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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明末强梁-第91章

小说: 明末强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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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听了,怪眼一翻,没好气道:“眼下咱们这镇原县就是战区,就是前线,本官装备巡检司那就是做战备!此事本官心意已决,休得再议。”

    “可是,万一平凉守备大人派人来查验,该如何是好?”黄道周忧心地道。

    “到时就说军器库三月前就被流贼抢光了。”许梁大咧咧地道。

    黄县丞听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末了叹了口气,又接着忙着去城头监督修城墙去了。

    许梁朝黄县丞背影撇嘴,暗骂一声老古懂。

    送走了黄县丞,许梁找来那毛玉洁命他前去军器库领出物资,自己拍拍屁股,便一步三摇地回了县衙后院。

    后院的树荫里,黄子仁和铁头正在师父戴莺莺的指点下练习刀法。许梁便倚在过道边上的立柱上看。冯素琴正好也跟丫环春儿从屋内出来,瞧见自家相公在那里,便轻笑着过来说话。

    许梁和冯素琴两人正边看人练刀,边说话,忽听得院门口一声悲嚎,倒把院内的众人吓了一大跳。

    这嚎叫声音悲切,倒像是有人刚没了爹娘般痛心。众人聚到一起正要出去看清楚,就见一道黄影子从院门口跑进来,边跑边哭,到了近些,许梁等人才惊讶地看清了,这黄影居然是刚出去不久的县丞黄道周。

    黄县丞见到许梁,将手中一纸公文塞到许梁手中,呼天抢地地又大哭道:“大人哪,吾皇,归天了!”

    许梁听得手一抖,忙展开那纸公文,见是平凉知府衙门转来的,待看到一半,许梁便怔怔地看着天,说不出话来。黄子仁好奇之下从许梁手里接过那公文,看了也愣了。

    大明熹宗皇帝陛下,驾崩了!

    几人女子看了,也是震惊不已。

    院子里,黄县丞的哭声极其悲痛,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哭声一声高过一声。许梁首先反应过来,忙招呼下人们将哭软了的黄县丞带出了后院。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嚎啕大哭算怎么回事?哭丧呢?

    “子仁,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这位熹宗陛下应当挺年轻的吧?”良久,许梁转而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黄子仁,问道。

    “呃,今年是天启七年,陛下十六岁登基,今年应当是二十三岁。”黄子仁想了想说道。

    “诶,真是英年早逝哪。”许梁感叹道,“想不到我们刚到镇原没几天,这皇帝居然说死便死了。”

    “这人有皇位都不好好坐,死了也该。”黄子仁道。

    “你们,你们怎的对圣上一点敬意都没有?”戴莺莺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敬意?”许梁轻啐一声,指着当空灰蒙蒙的天色,骂道:“他把咱们发配到这种地方来,还想我们给他点敬意?哼哼,死便死了,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可是个皇帝呢!”

    “我的好师父,皇帝又怎么了?”黄子仁也道:“有句话怎么说的,皇帝轮着坐,明天到我家。皇上,哦不,先皇只是命得好些,生在了帝王家而已,不然哪,若是寻常百姓出生说不准他混得比咱们还差些。”

    戴莺莺瞪起凤眼,正要反驳,忽见许梁猛地一跺脚,叫道:“哎呀,坏了!”

    “咋了?”众人惊道。

    “这熹宗驾崩了,可就坏了咱们的大事了!”许梁懊恼地道:“原本我那干伯父答应我至多三个月便可调我回江西。眼下这皇帝小儿挂了,那咱们调回江西的事可就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不至于吧?”黄子仁惊叫道。

    “太至于了。”许梁看着众人,数着手指头便恨声说道:“帝王驾崩可不比寻常老百姓,里面明堂多了去了。你想普通人家死个人还得守头七呢,这皇帝一死,要封谥号,要举国丧,要选陵址,建陵墓,先皇落葬后,新皇要劝进,要择日登基,要祭太庙,还得诏告天下,这一件件的事情麻烦着呢呃,对了那继位的皇帝是哪一个?”

    许梁看着黄子仁,黄子仁也摇头,道:“我光顾着看皇帝驾崩的那段话了,余下的没注意看。”

    公文还在铁头手里,铁头展开看清了,念道:“先皇驾崩前,曾传位于信王殿下。”

    “哪个信王?”许梁问。

    “信王,朱由检。”铁头道。

    许梁听了顿时惊得面无人色,与黄子仁两人相顾骇然。别人兴许许梁不会记得,朱由检三个字许梁是怎么也不会记错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在位十七年,死于北京景山。

    十七年,许梁今年十八岁,再过个十七年,便是三十五岁,刚过而立之年,按前世的历史进程,待得许梁三十五岁,这大明朝,便亡了。

    混不下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高筑墙() 
短期内无法调回江西,也就是说至少还要在镇原这小县里呆下去。许梁和黄子仁很快就明白了目前的处境。一面由黄子仁尽快训练士兵,一面加快修复城墙的进度。

    许梁还没来得及去找负责修墙的县丞黄道周,一大早起来就见县衙前院一阵青烟直直地朝空中冒,看情形像是衙门里失了火,把什么东西给点着了。慌得许梁跑到前院查看。

    县衙正堂大门外,县衙里的书吏衙差们围拢在一边,青烟正是从人群中间升起,许梁上前一看,不由惊讶不已。

    只见镇原县丞黄道周,一身素袍,头裹白巾,面北而跪,面前一盆火盆里正烧着黄纸。黄县丞一边泣声往盆里洒纸钱,一边郑重地朝北面方向磕头。这番行为让许梁很是费解,待向围在边上的书吏问缘由,才明白这是黄县丞在祭拜驾崩的先皇熹宗皇帝。

    三叩九拜之后,黄县丞又从怀里摸出一纸祭文来,用泪眼瞅着那祭文哀声念道:“呜呼,吾皇,臣黄道周叩拜吾皇仙魂。臣少贫苦,三试秋闱而不第,年及不惑,幸遇吾皇,乃能点进士,拜翰林,历修撰,今在镇原,官拜县丞,臣以为日后当能聆听陛下于殿前,一谢天恩。不想去岁一别,竟成永别。呜呼”

    许梁听得牙都快酸掉了,摇摇头,把站一旁看热闹的户房主事毛玉洁叫进了大堂里面。待落座后许梁便问起了县库的存粮情况。

    毛玉洁原本是黄县丞的学生,外边老师在那祭拜先皇,毛主事也跟着红了眼圈,听得许梁问起,便将县库的存粮情况说了,按他的说法,县库里存粮已然不多,至多还能坚持半个月。

    许梁皱眉听了,想到平凉府里借不来粮,镇原百姓家里也没余粮,年辰又极其不好,除了欠收就是绝收。再这么坐吃山空,早晚自己的小县衙就得饿死。可是想来想去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解决,干脆不想了。随后又好奇地问起黄县丞的情况。

    “先皇驾崩,本官也觉得甚为遗憾,可今日本官见黄大人似乎格外痛心。唉,黄大人真乃朝庭忠臣哪。”许梁感叹道。

    “大人有所不知。”毛主事抽了抽鼻子,拱手道:“天启二年,恩师年近四十才得以高中进士,是为天子门生,当年甚得先皇赏识,两三年间就升为翰林院修撰,对先皇甚为尊重。”

    “噢,原来如此。”许梁恍然大悟。随即想到自己也是天启六年中的举人,这么说起来,自己也算是死鬼皇帝当政期间中的的举人,也算半个天子门生,那自己要不要也到外面哭上一场?想了想许梁便打了个冷战。

    过了会,黄县丞瞪着红红的眼睛走进来,朝许梁见礼道:“下官拜见县尊大人。”

    “啊,黄大人哭完了?啊不是,黄大人切莫伤心了。”许梁看着这四十好几的黄县丞,顶着红眼睛站在那,忙安慰道。

    黄县丞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道:“下官想到先皇突然驾崩,情难自已,倒叫县尊大人见笑了。”

    “黄大人说得哪里话!”许梁大为惊奇地说道:“黄大人对先皇忠心,对朝庭忠心,那真是天地可鉴。想到本官也是天启七年中的举人,却做不到如黄大人般真情流露,真是惭愧的紧。”说着,许梁倒像是真惭愧一般,以手遮脸,不敢直视黄县丞。

    黄县丞脸色微红,尴尬地打断道:“呃,县尊大人今日该有何安排?”

    “啊。”许梁马上把脸上的惭愧表情收起,坐正身子,正色说道:“本官得报最近外边不太平,流贼首领一丈青,上天龙,过天星等人纠集了两三万人在平凉府周边,估摸着是想袭击平凉府。我们镇原离着平凉不远,若是流贼临时起意打起镇原城的主意,那真是大大不妙。黄大人和毛主事就随本官亲上城头去看看,咱这镇原城修复得怎么样了。”

    黄县丞和毛主事拱手称是,两人跟在许梁身后,汇合的许梁的随身护卫,一伙人出了县衙,穿过清冷的街道,登上城头查看城墙的修复情况。

    东北角那块坍塌的城头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了,几十名招来的民夫正在码最后的城垛。许梁一行人走近了,黄县丞忽地一指当先一名身材高大的短衫汉子说道:“县尊,当先这人便是本县诸生贺诚。”

    许梁大为惊讶,印像中大明朝的读书人都是细皮嫩肉,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想不到还有亲自上城头搬砖的壮汉秀才。许梁便把贺诚叫了过来。

    待贺秀才走近了,许梁见了,不由也要赞一声,好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这贺诚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身体壮实,面目俊朗,腮两边挂着两撇短须,凭添了几分刚毅之色。

    贺诚在短衫上擦干净了两手,朝许梁作揖道:“学生贺诚见过知县大人。”

    即使是作揖,贺诚低了头也差不多有许梁一般高。要知道许梁这身板也是一米七的标准。许梁比较一下双方的外表,暗道声惭愧,抬手道:“贺生员不必多礼。”

    待贺诚起身,许梁一指边上的黄县丞,笑道:“前些天黄大人还向本官推荐贺生员,本官听了之后当即向府台洪大人举荐你出任镇原典史一职,今日见了贺生员本人,本官更是觉得黄大人眼光不错。”

    黄县丞听了,忙客气一番。贺诚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恭敬地道:“学生多谢两位大人抬爱。”

    “哎,贺生员怎的亲自到了城头,还与民夫们一起砌起砖来了?”许梁问道。

    贺诚脸色一红,搓着手尴尬地道:“连年干旱,地里庄稼欠收,家里粮食吃紧,学生打听到黄大人这里修城墙每人有四两大米,便过来试试。”

    许梁听了更惊,道:“以贺生员之才,何至于此,贺生员大可到县学里谋份教书的差使。”

    贺秀才不说话,黄县丞尴尬地道:“贺生员原本也是县学的先生,只是自从流贼攻进镇原城后,城内居民逃的逃,散的散,十室去了其九,连县学也办不成了。”

    许梁听了,也叹气,看看贺诚,挥手道:“县衙里正缺能人,贺生员以后也不必上城头搬砖了,虽然朝庭的任命尚未下来,但这镇原典史一职,早晚都是你的,从今日起,你便先领了工房主事的差事,来衙门里做事吧。”

    贺诚喜出望外,连连道谢。黄县丞和毛主事也跟着道喜一番。一行人又沿着城墙一路走过去。

    许梁探头看了看城墙的高度,皱眉道:“黄大人,你们来看,咱们这城墙是否低了些?”

    黄县丞等人看了看,道:“大人,镇原城墙自建城之日起,所有城墙便按照两丈的高度兴建。”

    许梁摇头道:“这可不行,两丈太矮了,若是流贼从外面进攻,随便搭个梯子便能杀上城头。咱们这墙至少得加高一丈。”

    黄县丞迟疑着说道:“大人,若是这样各处城墙都加高一丈,其工程浩大,非短期能完工。”

    许梁听了,抬眼眺望眼镇原城墙,点点头,想到这黄县丞所说也有道理,镇原城呈四方形,长宽近三十里,若是都加高无疑相当于再圈个镇原城。

    这时贺诚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属下有个想法,只需要在各处城门口和翁城加高,其余城墙外围各挖一条护城沟,这样使敌人要攻城,长梯也无法直达城头。”

    “好主意。”许梁听得眼前一亮,赞道:“就按贺主事的意思办。黄大人,照这样做得多久能完工?”

    黄县丞看了下,心里又默算了一阵,答道:“下官估摸着即使是这样,也得两三个月之久。”

    许梁大为不满,道:“按这做法,工程量减少近七八成,怎么还要那么久?”

    黄县丞解释道:“大人,这加高城墙和开挖护城沟可不是小工程,光开挖护城沟一项,就得小半个月,加高城墙就更不用说了。城中现存的砖料不多,得临时造炉烧砖,一来一去,没有个把月做不下来。”

    许梁打断道:“本官只给你半个月时间,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事办妥了。”

    黄县丞听得眼睛都直了,急声道:“大人,半个月您就是把下官杀了,也办不了。”

    许梁瞪他一眼,狠声道:“本官能等,你当平凉府周边那两三万流贼也能等吗?一会本官会下令,巡检司一千名士兵全部拉来供你调派。你只要把靠近城门和翁城的城墙加高就成了,嗯,可以把东西两座城门彻底封死,只留南北两座。至于筑城的砖么”许梁说着放眼往城内方向看去,眼光停在那些破损废弃的房舍上,一手指着说道:“城中所有的无主宅院,尽可以拆了,梁瓦留着,石砖全部拉来修城墙。哎,那一片是哪家的房子,好生气派?”

    黄县丞等人顺着许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镇原城北角,上千栋高矮不一的房舍连接在一起,中间几块空草地多半以前是花园,小部分已经坍塌,西南角的一片还被火烧过,留下黑漆漆的屋檐和光秃秃的墙院,不过尽管如此,仍然能一眼看出这片房舍曾经的辉煌。

    黄县丞心里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那是韩王爷的别院。”

    “韩王?”许梁惊道:“韩王的别院怎么建到了镇原?”

    黄县丞苦笑道:“韩王原本是太祖皇帝的第二十子,洪武二十四年其孙朱冲受封于平凉,至今已传到第十代了。当代韩王朱全德,今年有五十多了,一直就住在平凉韩王府,偶尔也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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