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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凰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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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圃与君子苑虽是邻居,但离的并不近,中间是密林,步行足得有五六里路,目所不及。

    君子苑与无忧园中间,还夹着一个药畦。据传,这药畦中曾住着天下第一神医,可惜不知是何缘故,在多年前已叛出了无忧谷,生死不明。

    听了任如风这一声称呼,长汀便知眼前这位绝色男子,就是那落花圃的主人了。

    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位尊主会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公子,而且,还会生成这副尊容,难怪她会被惊呆了。

    花慕寒拾阶而上,淡淡瞥了一眼那个傻坐在那里的大男孩儿,冲迎出来的任如风勾唇一笑。

    嘻嘻,真好长汀的双眼,已经肆无忌惮的长在了那张脸上。

    “傻小子,愣那儿干嘛呢,还不赶快起来见过尊主!”任如风顺着花慕寒那饶有趣味的目光,看到了小徒儿那张透满崇拜的脸。

    如同接受了命令般,百里长汀一踢凳子,腾地立直了身子,眼中透着坚毅的光芒,拱手颔首道:“弟子百里长汀,见过尊主!”

    长汀身上的灰白布衣,虽已半旧,但极是干净整洁,花慕寒昨晚的恶心在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就已去了不少,方才在看清她的面容时又去了大半,如今,已经是完全消散不见了。

    白色的锦衣飘动,花慕寒径直向房中走去。抬眸间,他的眼中有一抹光亮一闪而过,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见过任如风的住处如此整洁过。

    “跟收安澜为徒,是一个理由吧?”花慕寒看了一眼那干净的凳子,第一次没有心理障碍的坐了下来。

    一个焦雷落到了长汀的头上,讨债的──终于来了!

    就这么个凉快悦耳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仅听一遍,就能牢记一辈子。

    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浅淡花香……

    抬眸瞅瞅人家身上那件锦衣,她就知道昨晚撞的那一下得破大财了。就她荷包里那点儿挖草药换来的银钱,恐怕连半截袖子都赔不起。

    “还是尊主你最了解我。接连被伤了两次,我还真没想过要再收徒儿,可那天被阁主拉去凑数,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痒了。我这君子苑不收便罢,要收就得收的风雅些,名字是第一关么。”任如风嘻嘻的笑着,向还站在房门口的徒儿看去,“长汀,快去沏茶啊。”

    百里长汀转身拔腿就跑,这祸闯的有点大了,必须得借泡茶的机会冷静一下。

    昨晚把话已经说满了,人家今天来也没拿那件衣服,显然是索赔来的。自己咋地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假男人,言而有信,对,不管男人女人,都必须得言而有信!

    ※※※

    看着那张苦兮兮的小脸儿,花慕寒坐在凳子上眯起了狭长的凤眸,抬起一侧胳膊放在桌角上,长长的手指懒懒的摆弄着那盆兰花。

    “请尊主先喝口茶降降火气。”百里长汀借递茶,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啧啧,真生气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如风不解的看看自己的徒弟,又看向了一脸淡漠的花慕寒。

    百里长汀将茶盘抱在怀里,嘻嘻的无赖一笑,向任如风的面前凑去,“那啥,师父,徒儿能不能……向您老人家借些银钱啊?”

    花慕寒垂眸看到那茶碗很是洁净,正准备喝上两口,却又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把手收了回来。任如风这次,注定又要走眼了。

    任如风一听那个敏感的字眼,脸色顿时大变,“借──钱?!”

    百里长汀被他那过激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赶忙抱着茶盘后退了两步,有些小慌乱的解释道:“尊主今日是来讨债的,徒儿不能失信于人,可又囊中羞涩,还请师父先替徒儿将银子垫上,徒儿日后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您!”

第三章 梦魇;是何处?() 
“王爷,你可真疼奴才,弄不好,就得被她暴打一顿!”尘烟的一双灵动的眼睛,在黑夜里滴溜乱转。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挨顿打也认了,再说了,就她那二把刀的身手,还真能制得住你啊。”萧占凌边谨慎的扫视四周,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试探的推了推门,没从里面插死,尘烟立即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仅片刻,他的脑袋就又从门内探了出来,声音很是凝重,“王爷,你快进来吧,里面情况不太妙!”

    外间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卧房里虽然也没掌灯,但有夜明珠的柔和光辉映照,视线还算不错。

    “她似是病了!”尘烟低沉着嗓子,快步向床边走去。

    萧占凌急到床边,探头一看,蹲了下去。

    云贵妃身上紧紧裹了两床厚厚的被子,还在不住的打着寒战,面色飞红,双唇已干裂的起了一层白皮。她眉间紧蹙,似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是不是受寒了?这屋里这般冷,连个炭盆都没有。”萧占凌扯下了遮面的黑巾,声音压的很低,“尘烟,我不方便,还是你来!”

    尘烟也不再多饶舌,伸手便向云贵妃的额头上搭去,“哎呀,热的都烫手了!天呐!这些该死的!”

    萧占凌本来见尘烟去掀被子,就扭头看向了别处,一听到他的低呼,便顾不得什么避讳,重新看了过去。

    尘烟本是想搭一下她的脉的,没想到却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那无数道伤口。那些伤口比手背上的重的多,虽看上去已敷了药,但还是红肿的老高。

    “这还只是胳膊上,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呢!岚月她们都,她自己又无法上药,自然得发炎高热了!”萧占凌愤愤难平,“看来,是咱们回来前,夏太后给整治的!”

    “还好,主子没下令把她关入牢中,否则……”尘烟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神色也异常凝重,“看她这样子,今晚咱们想问话是问不了了。”

    “尘烟,快想法子先给她弄些药来吃,你是堂堂大总管,在宫中总有些门道!”

    “哎呦,我的王爷,奴才今晚能买通外面的一两个侍卫,放松看守,已经是把全部本事都使出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可不止有皇上的人,还有太后的呢。奴才要是再去找太医,那不是直接把她往鬼门关送么!”尘烟将被子掖严,眼珠一阵滴溜溜乱转,“如今就只有一个法子了,奴才这就回养元殿一趟,将秘制的退热丹偷几颗来!”

    “那我七哥那里……”

    “放心吧,主子今晚歇在了听雨轩,奴才是等他睡下后,才出来跟你会合的。奴才速去速回。”

    “那本王得先出去找个地方猫起来,你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本王跟她同处一室,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两人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的又出了云栖别院。

    尘烟将夜行衣脱了,暂交萧占凌保管,换好太监服饰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养元殿。值夜的小太监正在门外打着瞌睡,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这让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成就感。

    一入大殿,他便立即失了方才的稳重,猴急的直奔偏殿而去,对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一阵胡乱翻找。

    “找什么呢?需不需要朕帮你。”

    尘烟身子一僵,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向了床榻上倚躺着的那个冷眸男子……

    ※※※

    云贵妃似是被梦魇住了,她梦到自己站在一个湖边,又或是河边,冷风飕飕的吹着,吹的她不得不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水雾迷蒙,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不远处,正有一只巨大的白鸟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件事情。

    那只白鸟似是在收集木柴,她还以为它要生火取暖呢,就盘算着过去借个光,可大半天过去了,那木柴都堆成小山了,都不见它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想走过去,双腿却像是被冻住了,拔不动,迈不开;她想大声喊,嘴巴也像是被冻住了,舌头打不了弯,牙齿紧合。

    那只白鸟,她似是在何处见过的,记忆很是遥远,很是模糊……

    正着急间,她隐隐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悠悠沉香,神思这才觉踏实了些。

    她身边的床褥陷了陷。

    看着那干裂的唇瓣,那双冷沉的眸子中有恨、有怒、有矛盾……

    “冷,花慕寒,我好冷……”瑟瑟发抖间,云贵妃闭着双眼,下意识的便往那幽幽沉香处凑去。

    两根冰凌轻触额头,她大大的打了个冷战,忍着疼痛,将身子弓成了虾米。

    脑袋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把头一抬,枕了上去,也顺便将胳膊从被窝里伸出,紧紧的缠绕着那个有些温度的物什上。

    看着她胳膊上的斑斑伤痕盘桓在自己的大腿上,黑沉的眼眸里更是复杂了。

    宽袖轻扬,一颗赤红的药丸捏于修长的手指指尖上,向那干裂的唇间送去,声音低沉,“张口。”

    云贵妃眉间紧蹙,牙关咬的更死了,将脸深深的埋到了那绣着暗纹的玄色锦袍上。

    大大的手掌探到她的脖颈下,冷硬的声音变得柔软了一些,“乖乖张口,把药吃了。”

    “不吃药……”云贵妃的头一阵乱摆,口里迷乱的低喃着,“没有玫瑰饼或玫瑰羹,死也不吃药……”

    目光里恨爱交织,语气有些无奈,“乖乖吃了药,我喂你喝玫瑰羹。”

    “花慕寒,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我了,是不是?”睫毛微抖,凄楚、委屈化作的水珠,滑落到了那玄色锦袍的下摆上。

    捏着药丸的手指有些发颤,目光先是落到了她那红肿的左侧脸颊上,继而又落到脖子上那被掐出的紫色指印上,“……是,再不会打你了。”

    枕在膝上的人恬恬一笑,启开了紧闭的牙关。

    起身间,他发觉那双手臂圈的更紧了,微握的手掌迟疑的落在了她的头顶上,“乖,我去端玫瑰羹。”

第十四章 母老虎发威了() 
“讨债?!”任如风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正打量长汀的花慕寒,“昨晚,那个被她扑倒在地的人,就是你啊?”

    花慕寒的眼中闪过古怪之色,他觉得任如风的话很刺耳、很别扭,什么就被扑倒在地了?可细想想,事实又的确如此。

    “我是来找你师父下棋的,你去忙吧。”花慕寒没有再看向那个古灵精怪的大男孩儿,低头喝着茶,语气淡漠。

    任如风素日里最忌讳的便是“借钱”二字,见那傻徒弟还要向前开口,忙冲她连连摆手,“快去把衣服洗完,然后再把菊花的残叶修剪一下。”

    百里长汀骨碌着眼珠瞅了一眼花慕寒,抱着茶盘退出了房间。

    ※※※

    衣服本来就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晾好后,她就拿着剪刀,在窗外修剪枝叶。

    窗影浮动,花慕寒执棋瞥眸,竟有那么几次为之分神。

    扑棱棱!

    一只灵巧的青鸟直飞房中,长汀举着剪刀就兴奋的追了进去,“师父!好漂亮的鸟儿!”

    那小鸟进房后,乖乖巧巧的落到了棋盘旁。

    “你这傻小子,再把为师的鸟儿吓坏了!快收起来!”任如风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汀赶忙将手里的剪刀藏到了身后,不好意思的吐舌笑语,“原来,这是师父养的啊……”

    花慕寒看着她那副俏皮模样儿,唇角浅浅勾了勾。

    只见那小鸟灵巧一蹦,便跳到了任如风的手心里,长汀越发的感兴趣了,双眼晶亮的向前凑了两步。

    “糟了!糟了!”

    任如风从那小鸟腿上绑着的小竹筒中抽出了张小小的纸笺,才刚看了一眼,就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百里长汀被他豪放不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忙拿着剪刀跑上前,“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家里来信儿了,我家那母老虎又闹着要上吊呢!”任如风将那信笺胡乱的往怀里一塞,便开始满房子里翻找东西。

    “母老虎?!”长汀跟在他后面一阵乱跑,“师父,你有老婆啊?怎么不接来君子苑一起住啊?怎么还搞两地分居呢?”

    “什么老婆老婆的,你得叫师娘!”任如风将翻找出的东西胡乱的往包袱里塞着,“完了!完了!我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头,就又要结束了!”

    “师父,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师娘的事了?若是这样,可是你不对,女子要对自己的丈夫忠贞,那男子也理所应当该对自己的老婆忠贞!您老人家可不能做出那种始乱终弃的事!”

    长汀化身成了小跟屁虫,手里的剪刀一阵乱挥舞,神色激动的跟任如风不分伯仲,“师父你这是要回家吗?那带着徒儿一起去吧,徒儿帮你和师娘多说些好话,保证哄的她欢欢喜喜!”

    花慕寒眸中带着浅浅笑意,悠然的喝着茶,看着师徒两个在房间里来回穿梭。

    “你这个小毛孩子懂什么?为师哪里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好好在这里看门儿,为师走了!”

    这是嘛情况?拜师第四日,什么东西还没学,师父就要溜?

    见任如风抱着包袱就向房外跑,长汀慌了,一把便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脸的惨兮兮、怜巴巴,“师父,你这是要抛下徒儿不管了吗?”

    任如风脚步顿停,回头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拍了拍脑门儿,“哎呀,为师一着急,把你给忘了!”

    “师父,你家在哪里?要去几天?不会需要十年八年吧?徒儿还什么都没跟你学呢!”百里长汀扯着他的衣袖,一阵摇晃。

    找个靠山可不易,什么计划都没实施呢,再让他溜了。

    长汀是真心后悔拜到了君子苑,一连串的打击都快让她崩溃了。

    任如风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小徒弟,翻动着眼皮想了想后,抱着包袱向坐在那里自顾自喝茶的花慕寒走去,“尊主,我这小徒儿刚来,什么都不懂,我就把她先托付给尘烟了,劳烦尊主回去跟尘烟说一声。”

    “尘烟是谁?”还不等花慕寒应声,长汀便凑了上去,眼睛忽闪忽闪。

    “尘烟是尊主的近侍,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自然会罩着你的。”任如风说着,眼睛往房间里胡乱四瞄,“入门武功的册子不知被为师扔到哪里去了,你自己找找看,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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