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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工匠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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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视,从而达到它们伤害人类的目的。壁如有人仅仅为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犯罪杀人或者寻短路自杀,这在正常人想来完全不可理喻和想象。实际上这种人大多都是被邪祟操控了思维,就是俗话说的鬼摸脑壳钻了牛角尖,才会那样的匪夷所思。为什么说“鬼使神差”?为什么有“一念之差”?那都是由外邪所侵而产生的后果。

    见我还是迷惑,他进一步解释说:“譬如你昨日白天将梁氏父子催眠入睡,你就操控了他们的心神,将他们的魂魄摄夺,道理大至如此。水猴子作怪,在翻船的那一刻,它就迷惑了船老板和死者,山魈作恶,它就劫持操控了张石山的心神,也就是魂魄,所以才会有打赌和刚才那一幕。”

    听他这么一解说,我大致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接下来一个更大疑问困惑了我:

    为什么鬼神妖怪能操控人类的心神,有如我能感觉周围的东西,用意念控制别人入睡一样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曾凡智见久无动静,带着几个胆大的扛枪民兵提心吊胆的又踅摸回来了。见我们两人平安无事的在烤火,松了口气,赶紧跑过来,战战兢兢的问道:“莫事吧?宽叔。”

    酒癫子道:“能有甚么事呢?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来了就好,赶紧下去把张石山送回家去。他受了惊吓,如今昏睡着,我明日再去他家帮他看看,告诉他家里人不用怕也不用着急,睡醒了就莫事了。”

    曾凡智眼睛往路下瞟了瞟,畏畏缩缩道:“宽叔您陪我们下去吧,我们”

    酒癫子站起身提了马灯往路坎下走,曾凡智几个连忙跟上,我也站了起来,酒癫子扭头对我说:“祥红你回去吧,明天我过你家把东西还你。”

    我应了一声,看着他们下了路坎,返身往村口跑去。

    我出来都快个把钟头了,母亲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七十六章 杀年猪() 
年味自二十四过小年就开始了。本来逢场赶墟是逢一、四、七,自二十五目开始墟场就是连墟了,家家户户都是将年货一担担的往家里买。除了自家出产的瓜子花生和鸡鸭猪肉,其它像糖果饼干和鞭炮等一应家中没有的年货都得置办。

    年货除了自家吃用,走亲戚占了大头。拜年不能空手,一块肉,一斤糖,几包点心饼干,这是必不可少的,给长辈拜年,还得另加一包桂圆荔枝之类的营养补品。一年只一回,无论如何都得竭力置办。

    “细伢子盼过年,大人怕过年。”在如今的清平年岁,过年是我们细伢子的企盼,却是大人们的心痛心酸,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好多人家都得欠帐过年。

    二十四洒扫清除过小年,二十五开始磨豆子做豆腐,蒸酒椿糍粑,杀年猪宰年鸡,到了二十八,基本上就不动刀杀牲了。因为一带乡下有“杀七不杀八”的禁忌。

    自二十五到二十七这三天,屠户是村里最忙的人。年猪不是每家都得杀,一般是四户共一头,一户一脚肉,全村得有三四十头年猪,事先都得商量好先后顺序,一队队来,一家家来。自南爹爹死后,刘牛皮接替他做了屠户,他带着二个帮手,一天得杀十几头年猪,忙得脚打后脑勺。

    二十七日一早,刘牛皮到曾成功家杀年猪。

    曾成功老婆陈凤萍早早的烧好了一大锅滚水,刘牛皮一到,两个帮手立马打开猪栏门,那头喂养了十个月的大肥猪却是不肯出来。

    猪的粪便是上好的农家肥,栏里垫着一层又一层的稻草,被猪的屎尿浸沤的有一股酸臭味。一个帮手穿着雨靴,进栏去赶,二百多斤的大肥猪尖叫着在栏里转圈,就是不出栏门,另一个叼着纸烟的帮手只好也进去赶,不想逼急了的肥猪竟一头将他拱倒在栏里,沾了一手一身的猪屎尿,气得他抓过一块大劈柴,劈头盖脑好一阵打,才将尖声凄叫的肥猪赶出了栏。

    出栏后的肥猪窜得飞快,刘牛皮正在院子里架凳放盆,大叫追在后面的帮手抓牢猪尾巴往上提起它的后身,使它不能再跑,他自己则拦过去,伸手抓向猪的耳朵。助手抓住了尾巴,猪太重,一下莫提起来,虽被它拖着跑,速度却慢了下来,刘牛皮伸手一把拽住了一只猪耳朵,不想它嚎叫着头一偏,张嘴朝他就咬,吓得他一松手跳过一旁,肥猪乘机挣脱了出来,窜出了院子,沿路往村口跑去。

    曾成功家的这头年猪早就被曾庆虎周立民和我家三户定了,杀猪时我们三家就去他家分猪肉。

    父亲昨日才回到家里,听到动静过去帮忙,这时曾庆虎和周立民两人也过来了,恰巧见到大肥猪挣脱逃窜,不由大笑,刘牛皮气得脸皮发紫。他以前做过孟庆南的助手,也宰杀了不少的猪,如此凶猛的猪还是头回遇见,骂骂咧咧的找了副棕绳,几个人在村口的杏树下将大肥猪拦下来,用棕绳套住了它的一双后脚,这才将它掀翻在地,几个人费了老大劲连拉带赶,将它弄回院子。架到凳子上,拽腿按脚,刘牛皮倚凳箭步站稳,左手用力扳住猪的下颌,那凄声的嚎叫立即变成唔唔的闷哼,他右手自盆里操起刀子,“嘶”的一声自肥猪颈下斜斜的捅了进去,直至没柄,顿了一下,抽出刀子,一大股鲜血刷地喷出,哗哗的流进木盆里。

    这时曾成功的老娘在一旁点了一挂二十响的短鞭炮,烧了几张纸钱,嘴里念叨道:“畜牲你莫怪,早死早超生,下世投胎去做人,免得挨刀受欺凌”

    眼看猪的叫声渐无,停止了挣扎,血已流尽了,刘牛皮让帮忙的松手,他使劲一掀,呯的一声将它掀到地上。他捡拾了屠刀准备往它的毛上擦去刀上的血迹,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头大家都以为已经断气的大肥猪呼地翻身站起来,刘牛皮猝不及防,被它一头拱倒,眼睁睁地看着它冲进厅堂里去了。

    愣怔住了的众人慌忙追进去,却见它躺在门槛里的屋地上,猪眼睁得溜圆,却是没了声息。

    几个人谁也莫吭声,赶紧抬了出来。刘牛皮用力在它的一只后脚上割了个口子,用一根三四尺长的铁纤贴皮捅进它的前胸后背,然后吹气排打,一会儿猪身就胀的圆滚滚了,助手提来滚水,淋水刮毛,刮净猪毛后倒挂在梯子上,刘牛皮挥刀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后摆在门页上,将肉劈开四份,一份一脚的分了。

    虽到年关,曾成功更忙。刘映国是真的想辞职,前几天翻船事故处理完后就递了辞职报告,村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他安排和处理,年终结算,开会安排,大事小情一大堆,这几天他都莫归屋。说好了今日杀年猪昨天晚上一定回家的,结果人是回来了,却只在家里打了个转又走了。

    年关了谁家无事?陈凤萍和六十多岁的婆婆在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想不到杀年猪弄出了这档子怪事,婆媳俩吓得六神无主,七上八下的半天都莫回过神。

    乡下的禁忌很多,譬如大年除夕和大年初一,高春(立春)等节日,千万不能惹小孩哭闹,不能打碎碗盏,如果不小心有小孩哭或失手打碎碗盏,是很犯忌讳的,是不好的喜彩。据说这预示着家里来年必有不顺之事发生,弄不好要带孝(有亲人去世)。杀年猪出现这种怪事,不令人心里犯疑那都是骗人的。

    杀年猪主家得弄一桌饭菜招待屠户和前来分猪肉的乡邻。陈凤萍收拾心情,婆婆打下手,手脚麻利的煮了一桌的菜,有猪血米粉粥,小肠汆汤,炒猪肝,豆腐烧肉,红薯线粉拌白菜等,大大小小**碗摆满了一桌子。

    这时候曾成功回来了,前面走着刘映国。进屋后招呼刘牛皮三人以及父亲和曾庆虎刘立民,几个人围桌而坐,不多不少,刚好一桌,嫌酒盅太小,改用饭碗喝酒,刘牛皮杀这一头猪耽误了不少时间,后面的任务很重,喝了半碗酒,胡乱扒了一碗饭,带着两位助手急匆匆的奔向下一家去了。桌上剩下五人,谁也莫提早上的怪事,气氛热烈的喝开了。

    曾成功最近累却快乐着,他不停地斟酒让菜,桌上气氛热烈。刘映国权利下放,村里基本上他说了算。尤其是这一次的翻船事故处理,一直都是他在忙乎。他想办法东拼西凑,又在公社信用社贷了些款,解决了难题,公社和区上对他的工作都很满意,刘映国辞职,大队书记非他莫属。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曾成功半碗酒下喉,踌躇满志而意气风发,刘映国了解他的性格,倒也不太在意,喝了一碗酒就走了,留下四人喝得好不尽兴,“五魁首”、“六六顺”的拼了起来,划拳口令一个比一个喊得高,村口的人都听得见。

    早饭一般很少有拼酒的。清早起来肚子空空,喝酒容易醉,尤其是斗气酒,更容易让人不经意间醉得认不清爷娘。

    酒醉伤身的道理大家都懂,那只是事后,酒桌上谁也记不起。曾成功是主人,他兴致高,大家又都是好酒之人,三言两语稍稍一激,立时就呛上了。“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究竟谁怕谁?”

    四个人捉对厮杀,周立民和父亲,曾成功对曾庆虎。一时间吼声如雷,真正的声震瓦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七十七章 难念的经(上)() 
一场酒喝到半上午才散。

    四个人都醉了,父亲空着手着,摇摇晃晃的回家,鞋子都莫脱,倒头就睡。周立民倒是莫忘记那片猪肉,直接搁背上背回来,到了院子里却不进屋,将肉往地上一丢,嘴里嘟哝了几句,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肖婶子气得大骂,将沾了泥沙的一脚猪肉捡回家清洗,让周扒皮兄妹拉他回屋里床上去“挺尸”。周立民却毫不理会,直嚷自已是躺在床上,斥喝周扒皮兄妹莫吵,说道等他起床后带他们俩去外婆家拜年,肖婶子没法,只好和周扒皮兄妹三人一起,费劲地将他抬回屋里。

    最热闹的是相隔不足十丈的曾成功家。

    曾成功和曾庆虎二人都醉了,先是吹牛比狠,谁也不服谁,嚷急了竟然动上了手。两个酒疯子脱光了衣服,裸露着上身在院子里“比武”,惹得男女老少的一大堆人围在院子里看西洋镜。

    曾成功操着一根扁担,曾庆虎抓了坐着的板凳,两个人猴子样的在院坪里摇摇晃晃,跳来转去,乒乒乓乓的你来我往,吼声骂声却不绝于耳。

    看热闹的人素来不嫌事大,像他们这样耍猴子把戏,那可是十年难见,当即“好把式”“好功夫”的嘻哈叫好声不断,半个村子都震动了。两个年近四十的醉酒大男人像一对人来疯的细伢子,越打越起劲。

    曾庆虎和曾成功是共老爹爹的堂兄弟,杏花村曾氏因了亮水师爹爹(祖父)曾宪春的关系,大多在少年时学过一招半式的拳棍,他们两人曾经在一起练习过。事隔二十多年,当初学的那一点点东西其实都丢得差不多了,此刻在院子里基本就是乱七八糟的瞎舞弄,既莫轻重又莫准头,两人身上都带了伤,围观的人这才感觉不对。但这两人“兵器”在手,谁也不敢上去将他们隔开,被两个酒疯子打伤,那可是有理都莫地方去说。

    陈凤萍和婆婆两人又急又气又心疼,两个酒疯子出手莫轻重,年边三十了,万一失手伤了哪一个都麻烦。婆婆几次欲上前阻止两人打斗,都差点被伤到,好才围观的眼快手快的拉开了她。

    两个人越打火越大,围观的细伢子都被大人斥退躲到了远处,有几人上前好言相劝,想哄着两人住手分开,那哪会有用?两人理都不理,仇人似的越打越凶。

    陈凤萍脸色苍白的小声啜泣,婆婆却大哭了起来。而他们两人由院坪转圈追逐转移到了大路上,大家不敢再看笑话,冒着被打的危险,几个人同时冲上去,合力将两人抱住,抢下扁担板凳,将他们拉回院子。

    这时听到消息的曾庆虎老婆带着儿子座山雕曾三红赶了过来,见到浑身酒气光着身子的曾庆虎大骂:“你屙血巴子的一世莫喝过酒呀?酒和你有冤还是有仇?能喝多少心里莫得个底,出了你祖宗十八代的丑,还不赶快穿上你的狗皮子滚回家去?”

    曾庆虎素来怕老婆,但在醉酒状态下胆气十足,大着舌头摆谱斥喝道:“你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屙尿不过篱笆,老子堂堂男子汉,衣服想脱就脱想穿就穿,你要我穿就穿呀?老子偏不穿,气死你!”

    院子里的人哈哈大笑。这样的乐子十年难撞一次,此时见两人不“比武”了,没了危险,岂能不逗一逗?有人笑道:“对!偏就不穿,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床底下,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曾庆虎嘿嘿笑道:“那当然呀,躲床底下她打不到,出来可是要跪床边的。”

    众人更是大笑,有人接音说:“这样说来你肯定经常跪床边了?”

    曾庆虎摇摇晃晃的打着踉跄,含糊不清的嘿嘿两声道:“不晓得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要能伸能曲。老婆是个宝,夜里少不了。跪一下又莫少块肉,怕哪样哎哟,哎哟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干嘛打人”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正说得起劲,他老婆李有秀被臊得满脸通红,捡了一棍柴杆抽打到在他屁股上,嘴里羞骂道:“你娘养你时怎么就莫横死你?留着你在这世上出丑弄怪。三红,提了肉回去,让他醉死在外面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说完丢下棍子,低着转身就走。曾庆虎大叫道:“喂,喂!老婆,你怎么说走就走?衣服也不帮我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看着他一路趔趄的追了过去,众人笑得打跌。

    见曾庆虎走了,曾成功仍未甘休。依旧站在院场里大着舌头喋喋不休:“曾庆虎你个逃兵,怕老婆的裤包脑,有种你给我回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老娘抱着衣衫要他穿上,他红眼盯着老娘,似乎清醒了一些,停止叫骂,默不作声的接过衣服,胡穿乱套,半天莫穿好一件,后来干脆斜披在身上,露着半边胳膊往台阶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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