气功,紧跟着俞莲舟而去。

    乔衡跟着宋远桥来到了武当后山,顺着石砖铺就的羊肠小道,来到一座坟墓前。

    宋远桥的眼眶微红,想当初七弟尸身狼藉,他们兄弟几个又诸事缠身,只得把七弟的尸体草草的就地掩埋,事后才把七弟的坟迁移到武当山上,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场景仍旧记忆犹新。

    墓碑上“莫声谷”这几个字直直地映入了乔衡的眼中,比起宋远桥的激动伤感难抑,他脸上的平静在这个时候称得上是漠然了。纵使他有着宋青书原原本本的记忆,他也无法产生任何与后悔、愧疚、悲哀相关的情绪,他真的做不到感同身受。

    要是换做前几世的他,他或许还会佯装一番脆弱悲伤。他很清楚,这样做对他才是最有利的,来武当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真站到了莫声谷墓前时,他毫不犹豫的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一切想法。

    他总是在“融入”与“自我”间挣扎,然而鱼和熊掌岂可兼得。在这一层层枷锁之下,这一世又一世,他何曾放下一切束缚,做过真正的、完完全全的自己?然而他小心翼翼至此,他为自己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随之而来的结论――他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在他意识到这点后,“无用功”这三个字顷刻间化为燎原之火,袭卷了他的内心。

    这三字几乎批驳了他过往的一切坚持,几乎否定了他过往的一切努力。

    在离开刘家村之际,心中茫然愤怒无法言说的他拿着一个火把,把它扔到了自家院落里的柴垛上,火苗一点一点的窜起,不过片刻,火焰就已张扬舞爪的吞噬了整个偏房。他定定地看着跳跃躁动着的火苗,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在这过程中逐渐冷却下来的那颗心。

    此时站在莫声谷墓前的乔衡心想,那把火大概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了吧。

    宋远桥一手抚摸着墓碑,说:“七弟,大师兄来看你了。为兄教子不严,愧于面对武当众人,如今我把这逆子给你带来了。”

    他忽地转身,对着乔衡疾言厉色地道:“逆子还不给你七叔跪下!”

    乔衡那双倒映着浮云蓝天、青树秀林的眼睛没有看向宋远桥。

    他跪张三丰,是因为他敬他。不过他不想跪莫声谷,因为他问心无愧!

第64章 倚天屠龙记⑿() 
乔衡微微垂目注视前方的墓碑,他这种无声拒绝的坚定姿态,完全出乎了宋远桥的预料。

    宋远桥不敢置信地问:“你这是何意?”

    他这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一问,事实上他哪不明白乔衡摆出这副姿态是什么意思,因此他也用不着乔衡回答他什么。一旁就是七弟的墓碑,他再次厉声要求道:“跪下!”

    乔衡依旧我行我素,然后他开口说出了自步入武当地界后的第一句话:“父亲当晓得我的心意,如此又何必再多说什么。”

    殊不知他这话在宋远桥听来是多么的刺耳,宋远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看似平静地说道:“好,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宋远桥说完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我武当立派时日虽短,但门风光明磊落、清正坦荡,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威望,谁不称武当为名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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