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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凰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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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贵妃挣扎着拼力睁目,却只剩眩晕,口里焦灼的低嚷,“花慕寒!我大师兄呢?夏太后把他抓走了,你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一盆冰冷彻骨的雪水,浇熄了那份狂热,浓烈的欲望,霎时就没入了幽深的寒潭中……

    可见,她真的也曾在别人的身下这般娇喘承欢过,所以,才会在此时,想起那个男人来!

    眸光落到了她那仍旧平坦、雪白的小腹上,眼中的滔天怒火愈烧愈烈,似要焚尽身下的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连带焚尽外面越发密集的漫天寒霰,焚尽天下万物!

    也焚尽──他自己!

    ※※※

    等云贵妃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沉沉抬头,下一刻,便看着地上的那件东西愣住了。

    手抚向裸露着的前胸,她苦苦的笑了。

    原来,昨晚那不是梦。

    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恨自己,还是仍旧在记挂着自己?

    被缝里飘出淡淡的药香,她侧头看向半露的肩头。

    伤口,果真收敛了许多。

    脖子、胸前没有伤的地方,还布满了暧昧的紫红印记……

    为什么要偷偷来给自己上药?还要和自己……

    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要让自己死,就痛快些,何苦还要弄出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来……

    烧退了,只是身上还很痛,但还能坚持、忍耐。

    自此以后,她仍旧安然,于房内沉静无比,不吵不闹,将整个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整齐划一。

    三日已过了两日,自那一晚后,他就再未来过,这让她心头生出的那份希望,很快又归于了寂灭……

    ※※※

    冬至月十一日,雪。

    狂风怒号,大雪铺天压地,纷纷扬扬似鹅毛。

    云栖别院的宫门紧闭,房门亦紧闭,除了那扑簌簌的落雪声,一片清寂。

第5章 不信,便是不爱!() 
    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不是吗?

    那么,拣与不拣,又有何区别。。biquge。info

    “贵妃娘娘,皇上、太后和各宫主子正在毓庆宫外等着呢,别让奴才们跟着受罚啊!”后槽牙紧咬,一侧眉毛斜扬,眼睛里满是鄙夷,不阴不阳的声音像是从被捏住的鸭嗓子里挤出来的,又尖又细。

    素白的裙摆轻动,眨眼间,人已飘到了宫门外。

    那领头的太监先是一怔,随即便低低冷哼了一声,带领众跟班儿急急追了上去。

    ※※※

    论姿色,这云贵妃是一看倾城,二看倾国,别说是青桑的后宫,就是放眼千夜十一国,也当是首屈一指。

    她今日的衣着甚是单薄,脚尖轻轻掠过雪地,只留下了浅淡痕迹。

    白色的衣衫,在这雪花中翩然而动,似白蝶,似白鸽,更似一只白色的──凰鸟?

    若不是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做标志,后面那群小跑的太监,非得以为跟丢了不可。

    “云贵妃,你莫不是想要逃跑吧?这大雪迷眼的,让杂家追兔子呢!”

    听到后面那已然不客气的讥刺之语入耳,冷冷的朱唇微勾,脚步沉缓了许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往头顶那被大雪压弯的树枝上望去。

    雪,是她的最爱,因它而爱上了这份苍茫,可是,今日却觉得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不信,便是不爱。

    不信,便是不值得爱。

    凉凉的唇角又是浅浅一勾,左臂那白色的衣袖轻轻拂面,右手指尖的一粒暗红药丸,顺而入口。

    ※※※

    毓庆宫,宫门前。

    宫女太监挨挨挤挤,已然成了墙。

    “嘶嘶”的声响连成了片,似是不忍,似是感叹,似是鄙夷。

    云贵妃那双黑亮的眼睛骤然深沉下来,放缓的脚步,比之前出云栖别院时还快了许多。

    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人墙那边传来的重重杖责声。

    “让开!”

    声音清冷的比这漫天飞雪还冷,让那一堵厚厚的人墙为之颤裂。

    青桑国,黑为贵,黄次之。

    黑色的罗伞下,那双淡漠的眸子落到了那片飘飘的白色衣衫上,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握紧。

    她,仍似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

    看着那四个趴在长凳上的血人,云贵妃黑沉的眼睛里,顿时涌上了烈烈怒火,径直飞向了离她最近的那名女子。

    “住手!”

    在那一声清喝下,正举着板子行刑的几名侍卫停了下来。

    “岚月!”看着那被鲜血浸湿的衣衫,看着长凳下刺目的红雪泥,云贵妃的声音怒且颤。

    “主子!”凳子上趴着的清秀女子忍痛仰脸,下唇虽已被咬的血肉模糊,目光却是坚毅无比,“我们四个没有给你丢人,即便全天下都不相信主子,我们四个也坚信主子没有做那些事!”

    “主子!你教过我们,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要打便打,我们死都不会哼一声!二宝若是还在,也是一样!”其中唯一的一个小太监贺大宝,口角涎血,脸上的肌肉因忍痛而在不住的抽搐。

    云贵妃继而又飞扑向了中间的两个小宫女,伸手拉住了她们的手腕,似是在搭她们的脉搏,“苏苏?清清?”

    风雪愈大,绣着金色飞龙的黑色龙袍上有白花飘摇,细长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眸子比寒潭深,比玄冰冷。

    那两个小宫女似是晕死过去了,耷拉着脑袋,动都不动。

    云贵妃利落的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四粒丸药,先给那两个小宫女喂下去,又分别给岚月、大宝喂了一颗。

    “这四个贱奴倒是硬气的很,打来打去连叫都不叫一声,也不知你这贱妇平日里是怎么教出来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药就能救他们的命吗?继续打,当众杖毙,以儆效尤。”声音优雅、闲淡,戴着玛瑙戒指的手指捏起茶碗盖,浮了那么两浮,眼帘垂影,低头浅啜了一小口。

    贱?云贵妃左侧唇角微动,没有看向那开口的高贵太后,而是缓缓起身,不卑不亢的平视向了那身着龙袍的最高贵男子。

    “咸安三年,我带他们五人出征南月国,二宝血染沙场,他们四个平安归来后,有功无赏便罢了,你今日居然还要这般冷酷无情!”

    “放肆!你这贱妇,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出言怒斥的是皇后夏冬莲,一对杏眼瞪的溜圆。

    “无礼?”云贵妃一侧唇角噙着清清冷冷的笑,“依你之意,何为有礼?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我命,就在此,要安何种罪名,随意。要杀几次,也随意。若是这样还嫌不解恨,大可将鞭尸、挫骨、扬灰一一来过。”

    皇上的下巴微抬,凤眸眯的越发的修长。

    “你……”皇后先是惊愕,随后就气的浑身发颤起来。

    “我大师兄呢?你不是说,会让他来送我吗?”云贵妃的目光骤然寒利起来,只落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无视了那个尊贵的一国之母和那群看热闹的贵妇。

    “朕,自然会言而有信。”皇上唇角轻勾,朝她慵懒淡笑,随后,又侧眸看向了夏太后,“母后,天气酷寒,早早把事了了吧,朕前朝还有政务。”

    ※※※

    那厚厚的人墙又是一阵骚动。

    雪地上被拖行出了长长的血迹。

    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看着那翻露在隆冬里的无数伤口,看着那双迷顿的血目,云贵妃身子一弓,右手捂住了小腹,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

    撕棉扯絮的大片雪花里,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左摇右摆,简单用一根细长的白布条往后拢住的长发,猎猎舞动。

    龙椅上,那双凤眸眯的更是狭长了,薄凉的双唇也抿的更紧。

    “主子!”岚月用力一挣扎,翻身下凳,可还不等她挣扎向前,便被行刑的侍卫拉住了。

    “都不要过来。”云贵妃咬牙直腰,瞟了一眼正挣扎着爬动过来的岚月与大宝,语气里透着不容违背,“别多费力气。”

    严子穆被侍卫像扔只面口袋似得重重扔到了地上,瞬间,四周的白雪上便绽开了几朵妖艳的红梅,他似是连直起上身都困难,气若游丝。

第6章 白雪落红梅,疼了谁的心?() 
    云贵妃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在风雪中艰难举步,乌黑的发丝跟雪花纠纠缠缠。。biquge。info

    这哪里还是她那个最引以为傲、最英武挺拔的大师兄!

    蓦地,呵呵的冷笑,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如痴如狂,目光从疼惜、自责、愧疚,一点点转变成了──决绝!

    皇上那幽潭古井般的狭长凤眸里,似是起了一丝波澜,可旋即,便又归于了冷寂。

    云贵妃用颤抖的左手掩了掩嘴,喉间微动,又将指缝里的一粒丸药偷偷吞了下去。

    双膝一软,她跪坐在了严子穆的面前,冷白的面容正对向夏太后、皇上。

    她那颤颤、尖尖的十指,向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捧去。

    霎时,众嫔妃的冷晒声、鄙夷声、斥责声连起。

    龙椅上,皇上的双眼紧眯,肃杀、狠戾已难掩的倾泻而出。

    萧占凌与尘烟面面相觑,皆是满目的焦灼。

    赵飞右手紧握着刀柄,面色阴郁无比,目光如毒箭般落在了严子穆的后背上。

    “大师兄,似乎,此时再对你说什么对不起,是没脸的了。”云贵妃的声音低柔,目光亦和煦,严子穆口里的血,不断的流到她的手心里,“我从没受过这样的大辱,你也一样,所以,咱们不争辩了,好不好?”

    她心中仅存的那丝生气,在看到受刑的四人时,便开始迅速流逝,再等到看到严子穆的那瞬间,就彻底灭绝了。

    她现在只觉得冷,以至于冷的连腹部的坠痛,都变麻木了。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像此时这般想急于逃离过这里,就连一直最难割舍的那份情感,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先走一会儿,但一定会停下等你。若是苍天还有眼,就让你随我一起回到我来的地方去,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严子穆的眼皮很沉重,透过那层薄薄的血雾,他苦苦抽动了一下唇角,想说什么却又无力开口,最后只是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云贵妃冲他浅浅一笑,身子一转,坐在了他身旁的雪地上,伸臂出去,让他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四周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身后,那冷漠又似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给朕杀。”

    “七哥!”靖嘉王爷萧占凌撩衣跪地。

    “求主子三思!”尘烟亦跪。

    “谁要再多言,就陪他们一起去。”皇上懒懒抬眸,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幽深的寒潭中满是阴霾。

    “占凌、尘烟,我认了,你们不必再多言。在这里,能认识你们,让我无悔。”声音如雪花般缥缈,严子穆身上的血,迅速染红了她的半侧衣衫,“你们背过身去,不要看,要记着最好的我。”

    萧占凌、尘烟跪在雪地上同时转身,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皇上……”

    一个娇弱的声音飘飘入耳,云贵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并没有看向那片翩翩而来的翠绿衣衫。

    “爱妃,你怎么来了?”

    皇上毫不迟疑的离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在云贵妃的面前,将那位病西施拥入了怀中,语气和眼神里都透着满满的嗔怪、宠溺。

    云贵妃长长的睫毛微颤,抖落了上面落着的雪花,看向了在飞雪中相拥的两人。她神色恬静的就像是在欣赏一副画作,唯有般配的美感入目,再提不起一丝嫉妒与羡慕。

    “皇上,云妹妹她不是那样的人,还请皇上三思。”雨嫔何雨珊的手搭在皇上的手臂上,身若扶柳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双妙目悲怜的看向那抹白色的衣衫。

    “朕正是因为知道雨妃最是心善,身子又弱,才不许你来观刑的,快些回听雨轩歇着,等这边事一了,朕马上就过去陪你。”皇上的脸上,只有明媚的笑,如春日里的阳光,足以暖化这漫天的飞雪。

    妃?呃,都晋升为妃位了,是在他回来的这三日里新晋的吗?

    花慕寒,你究竟想怎样呢?你的底限又是什么呢?是想试探,还是──这才是你的真心实意!

    是了,他最爱的还是她,她是他的青梅,他是她的寒哥哥、是她的竹马,这才是绝配。

    云贵妃的唇角噙着清清浅浅的笑,语气客套疏离,“我记得之前在落花圃时,就曾跟雨妃明确说过,父母只生了我姐妹二人,我妹名云幽,除她外,我再无任何的姐姐、妹妹。雨妃心善,但我这人向来牛心古怪,承情也分人,抱歉,你不在其中。若想观刑,就请入座稍候;不想观刑,就请移步离开,切勿多言。”

    何雨珊的脸色微变,掩嘴轻咳间,弱弱抬头,看向了拥着她的那个高大男人。

    “爱妃好心不讨好,可见是多此一举。来都来了,那就等行刑完毕后,朕送你回去吧。”凤眸里有笑,有宠溺。

    眼看着那副美妙的画面移出了自己的视野,云贵妃将目光重新落向了那双血目上,声音轻轻柔柔,“大师兄,你向来最是严苛,记得当年在无忧谷初见你时,比见了师父还怕。二师兄他不敢与你亲近,不是不想与你亲近,他曾私下里对我说,他每次见了你,就像是做贼的人被抓住了,心虚的很。”

    “我却是知道,你是面冷心热,在背后,最是护着我俩。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背后被贴了张癞蛤蟆的画像?那是我亲笔画的,然后二师兄给偷偷贴上的,我俩为此偷乐了好多天呢。”

    严子穆唇角弱弱一动,目露些许笑意,声音低弱的渺不可闻,“我早就知道……”

    “要叙情,在黄泉路上有的是时间,唠唠叨叨的好不烦人!”皇后不悦皱眉低喝,眼睛却瞟向抱着何雨珊的皇上,妒火烧的她的手在发抖。

    皇上似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只是与怀里的女人低声笑语着。

    ※※※

    这时,只听得有乱糟糟的声音传来,人墙再次被震动,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寒脸大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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