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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明末强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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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泼皮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出了许府大院,走出了东门街的时候狠狠地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骂道:“你他娘的就一天生的穷命,遇上这么阔绰的主就不知道伸两只手,出十根指头?!”

第一百零八章 谭家遗孀() 
许梁等到天亮,再也没收到任何有关谭志胜那小妾和丫环的消息。三月的阳光刚有些暖意的时候,县衙里来了名衙役,向许梁通报说,何通判今日要开堂断案,请主簿大人早点过去听审。

    何通判要动手了。

    建昌县衙大堂里,两侧站满了值守的衙役,建昌一地的父母官陪坐着,南康府何通判和洪推官主坐案台前,一脸的庄严肃穆。

    许梁凑到边上王知县耳边,一脸惊奇地小声问道:“县尊,何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王知县摇头,“我也不知道。”

    “咳咳。”何通判轻咳两声,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本官与洪大人在建昌逗留多日,原本打算明天就打道回南康府了,不料就在前两天,有两位女子拦到本官轿前大声喊冤,要本官替她申冤!”

    何通判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唉,原本这算是建昌县诉讼,本官与洪大人不便过问,然而本官听取了这女子的诉求之后,大吃一惊,若是那女子所言属实,此事实乃非同小可。直至昨日,本官才核实了些事情,如今便召集诸位共同审理一番这件案子。”

    “何大人,”王知县出声问道:“不知是何人告状,所告何事?”

    何通判眼光若有深意地看一眼正襟危坐的许梁,轻笑道:“待本官将那原告带来,一问便知。来呀,带原告谭钟氏。”

    “带谭钟氏!”随着传令衙差一声长吆喝,两名衙役带了名红衣女子徐徐走进了大堂。只见那女子约摸三十岁上下,一身红艳艳的宫装,柳叶眉,桃花眼,身形纤弱,满面忧容,一眼看去,真是我见犹怜。

    “民妇谭钟氏见过大人。”女子轻巧地施礼说道。

    “嗯。”何通判和颜悦色,问道:“谭钟氏,当日本官听了你的冤屈,今日当堂审理,你便将当日的冤屈再与诸位大人说一遍。”

    “是。”谭钟氏应声道,抬头朝堂内的诸位官员看了一圈,目光停在许梁身上,脸上渐显出愤恨之色,一指许梁,泣声说道:“启禀诸位大人,民妇谭钟氏,原本为谭家二爷谭志胜的三夫人,自嫁入谭家,相夫教子,苛守妇道,谭家原本为建昌第一大户,民妇因此得以衣食无忧,不料,祸从天起,十几天前突然有一阵官兵冲进谭府,说是谭家通匪,要抄家问罪,可怜民妇,遭此大难,衣食无着落,从此流离失所。”

    “原来你是谭志胜的遗孀!”王知县像是才认出这位谭家的三夫人一般,惊道:“当日谭家被抄家,听说谭夫人便带了家人回了娘家。唉,谭家两兄弟通匪被杀,全是他们咎由自取,好在朝庭宽厚,罪不及家人,三夫人生活无着落,本官听着也叹气,只是谭家实乃罪有应得,三夫人来此却还要告何人何事?”

    “不错。”建昌县丞陆澄源也应声道:“谭家通匪一事,罪证确切,朝庭已有定论,三夫人,你若是还想为谭家辩护,那便是胡搅蛮缠了。”

    “诶,两位大人何不听谭钟氏把冤屈讲完?”何通判道,“谭钟氏,今日本官替你做主,但有冤屈,直说无妨。”

    “谢大人。”谭钟氏款款地又福了一礼,再起身,满面悲愤地伸手一指许梁,叫道:“诸位大人,谭家有没有通匪,民妇作为不谙事务的女流之辈,自然不敢断言,今日民妇状告建昌主簿兼巡防营巡防使许梁,抄查谭府,私吞查抄银两,欺瞒朝庭,有蓄意栽赃陷害谭家的嫌疑。请诸位大人为民妇做主。”

    话音未落,众人悚然动容。王知县惊道:“谭钟氏,你可有证据,诬告朝庭命官可是重罪!”

    “谭钟氏,谭家通匪,早有定论,休得再言。”陆县丞训道。

    许梁端坐座中,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发。

    谭钟氏到底是久居府中的女子,涉世不深,见了建昌知县和县丞的严厉发问,心中胆怯,已有惊慌之色。

    啪!何通判一直就注意着谭钟氏的神色,一见这情况便拍响了惊堂木,替谭钟氏解了围。“谭钟氏,你说你要状告建昌主簿许梁私吞查抄银两,可有证据?你放心,只要证据属实,本官定替你做主。”说完,冷笑着斜了眼许梁。

    谭钟氏听到这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转而朝何通判伏倒在地,泣声说道:“民妇原本不清楚这事,只是前阵子偶然听得建昌县衙的官吏所说,当日呈报上去的查抄银子只有两万多两,民妇便起了疑心,其他的民妇不甚清楚,然而民妇身为谭家二爷的三夫人,旁的不知道,对谭家到底有多少家产还是知道的。别说区区两万两,就是再翻了倍数,都不止这个数。民妇进而想到,谭家是许主簿带人查抄的,定然是许主簿私吞了其余的银两,他查抄谭家,兴许正是眼热谭家家产,什么通匪没准都是蓄意栽赃的。是以,民妇这才斗胆状告许主簿!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为谭家做主!”

    “谭钟氏,你起身说话。”何通判眉头一皱,盯向谭钟氏,问道:“依你所言,谭家到底有多少家产?”

    谭钟氏刚直起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抬眼看向何通判,眼神犹豫地道:“至少有四、五万两……总之绝对比两万两要多很多便是。”

    何通判眉头皱得就更利害了,抬高声音道:“到底多少?”

    “四万……不,五万两。”

    “多少?”

    “五万两!”

    大堂的几位陪审官听得何通判与台下原告一问一答,不由脸色怪异地互看一眼。与何通判同坐台上的洪推官脸上一热,拉过惊堂木一拍,道:“谭钟氏,你的冤屈本官与何大人都知道了,暂且退下。”

    “是。”谭钟氏便由两名衙役引着退到一边。何通判眼光如刀,追着那红色的背影,心里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何通判与她商定的是一口咬定谭家的家产至少值八万两,这个数乃是何洪二人与建昌商会的会长张振东核对过的,这谭钟氏昨日也答应得好好的,没料到今日上堂,她却私自改了口。

    何通判转而看向如老僧入定的被告许梁,冷笑一声,问道:“许主簿,对于谭钟氏的指控,你有何话说?”

    众人的焦点又落到了许梁身上。

    许梁深吸口气,拍拍官袍,起身离座,站到堂中央,朝台上的何洪二人一拱手,满脸沉痛地道:“想不到下官一心为公,拳拳爱国之心可昭日月。临了临了了却还惹人非议,遭人忌恨。”

    许梁眼圈都红了,他朝周边的建昌陪审官一拱手,道:“何大人,洪大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下官做事,向来是堂堂正正,坦坦荡荡。谭家通匪一案,刚陆大人也说了,那是已有定论的事情,下官就不重复了。至于谭家到底抄出了多少家产,下官有没有私吞,这些光凭这女子的一面之辞,说了是不算的。那查抄银两,物件,一件件都有帐可查的,倘若下官没记错的话,抄查的现银是两万一千多两,还有许多田产,房契,店铺未能变现。至于这女子所说,那完全是随意猜测,子虚乌有!请两位大人明察。”

    其实许梁呈报给王知县的查抄银子加物件完全是不只这个数的,只是许梁知道王知县呈报给南康府的数目大致是两万一千多两,心知这时候无论如何得与王知县统一口径,不然,胡乱开口,那将会将整个建昌县拉入危险的境地。

    王知县和陆县丞从许梁开口起就很紧张,眼睛一直就盯着许梁,待许梁一口气说完,不由双双暗松了口气。

    谭钟氏听了,顿时就急了,站出来叫道:“何大人,这人说谎!谭家建昌第一大家,岂止区区两万两……”

    “三夫人!”许梁噔地一转身,打断谭钟氏道:“本官知道,谭家被抄,三夫人您受连累颇深,这滋味本官当年也受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成天受人白眼,挨人欺负……三夫人所受的这一切,多少都因本官而起。”

    许梁眼泛泪花,声音哽咽,对着谭钟氏满面愧色:“三夫人所受一切,本官虽未亲临,却是感同身受。如今,你受奸人蒙蔽,跳出来诬告本官贪墨渎职,本官……本官虽然心中万分委屈,但是!本官绝不会怪你!哪怕事后证明你是诬告,本官也绝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只是三夫人哪……你状告本官,得拿出确切的证据啊,可不能听信别人的谣言哪,不然,本官的名声……可就生生毁了啊!”

    许梁这一番话,越说越动情,越说越委屈,最后都快泣不成声了。听得王知县,陆县丞,江典史等人纷纷侧目,以手掩面,也不知是感动得还是恶心得。

    台上何洪二人听得却是脸色铁青。何通判啪的一声,又一拍惊堂木,森然冷喝道:“许主簿,单凭谭钟氏一面之辞,自然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本官却还查到其他人证。”说完,何通判得意一笑,朗声道:“来呀,带建昌商会会长张会长上堂问话。”

第一百零九章 张会长的苦衷() 
建昌商会会长张会长一身锦袍,随在一名衙役身后踱进了县衙大堂。眼光巡视着堂上和两边坐着的众官员,目光转到许梁的时候,停顿了那么几秒。

    只见建昌主簿许梁一整刚刚还在抹泪的神态,转身朝张会长惊喜地叫道:“啊哈,张会长多日不见,本官很是想念,昨儿个本官还特意到府上拜访,不巧张会人居然不在府内,嘿,本官有幸见着了张会长的那一对孙子孙女,模样着实喜人哪。”

    张会长听到许梁亲自去了家里,脸上就更显纠结,苦涩地道:“有劳主簿大人挂念了。”

    堂上洪推官见张会长和许梁一问一答,高声打断道:“张会长,上前答话。”

    “张会长你身为建昌商会会长,而谭家谭志成身为副会长,那想必张会长对谭家必有所了解?”

    “回大人的话,了解说不上,大概知道些。”张会长道。

    “嗯哼,”这时何通判正色问道:“那你便向几位大人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呃,”张会长瞪眼道:“谭家原本乃是建昌的大户人家,名下良田,商铺宅院几十间,府上仆役成群,谭家老大膝下育有两男三女,大女儿年前就出嫁了,嫁到了九江府的孙家,出嫁那天场面还真阔气,老夫都去了喝了好几杯……”

    “停!”何通判越听越不对味,皱眉道:“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本官问你,既然你对谭家如此了解,那谭家总共有多少产业,值多少银两,你可有数?”

    张会长听了,脸色就更苦了,不安地看眼边上站着的许主簿。

    “本官问话呢,张会长!”何通判喝道,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故意装糊涂。

    你倒是敢快把咱俩商量好的词给说出来呀!

    张会长沉默片刻,回想起昨夜那送饭进屋的皂吏的话,当时那小杂役进屋的时候还是毕恭毕敬的,哪知道他随手关了门之后就立马变了脸色,狠着脸色对自己说,外面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建昌还是原来的建昌,府里的人总归要走的,现在你的家人暂时在我手里,说话小心点。

    张会长虽然一大把年纪了,眉毛胡子都白花了,但人老成精,那杂役一说完,张会长就听明白了。

    建昌商会幕后的龙头谭家都被许梁说弄倒就弄倒了,自己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膝下儿女一大堆,就算自己敢拼,儿女们怎么办?

    许梁手里可是有五六百兵勇的主,连不可一世的谭家都铲平了,何况一个名不符实的张会长?

    张会长暗叹口气,又权衡了一番,这才挤出点笑,道:“通判大人说笑了。老夫身为建昌商会会长,了解谭家的一些情况,那是因为张谭两家生意往来多年,走得近了些。可就算如此,老夫也只是知道些皮毛,钱财乃是商人的根本,谭家岂能轻易示人,咳咳,谭家乃是建昌大户这个老夫是知道的,可具体会值多少银子那除了谭志成本人外,恐怕就没人知晓了。”

    张会长这番话说出来后就闭目养神了。

    何通判呆了,目瞪口呆。洪推官也愣了,眼光直直地盯着张会长。

    “张会长,张会长,你莫不是老糊涂了?昨天你还跟本官说……”何通判不死心,又问。

    张会长猛地睁眼叫道:“何大人,昨天老夫与何洪两位大人喝得十分痛快,已然醉了,期间倒底说了些什么,全都记不清了。”

    “你……!”何通判眼珠子鼓得比死鱼眼睛还要大些,险些就将吞到肚子的粗口骂了几出来。

    “张会长,你再好好想想?你的供词对本案至关重要。”洪推官深吸了口气,探身问道。

    只见张会长立着的身子颤动几下,叫苦道:“两位大人,老夫所说全是实情,咳,老夫年纪大了,过了年都快八十了,往日出入都得人侍候,今日在堂中站了许久,越发有些眼晕了。大人哪,若是没旁的事,老夫想先行告退了?”

    何通判恶狠狠地眼光瞪着抹额头,擦虚汗,身形微晃的张会长,烦燥地一摆手道:“行行,没你事了,下去歇着吧。”

    张会长千恩万谢地下去了,临走还担忧地看向许梁,得到许梁安心的眼神答复后才退了下去。

    谭钟氏就站在堂边上,原本以为在建昌久负盛名的建昌商会张会长来了,那必能替谭家申张正义,洗清冤屈,哪知道张会长总共在堂上就呆了那么一盏茶的功夫,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废话,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未提到,就又退下去了。

    眼见堂上何通判和洪推官两人在那大眼瞪小审不下去了。谭钟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扑倒在堂下,叫道:“青天大老爷,那个张会长岁数都快敢上民妇的爷爷辈了,他记不住倒也可能,可是谭家的的确确至少有四万多两的家产哪,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民妇所说句句属实。”

    何通判皱着眉头尚未答话,听得堂边上建昌知县王贤右手一拍桌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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